狗子流血不流淚 從此刻起,我就是梁斟……(1 / 1)

新年有禧[追妻] noMoo 3840 字 2024-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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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山昨晚又去賭,要把申娟的錢全部搶走,申娟不讓,林望山就打斷了她的腿。

申娟舍不得去醫院,找了兩根木棍把斷掉的腿綁起來,林烈麵無表情地站在旁邊看著她。

天蒙蒙亮,申娟疼得在床上打滾,林烈起身去了廚房。

申娟見狀朝林烈抬抬手,林烈跟她對視一眼,低頭把米桶裡最後那點大米淘了。

米湯還沒做好,醉醺醺的林望山就回來了。

他手裡還抓著沒喝完的酒瓶,林烈從廚房出來跟他打了個照麵。

“看你爹乾嘛!”林望山抬手指林烈,“還不快點給你爹端米湯過來!”

林烈無視他,轉身就要回屋拿書包去上學。林望山惱了,口齒不清地罵了聲“你個雜種東西”,掀起酒瓶砸到林烈頭上。頃刻間,啤酒在林烈頭上泛起泡沫,其中彌散出一股突兀的血腥味。

申娟聽到動靜從屋裡爬出來,她忙道:“小烈,你快跟你爸認個錯,彆跟你爸犟啊。”

林烈不動,眼神帶刀地盯著林望山。林望山最見不得他這幅倔驢樣子,抓起旁邊的棍子就往林烈身上打,邊打邊罵:“你個狗雜種還敢瞪老子!老子供你上學是讓你瞪老子的!”

申娟還在身後哭喊著哀求林烈服軟:“小烈小烈,你快點跟你爸認個錯啊——”

她越喊,林望山就打得越重,一下下悶棍敲在林烈身上。這場景林烈早已習慣了,從前每次林望山醉醺醺回來要耍混,申娟都會讓林烈先道歉,好像他道句歉林望山就能從頭做人。

“你打夠了嗎?”林烈剛被打得腳下發軟,他抓住棍子順便穩住身體平衡。

“哎喲你這個雜種還敢反抗老子了!”林望山嘗試著往外抽木棍,幾次未果後,他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直接給了林烈一個耳光,“狗東西!你現在能耐了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是爹!”

林烈冷冷地瞧林望山,額頭被啤酒瓶砸破的傷口滲出鮮血,順著濕漉漉的頭發掉落下來。

“小烈,彆這樣,那是你爸爸——”

申娟還在哀求,一聲聲在澆滅林烈此刻怒不可遏的同時,也在醞釀著更大的報複。

“你他媽的!”

趁林烈慌神,林望山一腳踹在林烈腰上,林烈踉蹌了兩下,隨即栽倒在地。

“OK,哢。”監視器後的羌姚覺得這條效果不錯,跟攝影師和場務說,“準備下一場。”

現場內。

蔣恒慌忙來到梁斟身邊,蹲下來查看他剛有沒有被傷到。

因為前幾次用道具效果不好,所以這次不光是真踹,就連酒瓶也是真砸。

梁斟頭發還在滴啤酒沫子,他抬手隨便一抹就把頭發上的水漬擼乾了。

他說自己沒事,要站起來,又被蔣恒一把摁了下去。

蔣恒扒開梁斟的頭發,發現額頭剛被砸出的傷口很深,現在還在往外冒血絲。

“這叫沒事啊,”蔣恒有點氣梁斟拍戲不顧自己身體,慌忙招呼醫生過來給他消毒治療。

“哥,我真沒事,”梁斟已經站了起來,他招呼要過來的醫生不用管他,“這點小傷我洗洗就行。”

“這叫小傷啊?”蔣恒有點生氣,他認識梁斟七八年,從前沒覺得他拍戲這麼較真,忍不住勸他:“我知道你想在羌導的戲裡好好表現,但也不能不要命啊。”

梁斟表情變了變,而後躲開蔣恒扶他的手。

他沒接蔣恒的話茬,指了指休息區的方向說:“我那邊有消毒的,我過去處理下。”

好端端怎麼聽著有點生氣了?

蔣恒鬱悶了幾秒,見他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霍傅麗剛腿上綁了木棍,剛卸掉就過來查看梁斟的情況。

她覺得額頭上的傷還是小事,看著梁斟的腰部問他:“疼不疼?”

戲裡的申娟是軟弱的母親,戲外霍傅麗的關切卻真切暖心。

梁斟愣了下,朝霍傅麗搖頭微笑,“沒事兒霍老師,我身體好著呢。”

霍傅麗剛也被‘打’了,渾身上下也很狼狽,她卻沒管自己,伸長手臂把梁斟頭發上沾的枯草拿下來。而後笑著輕拍梁斟的肩膀,誇獎道:“你剛演的很好。”

梁斟楞在原地,此刻,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梁斟還是林烈。

林烈的母親不會這樣,梁斟的母親更不會,所以他好像又誰都不是。

“但還是要注意保護自己,”霍傅麗說,“我那裡有很多跌打損傷的藥,你要是需要我就讓人給你送點去。”

“.......謝謝霍老師。”梁斟愣了會兒才答。

片場另一側。

餘禧雙臂抱在胸前,盯著片場,劉吉來到身邊她都沒察覺。

剛才梁斟那段豁出去的表演全被劉吉記錄了下來,她頓感自己誤會了梁斟——梁斟哪裡是擺爛天王,根本就是拚命十三郎啊。

“組長我跟你港,我馬上要對梁斟黑轉粉了!”劉吉邊翻看剛拍的照片邊跟餘禧說。

“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梁斟有那麼多死忠粉了,”她沉浸在梁斟的美顏裡,完全沒注意到旁邊人反常的情緒,“我靠,他這張臉也太帥了吧,這麼臟的妝在他臉上都能這麼好看!”

“哎喲,”劉吉不知看見什麼,被嚇得縮縮脖子,而後心疼道:“就這麼被踹到地上肯定很疼吧。哎呦喲喲——不行了我不能再看了,再看我就要氣得去幫他暴揍渣爹了!”

自顧念叨半天,旁邊人都沒什麼反應,劉吉這才扭過頭去查看。

餘禧還保持著抱臂的姿勢,眉心皺得很緊,目光盯著某處像在思考什麼。

劉吉正要循著視線也去看,就聽餘禧叫她。

“下一場戲場景搭好最少也要半個小時,你現在去找梁斟把采訪錄了。”餘禧說著轉身去到她的包前,從包裡翻出一個小藥瓶,回到劉吉麵前,把藥瓶遞到劉吉手裡。

透明藥瓶被撕掉了標簽和說明,看裡麵應該是粉末之類的東西。

劉吉想問問這是啥,餘禧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倏地睜大眼睛,懂了。

助理王雨簡單給梁斟的額頭做了消毒,他們手邊沒有快速止血的藥粉,梁斟那狗脾氣也不讓他們去跟劇組的醫生要。沒辦法,隻能給他弄了點紗布讓他拿手摁著。

“那個,”劉吉懷裡抱著攝影機,站得遠遠地看著梁斟。

“我靠,你們宣傳有沒有同情心啊,人都傷成這樣了還要錄采訪?”梁斟的助理王雨之前沒見過梁斟這麼拚命,心疼起來脾氣就跟著不好,見著外人就煩。

劉吉尷尬地扯出微笑。

她心想領導讓我來我也沒辦法啊。

“讓她過來吧。”梁斟拿下摁著傷口的紗布,血好像止住了。

“?”王雨不可思議地看梁斟,又看一旁的陳雨秋:不是姐,咱哥啥時候這麼好脾氣了?

陳雨秋沒說話,擺手讓放人進來。

她很清楚,梁斟這哪裡是好脾氣,分明隻是不想讓餘禧工作難做罷了。

采訪急嗎?

確實挺急的,彆的演員都錄完了,就等梁斟的提交過去,後期就可以進行混剪了。

但真的那麼急嗎?

也沒有,但組長她好像很急。

梁斟配合度極高,六個問題十幾分鐘便錄完了。

劉吉飛快把東西收拾好,餘光瞟梁斟,沉迷美色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正經事。

她從兜裡掏出那個小藥瓶,放到梁斟麵前的桌麵上,“梁老師,這個藥粉可以止血化瘀,我看您額頭還有點滲血,可以塗一點試試。還有——”她話音頓住,後麵的瞎話還沒編全。

梁斟看了眼那個藥瓶,又看劉吉:“你的?”

劉吉啊了聲,“對啊,我媽怕我進組受傷特意給我準備了這個。”

這句不是瞎話,因為餘組長說這就是她媽給她準備的,劉吉在心裡催眠這話是真的是真的。

然而下一秒,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梁斟在聽完這話後,嚴重閃過了一絲失望。

王雨覺得來曆不明的藥不能用,“你拿回去吧,我們這裡有。”

劉吉有些為難,梁斟卻很自然地把藥瓶抓到自己手裡,還跟她說:“謝了。”

靠!男神!

劉吉在心裡宣布:

從此刻起,我就是梁斟的死忠粉了!

同時更忍不住感歎組長太厲害了!

組長說這時候來送藥是跟梁斟搞好關係的最佳時機,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梁老師,”短短幾個小時,劉吉已堅定認為梁斟跟傳聞中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不同,於是膽子也大了,說:“您剛摔倒的地上有酒瓶碎片,您有受傷嗎?身上要是受傷或有淤青也可以用這個藥粉哦。”

梁斟剛確實摔在了酒瓶碎片上,但他穿的衣服不算薄,他自己也沒表現出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額頭的傷口上,根本不會有人會往他身上受沒受傷上想。

陳雨秋聞聲緊張起來,忙觀察梁斟身上哪兒不對勁。

她抓著梁斟的胳膊掀起來,聽梁斟倒抽了兩口涼氣,口氣還開玩笑似的:“我的姐,你這是嫌我命長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正經,陳雨秋想打他卻沒下去手,指著他腰部的位置,“這裡疼?”

梁斟點頭,手伸進衣服裡摸了下,有點濕黏,隨後毫不顧忌掀起上衣,側臉去看,果然被酒瓶碎片紮破了。

所以這小宣傳是看出他受傷,才借采訪的幌子來給他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