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扒皮初顯神威 “不可。”袁老阻止了……(1 / 1)

“不可。”袁老阻止了許亮的行動:“剛剛有人來報,說魏府大公子也在那醫館裡。”

“魏相的兒子?”許亮白眼一翻,魏相那個病秧子大公子這時候添什麼亂,大瘺好了嗎就到處亂跑。

召集打手,萬一傷到魏相兒子,惹得魏家惱怒,屬實得不償失。

但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她季南星折騰!

“人還是可以找,但未必需要動手。”袁老捋著胡須道:“萬一要是因為人多鬨出些什麼事來,可怨不得我們。”

僅僅半個時辰,季南星就賣出了30張藥盒會員卡,進賬150兩,除此之外這三十人無一例外,都購買了限量的藍色藥丸。

作為醫館最核心的坐診大夫,季南星已經開始進行第一場患者問診,她撇了一眼越來越擁擠的人群,皺了皺眉頭,並未出聲提醒。

醫館不比市場,患者人數激增會大幅度影響醫療質量,給醫患雙方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糾紛,特彆是遇到危重症時,過度擁擠耽誤治療很容易引起患者家屬情緒失控。

她相信鐘夏明白這一點,也能把控好現場情況。

人頭攢動的巷道,突然莫名的又湧進一群人,大多都是青年漢子,左衝右擠,將本就擁擠的場麵衝擊的更加混亂。

鐘夏看著那幾個身形健康的壯漢在人群中興風作浪,心中明鏡一般,這是那幾家醫館派來搗亂的人。

何氏醫館現在隻有季南星在坐診,她一天的接診量最多可以標在80,這已經是非常高非常耗神了,而這80以外的人群擁在這裡,人越多越危險,這也是許多新開業商場最擔憂的問題,怕人不多,又怕人太多。

在賣出第50張會員卡時,整條小巷已經擠得水泄不通,此時正值夏日酷暑難耐,許多人熱的滿頭大汗想出去,奈何外圍人群一動不動,甚至最外邊,許多好奇想看熱鬨的人還在埋頭往進擠。

“差不多了。”鐘夏喃喃自語,起身站在醫館門口,大聲喊道:“今日接診量已達上限,請各位有序離場!”

他話音剛落,就有壯漢大吼道:“我們排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給我們看病!兄弟們,擠進去!”

“對!擠進去!我排隊都排中暑了,你們得負責任!擠進去!”

人群中,幾人對視一眼,從後方施加壓力,尖叫聲頓時響起,許多人失去重心幾乎是靠被前後左右身體夾住,才沒跌倒在地。

“大家先彆急!”鐘夏伸手扶住一位差點摔倒的老太太,語調十分真誠:“我們季大夫想和全城百姓做朋友,是真心的!為此,我們也願意彌補大家!”

說著,鐘夏舉起手中的一顆小蜜丸:“此乃止痛藥丸,醫館標價100文,服下一炷香後見效,今日所有到場但未能看診的朋友們,我們季大夫,每人贈送一顆!”

此話一出,大部分百姓都隻關心如何免費領取,歇了一定要看診的心思,畢竟看診可以明天看,免費的小蜜丸可隻有今天有!

穩住人群後,鐘夏宛如藥代附體,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藥效介紹,聽著這小蜜丸又是止痛又是退燒,人群開始迫不及待的往巷口移動,在那裡,已經筋疲力儘的錦兒強打著精神,正在分發著布洛芬小蜜丸,每位離開巷口的人都可以領取一顆。

賣會員卡剛收的150兩銀子,就這樣兌換成了布洛芬發了出去,後院搓蜜丸的何一靈兩隻手快轉出殘影,都幾次供應不上。

昨晚儲備的加上現場製作的,錦兒最後竟然發了三千顆出去。

終於,在發出最後一顆後,錦兒雙膝一軟差點暈厥,從清晨到下午,她忙的暈頭轉向,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已經開始懷念蹲在長公主府,無所事事的日子了......錦兒絕望,當初聽說可以跟著季南星出府,激動到失眠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鐘夏遞給錦兒一碗酸梅湯,是裝在壇子裡置於井水中冰過的,酸甜可口十分解暑,他笑眯眯的看著錦兒一飲而儘後,又轉身衝十多位壯漢揮了揮手。

“各位朋友還不回去複命?彆叫各家醫館的掌櫃們等急了。”

錦兒看壯漢們散開離去,甩手將空碗扔進鐘夏懷裡:“遞這碗酸梅湯,是怕萬一他們動手打你,我護著你?”

鐘夏連連搖頭:“我隻是敬佩錦兒姑娘對百姓一腔熱忱,身體力行詮釋何為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不辭辛勞為百姓謀福祉。”

錦兒輕哼一聲,嘴角卻是微微上挑,看的一旁圍觀的季南星連連搖頭,這麼輕易就被鐘夏這個周扒皮哄好了,以後不得過上無休止的牛馬生活?

月色下,醫館中除了鐘夏神采奕奕,每個人都七仰八叉的癱在地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何一靈靠在藥櫃兩眼放空時,手指還在無意識的揉搓空氣,生產一粒粒空氣小蜜丸。

就連魏其暄,到後麵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位公子哥需要重點保護,呼來喝去的,硬生生將魏府大公子使喚成了打雜的。

“今日營收497兩,剔除成本,純利為243兩,中草藥用的是一靈家庫存,我一會兒單獨和你算賬。”

首日有50張會員卡售出,收益十分可觀,但也有大量銀子兌換成布洛芬分發出去,拉高了成本。

何一靈腦袋一歪,看都不想看鐘夏一眼,整整一天鐘夏每一次找她要小蜜丸時,她都內心崩潰,甚至到了後麵,隻要看到鐘夏走過來,她腿肚子就哆嗦。

“我和南星、一靈和有光算醫館成員先不論,錦兒和魏公子的酬勞在這裡。”說著,鐘夏遞過去兩個紙包:“今日比較繁忙,兩位一人五兩銀子。”

捧著紙包,魏其暄呆住了,這是他第一次憑借自己的能力,賺到了銀子。

“這裡還有十多顆止痛蜜丸,也一並拿去吧。”

接過鐘夏遞來的蜜丸,錦兒雀躍的說了聲謝謝。

季南星沉默的盯著鐘夏,比周扒皮更恐怖的是什麼?是會籠絡人心的周扒皮!這男人今天最終給她安排了94的接診量,把脈把到後麵,她大腦都不轉了。

她過去跟診時,形形色色的大夫中,最高記錄是80個,當時她大為震撼,這得是什麼身體素質什麼精神水平才能堅持下來,沒想到她今天親自體驗一遍並且還破了記錄,痛苦的幾次想衝出去把還在加號的鐘夏掐死。

清晨時,還覺得他這隻大貔貅心裡有數,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大家先休息一會兒,吃過晚飯後,我們開個會。”鐘夏微笑著看向季南星:“大會開完後,我和季院長再開個小會。”

仿佛身體被掏空的季南星:我好想死......

眾人是被一陣香氣喚醒的,大家雙眼朦朧,看到鐘夏抬著一個碩大的鐵鍋,氣喘籲籲的放在櫃台上,那鐵鍋冒出陣陣香氣,瞬間喚醒了眾人的食欲。

“我見倉庫有這大鍋,刷洗乾淨燉了一鍋排骨燴菜,還做了些貼餅子。”鐘夏一手拿著大鐵勺,瓷碗一字排開,一勺一碗一塊餅。

本就勞累一天饑腸轆轆的眾人吞吞口水,迫不及待的接過瓷碗,就坐在藥櫃旁埋頭苦吃,一時之間除了碗筷的碰撞聲,竟再無其他聲響。

季南星咀嚼著嘴裡的排骨,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鐘夏,雖然隻是一碗簡簡單單的大燉菜,但食物這東西,食客隻要一入口,就知道廚子是什麼段位。

雖說藥鋪不缺調料,但能把這些調料搭配的如此恰到好處,真是一門功夫。

季南星越看鐘夏越神奇。

終於,在人們各自盛了第二碗後,話匣子打開了,何一靈姐弟咋咋呼呼驚歎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魏其暄打聽鐘夏有沒有興趣去魏府後廚任職,錦兒想給師父帶回去一份。

“都好說!”鐘夏笑眯眯道:“咱們明天又是一場硬仗,還得仰仗大家辛苦,明晚我多準備點食材,給大家做更好吃的。”

酒足飯飽,鐘夏還沒來得及開會,魏府的馬車就到了,季南星抓住魏其暄摸了摸脈,確定一切正常便讓他早早回去,強製性脊柱炎患者不能操勞,今日這種程度屬實有些危險。

“你說他明天會來嗎?”季南星看著馬車緩緩離去。

“當然。”鐘夏斬釘截鐵道:“來這裡,他可以安心玩,去體驗他從沒體驗過的東西,畢竟有你在,他也不用擔心犯病的問題。”

馬車裡,魏夫人愣怔的看著手裡的小紙包,掂了掂其中的分量,耳邊是兒子滔滔不絕的講述,幾乎是將一天從早到晚,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她幾次張嘴,都沒忍心打斷魏其暄,直到聽到兒子已經開始詳細描述貼餅子的味道,才出聲道:“你早晨隻說身體好了許多,想出門散心,可沒說是來這裡,你可知你這一來,算是給你爹安上了立場?”

魏其暄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見兒子如此,魏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你知道對嗎?你知道還這樣?”

知子莫如母,魏夫人立刻反應過來:“是季南星邀請你的?是她讓你假裝你爹立場的?這女子真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