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怒火 咬破後頸,發泄似地飲用(1 / 1)

不知道江浮哪裡惹來的人,難道是組織的?可是,如果組織不願意放江浮走,江浮是怎麼安然無恙地離開組織的……算了,江浮惹了誰和自己沒有關係。白予不再想江浮的事,重新集中注意力聽著門外的響動。

江浮沒有告訴她怎麼處理這些人。最後是留下活口還是留下屍體,白予隻能看情況決定。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予靠著門邊上的白牆。哢嗒,她聽到了幾聲門把被扭動的聲音。不隻是她房間這扇門,其他房間的門也被鎖了。結果當然是打不開,很快外麵就傳來了開鎖工具的聲音。

白予貼在牆上,屏息凝神,沒發出一點聲響。屋子裡除了工具聲外,就隻有一兩下腳步挪動的聲音。三間房間,三個人在開鎖,門口至少會等著兩個以上的人。白予在心裡計算。

門被踹開後,白予剛好躲進門背陰影裡,她把門當做掩護觀察著房間的情況。每個房間都隻有一個持槍的人戒備地進去,哪間房間出現異常狀況,外麵的人就會衝進哪裡。

白予必須小心快速地催眠這個男人,不能讓這個探測前鋒發出存在異常情況的信號,引來外麵的人。白予躲在門後看著男人的背影。

她在等那個男人轉過身來。

環視一周沒有任何發現,男人轉過身去檢查其他地方,他靠近房門,槍口對著門背後的黑暗陰影。

男人突然對上一雙在夜色中亮著的眼睛。

目光交彙。白予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變成暗紅。接著又恢複原樣。

隻是一瞬間的事。那個男人變得神情有些呆滯,目光渙散。他來不及開槍也來不及對同伴作出提醒。

白予正要下令男人正常地走出房間。突然一枚子彈穿過房間門,白予側身躲過。子彈差點擦到白予的右臂,嵌進牆壁留下一個黑洞洞的子彈口。

門口的人為什麼會開槍?探測的男人明明沒有傳遞發現異常的信息。白予感到奇怪和極度的不安,但她來不及想。她為了躲子彈離開了門背後,沒有掩體,她現在已經暴露在了敵人視野裡。

一把手槍對準她左胸口。

對方戴著夜視儀,她看不見對方眼睛,也發動不了能力。白予突然覺得好笑,這些人雖然全副武裝,看起來沒有破綻。可是他們行動不夠專業,就像剛才,明明不確定她的位置就開槍打草驚蛇,根本不像培養出來的殺手。這樣的人竟然能拿得到軍用夜視儀。看來是背後有人故意提供給他們,對方已經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血族。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那個男人沒有傳遞信息門口的人就會開槍,大概是那個男人停得比他們預期的久,所以門口的人猜到門背後有人。

白予和那個男人對峙著,對方沒有開槍,隻是讓她舉起雙手。

白予緩緩舉起手,刀握在右手,滿不在乎的樣子,臉上也沒有畏懼,好像槍口對準的不是她。她本來對生死也沒那麼大所謂,而且對方看起來不像想殺她。

何況她也不是完全受製於人,被催眠的男人還在門邊上,目光渙散,等待她的命令。

突然,白予神色變了一下,微不可察。她的目光穿過男人,停留在門口。她死死盯著門外,壓了一天的氣憤湧了上來,幾乎不可抑製。

男人開口叫其他房間的人過來,但是門外沒有傳來沒有一絲動靜。他終於察覺到不對,怎麼會如此安靜,身後一點翻找的響動都聽不到,也沒有腳步聲。他背後有人,他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不能回頭,這是男人現在唯一的念頭。情急之下他不管不顧地向白予衝去,他怕白予跑得離他更遠,對著白予右臂開了一槍,警告對方彆動。三四步的距離,他不用幾秒就能抓住白予當人質。

但是江浮要擊倒他,也不用幾秒。

白予沒有完全躲過子彈,右手臂被子彈擦過。她感覺到傷口像火燒一樣,熱辣辣的疼,血液從皮膚裡溢出,流下,沾上了江浮給她的衣服。那件白T恤現在多了個殘破的口子。

白予沒有在意,這不是她第一次因為子彈留下傷口,更嚴重的也不是沒試過,比起之前,現在這傷口已經算是淺的。而且血族的身體自我愈合能力強,不必擔心有生命危險。

她現在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隻有對江浮不可抑製的憤怒。

她已經儘力壓製這種情緒一整天。現在忍無可忍。

什麼計劃都不說,把她鎖在這裡,如果有意外,她會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白予知道江浮與她沒什麼關係,不在意她的生死也很正常。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氣,自己明明很認真地想要賠償對方,想要兩清,但是江浮隻是把她當成一顆不用顧及生死,連計劃都不必透漏的旗子。她就隻是吸了江浮幾口血而已,又沒有欠對方命。

她當然感到憤怒。

白予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她本來也不怕江浮對她做什麼。之前也不過是想著是自己先吸了對方血,自己理虧,對方要賠償也合理,而且她也不太討厭和江浮相處,所以這麼久沒有和對方起衝突。她裝作乖巧不是因為害怕江浮,隻不過是不想鬨太難看,想早點好好談談把事情解決。可是從江浮現在的行為來看,她努力好好說話沒有一點用,江浮根本沒有打算好好合作。

白予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生氣,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裝乖作巧的心情,隻想發泄一頓,毫不在意接下來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剛才子彈擦過右臂的時候,白予痛得一顫,手裡的刀沒握住,現在渾身上下的武器就隻有牙齒。

白予不顧江浮手上拿著槍,就算江浮現在開槍她也想要把人吸乾。

她直接撲到江浮身上,像原始的野獸一樣咬破江浮的後頸,發泄似地飲用鮮血。她故意把傷口咬爛,利齒穿透人類脆弱的皮膚,把那一片撕扯得血肉模糊。她險些咬下一塊肉來。

不過她還是小心地沒咬到動脈,看在江浮最後還算是救了她的份上,她不殺對方,隻想讓對方受苦。

江浮感覺得到白予在生氣。

她知道白予在氣什麼,她有些好笑,難道白予覺得她是什麼講對等交易的人嗎。她從來隻講自己的利益。

雖然江浮心裡覺得白予的憤怒可笑,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沒有把人推開,任由白予撕咬。

白予咬爛的地方傳來刺痛,江浮感覺得到這是發泄,和第一次的進食完全不同。第一次隻留下四個細小的口子,血一下就止住,沒有做任何處理隔天就好了。這次估計會麻煩很多,江浮皺了下眉。

她骨節分明的右手從背後掐住白予纖細的的脖頸迫使對方停止。她用了力,空氣難以進入呼吸道,白予喘不過氣來。江浮掐著白予脖子,就像提著貓後頸。

江浮鬆了手,白予急促地喘息了幾下,原本蒼白的膚色因為無法呼吸漲得通紅。黑暗的房間裡,隻有一點月光照明。江浮盯著那雙吸完血水霧蒙蒙的眼睛,白予平息下來也看著江浮如夜色深沉的眼睛。

她們在對視。

這是一種挑釁,一種嘲諷。

一種威脅。

白予知道江浮的意思。江浮是在告誡她,她的能力沒有用處,她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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