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 過去幾天,男孩的感情不隻一次使……(1 / 1)

/主人,亞利克斯他——/

/不要用那個名字,納吉尼。/伏地魔嘶聲說道。聽出他聲音中的憤怒,納吉尼畏縮了。它低下頭鞠了個躬。/波特現在在乾什麼?/

/從圖書館回來他一直很安靜。好像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死心神不安。已經兩天了,主人,他甚至不怎麼跟我談話——/

/夠了。/伏地魔舉起一隻手阻止了納吉尼。/你可以走了。/

納吉尼不太滿意。/但是主人,他——/

/我說夠了,納吉尼!/伏地魔斥聲回答。/你可以一直呆在男孩身邊,但是我不需要聽你對他狀況的彙報,明白?/

他可以感覺到他的寵物傳來的恐懼。/是的,主人。/納吉尼再次低下頭,溜出了屋子。

他冷笑。納吉尼怎敢提及那個男孩?他的寵物怎麼敢與波特聯合,對抗——

真是滑稽。波特接受了他的標記,但是他表現的一點也不像個食死徒。男孩蔑視他,違抗他,質詢他的命令,甚至無法確保自己的安全。他不應該允許活下來。更彆提受到保護了。

但是伏地魔救了他,再一次。這次是從波特曾經支持的一方手中救出。決定自然而成,也不是一次缺乏算計的衝動。他記得眼瞅著男孩無意識躺在鄧不利多身後的樣子;他記得那道致命的綠光離他究竟有多近,從他自己的魔杖射出,直接衝向男孩。他隻是無法想象他留著波特麵對那些他背叛了的人……為他而背叛的人。

伏地魔眯起雙眼。他太過容忍了。到現在,他可以保護波特,但那僅僅因為男孩還有他的用處;鄧不利多在對角巷中的反應清楚地說明了這點。在他得到預言之前,他可以等待。然後,他可以一次性決定處理男孩的最佳手段。

不過這需要時間。西弗勒斯很難屈服。而他不能太過用力,否則他會冒著將西弗勒斯逼瘋的危險,從而丟失毫無疑問殘存於間諜大腦中的預言。

與此同時,他不能讓波特悠閒的在這虛度光陰。每一個居住在莊園裡的食死徒都有他們自己的職責和任務。波特不能成為例外。而且,他不需要納吉尼的報告就可以得知,布萊克的死訊困擾著波特;過去幾天,男孩的感情不隻一次使他分神。而這需要立即停下來。

伏地魔的目光落在被他遺棄在桌麵上的書本,一條可能的解決途徑襲上心頭。波特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得保護。與此同時,他仍然有他的用處。

是的,這能管用。也許他最終可以利用波特獲取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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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獨自一人漫無目走在樹林邊緣。樹林層層環繞在伏地魔莊園四周。他知道這不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擁有陰屍和攝魂怪在叢林裡遊蕩,但是他需要從房間裡出來,遠離纏繞在莊園的食死徒;那裡時刻提醒他,他是他們的一員,那些殺死小天狼星凶手的一員。

他不禁顫抖起來。當他決定加入伏地魔時,他就已經知道,他最終會失去所有他珍愛的人。他以為他已經接受了,但現在……他使所有人失望,他的主意又是多麼自私。這些想法沉重的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那位因他的消極態度而死去的老巫師更增添了他的煩惱。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朋友,然而他甚至不確定,這個朋友現在還是否存在。

沉思著,他的腳不知不覺帶他遠離莊園。從他所在的地方看,哈利可以看到莊園的背麵。

太陽已經落山。儘管他不喜歡返回莊園的念頭,哈利也不想在夜幕來臨時,呆在任何靠近森林的地方。

正當他起身準備回去時,兩名食死徒出現在視野之中。哈利迅速躲藏在樹林裡,被一顆高大的樹木遮住。食死徒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們走過他的匿藏地,沒有停頓。在他們中間,漂浮著一位無意識老人,哈利無法辨認。這組人消失在哈利尚未探測的森林之中。

猶豫了一會兒,哈利往自己身上施加了靜音咒,跟了過去。他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但很快跟丟了那組食死徒。不過沒關係了。他們消失的方向有一條明晰的小路,暗示這裡經常有人來。

哈利沿著小路小心翼翼的前行。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瞪視一對沉重的鐵門。從外觀上講,門仿佛與某種地下通道連接。納吉尼從未向他提起過這裡。儘管這片區域為其他食死徒熟知。

哈利隱藏起自己,安靜的等待著。十分鐘後,鐵門開了,剛剛的那一對食死徒從門中走出。昏迷的人沒跟他們一起。這給了哈利一種恐怖的懷疑,他意識到這扇鐵門通向何處。

哈利知道他應該回去,但與此同時,他想知道門後麵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如果他的懷疑是正確的。

他檢查自己,確信他的麵具就位。隨後離開了隱藏地。他站在門邊,推開它,或者試圖推開。門被鎖上了——

毫無預警,哈利感受到魔法從門流入他的手心,他的左手,那隻仍然與金屬表麵接觸的手臂。他的黑魔標記感受到了一絲熾熱,儘管不像伏地魔召喚他們那樣劇烈。他聽到了大門哢嚓打開的聲音。

哈利猶猶豫豫的走了進去。他麵前是一條長長的樓梯,通向地下,直接指向莊園。他現在可以肯定它真走向哪裡——莊園的地牢。納吉尼告訴他要避開的地方。他的前任寵物蛇回避這裡;她甚至拒絕告訴哈利入口在哪兒。哈利沒再追問下去,不想使他唯一的同伴感到不安,同時他忙於處理發生的一切。而現在,他懷疑他已經知道,為什麼納吉尼不情願向他展示伏地魔莊園的這塊地方。

哈利小心下了樓梯。樓梯十分黑暗;唯一的光源就是高懸在石牆上的火炬。沒走多遠哈利就到達了樓梯的底部。他的喉嚨乾渴。地牢慢慢進入視線。哈利麵前一條長長的過道通向深處,途中有無數條分叉。石牆與光禿禿的地板相連,哈利可以聽到一陣微弱的叫聲,從地牢深處傳來。

他發抖。所以,這裡的確就是伏地魔關押犯人的地方。

溫度明顯降低許多。而這種寒冷,哈利再熟悉不過了。

攝魂怪。

幸運的是,沒有一個出現在哈利的視線中。哈利知道他也許應該在陷入任何麻煩之前離開,否則他很可能撞上攝魂怪。但是他的腳帶著他前進。在他確信能夠在門後麵會發現什麼時,他怎麼能離開?他就是沒法使自己轉身,明知裡頭關押著無辜的人,幾乎沒有活著離開這裡的希望……甚至於沒有希望能獲取一個迅速無痛的死亡。

當他路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時,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發現自己咬緊了牙關。這些人做了什麼,要經受如此折磨?

他遇見了一名食死徒,但是,穿著食死徒的製服,哈利的出現沒有受到任何質詢。

沒過多久,哈利就為他所見到的感到極度惡心。他的一部分,自從他讀到天狼星死訊時就開始浮現的那部分,催促他做些什麼,任何事情,將這些犯人送出去。與此同時,當這種想法出現於腦海,哈利不得不強製性使自己安靜。他壓根沒有辦法將犯人統統帶出伏地魔的地牢。他需要時間,想出能幫助他們的最好辦法。

當一位金發婦女無助的看著他時,他強迫自己看向彆處。他轉向一條應該將他帶回去的入口。他經過三間空蕩蕩的牢房,隨後突然停了下來。他猛吸了一口氣,當她認出牢房裡是誰時,他瞪大了眼睛。

“韋斯萊先生?”哈利的話離開他的嘴邊,變成了一絲低語。

牢房中的男人安靜的靠在牆邊。有一陣兒,他仿佛沒有聽到哈利,隨後他顫抖著,緩緩舉起了腦袋。

哈利感到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眼前的男人沒有一絲哈利記憶中的樣子。儘管他的身份毫無疑義。韋斯萊先生麵色蒼白,身體瘦弱。他明顯處於饑餓狀態。哈利同樣可以看出遭受折磨的印記。他的袍子破了,他仿佛許久都沒有都過一次。曾經溫暖而充滿幽默的藍眼睛被空洞無神的目光代替,一種哈利最近見過太多次的目光。

“食死徒……”韋斯萊先生沙啞的說,“殺……殺了我,拿走所有……你想要的。不要傷害……”

韋斯萊先生繼續嘟囔著,仿佛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哈利咽了口口水,遲疑的靠近欄杆。“韋斯萊先生?”

“放了莫莉。不要……”他搖了搖腦袋。“不,不要他們……就……殺了我。帶走我……不……他們不會……”

哈利閉上眼睛,痛苦不斷在胸中翻騰。“韋斯萊先生,”他用同樣沙啞的聲音回答。伸出顫抖的雙手,哈利移下了他的麵具,摘掉他的兜帽,露出自己的麵龐。“是我,哈利。”

聽到他的名字,韋斯萊先生猛然抽動了一下。“哈利?”他試圖站立。“離開……在他們……快跑……現在……我會等其他人來的……”

哈利搖了搖頭,緊握牢房的欄杆,這樣他就能儘可能靠近韋斯萊先生了。“我是安全的,韋斯萊先生。大家都很安全。你必須就離開這裡,立即。”他為自己的話咬了咬牙。他該怎麼做?他痛苦不堪。

在哈利能夠做出任何決斷之前,一道紅光從過道末端射出,直接飛向哈利。他被拋向地麵。接下來的一秒,一根魔杖指向他的喉嚨。

盧修斯·馬爾福俯視著他,洋洋自得。“計劃一點點小越獄,不是麼,波特?我知道,自從第一天起,你一直在假裝你的忠誠。”

哈利將自己的恐懼壓到一邊。“你是說黑魔王犯了一個錯誤麼?”

馬爾福哼了一聲。“我們倒要瞧瞧黑魔王會對此作何感想,波特。”

在哈利知道發生什麼之前,盧修斯·馬爾福用無聲詛擊暈了他。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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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你的事了,盧修斯。”伏地魔冷冷的說。“你知道如何處理韋斯萊,按計劃進行。現在,離開。”

盧修斯鞠了個躬,瞥了一眼身旁僵硬的波特,抽身離開。

門在盧修斯身後關閉。伏地魔轉身麵對唯一一位仍然站在主廳裡的人。

“鑽心剜骨!”

波特跪倒在地,但他沒有叫出聲音。幾分鐘後,伏地魔結束了咒語。

“我沒想把他放出去。”波特沉重的喘著粗氣。

伏地魔眯起了眼。“但是你可能會,如果盧修斯沒有發現你。”他跨步走到男孩麵前,後者仍然跪著。“而且依舊可能,如果你以後找到一條逃跑路徑,不對麼,波特?”波特正準備反駁,但伏地魔打斷了他。“你的想法跑不出我的手心,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

波特盯著地麵。“我沒想過該怎麼做。”他安靜的說,“我沒有料到會在……那裡找到韋斯萊先生。”他明顯發起抖來。

假如波特撒了謊,伏地魔會當場殺了他。他對波特的保護已經走得太遠了;任何背叛的想法都是不可接受的。波特應該感到慶幸,伏地魔可以確保他是否在撒謊。

“鑽心剜骨!”

波特這次的確叫了。這是他應得的懲罰,太輕了,甚至。

波特秘密幫助鄧不利多的想法比西弗勒斯的背叛更使他生氣。

“如果我發現你再次不忠,波特,”當他結束咒語時說,“我會親自折磨你,直到你不再清楚知道你是誰,就像地窖裡那些無用的蟲子。”

波特咬緊了牙。“你怎麼能?”他說,他的聲音因為過度的尖叫而沙啞。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緊緊盯著伏地魔。“他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折磨!”

那對綠眼睛中,伏地魔可以看到一些長時間沒有出現在男孩眼睛裡的東西,自從……三強爭霸賽。

憤怒。直指向他。

內心被什麼東西攪動著。一些他很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東西……愧疚。

伏地魔握緊拳頭,趕走了那種感覺。波特怎麼敢讓他有這種感覺?他才是有過錯的一方。

“離開!”當波特掙紮著站起來時,他說,“滾出我的視線!”

波特離開了,明智的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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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天以後,伏地魔才再次召喚哈利。沒有將他招至主廳,那間男孩幾天前遭受折磨的屋子。相反,伏地魔選擇在莊園外麵會見波特。

五分鐘後,波特出現了。當他聽到足音接近時,伏地魔轉身,看見波特從莊園方向慢跑向他,他的手緊緊抓著左臂。伏地魔一點也不吃驚於納吉尼的尾隨。當波特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時,他的寵物蛇滑到了他的腳邊。

波特沒有流露任何表情。但伏地魔知道,單獨的召喚使他緊張。

“來。”伏地魔說,示意波特跟上。

當伏地魔直接走入樹林時,波特猶豫了。不過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什麼——”

當波特驚呼,伏地魔回頭瞥了他一眼。男孩緊盯著他的右邊;他的手已經伸向口袋裡的魔杖。

“他們是陰屍,波特。”伏地魔說。“他們不會傷害你……隻要我不下令。”他轉身麵對男孩。“我們今天來這,是要討論一下你在我的軍隊裡的……位置,波特。既然你這麼不情願去殺戮,”他忽視了男孩臉上明顯的顫抖,“你需要以另一種途徑支援我的軍隊。”

波特開始變得謹慎。

“陰屍不像任何其他的生物。”他示意環繞在他們周圍的陰屍。“他們是被魔法占據的屍體。他們沒有生命,隻能聽從最簡單的命令。但是他們對大部分魔法免疫,這使他們成為一種強有力的工具,尤其當他們聚集為群體時。”

波特的臉扭曲起來,明顯憶起在對角巷的陰屍軍隊有多麼管用。

“從現在起,你將負責在任何我指派的襲擊中統帥他們。”

波特明顯處於被動。“什麼?”

“如果你連這點也做不到,那你對我就沒有任何用處。”伏地魔冷冷的說。“或者,你已經開始計劃逃回那個老混蛋身邊,波特?”

波特咬了咬嘴唇,他搖頭。停頓片刻,他開口。“但我該怎麼做?這些……陰屍隻聽從於你。”

對於男孩的不尊重,伏地魔眯起眼睛。波特低下了頭,沒有表示任何歉意。

伏地魔選擇暫且忽視。“你與陰屍是連接在一起的,波特,通過我。”他盯著波特前額的傷疤。“你的傷疤與我的魔力鏈接,會賦予你命令陰屍的能力。”

波特環視陰屍,依舊帶著震驚和不確定。

“命令他們的咒語原理很像奪魂咒,而我希望你有能力完成後者。”波特木然的點頭,他繼續。“莊園的圖書館應該擁有你所需的全部信息。兩個星期以後,你就需要出現在戰場。我期盼能夠看到成果。明白我的意思了麼,波特?”

波特再次無聲的點點頭。

伏地魔冷冷的瞪著男孩,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伏地魔迅速轉身,不耐煩的眯起眼睛。

波特緊盯著地麵。“我……”他遲疑的抬起頭。“你……你有沒有下令,要小天狼星……”

他說不下去了。但伏地魔已經知道他想問什麼。

“沒有。”他說,“我沒有下令要你教父的命,波特。”他眼盯著男孩,後者仿佛大大鬆了一口氣。

而假如他的確下過這種命令,又會怎樣?令伏地魔驚異且厭惡的是,他發現波特不是唯一一位放鬆下來的人。不論如何,這都需要糾正。

“布萊克是一名鳳凰社成員,波特。”他說,“像這一類的,一個敵人。任何鄧不利多的走狗都不應允許活下來,無論是否下令。”

一道憤怒劃過波特的雙眼。

“當然。”他緊巴巴的說。

男孩鄙夷的口氣激怒了伏地魔。前天發生的事情不能再度發生。他不能容忍這種無禮。

“鑽心剜骨!”

波特的尖叫再度響起,陰屍慢慢逼近。但是伏地魔忽視了他們。在納吉尼在三的懇求之下,伏地魔總算結束了咒語。

他一把抓起男孩的領口,猛力拉他站起,幾乎沒有注意手中沾滿了鮮血。他另一隻手緊握魔杖,指向波特的喉嚨。

“如果你背叛我,我會親手毀掉你,哈利·波特。”他冷酷的說。“如果你珍惜你那可悲的生命,我會建議你不要給我任何質疑你忠誠的理由,否則,你不會喜歡它的後果。”

他鬆開了男孩,沒有看波特一眼,轉身向莊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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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麵目表情地進入大廳,去吃午飯。他坐在本院其餘的魁地奇球隊成員身邊,靜靜的吃著。明天就是拉文克勞對斯萊特林的比賽,而德拉科可以拿出100枚加隆打賭,比賽會以一場血腥的混亂終結。即使鄧不利多和大部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學生之間的緊張氣氛。

一段長長的爭辯之後,學校才決定不取消剩餘的魁地奇比賽。鄧不利多貌似認為魁地奇至少可以轉移學生們對戰爭的注意,同時緩解學校裡部分緊張氣氛。德拉科再一次質詢老人的理智,如果他真的相信魁地奇能夠使四所學院再度聯合。

距離對角巷的攻擊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又有三名斯萊特林接受了黑魔標記。他抬頭看著教工桌,目光停留在西弗勒斯空蕩蕩的椅子上。鄧不利多還沒有找到擔任魔藥教授和斯萊特林院長的合適人選。不知是因為沒人想要這份工作,還是因為鄧不利多相信西弗勒斯會回來。不少年幼的學生仍然盼望著他們的頭頭能夠回來,但德拉科知道得更多。

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尋找教父的工作很難有什麼進展。他拖延得越長,西弗勒斯獲救的可能性就越微弱。

鄧不利多曾說過西弗勒斯很有可能關押在黑魔王莊園裡。德拉科曾經去過那裡一次;在他接受標記不久,他的父親帶他到過那兒。黑魔王有時會在那裡會見他的核心成員,進行個人會談。莊園憑空出現在一片虛無之中;德拉科甚至無法確定它是否在同一個國家。黑魔王的保密工作及其嚴密,以至於一個人根本無法在未受召喚時幻影顯型進入莊園。當然,那裡會有黑暗生物包圍,如果有人真的溜了進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德拉科越發明白他的教父獲救的希望十分渺茫。即使他成功的定位,然後呢?即使鄧不利多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營救他現已暴露的間諜,老人的軍隊也不像能攻破黑魔王的基地。

沒人能從黑魔王手中逃脫。對此德拉科已經了解得夠多了。

他不禁顫抖起來。西弗勒斯受折磨的那晚再次浮現眼前。他記得自己將內心的情感鎖住。他毫無二異的麵具毫不費力的戴在他的臉上,而他折磨了自己的教父,就像一個沒心沒肺的怪物,就像……他的父親。

沒有了一丁點的胃口,當球隊最終商量好明天的作戰計劃時,德拉科很快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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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獨處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當他快到圖書館時,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馬爾福!”

德拉科轉身,發出一聲冷笑,他立即認出了這個聲音。

“韋斯萊。”當然韋斯萊不會是一個人。“格蘭傑。”

韋斯萊上前一步。“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馬爾福。”

馬爾福揚起眉毛。“這很難說是尋求幫助所應有的口氣。”他說,“但我猜我很難期盼一個韋斯萊知道這點。”

韋斯萊意料之中漲紅了臉。正當他準備回嘴時,格蘭傑將他拉了回來。

“我們想問你關於哈利的事。”她緩緩地說,向韋斯萊一樣不情願。

她當然應該。德拉科甚至為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吃驚。他的眼睛從格蘭傑掃向韋斯萊。當然他們會問及哈利。鄧不利多儘可能緊的保守了秘密;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也並不奇怪。但是在所有人之中,他們選擇了他?兩人一定是非常絕望。

“什麼使你們認為我知道任何——”

“我們聽過無數次了。”格蘭傑打斷他。“你能……你能就告訴我們你知道的?”

德拉科笑了。“什麼?你們不應該是他最好的朋友麼?”

韋斯萊咬著牙齒,手伸向魔杖。“你——”

格蘭傑及時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德拉科感到一陣失望。“他不值得。”格蘭傑說,瞪著德拉科。“走吧,他看起來知道的不比我們多。”她轉身離開,一手拖著韋斯萊。

德拉科注視著兩人的撤退,他轉了轉眼珠子。“難道鄧不利多沒有說過,他現在沒有危險麼?”他拖長了腔調。兩名格蘭芬多轉身,但是德拉科在他們有機會開口之前繼續。“就一次,相信彆人的話,停止四處搜尋。否則你們會挖掘出一些你們不願意知道的東西。”

“你是什麼意思,馬爾福?”

德拉科忽視韋斯萊,進入圖書館。他懷疑兩位格蘭芬多會不會真的聽從他的警告。但是他沒有多少精力關注他們。真相很快會浮出水麵。無論他們願意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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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兩周在混沌中度過。在沒有人真正意識到之前,複活節到了。隻有少於四分之一的學生選擇呆在學校,數量比以往少許多。出於對殘酷戰爭的考慮,不少家長要求他們的孩子回家。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真正的問題仍然存在——究竟有多少學生,在假期之後,能夠回來?

魔法部沒有能力重新恢複秩序。巫師界和麻瓜界同時遭受了頻繁的襲擊。在對角巷悲壯的慘敗之後,魔法部和鄧不利多很難重獲公眾的信心。與此同時,對角巷的勝利促使黑魔王的軍隊急劇擴張,新近加入的成員都熱切期盼證明自己對魔王的價值。

德拉科厭惡的搖了搖頭,回想起父親恭順的舉動。他知道他的父親會做任何事,以鞏固他在黑魔王左右手的重要地位。他的父親已經分門彆類的為那個怪物提供不少魔法部的重要信息;他甚至親自指揮了幾次襲擊。

在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後,德拉科不再為父親的舉動感到受傷。他已經完全對父親絕望了。現在,他所想的一切,就是阻止自己變得和父親一樣。

就是伴隨著這種想法,德拉科回到了家。假期的第三天,他的父親突然宣布他們要去黑魔王的莊園。第一次,德拉科不需要偽裝他的興奮之情。

“我們十分鐘後出發,兒子。”

和父親在一起會使事情變得困難,但德拉科不準備放過他能獲得的尋找西弗勒斯的最好機會。當他在馬爾福莊園外麵見到他的父親時,他努力加強了大腦防護。

“我們與黑魔王有一次會議麼,父親?”德拉科問,口氣中故意加上一絲熱切。

他的父親得意地笑了。“我們要從黑魔王那兒領回一件禮物。”

從父親殘虐的表情看,德拉科立馬知道,這是他寧可沒有的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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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安靜的坐著,幾乎沒有注意周圍成排就坐的巫師和女巫。他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坐在房間中央的男人,一刻都未偏離——彼得·佩迪魯。

彼得被椅子的鏈條緊緊鎖住,身後站著兩名傲羅。如果這隻小耗子膽敢變形,他會被立即處死。

“全都讚成阿茲卡班終生監禁——”

“不!”彼得尖叫,大大的眼睛環視房間。“我……我有情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食死徒的名單!”

“蠢蛋。”穆迪粗重的聲音從萊姆斯身後傳來。“他們不會因為這點就放過他,無論他出賣多少名字。”

“名單,你說?”一位威森加摩的成員冷冷的說。“讓我們聽聽。”

“沃……沃爾頓·麥克尼爾”

“他死了。死在對角巷。”

彼得的眼睛急忙掃過四周,每過一分鐘,他都變得更加焦躁不安。萊姆斯厭惡的避開了他的眼睛。

“德拉科·馬爾福,他在核心成員中。”

“沒有更多針對馬爾福的指控了。盧修斯馬爾福是位受人尊敬的魔法界公民,數年前他已澄清了所有的指控。”

“那有提過他的兒子麼?”穆迪評論。

坐在萊姆斯身邊的阿不思,給了穆迪警告的一眼。前任傲羅陷入沉寂。萊姆斯將自己的注意重新轉回審訊。

“如果你沒有更多要說的了,佩迪魯,我們要通過裁決了。”

“等等!”彼得現在真的恐慌了。“我……我還有一個。”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彼得瞟了四周一眼,他的眼睛簡短的對上了萊姆斯堅硬的瞪視,隨後聚焦回威森加摩。

“哈……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