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女王鄧小婉的生日到了,她為自己舉辦了盛大的生日聚會,邀請了一眾海天律師事務所的同事以及社會上的朋友。
在宴會廳的就餐接近尾聲時,淩風看到顧清走了出去。她剛才就餐時就喝了不少酒,淩風有點擔心,正想跟出,卻被幾個同事拉去六樓蹦迪,他心不在焉地蹦了沒多久,就開始熱起來,趁同事不注意遛了出去。
他想顧清肯定在四樓的酒吧,於是跑下了四樓,進了酒吧果然看到顧清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喝酒,看樣子是已經醉了。
他從吧台要了一杯牛奶走過去,搶走顧清手裡的酒杯,把牛奶放在她的麵前。
顧清抬頭看到是淩風,便起身去搶淩風手中的酒杯,由於醉酒,她已經站不穩,一下子倒在淩風懷裡。淩風將酒杯放到桌上,準備送顧清回家,這時顧清卻掙紮著站起來,說:“不要你管,給我酒。”然後繼續坐回剛才的位置喝起來。
淩風看著這個爛醉的瘋女人,生氣極了!他再次將她手裡的酒杯搶走,然後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扛在自己肩膀上走出了酒吧。
兩人經過也在酒吧喝酒的沈君和成諾身邊時,成諾問道:“他倆沒事吧?”
沈君答道:“一對冤家,管不了他們。”
顧清雖然不停地掙紮,但身材嬌小又醉酒的她絲毫無法撼動淩風,就這樣被淩風帶到了車庫塞進了車後座。
到了顧清家門口,淩風拿起顧清的手指按下了指紋,門便打開了,他將顧清抱到沙發上,開始給她換衣服和擦臉,一路上顧清吐了不少,兩人身上都又臟又臭。他把她的外套全脫掉,也將自己身上的臟衣服脫下來,把顧清抱到床上給她蓋上毯子。然後他到櫥櫃裡翻出一瓶養胃解酒的飲品,喂她喝下,並灌了一大杯水。
顧清經常醉酒,他也經常這樣送顧清回家,知道她家裡常備了這些東西。
做完這些,他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人,這時的她時而撇嘴,時而傻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這個酒品這麼差的女人迷住,如果第一次見她是在酒吧的話,肯定就不會有現在這些痛苦的經曆了吧?
淩風坐在床邊陪了一陣子,可能是解酒的飲品開始起作用了,顧清慢慢睡熟了,巫婆慢慢變回了仙女。
淩風俯身偷偷吻了吻她還帶著濃濃酒氣的嘴唇後,起身將兩人粘滿汙穢的衣服裝進垃圾袋,離開她家時扔進了小區的垃圾桶。
第二天早晨,顧清醒來了,她起身發現自己隻穿了文胸和內褲,一陣驚慌,然後開始回憶起好像是淩風送她回來的,便放下心來,竟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熱。她搖搖頭停止了胡思亂想,起床洗漱完畢,出門上班了。
來到律所,顧清到淩風的辦公區去找他,想和他說聲謝謝,剛看到淩風叫了一聲,淩風卻一臉不快地走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她追了進去,剛想說謝謝,淩風卻搶先氣呼呼地說:“現在我很生氣,你可彆惹我,小心我辦了你!”
顧清知道淩風是在撒嬌,這個人比女孩還矯情,經常愛來那麼一下,於是說道:“我隻是想謝謝你,說完我......”她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到淩風充滿情欲的眼睛和慢慢向她靠近的身體,有些害怕,頓時止住了話,轉身逃跑了。淩風氣惱地踢了一腳旁邊半人高的大垃圾桶,一屁股坐在樓道上。
自從三年前他與顧清有過肌膚之親後,他就常常忍受著情欲的煎熬。他原以為自己雖然放不下對顧清的感情,時間可以慢慢淡化自己對顧清的感情,可沒想到事與願違,隨著每天與顧清朝夕相對,愛戀與日俱增,每一次見到顧清,他都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地克製著衝動,有時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愛的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靈魂,可是,身體和靈魂又怎麼可能分開呢,應該是都愛著的吧。
可顧清在他麵前的每一段戀愛都在無時不刻刺痛著他的心,他覺得自己就在崩潰的邊緣,他再一次想到逃跑。他申請了律所去落後地區為期三個月的法律援助任務,這一次被派到了南方大山深處的筱縣。
淩風很快就來到了筱縣,這是一個經濟很落後的小縣城,法製建設也很落後,全縣都沒有一個律師事務所,隻有司法局開設的一個法律援助中心,這個法律援助中心隻有一個主任和助理。主任姓宋,是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助理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中文專業的小姑娘。平時就靠宋主任和外地派來履行法律援助任務的流動律師承辦案件。
這裡是海天律師事務所重點對口援助的地方,每年都會派來律師輪換駐紮。宋主任見到淩風非常高興,當晚自掏腰包為淩風接風。席間,經宋主任介紹,淩風知道了,那個助理小姑娘叫劉英。
淩風因為心情鬱悶,也沒有心思聊天,可劉英卻是很爽朗活潑的人,她主動找各種話題聊天,淩風也沒什麼興趣,出於禮貌應承幾聲,主要精力放在和老宋主任喝酒上麵。
老宋主任點上來的是他們當地本土家釀的糧食酒,據說是一種隻有當地才有的野生雜糧,自然生長的區域很廣,產量很大,但很粗糙,口感很差,以前日子貧困的時候當地人用來當主食,現在很少有人當口糧了,基本上用於釀酒。這種雜糧釀出來的酒香味非常濃厚,略帶點甘甜,後勁足卻不上頭。
聽著老宋主任的介紹,淩風嘗了一小口,入口很順,很綿長,“好酒!”淩風說道,便把一碗都乾了。老宋主任說道:“小淩,慢點喝,這酒我們本地叫‘迎風倒’,好入口但後勁很大的。”
淩風給老宋主任添上酒答道:“無妨,我還是有些酒量的。今天我陪您老喝個儘興,感謝您的招待。”說完,便乾了第二碗。老宋主任說道:“看樣子你酒量不錯!咱們這碗雖然看起來不大,一碗滿上也是有三兩的。”
淩風喝下第二碗酒之後,心裡開始有些熱騰了,他吃了口菜,聽著老宋主任開始給他介紹當地的情況。原來這裡因為案件少,所以沒有人來開設律所。本地人都沒什麼法律意識,當地有問題糾紛全靠家族中的長老定奪。兩人邊喝邊聊也數不上喝了多少,隻記得老宋主任要他留宿一晚,他堅持要走,邁出大門口的時候,被夜風一吹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來時,淩風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神奇的是,宿醉之後醒來竟然沒有一點頭痛的感覺。他起身走出門外,發現老宋主任坐在院子裡,見淩風出來,忙迎上去打招呼:“小淩,你昨晚沒走成,我把你帶我家來了。”說完便招呼老伴做飯。
淩風這才想起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宋主任,給您添麻煩了!”
“客氣了!你大老遠過來援助我們,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淩風心思卻一直在酒上:“宋主任,這酒真的不上頭啊,昨天喝那麼多,今天醒來沒一點不舒服的。”
“嗬嗬,‘迎風倒’還有個名,叫‘隔夜好’。”
“這麼好的酒怎麼沒有人來做市場開發?”
“釀酒的那種雜糧我們本地人叫它‘蒼子’,隻有野生的,沒有人工種植,做不了大規模生產。之前也有人來搞過人工種植,但都不成功,人工種植出來的雜糧釀出來的酒完全不一樣,口感不好,喝了之後上頭,和一般的糧食酒差不多。”老宋停了一會兒又補充說:“而且這種植物它很奇怪,隻在我們縣裡和周邊才有,其他的地方沒有長過。與我們相鄰的縣也就是在鄰近我們交界的地方會長一些,其他的地方都沒長過。”
“那現在野生的麵積大嗎?”
“這種不值錢的雜糧占著金貴的土地,越來越多的農民就將長著雜糧的荒地平了去搞其他的開發,政府不斷征地也使這種雜糧自然生長的麵積越來越小,現在就遠離縣城的農村裡房前屋後長了一些,大部分的酒都是農民釀了自己家喝。昨天我們喝的也是飯店的老板從老家帶來自己喝的。”老宋停了會兒又接著說:“可能再過幾年就喝不到這種酒了。”語氣中滿帶著遺憾。
“宋主任,那現在這種雜糧最多最集中的地方在哪裡?”
“我們縣裡有一個很大的洲子,就是在大河中央的一處洲子,麵積非常大,洲子上長著全是這種雜糧。縣裡也是有意不想讓這種雜糧滅絕,那個洲子就沒有批準搞其他的項目,這麼些年也沒有哪個有實力的公司來投這個項目,現在就荒在那裡。”
這時宋主任的老伴招呼他們吃中飯了。
吃完飯回到住處,淩風馬上給公司項目部打電話,指令項目部以他個人的名義將那個洲子租賃70年,資金從他個人賬戶裡支出。
做完這件事,他便去到辦公室開始正式工作起來。
劉英學的是中文專業,法律方麵不太懂,平日隻是協助做些文字工作以及在淩風需要跑外勤的時候帶路和做一些與地方協調、溝通的工作。不過劉英告訴他,自己已經在開始自學法律了,準備用幾年的時間考上律師資格。
這個地方的案件確實不多,工作很清閒。閒暇之餘確實不知道有什麼事可做。
給顧清打電話也不怎麼接,接了也是匆匆應付幾句就掛了。他更不敢再去翻看顧清的空間,怕看到什麼會忍不住殺回去。
百無聊賴的淩風於是問劉英:“你們這裡那種雜糧酒,你知道到哪裡可以參觀釀酒嗎?”
“我們這裡鄉下隻要有老人的家裡,基本上都會釀。你想看可以去我爺爺家,看我爺爺釀酒。”
“那麻煩你和爺爺說一聲,看這個周末去可以嗎?”
“應該可以的,現在農閒,家裡沒什麼事情。”
周末,兩人一起出發了。由於淩風不識路,便由劉英開車。一路上走著走著,淩風發現似乎是去他租的那個洲子的路。當車停在河邊碼頭時,淩風疑惑地問:“是要去河對麵的洲子嗎?”
“是啊,我爺爺住在上麵。”見淩風一臉疑惑便說:“這裡是我老家。洲子上原來的村民都遷出去了,我爺爺是自願留在這裡做看守。”
“這洲子都沒有人住了還看守什麼?”
“有時候會有人進去燒雜糧草種彆的莊稼,我爺爺看著不讓人進去放火。”
這時,淩風看到一條小船從河對岸劃過來,就快靠岸了。
“爺——爺——”劉英對著小船大聲喊著。
小船靠岸後,下來一位年約六旬,精神矍鑠的老人。
淩風上前打叫了聲:“劉爺爺,您好!”
老人對前淩風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就是英子說的同事啊!”
“是的,爺爺。”
“隨我上船吧。”
小船緩緩行進在河中,灰藍色的河水清澈可見河底的水草,空中散發出陣陣略帶腥味的氣息,河風吹起水麵粼粼波紋,頭發在風中淩亂飛揚。淩風站在船頭,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全身感覺格外地舒服。
不多時,小船接近洲子了,洲子上全是蒼天的大樹,蒼翠的樹影倒映在河中,靠近岸邊的河水變成了碧綠的顏色,宛如翡翠一般。
小船依靠碼頭後,劉英先走,抬腿踩碼頭的時候船晃了一下便踩空了,眼看就要踩到河裡,淩風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劉英,不料用力過猛將劉英拉到他懷裡去了。劉英臉騰地一下紅了,淩風也意識到了不便,迅速放開了劉英。
兩人尷尬地笑了笑。
淩風本是無心之舉,哪裡知道卻攪起了劉英一池漣漪。
上了洲子後,從碼頭隻有一條土路延伸到樹林深處。洲子確實很大,一眼望不到邊。穿過一片樹林後,出現了一大片開闊地,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這?竟有一人高。
“這就是釀酒用的那種雜糧?。”劉英介紹到。
沿著?海外圍再走了幾百米,就看到一片殘缺老房子,劉英說這是原來的老村子,村民都遷出去了,房子也沒人管理,大部分都倒了。隻有我家的房子爺爺修繕過,還可以住。
走到劉英爺爺家,四周還是挺有生活氣息的,偌大的院子開墾了一小片菜地,還圈了個鴨場。鴨場旁邊竟然還有幾隻淩風不認識的大鳥。
劉英看淩風一直好奇地看著那些鳥兒,笑著說:“這是鸕鶿,爺爺養著抓魚的。”
原來鸕鶿長這樣啊!平時隻是書本上見過的名字。
這時淩風聞到了一股柴火味兒,走過去看了一下,隻見劉爺爺在往一口大鍋底下的灶裡添柴火,大鍋上麵立著一個大木桶,木桶有一處接了根竹筒。
劉英告訴淩風,這就是在釀酒,鄉下也叫“蒸酒”。這會剛開始,等裡麵的酒糟煮開出蒸氣了就出酒了。
這會已經到中午了。
劉英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一包東西說:“爺爺,我帶了你喜歡吃的鹵豬腳。”
老人就在院子裡支了個桌子,擺了三張椅子,從屋裡端出一碟花生米,一盤泡菜,還有一個裝著鴨肉的大盆子。
淩風在這裡再一次喝到了“迎風倒”。這一次他不敢大意,隻小小地喝了兩杯。
吃完飯,走到蒸酒的地方,這時淩風看到竹筒裡流出液體來,劉英拿起一個竹筒做的勺子接了一點流出來的液體給淩風,淩風喝了一口,是“迎風倒”,啊,太神奇了!
他忙問道:“劉爺爺,雜糧那麼一蒸就這麼快就有酒了嗎?”
“哪有那麼簡單?雜糧酒糟要發酵二十多天才可以蒸出酒來,今天是你運氣好,正好遇上蒸酒,這酒糟已經發了二十多天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劉爺爺,您可以收我為徒嗎?我想跟您學釀酒。”
“你不是大城市裡來出差的嗎?你一當律師的怎麼想學農民的活?”
“就是這邊的工作太清閒了,想學學打發時間。”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想學就自己過來。”
此後,隻要一想念顧清的時候,淩風就去學釀酒,找點事情做才不那麼難過。
就這樣三天兩頭往洲子上跑,學了兩三個月倒也像模像樣自己釀出了酒。
很快派遣期滿,淩風要返回了。
走之前,宋主任告訴他,劉英申請去他們所學習,上級批準了,也和你們律所聯係好了,為期2個月培訓。
顧清早晨一到律所,鄧小婉就拉著她八卦兮兮地說:“你聽說了嗎?淩風帶了個姑娘回來。”
“什麼帶了個姑娘?”
“你出差這幾天,淩風回來了,帶了個小姑娘回來,小姑娘都在咱所上班了。”
“聽說給淩風做助理。”
顧清的思路仍然停頓在淩風回來這件事情,沒跟上鄧小婉的頻道:“淩風回來了?”
三個月沒見淩風,聽說他回來了,顧清心裡竟然有些期待。鄧小婉見顧清似乎走神的樣子,沒什麼反應,也沒再說什麼。
走去辦公室的的時候,經過授薪律師工位區,顧清果然看到淩風在工位上,正和旁邊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聊天。
顧清心裡有些酸酸的,轉過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淩風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到顧清,見她都沒朝這邊看就走過去了,心裡有些難過。
顧清回到辦公室開始工作,思緒卻難以集中。她煩悶地起身想去泡杯咖啡,淩風走進來了。
“顧姐,晚上我請你喝酒。”
“你不是最討厭我喝酒的嗎?怎麼今天倒請我喝酒了?”
“總之有驚喜給你,這一次你千萬不要拒絕我。等我一起下班。”淩風怕被拒絕,也不等顧清回答,說完就跑了。
望著淩風的背影,顧清竟然對晚上有點小小的期待。
這一天格外地漫長,還好淩風下午接到了一個新案件,忙起來以後就顧不上其他了。時間到了晚上六點半,淩風結束工作,來到了顧清的辦公室。
“小清姐,忙完了嗎?”
“我可沒答應去。”
淩風見她這樣說,不顧三七二十一,走到顧清身邊,抓著她按著鼠標的手強點“保存”,然後蓋上筆記本電腦,雙手按在顧清椅子的扶手上說道:“彆弄了,先吃飯。”說完拉起顧清的手往外走。
顧清被他乾擾了正在處理的工作,剛要發火,卻被這樣糊裡糊塗地拉了出去。
此時此刻,她無論如何也硬不下心,乖乖地被淩風牽到車上。
他們來到一家海邊的酒店,上到二樓露台的海景餐廳,除了服務生,一個顧客也沒有。
看來淩風早就準備好了。
等他們一落座,服務生就開始上酒菜。
淩風舉起酒杯說道:“cheers”,顧清也舉杯碰了一下之後,輕輕晃了晃杯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呡了一口,開心地說:“好喝!咽下去之後有種甜甜的回味。”然後一飲而儘:“這是什麼酒啊?”
看到顧清這麼開始,淩風也非常開心!他說:“這酒還沒有名字,如果讓你起名的話,你想叫它什麼酒?”
“先讓我多喝點,感覺感覺。”
“這酒度數不低,你喝慢點,容易醉的。”
“這酒哪買的?下次幫我帶點。”
“我釀的。”
“正經點,彆開玩笑!舍不得出錢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買。”
“真的是我親手釀的,沒開玩笑!”
“哈哈!是你醉了還是我醉了,好吧,我信你,那這酒就起名叫‘淩釀’吧!哈哈......”
看著顧清開心的樣子,就算她完全不相信,淩風也覺得很幸福。
顧清在淩風麵前喝酒是有所保留的。一想到每次喝醉淩風生氣的樣子,顧清就不敢儘興的。
喝酒本就是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儘管如此,這酒卻是非常利害的“迎風倒”,即便是有所節製,喝到後來兩人也都有些迷糊了。
當顧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淩風熟睡在旁邊,這裡應該是哪個酒店的房間。昨夜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出現在腦海。她看到自己撲在淩風的身上,吻著他,扯開他的衣服......
“天,又睡了......”顧清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這時淩風也醒了,他看著已經坐起的顧清性感的祼背,不禁伸手從後麵環抱住她。顧清推開他的手臂,狼狽地跑進浴室。
看著顧清嬌羞的樣子,淩風“撲哧”地笑起來,拉過被子繼續睡。
顧清洗完澡整理好衣著,一個人逃出了房間。
來了律所的時候,鄧小婉眼尖,一下就發現她沒換衣服,吃瓜群眾瞬間上線:“快說!昨天在哪過夜的?”
“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顧清疲憊地說。
鄧小婉便識趣地不再逗她:“會議馬上開始了,在2號會議室,你快點。”
顧清回到辦公室,從衣櫃裡拿出一身乾淨的備用衣服換上,快速去到會議室。
會議結束的時候,顧清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放了一盒自己喜歡的蛋糕和一杯拿鐵,深深地歎了口氣。吃了一口蛋糕,她的眼淚就出來了,感覺周身錐心刺骨地痛!
吃完蛋糕,擦乾眼淚,她整理好情緒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