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西:
“我覺得你也像個好人”
光年笑著回道:
“你誇人的方式真是挺特彆的,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李維西也笑了起來,光年像是情緒的調節劑,當他情緒好的時候光年會惹他惱怒,但當他情緒不好的時候光年就是一顆糖,一顆沒有味道卻也還是很甜很甜的糖。
光年:
“故事從五年前開始,第一年蘇曉紅因為父親的一紙婚約嫁給了何連偉,結婚兩年後因為和前男友白念糾纏不清,辭去了工作,並且被何連偉帶去了偏遠的郊區居住,三年後蘇曉紅將何連偉殺害”
李維西:
“目前我們隻知道這些了”
光年:
“還有五封信”
李維西的記憶被打開,不斷的背著那五封信。
“‘難得的香氣圍繞著我們’,就說明當時的情況是兩個人,‘難得’說明要麼是居住環境不太好,要麼是沒時間打理。‘安徒生’‘好貴’‘就快來了,好緊張’說明這個人特彆重要,‘期待’‘陰天裡唯一的光亮’‘好愛好愛好愛’用了三個好愛‘計劃’為了我們的倆必須完成的計劃”
李維西坐在副駕駛上小聲的嘀咕著。
“光年,你說信裡這個人會是白念嗎”
光年:
“是不是一會兒就知道了”
李維西默不作聲了默默看著窗外,開了一會兒到了城西的醫院。
粒粒從極光石那邊說道:
“老大,白念的情緒力量感知特彆微小,好像快不存在了”
粒粒剛說完還沒等光年和李維西反應,就聽見樓頂有人墜落並伴隨了一聲聲響。一個十層的醫院從開始墜落到完全墜落不過2.5秒的時間就足以結束一個人的一生。
李維西和光年迅速的下了車跑到了樓底下,男人此刻已經麵目全非,周圍都是醫生護士和圍觀群眾,警方也從遠處趕過來。
在慌亂的人群中,李維西看見那個血肉模糊,骨肉分離的人,他不敢相信就在他的昨天,他們曾經一起喝酒一起哭過的人就這麼慘死在了他的眼前,他甚至救都救不了他。
光年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李維西,他知道他現在一定悲痛到了極點,他用手遮住了李維西的眼睛,看著他輕輕的說道:
“維西”
“我會好好找到故事線的”
光年的手被冰涼的眼淚刺痛了,一直刺進了心裡。
李維西收起了情緒,眼神變得更加堅定的對光年說道:
“光年,我一定要把故事拚湊完整,我不想知道蘇曉紅和白念是不是這個故事的好人角色,我隻想知道他們的人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
光年看著他,他是那般的倔強又不易被打敗,他還是他,那個無論怎樣都了不起的他。
兩人等白念事情都被警方和醫院處理完了,走進了這個有十層的精神病院。
光年:
“您好醫生,我們想問一下白念的情況”
醫生一臉惆悵把摘下的眼睛又戴上了,自己的病人跳樓自殺這也是他的失職。
“請問你們是白念的什麼人”
光年:
“我們是他的朋友,最近才回國,好久沒見到他了,結果……”
醫生沒再追問兩人的身份唉聲歎氣的說道:
“你們是他朋友應該知道他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吧,他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就有一個姑娘總來,也隻是遠遠的看著他掉眼淚,很快就又走了”
李維西:
“他怎麼來這兒的,兩年前他明明還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精神疾病”
醫生看了眼李維西說道:
“看來,你們真的是很久不見了,去年春天他就被送來了,被人監禁了三個月,來的時候已經喪失生殖器官了,臉也被毀容了,神誌特彆不清。那個總來看著他的姑娘跪下來求我們說一定要好好醫治他,多少錢她都願意給”
醫生又哎了一聲,搖了搖頭的把眼睛摘了下來。
光年:
“這期間除了那個姑娘還有人來過嗎”
醫生:
“一直都沒有,我們這裡不在市區,很難有太多人找到的”
李維西:
“那他怎麼會突然跳樓”
醫生:
“從他被送來開始,他沒有一天不想自殺,每天護士都輪流看著他,今天就給他出去換藥的功夫,哎……”
光年和李維西走出了醫院,李維西望著被警方圈上的警戒線裡還有白念的血跡,又看了看醫生剛給他的白念唯一的東西,他緊緊的捏在手裡,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光年看著李維西手裡捏在手裡蘇曉紅的照片說道:
“他連死都沒舍得把照片放在身上,他大抵是一點都不想弄臟蘇曉紅”
李維西:
“光年,我們去明年吧”
這次是李維西主動牽動時間線,光年握住了李維西的左手,把彼此印在雙眼裡的兩個人來到了蘇曉紅的第四年。
還是一個冬天,這幾年每一次都是冬天,寒冷的空氣包圍著整個城,雪已經覆蓋在了所有地方。
光年:
“先找個酒店休息吧”
李維西:
“這不是亮著天嗎,我們彆休息了”
光年:
“我怕你吃不消,更怕你太累了”
李維西牽強的笑了笑:
“老板還有這麼關心我的時候啊,沒關係,我可以的,就像你說的接受不了最終也會接受了”
光年含著些淚看著他問道:
“維西,如果宇宙真的不存在了,你會怪我嗎”
李維西笑了笑回道:
“宇宙都不存在了,我還哪有機會怪你啊”
光年那雙破碎的雙眼的光都照進了李維西的眼裡,好像走去了從前的從前。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日落消失在了雪的雲層裡。天色昏黃,霓虹燈在風裡晃啊晃。
兩人根據粒粒的信息位置走到了最開始的地方,那個不見儘頭的筒子樓。
兩人又肩並肩走了進去,筒子樓都是人,各種各樣的人,但他們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叫做貧窮。
坐在筒子樓下磨菜刀的人是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
光年:
“老人家,請問您知道蘇曉紅家怎麼走嗎”
老頭:
“我們這兒叫什麼曉紅的多了,你問的是哪一個啊”
光年:
“就是嫁給資本大鱷何家的那個”
老頭麵色一改問道:
“資本大鱷,你可彆開玩笑了,哪個資本大鱷住這種地方啊”
老頭說完了又開始磨著刀,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出了筒子樓。
光年:
“我們一直都在以蘇曉紅作為故事的主角,所以每一次時間穿梭都會第一時間找到她,但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最不應該忽略的人”
李維西:
“何連偉”
光年對著極光石說道:
“粒粒給我一份何連偉現在的資料還有居住地址”
“好的老大”
光年根據粒粒提供的信息開往何連偉的公司,李維西看著何連偉的資料,發現他現在已經全盤接手何家的企業了,名下已經有兩個分公司和五套彆墅了。
傍晚兩人走進了何氏集團,走到了前台,光年和李維西對視了一下。
李維西:
“您好,我們想見一下”
“請問有預約嗎”
光年:
“我們周總從不需要預約,告訴你們何總周總隻給他五分鐘,五分鐘一過我們立馬走人,至於這五千萬的單他自己看著辦”
前台工作人員遲疑著撥打了何連偉辦公室的電話,不一會兒就下來了一個秘書帶著兩人上了樓。
秘書走在前麵帶路,李維西在後麵悄悄的問光年:
“你怎麼知道用這個方法詐他”
光年一笑:
“我不知道啊,就是想詐他一下”
李維西笑著看他搖著頭。
兩人跟著秘書走進了何連偉的辦公室,一進門李維西就說道:
“何總,久仰大名啊”
何連偉趕緊站起來握了李維西的手,李維西回握他。
何連偉笑著說道:
“快請坐周總”
兩人坐下後,何連偉開始了投資的話題。
李維西:
“先不著急何總,今天來見何總的確是為了談生意,不過還有些私事”
何連偉:
“請問是什麼事呢”
李維西:
“不瞞何總說,前幾年啊我出過一次事故,去了城中醫院,遇到了一個護士叫蘇曉紅,這個護士對我真是特彆照顧有佳。當時我說讓秘書給她一次感謝費,她也沒收,後來打聽到是您的妻子,所以說什麼都得來跟您做筆生意,更想當麵好好感謝您的妻子”
何連偉的神情驕傲了起來回道:
“這好說,家妻的確很好,有不少患者前來感謝。這樣明天我安排一下帶著家妻和您一起共進晚餐。那您?”
李維西:
“都好說,那明天見”
光年把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何連偉,何連偉笑著接著。
兩人走出了公司,光年給李維西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李維西坐了進去。
光年開動車笑著說道:
“行啊,演老板演的挺像的”
李維西:
“我沒準兒就是個當老板的命呢,不過光秘書你也不錯嘛”
光年:
“你最好分清現實和演戲”
李維西:
“我當然能分清啊,不過明天我還是老板”
光年看了眼後視鏡裡得意的李維西笑而不語。
李維西:
“話說明天的合同怎麼辦啊,咱們也沒有公司啊”
光年:
“交給量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