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嗎 他耐心地哄著唐白,像一……(1 / 1)

獨善其身 芒small千 3988 字 12個月前

吃不吃的問題剛解決,‘在哪裡吃’這個問題又冒了出來。

顧爵的意思是去他車上吃,畢竟影視基地裡人多嘴雜的,萬一碰著個熟人就說不清了,當然他是不介意被人看的,主要還是怕唐白臉皮薄,再說外頭哪有車子裡舒服,聞著高級香氛坐著真皮車座,要是不儘興還能放首貝多芬的《藍色多瑙河》聽聽,多麼享受,多麼安逸。

唐白一聽立馬不乾了,向顧少表示做人讀書可以不多,但是常識一定要有,貝多芬是怎麼回事,《藍色多瑙河》明明是施特勞斯的作品,當心今晚上兩位音樂偉人同時來站你床//頭,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車門一關,油門一踩,到時候往東還是往西就是你說算了是吧?行了,這事沒得商量,出門左轉有個攝影棚,咱們就在那談!

顧少的狼子野心被識破,隻好摸摸鼻子跟著唐白鑽進了隔壁攝影棚。

“好不好吃?”顧爵兩手撐在道具桌沿,問坐在上頭的唐白,

“會不會太甜了?”

唐白一手蝴蝶酥一手甜牛奶,也不知道是吃東西的緣故還是被氣的,鼓著腮幫子不搭理人。

“哎喲還生氣啊···”

顧爵湊到他眼皮子底下找存在感:“彆生氣了好不好,我就是想讓你坐著吃得舒服點兒···”

唐白挑的這地兒說是攝影棚其實更像倉庫,裡麵堆滿了各種道具和雜物,站的地方都沒有更彆說坐了。

二少滿屋子找了一圈才找到張勉強能坐人的道具書案出來,脫下自己五位數的外套往上一墊,扛起唐白就放了上去。

被人從身後偷襲的唐白毫無疑問地嚇了一跳。

於是二少沒得到誇獎還挨了一記踹。

見他還是不理人,顧爵小聲嘟囔“誰知道你膽子那麼小···”

唐白眼風掃過來,顧爵霎時噤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白等著顧爵的“邊吃邊談”,哪知手裡的蝴蝶酥吃了快一半,那人卻半點‘聊正事’的意思都沒有,隻笑眯眯地盯著他吃東西。

如果人的目光有熱度的話,唐白大概已經變成烤箱裡的黃油,滋滋的融化了。

又過了幾秒,唐白實在忍受不了他像是要扒人衣服的赤/裸視線,問“你到底要談什麼?”

顧爵說:“那不明擺著麼,等你跟我回家啊。”

唐白拒絕的極其乾脆:“不可能。”

顧爵挑眉:“你似乎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是你先越界的,”唐白放下點心盒子,拍掉手上的碎屑,“再說那原本就是一份不公平的合約。”

那意思——你敢捅破窗戶紙就彆怪我賴賬。

顧爵笑著搖頭:“你在恃寵生驕。”

明知道現在的我對你狠不下心,就有恃無恐的向我宣戰。

唐白覺得這句話有很多槽點,但他懶得反駁。

他不說話,顧爵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唐白長得實在是乖極了,他的外表可以欺騙所有人,隻有顧爵知道他的‘壞脾氣’。

就像一隻貓咪,喵喵叫的時候乖順又可愛,亮爪子的時候無情又凶悍。

顧爵喝了口唐白剩下的熱牛奶,看向他的目光貪婪又愉悅。

顧爵沒有養過貓,但他在美洲養過豹子。

所以他明白,想收服這樣烈性的寶貝兒,一味的遷就是行不通的。

他放下牛奶,慢慢地開了口“聽說你那兩個朋友在‘華豐街’開了家小吃店···”

唐白抬起眼皮,紀秦和沈濛的確開了家小吃店,前幾天開張他還去幫了一天忙,隻是這件事顧爵怎麼會知道?

“黃金地段,一年的租金卻不到市價三分之一,”顧爵笑起來,帶著點不懷好意,“知道為什麼嗎?”

唐白頓感不好,果然下一秒就聽他道:“那是我早年投資的商業樓盤之一。”

顧爵伸手去擦他嘴角沾著的糖粉:“你跟我回去就什麼事都沒有,否則這店明天能不能開門做生意,就很難說了···”

唐白拍開他的手,“你威脅我?”

“瞧你說的,”顧爵不讚同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你說這麼大個家放著不住,偏要跟彆人擠在小破宿舍算怎麼回事?”

唐白覺得被顧爵圈坐在桌上這個姿勢不論是吵架還是搞‘高貴冷豔’的冷戰都特彆沒氣勢,於是說“我要下去,麻煩讓一下。”

“怎麼啦,”顧爵湊近一點“生氣啦?”

唐白麵無表情的往後挪了挪,拉開和他的距離。

誰料顧爵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一秒還在威脅人呢下一秒就委屈屈巴巴地撒上嬌了:“哎喲···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這都兩頓沒吃上你做的飯啦,三餐不規律飲食不健康是很容易得胃病噠!我得胃病不要緊可是家裡的小紅(紅掌)小黃(銀杏)小綠(綠蘿)怎麼辦啊!你要是再不回去給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它們肯定會在這個冬季含恨死去噠···它們那麼小,甚至還沒有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啊···”

夠了,小紅小黃小綠到底是誰啊!還有請不要亂用宮鬥劇台詞好嘛!

唐白的嗬斥還沒出口,顧爵的劇本已經換了,隻見他表情浮誇地捂住心口“嘶···我不行了,低血糖犯了,胃好痛怎麼辦我撐不住了,親//愛的快幫我打120,記住如果我真的不行了,請好好照顧···”

媽蛋你捂住的是肋骨好嘛!

影帝上身的顧爵哪管得上這些,他一邊演繹著魔改版瓊瑤苦情劇一邊往唐白身上靠:“哎哎,站不住了,腿怎麼不聽使喚了···”

“顧爵!你,你等等!你做什麼?你給我起來!”

“哎呀,蹭一下又沒什麼的,不要這麼小氣嘛···再說我隻是用上麵的頭蹭蹭又不是用下麵的,誒!彆打彆打,我不說了不說了再讓我抱會兒···”

唐白手腳並用拚命掙紮,奈何不論是體型還是力氣,都與有著肱二頭肌的某人有著絕對的不可忽視的差距,最後隻能被揉在懷裡破口大罵:“放開我聽到沒!你···!混蛋——顧爵!”

混蛋把人往肩上一抗:“好了好了,咱們回家再罵啊,回家再罵!”

“你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顧爵被他鬨得走不穩,抬手在屁股上警告的拍了下:“彆鬨,再鬨就往大門走了啊!”

六歲之後就沒被打過屁股的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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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盒老壇酸菜牛肉麵被丟到桌上。

顧爵問:“···這是?”

“晚飯。”

唐白顯然還在記恨他強行把自己扛上車的事,冷著臉道“你不是餓的胃痙攣了麼,還愣著做什麼?熱水在廚房,自己泡。”

說完轉身往外走,顧爵趕緊追上去“這麼晚了去哪兒啊?”

唐白不理人,走到玄關開始換鞋,結果剛脫了一隻拖鞋就被顧爵一把攔腰抱起,扛回了客廳。

“你乾嘛!顧爵我警告你我真的要生氣了!”

“顧爵放我下去!顧爵!”

掙紮間另一隻拖鞋直接被甩飛了。

顧爵七手八腳地把人按在沙發裡,哄道:“乖,乖,彆動了啊,再動就//親//了啊!”

唐白立馬不動了,無數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他,在這種事情上跟顧爵硬碰硬,他是絕對不占優勢的。

顧爵失望道:“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啊···。”

唐白氣道:“泥人還有三分性子,你彆太過分。”

顧爵收起眼裡的玩笑,很認真地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走?”

唐白說:“沒有為什麼。”

“哦,是嗎?”顧爵說,“我以為你會說,你討厭我所以不想再跟我同住一個空間。”

唐白坦白道:“不,我並不討厭你。”

‘討厭’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關注’的代表,唐白如果承認他‘討厭’顧爵,就相當於間接承認顧爵對他的‘重要性’。

顧爵‘哦’地點頭,繼續分析“一個人不想跟另一個人在一起,不是討厭,那就隻剩下‘怕’了,”他胸口輕微震動,笑聲就貼在唐白耳邊:“你要走,是因為害怕我。”

“彆開玩笑了,”唐白反問他“我為什麼要怕你。”

顧爵說:“因為你不敢正視我對你的感情···”

“因為你怕自己會對我動心···”

“因為你已經開始對我有好感了···我說的對不對?”

唐白被禁錮在沙發和顧爵之間,他們離得那樣近,近得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相同的沐浴乳香味,近得一個眼神就會暴露他的心虛,所以他不能猶豫更不能回避···

“你要原因,那好,我給你,”唐白說,“——住公司宿舍更方便工作,就這麼簡單。”

顧爵完全沒有在聽,他用目光一點點描摹唐白的眉眼、鼻梁、嘴/唇甚至那因為仰頭而露出的喉結,唐白話音一停,彆墅裡就徹底安靜下來,就這樣過了很久,顧爵才低下頭,鼻尖輕蹭唐白側頸,說“我想//親//你一下。”

他鼻息溫熱,像一根懸掛的羽毛,勾勾纏纏撩動人心。

“我想//親//你,可以嗎?”他的唇/抵/著唐白下頷,明明稍微往上一點就能肆意掠/奪甜美,但他還是克製地、溫柔地,帶著求愛者那卑微的姿態,近乎懇請的詢問:“嗯?可以嗎?”

唐白偏頭躲開:“不行。”

顧爵語氣哀怨:“為什麼?”

唐白抿著唇,麵頰繃得很緊,他沒再回答,甚至不敢直視顧爵的眼睛,仿佛隻有這樣,才可以壓製住心裡翻湧的情緒。

顧爵追上去啄//吻//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不要說你不能接受男的,昨天我//吻//你的時候,你明明就很享受。”

“···乖,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就一下,我發誓···”

他耐心地哄著唐白,像一個哄騙小朋友棒棒糖的壞家夥

“···好不好嘛,嗯?”

含笑的聲音像魔鬼的誘哄,一下下撞擊著唐白的理智。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啦···”

不!唐白在心裡喊——不可以!

可是顧爵已經//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