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天師一心護佳人5 手從前腰摸到後腰……(1 / 1)

水漓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壺酒,應該是剛從冰堆中拿出來的,壺身周圍還冒著冷氣,冰冷的水珠順著白壺彙聚在石桌上,他撈起一壺,遞給言塵,表情冰的像酒一樣:“喝嗎?”

言塵從不飲酒,剛想拒絕,聽見他說:“這是杏花釀,不屬於酒。”

言塵想了想,接過抿了幾口,很涼,帶著杏子的酸澀味,他不喜這個味道,水漓坐姿不端,一隻腿搭在凳子上,手指掰開壺蓋,仰頭灌了小半壺,涼的他咂了咂舌。

夜很黑,言塵垂眸,看不清水漓的輪廓,問他:“你為何來人間?”

水漓放下酒壺,換了一壺新的,眸色一沉,又喝了幾大口,“這是我的私事,殿下不是向來不願意搭理天界之事嗎?”

早料到他會這麼說,言塵也沒想著從他嘴裡套出答案,臉色冷冷的,“我不願管並不代表我不會管,你去哪兒也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是因為聞澈前世而恨他,我無話可說,但那個他已經死了,你若還執意將怨氣撒在他身上,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我看起來很閒嗎?”水漓語氣平淡,抬眸看著言塵,一臉無所謂,“關於聞澈,我聽過不少傳聞,弑神殺後,忘恩負義,狼子野心,算起來也算作惡多端的魔頭,死不足惜,不過他是魔還是神,殺了誰,背叛了誰,這些統統和我沒有絲毫關係,我沒有恨過他,也懶得嚼他那些破舌根。”

他語氣雖拽,不過很坦誠,言塵心好像被揪了一把,很酸澀。

他也仰頭喝一口,苦澀的氣息在口腔蔓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那你為何和他打架?”

“他先動的手,我隻是出手反擊,僅此而已,”水漓撚了撚手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勾了勾唇角,有些自嘲,“今日一見,我覺得聞澈和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他腦子簡單,魯莽粗俗,看來謠言三分真七分假也並無道理。”

言塵靜默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水漓眼神中透著極重的哀傷,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不想問,水漓也沒說。

水漓喝完杏花釀,站起身,又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我踹他門,不是因為恨他,而是確實討厭他,殿下最好讓他彆煩我。”

言塵有點不懂,水漓和前世的聞澈沒見過幾次,犯不著井水不犯河水,疑惑道:“為何討厭?”

“我討厭話多的人,嘰嘰喳喳,吵的心煩。”水漓直言。

他說的也沒錯,聞澈確實話多,從言塵回屋後,聞澈便一直罵水漓,整整半個時辰,愣是沒有一句重樣的。

從進屋時,言塵便看見搖搖晃晃的鐵門已經被聞澈踹塌了,心知聞澈心中憋著火,所以沒有打斷他罵人,靜默在旁邊看著聞澈捏核桃,手掌攥緊兩個核桃,五指一張一合,力氣很大,核桃立刻碎成渣渣。

這是聞澈的習慣,每次生氣,就會捏核桃 ,如今,桌子上已經一大盤核桃仁了。

言塵伸手想拉他的手,被聞澈輕巧避開。

“生氣了?”言塵強硬圈住他的腰,湊在他耳旁低聲說。

最愛膩歪的聞澈居然掰開言塵的手,不讓言塵碰他,忍了許久的脾氣終於爆發了,“你方才的行為就像看著自家媳婦受委屈,你還在一旁看笑話,我當然生氣。”

在言塵看來,他和水漓打的一架,沒有拔刀,也沒有拔劍,頂多算玩鬨,自然沒想去阻止。

哪能想到最不屑生氣的聞澈火那麼難消,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戾氣,一睜眼一垂眸,眼神裡的怒火都快噴薄欲出。

言塵貫是不會哄人,也說不出聞澈口中肉麻的話。

反複思索後,他從盤子裡挑一個稍微大的核桃仁,咬住一半,抬手掰開聞澈下頜,以一種強製的姿態將另一半塞他嘴裡,他的手指落在聞澈頭發中,從發絲順到發尾,很輕,很溫柔,帶著安撫意味。

聞澈睫毛抖了抖,心臟似乎起了一片熾熱的焰火,火苗順著身子往上蔓延,在腦海中砰一聲炸的他意識全無,幾乎是沒反應地將那一半核桃吞了下去,然後兩個人唇抵著唇,誰也沒先動。

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聞澈的心好像被凍住了,無法呼吸,無法跳動,他像木頭似地站著,腦海中的聲音告訴他言塵親他是為了哄他開心,他搞不懂言塵究竟愛不愛他,舍不得深入,也舍不得離開,隻好傻傻地等,等言塵不耐煩了把他推開。

破天荒,言塵並沒有。

顯然,聞澈淪陷了,方才那點不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抵在言塵唇角廝磨,輕聲說:“你是在勾引我嗎?”

言塵沉默看著他。

聞澈在言塵身上施虐,雙臂搭在他脖子上,摟的非常緊,“我禁不住勾引,想吻你。”

言塵愣了一秒,隨後張開嘴,送上唇舌,從沒受過這待遇的聞澈,簡直高興地要升天,舌頭在他口中翻攪倒弄,用力吮吸他的舌尖,他的怒火好像找到了發泄口,咬的又狠又霸道 ,恨不得將言塵吞了。

言塵看似清冷,實則在情欲方麵沒有抵抗力,呼吸逐漸錯亂,腦子也變得懵懵的,溫熱的手掌隔著衣料扣在聞澈後背上,好似在逗弄一隻小貓咪。

水漓進門,剛好看見聞澈的不安分的手撓開言塵的白色,順著縫隙摸了進去,從前腰摸到後腰,似乎不儘興,另一隻手也不老實,竟往言塵褻褲裡鑽,言塵竟沒阻止他胡鬨。

他有點驚訝,第一次見到言塵是這幅樣子,完全和傳聞中清冷禁欲的太子殿下毫不沾邊。

而且天界傳言塵和聞澈是生死仇敵,殺母之仇。

當然,水漓對這些傳聞並不全信,對他倆的關係也沒有興趣,斷袖也好,仇敵也罷,隻要不妨礙他,他都不想問,不過也沒大方到看著倆人卿卿我我,輕輕咳一聲,說了句:“注意場合。”

聲音很小,卻足矣讓兩個人立刻分開,聞澈目光掃過水漓火瞬間持續往上冒,他從不隱藏自己喜歡男人,但也沒大張旗鼓到所有人都知道。

畢竟男人喜歡男人不是值得炫耀的事,他不怕彆人說自己,可他害怕這件事成為旁人攻擊言塵的利器。

言塵淡然置之,淡定穩重,撿起白色腰帶重新係上,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袖。

聞澈臉色很沉,剛想罵水漓進來不敲門,隨即看到倒在地上還凹陷好幾塊的大鐵門,才想起來門被他一腳踹塌了,不善地看著水漓:“有事嗎?”

“剛才弄碎你的玉佩,是我的問題,我回去找到一塊一樣的,還你。”水漓目中無人,二話不說進去,將玉佩放在桌上。

他若不提,聞澈早忘了玉佩的事,隨口說:“拿走,我不要。”

水漓堅持己見,放下了絕對不會拿起來,看著一桌的核桃,蹙眉問:“那你要什麼?你喜歡吃核桃?我還有很多,要嗎?”

“我說了,我不要,我不是收破爛的,不要把什麼破爛都往我這裡塞。”聞澈臉色多些不耐煩,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好賴話不分。

水漓回視聞澈,話語冷淡,“我不喜歡欠人,你若不喜歡,扔了便是。”

“我的東西已經碎了,縱使你找到一個一樣的去彌補,但它依舊不是我的,所以我不想要,我也認為扔掉很麻煩,”聞澈無語,“你若不想欠我,說句對不起就行。”

他想看著這個骨子裡帶著傲嬌的男人道歉是什麼樣子,本來以為很難,沒想到水漓猶豫一會兒,嘴巴開開合合,艱難吐字:“對不起。”

他腰背挺直,昂首挺胸,一隻手負在身後,拽的要命。

言塵有些意外,水漓從小倔脾氣,這麼多年,他都沒聽過水漓向彆人道歉。

能讓他道歉,已經出乎聞澈意料,聞澈自然喜出望外,也懶得和他計較,覺得這人挺坦誠,說了他幾句就讓他回去了。

水漓跨出大門時,頓住身子,扭頭看向聞澈,“對了,我不喜歡欠彆人,也不喜歡彆人欠我,你把我的門修好。”

聞澈掃了破爛的大門,破的已經沒辦法修了,“一個門而已,你那麼小氣乾嗎?”

不說還好,剛說完水漓琥珀色的眸子暗沉,冷的宛若裝了一層冰塊,硬拽著聞澈讓他站在門口,指揮他立刻修門,聞澈心裡憋屈,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非要讓人修門,他從小養尊處優,哪會修這玩意兒,隻能瞎捯飭,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瞎敲。

言塵不好阻攔,門確實是聞澈踹的,讓他修也沒有不妥。

水漓看他磨磨唧唧,忍無可忍,“小夯貨,你行不行啊,門上吊倆小魚乾,我家貓跳上去撓兩下,都比你修的快。”

“不準罵我。”聞澈瞪他一眼。

水漓哼一聲。

已經很晚了,言塵看不下去了,最後還是他替聞澈將門修好,水漓才肯善罷甘休離去。

子時,倆人麵對麵躺在床上,聞澈睡不著,他問:“言塵,水漓這個人腦子固執,比你還拽,雖然不討喜,但我總覺得他不是特彆壞,你覺得他會殺人嗎?”

言塵睜眸,借著月光看聞澈的眉眼,心知他在想河鬼娶親,這四個字是水漓提的,玉瀟的女子被害與水漓脫不了半分關係,整座玉瀟患上火瘡,也是拜水漓所賜,儘管言塵心中大約猜到水漓是報複玉瀟子民,但他搞不懂水漓違逆天命,究竟有何目的?絕對不僅僅是報複。

“三天後,自然懂了。”說完,言塵抬臂,把聞澈撈到自己懷裡,“早點睡。”

聞澈在他懷裡找到最舒適的姿勢,迷迷糊糊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