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受傷(1 / 1)

“你先抬頭,又沒做錯事乾嘛一副心虛的樣子。”

希因不解地望向麵前的雌蟲。

阿米亞斯卻以為希因是在嘲諷自己。

他緊咬著唇,不敢再說多餘的話。隻是依從吩咐抬起頭。

希因看著他,詭異的從雌蟲綠色的眼眸裡看出一絲恐慌。

看到阿米亞斯不說話,希因又緩緩開口:“責罰你什麼,你有什麼錯?”

哪怕希因的聲音很平淡,帶著疑惑,阿米亞斯還是重重的閉上眼睛又睜開,帶著一種強撐著的冷靜。

“我不該延遲了四個小時零五分才回到家,是我的錯,請雄主責罰。”

希因再次感到迷惑,這回家也沒多晚吧。

要是不回來吃飯發個消息告訴他不就好了,有必要這麼······

“我沒有怪你。為什麼是延遲四個小時啊?沒蟲規定你必須幾點回來吧?”希因不解的問。

“《雌奴手冊》上說,雌奴應該少出門,減少出門次數,雌奴出門要經過雄主同意,不能擅自出門。出門的時間應控製在兩小時之內。”

阿米亞斯老實地背出手冊上的條款。

希因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變態規定。

真這麼乾了雄蟲一天到晚就批準家裡的蟲出門就行了,其他事情都不用乾。

“我們家沒這個規定。”希因忙說,隨後又補充:“你也彆理這個手冊,你想乾嘛就乾嘛。隻要不把房子拆了就行。”

眼看著阿米亞斯一臉糾結,希因又道:“出門就出門,不用跟我報備。”

阿米亞斯喉口一緊,希因對任何雌蟲都這麼寬容嗎?

還是說,他在希因心裡是獨特的。

為避免阿米亞斯繼續糾結,希因特地將話題引到他帶回來的那束花上,

“買了什麼花?”

他看向那束漂亮的藍玫瑰,為什麼是玫瑰?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朋友之間會送玫瑰嗎?

說到這個,阿米亞斯剛活躍的思緒瞬間停滯。

按理說,雌蟲結婚後所有的財產都歸雄蟲所有,雌蟲不允許私藏財產。

所以今天買花之前應該先問過雄主是否可以購買。

今天的花是他用身上僅有的星幣買的,因為財產轉移是通過電子賬戶的方式,他身上還剩了一些現金。

他站在原地,頭幾乎低到地上。

“我又做錯了,用星幣之前應該先向您請示。抱歉,雄主。這花是買給您的。”

希因差點被雄主這個稱呼嚇得從沙發上栽倒。

他眨眨眼,黑色眸子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這也要請示嗎?”

在希因的觀念裡,錢掙來就是給伴侶花的,對方要花他錢他隻會雙手奉上,巴不得對方多花點。

不對,阿米亞斯和他已經是伴侶了嗎?

怎麼想都不對勁吧,他們隻是名義上是伴侶。

還是找個機會和阿米亞斯談談吧,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希因搖搖頭,墨黑的發絲晃動兩下。

“花吧,那是你的錢。不用問我的意見。”

說著,希因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問號,“買花做什麼?”

“是送給您的。”

阿米亞斯剛抬起的頭瞬間又低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沒什麼用,還沒能給希因更好的生活。

甚至隻能給希因買一束廉價的花,他對此很愧疚。

沒想到希因卻一臉驚喜的道:“太好了,謝謝你啦。”

阿米亞斯覺察到希因的驚喜不似作偽,心裡劃過一陣暖流。能夠這麼珍視他送的花的蟲,應該隻有希因了吧。

希因起身將藍玫瑰放到電視機旁,放這裡也挺好看的。

藍色的玫瑰嬌豔欲滴,花瓣柔嫩細致,彆有一番意趣。

擺完花,他往後退了退想欣賞一下花束。

這一退不要緊,肩膀直直撞向餐椅。

慌亂之下,希因手肘撞到椅背,麻筋正好抵到椅背上,重重的一壓。

他疼得悶哼一聲,隻覺得肩膀劇痛、手臂酸麻。

黑色的眸子中湧上一層水霧,實在太痛了。

很快又滲出生理性的淚水,眼尾洇紅一片。淚珠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睫,好不可憐。

餐椅是實打實的木頭,希因毫無防備的撞上,自然疼得不行。

阿米亞斯見狀,瞳孔急劇收縮。

他上前攬住希因,防止他跌落在地。

希因痛得有一瞬間的恍惚,旋即被一股清冽好聞的氣息包裹住,耳邊是阿米亞斯急切的聲音。

他半倚在阿米亞斯懷裡,在對方的攙扶下坐到沙發上。

手肘卻還是麻的,此時肩膀的痛和手肘的酸楚混合在了一起。

阿米亞斯卻不敢說話了,隻心疼的盯著希因眼尾的紅。

他突然覺得,這時候的希因很好看。

具體的他說不上來,可就是有一種和平時不同的感覺。

阿米亞斯連忙詢問。“您的手沒事吧?”

希因努力抬起另一隻手揮了揮,“沒事,就是撞到麻筋了。”

“我能檢查一下嗎?”阿米亞斯抬眼望向希因。

“嗯。”希因輕點了點頭。

阿米亞斯細長的手指沿著手臂一路捏到了希因的手肘,他才長舒一口氣。

“骨頭應該沒事,不會錯位。休息一下吧。”

對於急救和處理阿米亞斯還是有一套的,大概就和希因說的差不多,隻是撞到了。

他稍微安下心來。

不知道希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被傷到的地方。

手指與手臂相觸的一瞬間希因僵直了身體,他和阿米亞斯是不是太親近了?

隨即他又啐了自己一口,隻是摸個骨頭看看狀況。

他暗罵自己的心思太多。

阿米亞斯急得想給希因看看後背的傷,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或許希因不想被他看到呢。

好在沒多時,希因就緩過來了。也沒有一開始的痛了,眼尾的一抹紅卻是還未消失。

阿米亞斯接住他也太快了,他甚至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傷在後背,希因沒辦法看到全部,隻得求助阿米亞斯。

現在也不是計較對方是雌蟲自己是雄蟲的時候,更何況阿米亞斯外形和自己同樣的男性,希因即便是個彎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性取向為男也有同性朋友啊。

後背又不是其他部位,看個傷罷了。

“你幫我看看後背吧,應該沒什麼大事。”希因對阿米亞斯說著,卻對上阿米亞斯心疼的目光。

他心中一顫,不敢再多看。隻一眼,他就後悔讓阿米亞斯給他看傷了,不知道為什麼,阿米亞斯的眼神,好怪。

有種說不出來的···

希因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因為傷在後背,隻得將背上的衣服全掀起來。

希因光=裸白皙的背完全的暴露出來,兩片蝴蝶骨突出,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腰很細,線條流暢,有一條深深的脊骨溝。

蝴蝶骨下方是一塊紅腫的皮肉,破了點皮,泛著一絲血跡。很小,但阿米亞斯還是注意到了。

紅腫的傷口在白如暖玉的皮膚下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灼熱的目光在背後逡巡,希因能感覺到來自阿米亞斯的熾熱的目光一寸寸的掃視他的脊背。

光=裸的背遇到空調冷氣被激起細小的雞皮疙瘩,希因卻難得的在這道目光中感到不好意思,光潔的皮膚之下隱隱有發熱的趨勢。

阿米亞斯不安的舔=舔唇,希因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向他露出自己的脊背。

對於阿米亞斯來說,脊背是不一樣的地方,能夠將交付後背的蟲是非常重要的,更遑論是像現在這樣毫無保留的袒露出脊背。

“腫了,還有些破皮。有道傷口。去醫院好嗎?我跟您一起去。都怪我,沒看護好您。對不起。”

聯想到剛才檢查希因的骨頭,雖然他知道沒事,但還是很擔心。

阿米亞斯的話裡滿是懊悔和自責,還有快要滿溢出的心疼。

雄蟲的皮膚最為嬌嫩,疼痛閾值更低,稍微細小的傷害都能讓雄蟲感到深切的痛楚。

雄蟲在家裡受傷是很小概率的事件,家中的雌蟲更不可能讓雄蟲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了。

要是尋常的雄蟲,早就在被撞到的時候驚叫出聲了,責罰在場的雌蟲了。

怎麼可能還等雌蟲給他看傷呢。

有些看重自己完美無瑕皮膚的雄蟲,若是知道自己身上出了點血絲,身體受到了損害,一旁的雌蟲肯定是逃不過刑罰的了。

想到那些針對雌蟲的可怕刑罰,阿米亞斯心裡一緊。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對,沒看護好希因。

如果希因要責罰他他也甘之如飴,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在自己沒什麼特彆大的優點,但身體素質也還算良好,應該能扛過去的。

大不了就求求希因能不能分幾次對他進行懲罰。

阿米亞斯一瞬間便想好了結果。

他自知犯了錯,“我知道錯了,我們先去醫院給您處理傷口,回來您想怎麼罰我都行,好嗎?”

希因一震,不就是看個傷嗎?他感覺自己也沒多大事啊。

為什麼阿米亞斯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隻是有點破皮,用不著去醫院。”聽著阿米亞斯的敘述,希因弱弱道。

“可是,太嚴重了。更何況還要檢查一下手臂的骨頭怎麼樣了。”阿米亞斯仍舊帶著自責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