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那天之後，殷嘯幾乎每天都和我黏在一塊。
什麼尊敬師長什麼禮數什麼羞恥心，全都他拋在了腦後。
我真的很想告訴殷嘯，也不用拋的這麼徹底。
知道的是這情蠱是一個月發作一次。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月發作三十二天呢！
我那叫一個飽經摧殘。
213、
老皇帝的病在一天天好起來。
雖然現在他還能以養病為由躲起來，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明明是一國之君，但是到了將死之日，竟然也會這樣垂垂掙紮。
仿佛一立太子，自己就要一隻腳踏進棺材裡了。
因為不知道老皇帝的病何時能好，我與同僚們每日都緊張的不行。
每每上朝，雙方所有人都緊繃著一根弦，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吵的不可開交。
我一邊著急這事，一邊算著日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原書裡的某個日子就快要到了。
214、
原書裡，殷嘯經曆過一次綁架。
殷舒雖然仁善慈悲，但是支持者多為朝中老臣，手段狠辣果決。
彼時殷舒即將登上太子之位。
而尚且年輕，經驗不足的殷嘯剛剛崛起，就展露了野心與實力。
殷嘯在殷舒眼裡是一個不懂事不受寵的弟弟，也是朝中老臣的眼中釘。
一天夜裡，殷嘯在回宮路上遇刺，被一夥人綁架到了城郊的破廟裡。
殷嘯一黨勢弱，又有老臣壓著消息。
一直到七天後，殷舒才得知消息，派人前去尋找殷嘯，把他救了出來。
原書關於那次綁架的描述也極其慘烈，殷嘯幾乎是丟了半條命回來的。
不過，綁架他的人，也沒討到好果子吃。
殷嘯被綁架期間，靠著藏在舌頭下的刀片，生擒住一個綁匪。
其他綁匪既不想放走殷嘯，又不知道該如何救回人質。
彼此折磨的兩敗俱傷，直到殷舒的救兵趕來，才終於得救。
215、
原書的殷嘯因為這次綁架，落下了一些傷病，變得比之前更加多疑易怒，嗜血殘暴。
雖然不知道現在局勢變動，還會不會發生這件事……
我總歸是要防著點的。
因為原書也沒有提及，到底是誰密謀綁架了殷嘯，我隻能順著蛛絲馬跡自己去查。
為了騰出更多的時間，我勒令殷嘯暫時收收他那根神通。
殷嘯問我理由，我答不出來，隻能說“有事在忙”。
他沒說話，滿臉都寫著不情願。
可看我十分嚴肅的表情，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216、
有嫌疑的對象有三人，分彆出自三個世家大族——孫、李、宋。
這三人都是朝中重臣，早在殷嘯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一心輔佐殷舒，忠心耿耿。
查到宋家的時候，終於被我查到了點端倪。
我暗中布置了人手，安排了一些眼線和內應，查到宋家在宅邸裡養了一批打手。
平時這些打手無所事事，除了在宋家開的風月場所出麵解決一些小麻煩，大多數時候都派不上什麼用場。
然而，最近，這批打手卻暗中活動起來，不知道是要做些什麼。
我便沿著這條線繼續查了下去。
217、
為了這件事，我有一周多都沒回攬月殿了。
因為經常要在宮外走動，我久違的回紀家住了幾天。
直到一天夜裡，三兩個小太監敲開了紀家的大門。
我被叫了出去。
小太監恭恭敬敬地說，二殿下請我回宮。
我稱公務纏身，又稱夜深露重，有什麼事明日再回宮談吧。
小太監卻搖搖頭：“二殿下說，紀大人您不論說什麼，我們一定要帶您回宮……”
“二殿下還說，紀大人您要是不明白，抬頭看看天，就明白了。”
我愣住，抬頭看了一眼京城的夜空。
今天是滿月。
218、
回宮路上，我難得又有了緊張的情緒。
以前和殷嘯……都是他突然撲過來一頓狂啃，把我啃的暈暈乎乎之後再做的。
腦子都啃沒了，自然而然就做起來了。
可是這一次，我是在清醒的時候，被帶到殷嘯那裡去的。
一想到一會即將發生的事情，我心情就很複雜。
仿佛是某宮鬥劇裡被包成春卷，初次送去侍寢的妃子。
那叫一個緊張。
219、
小太監把我送到寢殿門口後，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院子很快恢複了寂靜。
隻聽得到夜晚獨有的沙沙風聲，嘶嘶蟲鳴。
我看了一眼已經滅燈，似是無人醒著的寢殿，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我有點緊張，因為第一次殷嘯情蠱發作的時候，真的把我折騰慘了。
我還以為，一進屋就會被這個狗孩子撲個滿懷。
然而並沒有。
我開始懷疑情蠱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這狗孩子不會是編了個理由，故意睡我這麼多天吧？！
220、
殷嘯坐在自己的床上，和我隔著一層薄薄的月影紗，看著彼此模糊的影子。
燈早早熄了，連影子都看的不太真切。
我看見他被月光靜靜照亮的半邊身子，動了一動。
“老師是故意不回來，想折磨本王？”
他不掩怒意，本就低沉的聲線仿佛被篝火灼燒過，透著幾分灼熱。
“還是，你覺得本王的情蠱之事有假，想躲著本王，探探虛實？”
我確實有點懷疑。被他說對了一半。
我無奈一笑：“我真忘了，彆多想。”
我差點忘了殷嘯是一個疑心病有多重的人，把我拐回宮裡的這幾個時辰，說不定已經懷疑我千百遍了。
殷嘯沒說話。
我尷尬地站在紗簾後麵，等了幾秒，也沒見他有什麼指示。
“還做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殷嘯還是沒回話。
我有點疑惑，往後退了一步：“那個，不做的話，我先走……”
我剛一轉身，就聽到一陣飛快且沉重的腳步聲，幾乎是瞬間就到了我身後。
他把我掰過去，用力親了上來，許是因為對我的怨氣，力道重的我險些腿軟。
在我們跌跌撞撞親了一路滾到床上的時候，我缺氧的大腦終於意識到——
殷嘯的情蠱是真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以為之前和殷嘯睡的時候，這狗孩子已經夠狠了。
沒想到情蠱發作的時候，比平時還要離譜。
我們一周多沒做，再次滾上床的時候，他簡直是餓瘋了一樣啃我親我。
恨不得把我全身都烙上印記。
我好不容易恢複白淨的皮膚又被染上了一片緋紅的痕跡。
殷嘯滿意地看著這片緋紅斑駁，：“老師還是這樣最漂亮了。”
我被他氣笑了，沙啞的嗓子有氣無力的：“漂亮？真漂亮的話，我明天亮出去給所有人看看。”
我話音落下，殷嘯眼神霎時凶狠起來：“你敢。”
221、
我眼睜睜看著窗外的天空從一片漆黑，一點點變成魚肚白的顏色。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強撐著意識，問殷嘯，他是不是真的想折騰死我？
殷嘯笑的格外開心。
“才多久就沒勁了？老師未免也太脆弱了。”
這個瞬間，我真希望殷嘯變回小孩子。
然後我肯定會送給他一頓不顧九族安危的痛揍。
但是現在……
現在的我是做不到了。
殷嘯發泄完一周積攢的玩意，卻還在我裡麵待著不出去。
我伸出酸軟的手臂，推了推他：“二殿下，你……你出去行嗎？我想睡覺……”
殷嘯一邊嘲笑著我的體力，一邊又大概是看我可憐，終於是退了出去。
被蹭了一下，酸麻磨人的感覺一下子在腦袋裡炸開，我一個不小心叫出了聲。
……
要是十分鐘後的我能穿越回來，我一定拿針線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你說你招惹他乾嘛！！！
222、
我覺得我醒來的時機不太巧。
周圍升起團團熱氣，感覺全身都包裹在一層浮浮沉沉的水裡。
我睜開一條眼縫，發現自己確實泡在暖烘烘的熱水裡。
還挺舒服的。
我在熱水裡舒服地泡了一會，都快犯困了，突然有人擠進了浴桶。
我還沒來得及睜眼，那人已經托起我的腰，開始不安分地亂碰。
我想揮開他的手，所剩無幾的力氣全被水流給稀釋了。
我靠在那人身上，聽到他十分無恥地說：“我幫老師清洗，彆怕，不會做其他事的。”
我：？
不會做其他事？
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我當傻子了？？？
我歎了口氣，也管不著自己身上胡亂遊走的手了：“不用你來，我自己行。”
殷嘯似乎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
狹窄的浴桶裡，他捏起我濕漉漉還滴著水的臉，啃著我的下唇：“……老師應該誇誇本王才對。”
我冷笑，忍不住嘲諷他：“誇你在我睡著的時候把我剝光然後摸來摸去？而且你確定你什麼都不做？”
殷嘯：“……”
其實我剛一說完，就後悔了。
畢竟殷嘯的眼神實在太恐怖了。
跟他底下那個恐怖片一樣的恐怖玩意一樣恐怖。
到最後，殷嘯到底有沒有幫我仔細洗，我也無從得知了。
反正洗了的也全白洗了……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