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姆的威廉 第三十七封信 | 蓋勒……(1 / 1)

親愛的阿爾:

或許你該對自己擁有更多的認知與了解,親愛的,你不該為這些瑣事而煩惱——是的,即便他們是你的家人——你有權利擁有自己的生活與未來,看看你的才華,看看你的智慧,我們兩人一起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你跟我是同一類人,我們共享同一顆心,分享同樣的理想與野望。就像我們之前在信中提到的,當我們得到老魔杖,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你妹妹的“小問題”,還是我們一直描繪的未來,全都可以實現。

親愛的,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阻攔我們。

我們可以改變秩序,創造一個嶄新且更好的未來,想想在這個未來裡,我們可以拯救多少人,可以解放多少人的靈魂?!

這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是為了所有人,以人類的利益為名。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我知道你的想法與我相同,不,不要否認自己,不要懷疑自己,隻需要聽從你我二人共同指引的方向,親愛的阿爾。所以,不如讓我跟阿不福思聊一聊,我想我有辦法讓他改變觀念。

我們的事業不該被你最親近的家人阻攔——如果他是你最親密的家人,我是說,你的家人就該支持你,不是嗎?

無論是你的個人意願,還是你所選擇的未來。

遵從你的內心,親愛的。

……

現在,讓我們繼續來討論我們的話題。

當我們談到術語的時候,或許除了直接代表某物並且僅代表它的術語之外,還有其他從中衍生出來的術語,但在某種程度上也保留著原始術語的含義。

這是典型的同源派生的情況:例如,從“力量”派生出“強壯”,它代表所有具有這種品質的個體,並共同意味著這種品質。

當然,絕對與抽象,或者說,指示性與具體術語之間區彆並不一致。

對於[質量術語]是這樣,對於[實質術語](例如,人性與人)則相反,也就是說,抽象術語從具體術語派生而來。

上封信中,你所提到的知識論的構建,所采用的基本策略應該是根據與命題結構的類比來發展思維結構。所以,在你提到的[概念]本質上,是從認為[概念]是智力構建的實體,構成理解行為的對象的理論,轉變為將它們等同於後者的理論。

所以,當采納將[概念]與[理解行為]等同的觀點,導致了對[人與現實]之間認識關係的直接理解,而不是通過任何形式的過濾為中介,並同時將傳統理論的上歸於種類的特征歸於概念(即,作為一種行為)。

也就是說,親愛的阿爾,[概念]類似於它們所表示的事物,並且是它們的產物,而這一點上,或許我們可以發現[概念]與[個體事物]之間存在的自然意義關係。

概念與個體事物相聯係,便是我們對[個人]的認識。

那些追尋神學真理的麻瓜中有個猜想:人類在塵世的狀態下無法完全理解個體的獨特性,但這對天使和上帝是可能的。

當然,很明顯,即便是按照麻瓜的邏輯,我們同樣可以認為人類的智慧可以通過感覺獲得的一切都可以知曉,又由於感覺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感知個體,所以,智慧也可以。

親愛的阿爾,我並沒有忽略上封信中你所提到的問題。

意識如何存在。

如果化為更直觀的問題,或許我們可以從區分直覺和抽象的知識入手。直觀知識通過簡單的認知方式,便可以清楚地了解任何一個偶然真理,而抽象知識,則不允許人們清楚地認知這種類型的真理。

不過,不得不說,麻瓜似乎對於一些對真理的追求,目的似乎都是為了彰顯他們口中“上帝”的力量。當然,親愛的阿爾,或許從這一點也能發現,麻瓜似乎天生便希望被人統治,被更高層的力量所統治。

似乎他們所依賴的,便是這種[信仰]。

不如讓我舉個例子來證明這種猜想。

比如,按照我們之前對直觀知識的定義,那麼“存在並且靠近認知主體的一匹馬”,便產生了關於這匹馬的直觀知識。

但對於麻瓜而言,事實並非如此。

他們承認外部對象的存在是在自然過程中直覺知識的必要條件,但它們並不絕對——其涉及到上帝的絕對能力。

即,如果“上帝”決定乾預並摧毀這個對象,那麼個體將不會認知到命題“有一匹白馬”,而是會認知到命題“沒有任何馬”。

從而成為,“認知不存在的對象”的直觀知識。

從這個角度來看,直觀知識是一種通過它人們知道事物存在的方式,當事物存在時就會存在,當事物不存在時就不存在。

對於麻瓜而言,神的乾預可以縮短通向偶然真理認知的路徑,使其在自然過程中不是那樣明顯的事物變得明顯。當然,對於偶然真理的明顯認知實際上並非直接,而是來自於複雜的推理過程。

不過,也許探知[抽象概念]的存在,才是追尋“意識”真正所在的地方。

很期待聽到你的想法,親愛的阿爾,等候你的貓頭鷹。

親吻你的唇。

愛你的

蓋爾

ps:或許今晚我們可以聊聊天,阿爾,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你知道的……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