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變態。
我暗暗罵著,我感覺出來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我在閻王麵前(誣告)。
故意彰顯他在地府的權勢地位。
故意在門外等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麵具徹底摘下來了,走在前麵,牽著黑色的鎖鏈。
另一端是我。
鎖鏈的禁錮讓我像個死刑囚一樣跟隨他。
路上的鬼看到這一幕一點也不驚怪。
黑無常勾個魂不是太正常了?
就是這魂還怪香的嘞!
他們不知道我是一個通過考核拿到投胎證,本來馬上就準備去投胎的魂。
他把我帶到了一個獨立公寓裡。
“好了,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吧。”
我進來的時候震驚了,本來被剝奪了投胎資格我還挺失落的。
可是……原來孤魂野鬼條件這麼好的嗎?
還有住彆墅的待遇?
我收起了內心的震驚點點頭。
然後他就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身上的古裝變化成了襯衫運動褲,兩條長腿架在茶幾上,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我看他這麼隨意,不由發問,“我是住在這裡沒錯吧?”
“是啊。”他點頭。
“那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要說現在整個地府我看誰最不順眼,都不用排名,就是他。
他挑了挑眉角,“真不巧,我也住在這裡。”
我:?
啊?
啊???
我有些風中淩亂。
他也住這裡是什麼意思。
同居?是叫這個詞吧?
我就是那種被人嘲諷至死是單身的母單人。實際上我對談戀愛什麼的不感興趣,物欲也很低,認識的男性幾乎沒怎麼在我腦袋裡留過映像。
現在我搞清楚原因了,原來是因為我前世是個四大皆空的禿驢……
悲。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舉起了同樣被捆住的雙手,“能把我鬆開嗎?”
他沒說話,隻是拉著鎖鏈往前一拽,我踉蹌著往前跌倒在他腿邊。
他打了個響指,用法術變出來一盤橘子。
“給我剝橘子。”
我:……
“我能不住這個地方嗎?”我語氣帶上幾分懇求。
手上和脖子上的鎖鏈開始縮緊,他似乎是想要我求饒,可我頭痛欲裂也沒有說話。
我是不會向他屈服的。
他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到底沒有殺我,手上鬆了力氣。
“剝橘子。”他把盤子推過來,強硬地說。
我還是剝了。
他輕輕張開嘴。
“你沒手嗎?”
“我不想弄臟手。”
我:……這是黑無常還是大少爺呢?
我憤怒的把一整個剝好的橘子塞到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