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老師……”(1 / 1)

178、

幾個老太醫很快趕到了紫煙殿。

起初,老太醫急於邀功,說一定要進殿為二皇子殿下診脈配藥。

我勸他們最好不要。

老太醫們不聽,執意闖進紫煙殿。

在險些被殷嘯劈成肉渣後,他們又驚恐萬分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絲毫不見方才闖進去之前那視死如歸的氣勢。

殷舒見狀歎道:“還是勞煩太醫先配藥吧。”

太醫們連連點頭,幾個人聚在一起議論半天,配了一劑藥,說是能安神靜氣,清熱涼血。

藥是配出來了。

可是無人敢進殿喂藥。

最後,還是我伸手接過了那深棕色的小藥碗。

179、

殷舒要走了。

殷舒走出幾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夜色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最終和哭哭啼啼的蘇小姐,浩浩蕩蕩的臣子與宮人們一同離開了紫煙殿。

我則端著藥碗,推開剛剛那扇被猛漢撞壞的,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進去。

我輕輕喚了一聲:“二殿下?”

屋內無人回應,隻有沉重粗重的喘/息/聲。

房間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幾束月光透過門縫灑進來。

塵封已久的塵灰氣息,夾裹著書頁微微發潮的潮濕味,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鐵鏽味。

是血的味道。

我的神經越發緊繃。

也不知道殷嘯還認不認得出我,會不會把我也一劍劈了。

真劈我也沒辦法。

彆人可以躲他逃他懼他怕他,隻有我不行。

因為是我一步步把他扶到這個位置的。

我必須承擔這一切的後果,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

180、

漆黑閉塞的狹窄空間裡,我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

隱約看清一個寬肩執劍的身影,站在宛如廢墟,倒成一片的桌椅木櫃之後。

察覺到我的腳步聲,殷嘯猛的抬起劍,揮砍的聲音猛的撞向前方的一排東西。

劍風鋒利狂亂,仿佛在喧囂著不再受控的理智。

我聽到他異常低沉沙啞,壓抑著濃濃恨意的聲音,一遍遍喊著“滾開”。

很難受的樣子。

仿佛是一隻受傷了的猛獸,悄然藏匿於山洞裡,警惕著每一個靠近他的存在。

他露出了他的全部獠牙與利爪,卻依舊無法藏起那聲音裡潛藏著的某種灼熱。

我停下腳步,輕咳兩聲。

“二殿下,是我。”

殷嘯那邊狂躁混亂的氣息,倏地停滯了一秒。

黑暗裡,他抬起濕熱的眼眶,混沌炙熱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清明了幾分。

“……老師?”

能認出我、叫出我的名字,看來還是有理智在的。

我放心了一些,又走近幾步,卻聽到殷嘯略顯慌張的聲音:“老師,你……你先出去。”

出去?乾嘛出去,你還能把我撅了不成?

我又不是殷舒。

我忍住吐槽的心思,端著藥,小心翼翼跨過一地狼藉,走到他身邊去。

我每近一步,殷嘯就往後退一步。

他步伐不穩,氣息越來越沉重,在空置已久的陰冷房間裡,唇邊呼出的都是白白的熱霧。

他握著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把劍遠遠一扔,發出清脆的乒乓聲。

扔了劍的殷嘯瞬間失了力氣,他跌坐下來,間汗如雨下,一副快要被體內的熱度燒暈過去的模樣。

我看他這樣,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把藥碗遞前了一點,語重心長地勸他:“二殿下,你把這藥喝了,我就出去。”

他看了看我,看了看藥,忽而譏笑出聲。

他有氣無力地說:“沒用的。”

我以為他是諱疾忌醫。

“聽話,喝藥。”我強硬捏著他的下巴掰過來,把碗口往他唇邊送。

殷嘯抗拒了一下,迫於我的強硬,還是張開嘴,一點點把澀口發苦的中藥喝了下去。

幾秒後,我把空碗放在一邊,用袖子輕輕擦拭他的唇角。

我問他:“好點了嗎?”

殷嘯沒有回答我。

他垂著頭,一雙眼眸低沉不可見,剛剛壓抑著的粗重喘/息,好像也變輕了一些。

我還在疑惑,這碗藥見效這麼快?就看見殷嘯揮了揮手,讓我離開。

我點點頭:“那我走了。”

我起身欲走,卻看見殷嘯的喉嚨裡傳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低吟——似乎比之前還要難受的聲音。

我回過頭,借著影影綽綽的月光一看,殷嘯的臉色已經蒙上了一層明顯不正常的潮紅。

眉間額間儘是細密汗水,簡直像是在雨裡走過一圈似的。

我再怎麼冷靜,眼前也是我拉扯大的孩子,做不到理智地轉身就走。

我蹲下來,輕輕拂去他臉頰滑下的汗珠:“二殿下?殷嘯?你……你還好嗎?”

下一秒,我的手被狠狠拽住了。

不等我反應,殷嘯一直退縮躲避我的身體,瞬間排山倒海地壓了上來。

我驚慌想要逃開卻被他死死按住,前頸一陣刺痛,我意識到這狗孩子居然咬上來了!

最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像野獸一樣叼住,我一下卸了力氣,推他的力道都不敢下重手。

我低聲哀求他鬆口,生怕他失了理智,一口咬斷我脆弱白皙的喉嚨。

然而殷嘯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啃咬的動作一路攀升,最終停在我的唇前。

我們兩人的嘴唇貼合在一起,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的唇被他的舌頭鑽入,像是要把我生吞的力道,瘋狂地親吻起來。

我的腦海轟然一片空白。

181、

我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

殷嘯親了我。

我第一次和誰親吻,害羞的情緒遲遲湧上,可是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為那一個小小的吻而害羞了。

殷嘯完全是失控失了理智的狀態,我慌忙抓住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一點布料:“二殿下,等等!彆……你看清楚我是誰!”

“老師。”

殷嘯幾乎是瞬間喊出了這兩個字,我一下子愣住了。

趁我掙紮的幅度減弱,殷嘯立刻就趁虛而入。

他以絕對的力量差距輕而易舉解下了那些可憐的布料,一邊呢喃著吹熱我的耳廓:“老師……老師……”

我身上漸漸乾淨了。

什麼都沒有的那種乾淨。

他視線下垂,看了看,潮紅的臉頰漾起一抹讓我不敢直視的笑。

“老師也有反應了。”

182、

從純愛進化到某棠文學的速度有點快。

幾分鐘前,我生平第一次接吻。

幾分鐘後,殷嘯那個比恐怖片還恐怖的玩意捅了進來。

我很沒骨氣地哭了出來。

痛,真他媽的痛啊。

殷嘯親著我的後頸,發出舒服的歎息聲:“老師,放鬆。”

我氣的眉頭抽搐,開口罵他的聲音都是啞了一半的:“我捅你一個,你放鬆試試。”

殷嘯笑了。

他從身後輕掐住我的臉頰,把我轉過來與我交換一個吻。

我一時不知道該回吻還是應該狠狠咬他一口。

隻是臉色漲紅,漸漸呼吸不過來了。

殷嘯鬆開我,看著我舌尖與他垂出的一條銀絲,罵了一個臟字。

我眨了眨眼,下意識皺起眉頭:“不許說這種話。”

好消息,殷嘯沒再繼續說臟字了。

壞消息,他比剛剛更興奮了。

183、

我以為殷嘯釋放過兩次,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可是這小子從小練習騎射和馬術,力氣實在大的驚人。

我漸漸數不清次數了,連推搡抵抗的力氣也沒了,像是坐船一樣搖搖晃晃的跟著他動。

殷嘯的樣子分明是清醒了一些,可是完全沒停下來的意思。

“等……等一下。”我撐著身子,用我最後一點力氣說話:“立太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二殿下,你得回去……”

他光顧著在這裡動腰,那立太子的事情怎麼辦?

生辰宴怎麼辦?

留在宮裡的臣子們怎麼辦?

還記得我們在這裡的殷舒要是回來了怎麼辦?

我事業批入腦,做這檔子事的時候,腦海裡也忘不掉這些事情。

聽我抽抽噎噎說完這些話後,殷嘯也驚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

他笑了一聲。

我說不上理由,但是心裡莫名就知道……他好像生氣了。

幾秒後,果然聽到他帶著慍怒的聲音:“老師還有空想這些?”

很快,我連話也說不出了。

殷嘯最後一次釋放的時候,我已經在心裡把剛才那個太醫罵了不下一百遍。

不是說喝了藥就好了嗎?

藥也喝了,藥效呢?

我欲哭無淚,殷嘯還沒退出去我就睡著了。

……也可能是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