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1 / 1)

昭昭如虹 蓮葉和田田 4110 字 12個月前

三天後,一個消息傳開:百年惡鬼作惡,冥府神探神勇查案,證據確鑿惡鬼難逃法網。

我正在一座座小小的院子裡擼貓,我的貓經申的簽定,是一隻幽冥貓,有淺薄的法力。院子是申給我安排的,很偏僻,除了申外沒人知道這個院子裡住的是誰。

敲門聲響起,是申上門了。

我睜開眼,頭痛欲裂,手腳皆被鐵鏈捆綁著坐在一張椅子上,周圍是陌生的環境,眼前一群陌生鬼看著我,我被綁架了。

領頭的女鬼,身著紅裙,提著一條鞭子,五官精致,細腰,豐臀,一句話形容天使麵孔,魔鬼身材。

‘賤人,你居然敢背判主人’

我有些意外,美女一開口,完全破壞美感。

‘看什麼看?打死你這個判徒。’

一鞭落在我身上,全身火辣辣的痛,流出的不是血是靈魂,這鞭子直接傷及靈魂。

我有些無奈,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呀,總得說清楚才能打鬼呀。

‘憑證是假的,我們交出去後,反而更坐實了大人的罪證,現在冥府已經準備對大人處以死刑了。’

‘當時找東西時申也在場,一找到我就直接給他了,為什麼不問他?’

‘賤人,還嘴硬,申是判徒,你也是。’

被抽了幾十鞭後,我感覺魂體都小了一圈,比人間什麼減肥方法都管用。

在我感覺會被紅衣女鬼抽得魂飛魄散的時候,申領著幾個鬼差出現了,紅裙女鬼他們在數量上勝過申,被圍攻,幸得申和同事們身手超群,反殺,紅裙女鬼見勢不妙丟下手下偷偷跑了。

申是冥府督查廳重案組成員,他為了追蹤一個大案臥底成了老鬼的手下。

一百年前老族長發現老鬼私放冥獄中重刑犯進了人間,致使人間生靈塗炭,老族長收集罪證被發現了,在被追殺時不得已把罪證藏了起來。

當年因為罪證不足隻能將老鬼關押在三生河一百年,眼見一百年快到期了。

這些年重案組一直沒放棄尋找罪證,直到查到我是老族長唯一的族人才迎來轉機。

老鬼並不是想為自己證明清白,而是想毀去證據,重案組才派出申來接觸我。

我再一次肯求申幫我解除奴印,雖然他上次告訴了我方法,但我找不到法力高強的鬼來幫我。申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幫我。

申告訴我雖然老鬼的罪證坐實了,但在鬼差去對老鬼執行抓捕任務時,被老鬼反殺並逃走了,現在冥府發出了通輯令,但一日沒抓捕到案一日不能放輕鬆。

因為我被綁架的事,有可能老鬼和他的手下都會遷怒於我,找我泄憤。申告誡我要小心每一個靠近我的鬼,因為都有可能是老鬼和他的手下幻化的。

申送我回到了小院,然後給小院加了防護陣法,讓我關門閉戶,除了聽到約定好暗號外,誰敲門也彆開門。

我回到住了三天的小院,本來還擔心被綁架時紅裙女鬼順手殺了我的貓咪,沒想到這個小機靈鬼自己躲在房梁上睡覺,逃過了一劫。

隻能說強中更有強中手,顯然敵人法力在申之上,看著防護法陣像蜘蛛網一樣裂開,我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黴了。

我看到了紅裙女鬼和後麵的一個黑袍老者,老者手上提著一個鬼,我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申,想垂死掙紮下,紅裙女鬼三下五除二將我打倒在地綁了,這次,連我的貓也沒機會跑了。

再次醒來,我躺在地上都不想睜開眼晴,申吊著,在我的前方,冥火朵朵,和各種各樣的刑具。

‘大妹子,好久不見’,林大哥在我麵前還是慈眉善目笑意盈盈。

‘林大哥,我發誓,雖然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絕對沒膽子害你’,

雖我愚蠢的腦袋是分析不出發生什麼了,但是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清白。

而申怒目而視,恨不得撲上去咬對方一口。

‘給你們講個故事,’林大哥笑眯眯的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我們旁邊。

‘一百多年前,有個獵戶,和妻子帶著十六歲的兒子住在深山裡,在一次打獵時從山中救回一個受傷的年輕人,獵戶看年輕人和自己兒子年紀相仿,把他當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對待,供他吃喝,教他打獵。獵戶的兒子和年輕人也像真的成了結義兄弟,獵戶兒子居長為兄,年輕人為弟。後來,弟弟的家人找了過來,才知道他本是富商的兒子,家中僅有的一棵獨苗,富商做生意得罪了人,仇家想害他斷子絕孫,就對富商的兒子出手了。富商很感激獵戶一家,邀請他們一家到富商家去住,獵戶和妻子住習慣了深山不願出去,但兒子卻向住外麵的世界,於是興衝衝地收拾行禮和義弟一家走了。富商一家對獵戶兒子很好,他家是做貿易的,雖然獵戶兒子大字不識一個仍然給安排了個貨運經理的職務,給的薪水很高。那個時候是戰亂年間,軍閥混戰土匪輩出,為了不使貨物丟失,獵戶兒子都是親自押送貨物,好幾次都在和想劫貨的土匪混戰中身受重傷,在獵戶兒子的搏命下幾乎沒發生過貨物丟失的情況,富商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後來獵戶兒子積攢了一大筆錢後準備辭職回家娶個媳婦給父母養老。可等到他回到山裡時卻發現父母被殘忍的殺死了。這些年來獵戶兒子為了保護貨物也是手上沾了很多血,仇家很多。獵戸兒子想報仇,富商一家也很愧疚連累了恩人,所以變賣家財以幫獵戶兒子查找仇人,等到獵人兒子把仇人陸陸續續殺完了,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父母的死是富商找人做的,他們害怕獵戶兒子離開後會泄了他們的秘密,因為富商一家真正做的貿易是倒賣鴉片,獵人兒子其實也是在押送貨物中有所發現,不願做這肮臟的事了,才離開他們的,沒想到為父母帶去了殺身之禍。獵人兒子想殺了富商一家為自己一家報仇,但根本近不了富商一家的身,原來富商變賣家財後為自己兒子從一個軍閥政府軍隊裡買了一個營長的職務,富商一家被營長兒子帶部隊保護著。而獵戶兒子卻被營長義弟親自帶兵圍住擊斃了。’

‘你是故事中那個獵戶兒子?’,我好奇的問林大哥。

林大哥笑笑,繼續給我們講故事,以第一人稱的方式講的。

‘我死後到了冥界,卻因生前殺人太多,罪孽深重被吸入三生河,在三生河裡受儘折磨,但我不甘心一生活得這樣憋屈,努力支撐終於洗清了罪孽上了岸。後來,我在冥府做了鬼差,我拿出了拚命三郎的架式努力抓惡鬼,清罪魂,很快,我的努力得到回報,立了很多功勞,升職又升職,直到做到了第七獄王。可是,有一天我在上司的家裡遇到了我義弟,他居然成了冥府判官的副手,職位比我還高,我很吃驚,回來找各種關係查到了他一家的情況:他們一家在戰亂後期時放棄了原來政府,由義弟帶兵起義,一搖身變成了新政府的實權人物,他父母把當年倒賣鴉片的錢財捐出來,還獲得了紅色資本家的稱號。最諷刺的是我的好義弟因起義避免了一場戰爭居然身具大功德,死後在冥府直接任了高官。’

林大哥胸口劇烈起伏,臉色猙獰,在我們麵前來回走動,情緒十分激動。

‘我十分不平也不甘心,憑什麼做惡多端的過得這麼好,我下定決心要找到他的把柄,我不相信他生前那樣一個惡人死後會變好,經過我仔細地查證發現他和我的上司有勾結,他們收受賄賂,把本該關進冥府地獄的惡魂偷換出來,讓他們可以重新投胎。經過我周密的布局,在他們又一次動手時帶領手下的幾個兄弟準備抓捕他們一個現形。可是,我卻踏進了一個陷阱,原來我的好義弟早認出了我,隻是他不動生色,暗地裡收買了我的一個手下,我剛到現場時就被鬼差圍住,那個他們準備偷換的惡鬼也當場指證我收了他的財物,準備讓他去投胎,加上那個被收買的手下的栽贓,我百口莫辯。’

‘平時我待我的兄弟們很好,除了背判我的那一個外,其他兄弟們都不相信我會做那樣的事,於是他們動用了一切關係,以我以前立的功勞為條件找判官求情,以百年為期,一定要為我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並且他們找到了,如果不是證物丟了……’

‘證據不是交上去了嗎?結果證明你罪有應得’,申諷刺的說。

‘那是因為證據被調包了,大妹子,是不是呀?’

我靜靜的看著林大哥,告訴他們另外一個故事:

一百多年前,國家混亂,民不聊生,有一個年輕人,他家裡經商,是家中獨子,但他不喜從商,他參加了救國的組織,組織中有許多和他一樣的熱血青年,有一次在執行任務卻因組識有人背判而被出賣,他在被追捕中逃到一深山裡昏迷了,等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原來他一不小心跑進了土匪窩,土匪頭子看他的穿戴覺得是一頭肥羊,準備勒索他家一大筆錢。土匪頭子有一個和他同齡的兒子,在每天給他送飯中兩人熟悉了起來,年輕人給土匪兒子宣傳救國理念,以圖感化他,土匪兒子在探聽了年輕人的身份後,覺得他爹隻勒索年輕人家裡一筆錢太少了,他們父子想奪了年輕人家裡的全部財產,然後就可以下山不再做土匪了。於是他假裝認同了年輕人的理念,偷偷放走了年輕人,然後跟蹤到年輕人家裡,控製了他們一家,逼他們把財產轉移給土匪頭子後,殺了年輕人一家,然後開始倒賣鴉片以牟利。

沒想到的是,年輕人死裡逃生了,憑借組織的幫忙殺了土匪一家,後來更是在救國中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新政府成立後成了第一批國家政府人員,他一生單身,為國儘忠,死後功德無量。在冥府後從鬼差做起一入職就儘職儘責,屢屢立功,不停升職,很快便升到第七獄王。

可是,在一次到上司的家中做客,他發現其中一個客人他很眼熟,回來後他仔細的回憶,發現居然是殺了自己一家的土匪頭子的兒子,而且土匪的兒子居然是判官的副手,這令他大吃一驚,因懷疑這其中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開始秘秘調查,可是,當他艱難找到證據的時候,判官突然召見他,回來後的他,性格大變,工作不再儘職儘責,躺在以前的功勞上睡大覺,開始排除異己,搶奪同事功勞,甚至收受賄賂偷換惡魂讓他們去投胎。這引起了七獄王的同事和手下的注意,他們不相信那個生前戰功赫赫死後正直無私的七獄王會是這樣的,於是他們開始跟蹤調查他,這個過程中有好幾個同事失蹤,有同事懷疑七獄王以前是偽裝的現在才曝露了真麵目,也有的堅信七獄王可能被陷害了,隻有一個膽大的推測七獄王被彆的鬼綁架了,現在的七獄王是居心叵測的鬼冒充的,就是為了敗壞七獄王的名聲,畢竟七獄王辦了很多大案樹了很多敵人,而且經曆九死一生的調查後還找到了證據。’

林俊看著我,突然低低一笑,

‘大妹子,從那兒所說的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