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西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好像要把世界都掩埋在這白色迷離中,他從小就喜歡雪花,因為雪花是這世界上免費的花。
光年從後視鏡看著李維西開口道:
“想什麼呢”
李維西:
“想開一家花店,不用錢就能買的到花的花店”
光年:
“那應該是一片花田吧”
李維西笑了笑繼續看著窗外說道:
“那我種一片向日葵花田吧”
光年:
“為什麼”
李維西:
“因為我向日葵會被太陽光永遠偏愛”
又躺在一個床上的兩個人,一個做著開滿向日葵的夢,一個在夢裡變成了太陽光。
第二天李維西穿著合身的西裝和外套如約到了錦城飯店,李維西翻著光年給的公司資料和人物設定感歎的問著光年:
“量大哥怎麼做到真的弄出個這麼牛的公司的”
光年:
“他自有他的辦法”
光年說完又從手裡翻出了一個合同,李維西左看右看,東找西找的,他真的特彆想知道每次光年到底是從哪兒變出來這些東西的。
光年一臉得意的笑著,看的李維西又急又氣。光年心想能神秘儘量做到極致,讓李維西這種心性單純毫無探索世界興趣,徒有善良的年輕人隻能讓他不斷的好奇才行。
光年把合同遞給李維西說道:
“我要去趟何連偉的公司,你自己應付他”
李維西:
“你確定我自己應付他?”
光年挑了挑眉說道:
“你不行嗎?”
李維西: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光年收起玩笑的表情,看著李維西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維西,我相信你”
李維西又一次猶豫都沒猶豫的回答道:
“好”
李維西走進了包房,看見早已等在包間裡的何連偉,還有他身邊那個毫無表情的蘇曉紅。
她穿著很貴的高定,化著濃厚的妝容,燙著一頭波浪卷發,那個素雅的女人現在看上去濃妝豔抹反而遮住了她的全部美麗。
何連偉看著進來的李維西連忙起身招待
“周總您來了快請坐”
李維西:
“不好意思周總,來的有些晚了,路上有些堵”
何建偉一臉諂媚:
“哪有哪有周總,我和家妻也剛到,這路上確實是堵,您快坐,今天沒讓秘書跟從嗎”
李維西:
“我談生意從來用不著什麼秘書”
何連偉連忙殷勤的說道:
“怪不得周總年輕有為,做事真是有彆具一格的風範”
何連偉又牽起蘇曉紅對著李維西介紹:
“周總,這就是家妻,聽說您要見她開心的一夜沒睡好,今天早早就準備出門了”
他又回頭對蘇曉紅說道:
“這就是周總,快跟李總打招呼”
他又對著李維西說道:
“不好意思周總,家妻比較怕生”
李維西:
“不要緊”
他笑著對蘇曉紅說道:
“蘇護士,好久不見”
蘇曉紅淡淡的笑了一下回道:
“您好,周總”
李維西的笑很溫柔,讓蘇曉紅不由得心生一些熟悉的感覺。
何連偉坐在主桌,李維西坐在了蘇曉紅的對麵,何連偉不停的給李維西介紹菜色,想自然而然的過渡到合同的事上。
何連偉:
“周總為什麼想要和我合作,隻是因為我太太嗎”
一直沒有抬起頭蘇曉紅,看了何連偉一眼又看了李維西一眼。
李維西:
“蘇護士對我照顧有佳這我理應感謝,不過您公司的項目我也還是很有興趣的。貴公司現在也是在上升期,難免有些困難的地方,您應該知道的我很喜歡投資這樣的公司,我希望看見上升期裡的奇跡”
何連偉還是有些懷疑卻沒有表現出來,假裝很激動的回道:
“周總大氣,如果我們的合作能幫我司推波助瀾,何某定不勝感激。不過,這合作後的許多問題我也想先聽李總說個明白”
李維西故作深沉道:
“何總,我是個商人,不是個慈善家,如果看不到利益我是不會想跟您合作的,所以我們二八分成,您看怎麼樣”
何連偉麵色凝重的回道:
“我覺得周總沒有信的過我,這二八分成我倒是也願意和周總做這個生意,不過這日後情誼可就沒了”
李維西大笑了幾聲,又故作老練的說道:
“何總對待情誼真是似海深,那我不如把這情誼交給何總,讓何總來決定”
李維西把放在包裡合同拿了出來,推到了何連偉的麵前,何連偉拿過合同仔細的翻閱著。
“周總果然會做生意”
李維西:
“您試探我,我當然也要試探您了”
兩人對視著都笑了起來,何連偉打開了量恒準備好的合同,發現裡麵的投資分成多了兩個百分點,也就是四六分成,他才明白周吳鄭是為了消除他的疑慮,讓他安心的做生意。
李維西放下筷子看著蘇曉紅說道:
“這多出來的兩個百分點就當做是感謝當年何夫人的照顧之恩了”
何連偉:
“周總聰慧過人又知恩圖報,不愧能有今天的成功”
李維西微笑說道:
“何總才是成功,有這麼好的事業,又娶到了這麼善良漂亮的妻子”
何連偉:
“事業有成也是有周總這樣的人給予恩惠,我能娶到曉紅是上天給我的恩惠”
他手握著蘇曉紅,深情的看著她,蘇曉紅並沒有和他對上視線,隻是看著李維西笑了一下。
這是李維西第三次見她了,這次她的雙眼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光年:
“你在這兒想什麼”
李維西的回想被打破看見已經在自己身邊的光年,他猛的一下想起來了。
“那雙眼睛我見過,就是那雙流著血的雙眼”
光年看著他說道:
“我這裡知道了些不一樣的,先上車吧,邊走邊說”
兩人上了車,光年把空調調的很高,李維西很快就暖和了過來。
李維西:
“咱們第一次進筒子樓我見到的那雙眼睛就是蘇曉紅的”
光年:
“我那時候就跟你說了”
李維西:
“我知道,但是我明明已經見了她好幾次了,前幾次我並沒有看出來她的眼睛和那雙流著血的眼睛一樣”
光年思考片刻回道:
“說明從這時候開始她就已起殺心了”
李維西:
“我真不敢相信,一個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光年: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
時間回到李維西在酒店吃飯的時間,光年自己去了趟何連偉的彆墅,在彆墅周圍問了鄰居何連偉和蘇曉紅的感情問題。
鄰居紛紛表示何連偉很愛蘇曉紅,甚至給蘇曉紅請了好幾個廚師和保姆。蘇曉紅也不怎麼出門,一出門就會化很濃很濃的妝,很晚才回來。所有人的的言語中都是何連偉對蘇曉紅的百般疼愛,痛斥著蘇曉紅的不忠。
李維西聽後還是想不通,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到這個不對的地方。
光年:
“在這個故事裡,蘇曉紅不但是個殺人犯還是個感情的背叛者”
李維西: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切都好像太突兀了。光年,如果你娶了一個你不愛的人,但是這個人對你千方百計的好,你會殺了他嗎”
光年沒回答,這確實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人和極光石最大的差彆就是,人有千白般的情緒,而極光石很難擁有。一直在宇宙裡呆了幾億萬光年的石頭怎麼會明白什麼愛與不愛。
他來到宇球這麼久,也就隻能分辨出那些直接表達裡的愛,就像他知道白念對蘇曉紅的那種愛是純潔無瑕的,他卻不知道愛的存在形式,還有愛情到底有多少種方式和表達。
李維西:
“我覺得我們遺漏了什麼,再重新複盤一下吧”
到了酒店,李維西把所有知道的故事線都連在了一起,他發現在這個怪異的故事裡有一個難以發現又特彆大的漏洞,就是沒人能直接證明何連偉真的是個好男人!
李維西:
“何連偉,這兩次見他他都是一個能說會道又十分警惕的人,而且這兩次他都是一個深情的愛妻人設,但這偏偏就是最大的問題。如果將一切倒推,這件事情就會變得不合理並不成立。我們在道聽途說,所有人的眼裡蘇曉紅是個不自愛又不珍惜愛的女人,但這不能證明所有人就是對的,比如醫院的女護士她的嫉妒色彩就過於嚴重了”
光年聽李維西說完,把那個猙獰的血玩偶拿了出來看著它說道:
“你看這個玩偶,如果把它和蘇曉紅聯係到一起你會想到什麼”
李維西:
“像……像是一個精神寄托”
光年: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那個筒子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