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很是遺憾,兩人也不再需要過多的休息,乾脆繼續趕路。
路上,楚霖忽悠拐騙得更用心了。
“看見沒有,剛才那些人都是在找我的,也不知誰傳出去,說我身上又是神功又是什麼寶藏的,神功勉強就算了,寶藏我想拿也拿不出來啊!”
“雖然我們打得贏許多人,可也不定就能打得過所有人,不說魔教教主武林盟主之流,就是多來幾個掌門也夠咱們吃一壺的了。”
楚霖渲染著目前自己在江湖中的處境有多危險,對外界並不如何熟悉的阿蘿成功就被他帶進了坑裡。
“那怎麼辦?”阿蘿憂心忡忡,細長的柳葉眉皺起一道婉轉的擔憂。
總歸沒說出你我分道揚鑣,我自己去找根骨奇佳的男人這種話。
楚霖可算是悄悄鬆了口氣,也不枉他明裡暗裡地給她灌輸著“你我一體”、“江湖道義”的觀念。
佯裝苦惱地往路邊一塊大石上坐下,楚霖一手環胸一手摸下巴作思考狀,半晌,忽然打了個響指,“這樣吧!”
阿蘿注意力被他吸引過來,眸光盈盈凝視著他,一副乖乖等他出主意的小模樣,看得楚霖心癢難耐。
乾咳一聲,楚霖按捺住身體上的念想,著重忽悠當下:“靜姝妹妹,你看,那些人都是在單獨找我一人的,不如咱們喬裝打扮一番,假裝夫妻。如此這般這般……那些人找人的時候就會把咱們倆給忽略過去。你覺得怎麼樣?”
阿蘿覺得此話有理。
不過.......
阿蘿上前兩步,在楚霖麵前蹲下,霎時間從俯視變成了仰視。
絕色空靈的小姑娘揚起柔美纖細的天鵝頸,瑩白嬌嫩的小臉微仰,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盛滿了好奇:“你為什麼總是叼著一根草?我觀察過了,幾乎每次你叼的草都不是同一種,也並非藥草。”
楚霖:“......”怪不得每次他叼著草的時候這丫頭都要盯著他看好久,當初還總是讓他心口小鹿亂撞來著,以為她是在凝視自己瀟灑的英俊麵孔。
舌尖一轉,叼在嘴角的草根就從左邊轉到了右邊,咬了一下,楚霖抬手把草根拿下來,衝著阿蘿揚了揚,挑眉勾唇,露出個壞壞的痞笑:“那你想不想嘗一下呀?”
阿蘿果然對它很感興趣,躍躍欲試的小眼神很明顯。
輕笑一聲,楚霖為她單純的可愛勁兒心動不已,“那我給你試試。”
阿蘿以為他要把草根給自己嘗,粉色的唇瓣微微啟開,隱約可見排布整齊的皓齒。
誰知迎來的不是草根,而是楚霖俯身吻來的唇舌。
若是在此之前她表示出想要嘗一嘗,楚霖可能還真就拿根草給她嘗,然後暗搓搓為如此親密的行為臉紅。
現在卻不會了。
有什麼嘗試,能比直接從他嘴裡嘗更有意思呢?
親過之後,阿蘿皺著眉頭,一副被什麼問題困擾的神色。
楚霖一把將人給拉起來抱在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修長結實的大腿上。
對於阿蘿來說,這隻是一種無關要緊坐著休息的方式,雖然她並不需要。
“說吧。”楚霖一手輕鬆地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隨意撥弄著她垂在胸前的順滑青絲,懶洋洋地語調裡帶著饜足的笑意:“我們的小仙女又有什麼大難題想不通了?”
阿蘿確實有很大的困惑,且這個困惑拉扯著她過多的注意力,讓她無法像對待其他疑惑那樣暫時壓後慢慢思索。
坐在他修長健壯的大腿上,阿蘿習慣性地晃了晃交疊的雙腳,側首回眸微微歪頭,眸子裡散打的是楚霖熟悉的困惑與好奇的光芒:“為什麼你總要吃我的嘴?既說這是男女授受不清,又一再強調這樣的事隻能跟你做?”
這樣自相矛盾的解釋,直讓阿蘿腦子打結,腦袋裡是循環往複的茫然。
所以這到底是山穀外大家都認可習慣的“不親”呢?還是隻能跟固定的一個人做的“特殊行為”呀?
還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原來就這個?
已經把她當成自己小媳婦兒的楚霖忽悠的話那是張口就來,“剛才我們不是說了嗎?要假作夫妻。其實這個想法,在昨天遇到青鋒門人的時候就有了。”
頓了頓,給了她充足的思考時間,楚霖接著信口拈來解(忽)釋(悠)道:“男女授受不清,具體的意思就是不能跟夫君以外的男子太過親近引人誤會。不過咱們是夫妻的話,就無妨表現得比其他人更親昵熟悉一些啦。”
阿蘿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可具體的又實在說不上來。
說到底,還是阿蘿對世俗的大觀念沒有基本的認知。
就像是修建一處房子,沒有打好地基,任是再聰慧能乾的匠人,也無法修出房屋。
也不知算是她倒黴還是幸運。
倒黴在於對外界的了解認識全都是從楚霖這個不靠譜且彆有居心的家夥身上得來的。
幸運的是碰上了楚霖這個雖然不靠譜且彆有居心,卻沒有真的壞到失去底線的人。
楚霖偷換概念毫不心虛,把假作夫妻說成了真夫妻:“那些追捕我的人除了江湖中人,肯定還有朝廷那幫子人,那群人可鬼精得狠,咱們需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所以說,現在我們必須把對彼此身體的熟悉感先給培養出來。”
阿蘿若有所思:“所以你就是我夫君?”
楚霖喜歡這個稱呼,抱緊了她,下巴輕輕地搭在阿蘿瘦削卻不失圓潤的肩膀上,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脖梗下巴處格外敏感的肌膚上,“是啊,所以你以後要叫我夫君。我的話...嗯,叫你姝兒,如何?”
“為何你不是叫我娘子?為什麼我不能叫你霖兒?”她又有了新的問題。
明明夫君跟娘子是相對的,姝兒跟霖兒也應該相對才是呀。
阿蘿的腦子更暈了。
被她這聲“霖兒”給叫出了雞皮疙瘩,楚霖滿腔暗火都給平緩了下來。
歎了口氣,楚霖重新坐直腰,單手扣住她的臉蛋掰過來,故作惡霸地豎起眉眼:“夫君讓你叫你就叫。”
阿蘿默默抬起了手,給了他一個“你怕不是想挨打”的眼神,可謂是靈魂的發問了。
楚霖立馬認慫,把臉埋進她的懷裡,嚶嚶亂蹭:“我不管,我們是夫妻,你就是要叫我夫君的嘛!”
遇到他這樣耍無賴,阿蘿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隻能強迫自己接受他這種沒有解釋沒有緣由的“觀念灌輸”。
抱住他亂拱的大腦袋想了想,阿蘿蹙眉,有些不情願地說:“叫我阿蘿便好。”
明目張膽地占了小姑娘便宜的楚霖聽見她這話,暫且舍棄香軟的懷抱,抬頭時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為何要喚阿蘿?”
其實他一聽就知道為什麼了,女子多數都會有個不為外人知曉的閨閣小名,除了七歲前能被父母長輩叫一叫,長大後隻有夫君在房中能稱呼。
因著這一點,這樣的小名,總帶著一股香'豔的旖旎。
阿蘿並不知道具體的原由,隻記得師傅偶然說過這個小名隻有未來夫君能知曉。
既然楚霖說他們現在是夫妻,雖說阿蘿有些個不情願,卻也覺得應該讓他知曉。
已經學會“生氣”的阿蘿不想理他,彆開臉並不回答他無聊的問題。
楚霖不以為然,反而覺得她微微撅著嘴的樣子著實可愛,真是哪哪兒都能讓他心潮起伏澎湃不已。
“好吧好吧,阿蘿,我的好阿蘿,娘子......”抱著人好一頓親香。
覺得他這種動不動就摸她捏她親她的行為著實頻繁得讓人煩惱,阿蘿不想搭理他,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楚霖心情飛揚,像隻花蝴蝶圍著嬌花兒翩翩起舞,隻不過這隻跳舞的蝴蝶可能有些過於笨拙健壯。
“阿蘿,你今年具體多少歲了?”
“虛歲十七。”
“十六啊,那可以成親生娃娃了!”
阿蘿沒理他,心想:我當然可以生孩子了,我還要自己生個小徒弟呢!
“阿蘿,為什麼有人叫你仙子仙女,你都不覺得疑惑?”楚霖沒話找話,就想去逗她,讓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全是自己。
阿蘿確實看了他,卻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師傅被人喚作雲錦仙子。”
所以被人稱作仙子仙女,不是正常的嗎?
楚霖恍然大悟,伸手去拉她的手,“原來阿蘿是仙子下凡,那以後你不會拋下我跟孩兒獨自回天上去了吧?”
滿頭問號的阿蘿:“......”
剛才我們不是在說稱號嗎?為什麼忽然就說到回天上?便是踏破虛空也隻是傳說中的事。
還有,孩兒又是如何來的?
兩人當天傍晚,終於抵達到一個僻靜的村落。
這時候二人已經換了衣衫,還用上了阿蘿帶出來的人皮麵具,直接給換成了兩張較為普通的麵孔。
說是“人皮”其實隻是用特殊藥水、材料製作而成的類人皮。
這些都是阿蘿師傅當初行走江湖時用過的,因麵容普通,走在人群裡轉眼就能被人忘掉,是阿蘿還能繼續用的易容工具。
村子是個普通的小山村,不過最近這個村子卻格外的熱鬨。
或者說,是這十萬大山附近的村子,最近都挺熱鬨的。
昨日傳來消息,說是青鋒門的人找到了“楚霖”的屍體,並得到了傳說中無上的神功秘籍,可惜很快就被魔教的陰陽二使碰到了。
青鋒門連帶著一位長老,二十餘人,悉數被殺害。
“那魔教的人呢?”
扮作普通俠士的楚霖心頭一跳,麵上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這群同樣暫時借住在村落裡的江湖人士。
說話的那人瞅了楚霖一眼,確定了他隻是個武功平平的人,心知這應該又是一個想要來碰運氣的,嘿嘿一笑,也不故作神秘,直接道:“還能如何?當然是拿了絕世秘籍早早地就離開了唄!”
噔——
楚霖心下一沉,明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故意改變了現場。
到底為何,左右也不過那幾個圖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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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能文能武能醫能測。武藝卓絕,本領高強,飛天遁地。能把脈能開方,能分東南西北測地勢,甚至還得觀天象的清冷仙女一枚。
楚霖:心眼小脾氣大,路過跟狗都能吵一架!
渣作者:這門親事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