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麵對林笙的質疑,顧湘湘……(1 / 1)

麵對林笙的質疑,顧湘湘不緊不慢道,“不是,林局,你彆急啊。”

顧湘湘收回思緒,把幾張屍檢照片擺到了一起。

“我在蒹葭會館遇到周淮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夜了,喏,監控不還在那兒呢。”

顧湘湘遇到周淮一行人時,午夜12點剛過。

“然後他離開了會館。我之所以會判斷他是死於1點前後,您看這些照片上屍斑的分布。我看新聞了,報案人是淩晨4點左右發現周淮的,從他離開會館到報案人發現屍體,中間不過4個來小時。而他身上遍布的這些屍斑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形成的,所以我推測他離開會館大約一個小時前後死亡的。不過像屍斑、屍僵的形成時間和分布會受外部條件變化的影響,隻能作為一個參考,要精確死亡時間還需要其他的屍檢手段輔助。”

林笙點了點頭,顧湘湘說得這些跟屍檢報告上一致。

顧湘湘指著針管問,“方便告訴我,這裡麵到底是什麼違禁藥嗎?之前秦縱說根據周淮的死亡時間和毒藥發揮作用的時間才確定他被下毒的時間,從而查到了監控,我想知道這是什麼藥。”

林笙麵色有些為難,顧湘湘也看出來,但她還是堅持問,“林局,您有顧慮?”

顧湘湘大膽猜測了一下,“是不是跟變異有關。”

她話一出口,林笙和秦縱都齊齊看向了她。

顧湘湘明白自己猜對了。

“第一案發現場,我現在確實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周淮是從蒹葭會館出來後,回市區的路上死的。”顧湘湘決定換個說法,“我知道的線索有限,你們就姑且聽一聽,我分析的對不對。”

“從屍檢照片看,周淮身上的傷口挺複雜,有一部分生活反應明顯,是生前傷,傷口比較重,倒像是凶手對他嚴刑逼供。還有一部分是傷口是死後形成,這部分傷口拖拽擦傷明顯,應該是凶手轉移屍體的過程中形成的。淩晨四點左右周淮被人發現掛在大天平上,然後報警。那凶手必然要在被人發現前將屍體轉移道中心廣場。

從雙流區到中心市區,就算是晚上不堵車,正常路況下行駛兩個半小時,這還隻是兩個城區間大體的時間,畢竟中心城區很大。

臨近中秋,按往年傳統,中心廣場應該布置了不少裝飾,而麒麟市的市標大天平附近還有夜市區,淩晨前後是很熱鬨的,特彆又趕上過節,而且不久後還有國際會議,周圍的安保更嚴格。

後半夜雖然客流量減少,但有些攤主就是做得宵夜買賣,他們早上才會收攤。凶手把屍體掛上去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目擊者?

就算那個時間段剛好附近就是沒人,那攝像頭呢?中心廣場是有裝的吧,就沒拍到什麼。”

顧湘湘又問,“當晚跟周淮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個女孩,你們找她調查了嗎?還有離開時,他們坐的車,車找到了嗎?還有開車的司機,這裡麵說不定就有破案的線索。”

見沒人回自己的話,顧湘湘有些疑惑,“你們為什麼不說話?不是,你們不會是覺得我在套路你們案情進展吧。”

吳非挑眉,滿是不屑,“你總算反應過來了,還以為你腦子離家出走了呢。”

顧湘湘瞪著著吳非,用力嗅了嗅鼻子,“你吃橘子了。切,就你還吃兩個呢,橘子皮泡點水得了。”

吳非趕緊抬手聞了聞,他就在醫院的時候蹭了梅明的橘子吃,味道這麼大?

“你狗鼻子吧,這也能聞出來。”吳非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我就吃了一個,你……你占我便宜!誰你孫子!”

吳非的反射弧可算繞回來了。

“你不是我孫子。”顧湘湘故意氣他,“是曾孫。”

她也挑眉瞪回去,“小樣兒,就你還敢寒磣我。還是先看看你腦子是不是離家出走了吧。”

旁邊的人看著吳非吃癟,也都憋著笑。平時可都是吳非懟彆人,這下他可遇到對手了。

不等吳非再次反擊,顧湘湘蹦躂到林笙身邊,故作無所謂道,“算了,我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等張明醒了,也就一切大白,我又不是執法局的人。”

吳非看看林笙,隻能吃了這個虧。顧湘湘又拿出自己陰陽怪氣的本事,說,“那我問點你們能說的,我都來這麼久了,你們是吃飽喝足了,我到現在是滴水未進,我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還給口吃的呢。還有,我今晚上住哪兒?”

當晚顧湘湘住到了秦縱的宿舍。說好聽了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嘛。

顧湘湘躺在秦縱的床上,想著這個案子的離奇之處,越發覺得自己是掉到了彆人設好的套裡,一環接一環就是為了讓她當替罪羊。

她忍不住渾身發寒。

這個案子背後的人為什麼會選擇她當替罪羊。五年前,她可不就是當了顧家滿門滅門的替罪羊嗎,今日的遭遇倒是跟當時有些像了。

“難道是有人知道了我真實身份?那直接舉報我好了,乾嘛費這個勁。”顧湘湘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得儘快取得林笙的信任,說不定還能從他那兒找到些線索。”

“看起來林笙很反對秦縱查朱一宏的案子。那她對馬方玉的事情了解多少呢,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覺得馬方玉是被冤枉了?可是她今天竟然想讓自己背鍋哎,這完全不配做執法者。”

想到這裡,顧湘湘有點煩躁,馬方玉的案子要查下去,自己需要幫手,但那個人必須是個正直有原則的人。

顧湘湘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想不通秦縱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以前的種種不對付都比不了一個原則問題。

“啊,真煩。”顧湘湘翻身起來,她打量著秦縱的房間,屋子不大,就是很常見的單間宿舍,兩張上下鋪的架子床,對麵是一個大衣櫥,再挨著就是張書桌。

可能是秦縱自己住的原因,屋裡的東西也不多,挺乾淨但也挺冷清。

“倒是跟她人一樣了冷血怪。啊,好餓。”顧湘湘站了一會兒,有點暈乎乎的,趕緊找又躺回了床上。

“不是說好管飯的嗎,吃的怎麼還不來。”顧湘湘摸著餓扁的肚皮,盯著上鋪的床板發呆。

“那是什麼?”顧湘湘瞅道上麵床板上好像畫了什麼。

她正要爬起來看清楚,宿舍的門開了,秦縱一邊胳膊下夾著被褥,另一邊拎著食盒。

顧湘湘一眼就瞅到了食盒,從床上下來的太急,加上還腦袋還暈著,就把腳給晃了下。

“你晚上睡這邊。”秦縱把被褥放到隔壁架子長上,飯盒還沒挨到桌子邊,已經被顧湘湘接了接了過去。

“餓死我了。”顧湘湘打開飯盒都沒細看是啥菜,哢哢就往嘴裡炫。

還沒幾分鐘盒飯下去了大半,整一個豬八戒吞人參果。

“啊,活了。”顧湘湘從飯裡抬頭,這才發現旁邊多了一盒點心。

“吆,秦隊也吃甜食啊,我還以為像您這樣六親不認的人,不食人間煙火呢。”顧湘湘又開了她陰陽怪氣的表演。

好香。顧湘湘用力嗅了嗅,是榛子酥的味道。她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是一盒榛子酥。

顧湘湘立馬覺得手邊的飯菜不香了。

她看了看秦縱,想著怎麼開口比較合適。

秦縱看著她那副想吃又要麵子的樣子,吐出兩個字,“吃吧。”

“哎,這是你請我吃的啊,可不是我要吃的。”顧湘湘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拿起一塊正要往嘴裡放,突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會是往裡麵下毒了吧,這麼大方,請我吃甜點。”

秦縱也不言語,走過來拿起盒子就往旁邊垃圾桶裡扔。

“不是,你乾嘛!”顧湘湘趕緊搶了過來,生氣道,“怎麼那麼小氣啊,開個玩笑而已,乾嘛浪費糧食。”

一口榛子酥入口,那味道真是絕了,竟然比自己在步行街那家買到的還好吃,甜而不膩,又酥又軟,最關鍵裡麵的餡料口感綿軟細膩,不光有奶香味,榛子味更足。

“你在哪家買的?這家手藝真不錯,真材實料,不像有些商家拿好多栗子混在裡麵。”顧湘湘吃了好幾顆才想起來應該禮讓一下。

“你也嘗嘗?”顧湘湘舉著一顆栗子酥送到秦縱麵前。

“我不吃這些東西。”秦縱冷冰冰的拒絕了顧湘湘的投喂。

“我不吃這些東西~”顧湘湘拉著長調學著秦縱的話,抱著點心盒子背對著秦縱,坐到了床上吃起來,“不吃你就彆老盯著我看,就跟我搶了你吃的一樣。”

秦縱懶得跟她爭辯,扭頭看到了自己原本整潔的床上被顧湘湘弄得一片淩亂。

“你是不是有潔癖啊。”顧湘湘看著秦縱收拾床鋪,認真到邊邊角角都整理到了。

“這不叫潔癖,是你太邋遢。不準穿著鞋上床,也不準在床上吃東西。”秦縱把顧湘湘從床上拎起來,“吃東西要去桌子旁。”

“規矩真多,哼。”顧湘湘嘴上不服,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桌子邊,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顧小五,你吃多少了。”秦縱突然發問。

“啊?這還限量啊?”顧湘湘看著才吃了幾顆的榛子酥,又看看秦縱,她啥意思啊。

“吃吧。”秦縱看她沒其他反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顧湘湘身上。

目光急切,雖然秦縱儘力隱藏了。

秦縱明顯有心事。她似乎是想從顧湘湘身上印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