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啪!”清脆的聲音……(1 / 1)

“啪!”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魏羅北偏著頭,錯愕地看回來。

卻隻見關笙脈氣得微紅的臉,眼裡還有因憤怒而泛起的水光。

“你……你竟想輕薄我!”

關笙脈胸口都忍不住起伏。

“沒……咳,我沒有。”魏羅北想出聲,卻發現自己聲音暗啞得厲害。

“還說沒有,你還不下去!”

魏羅北仿若剛醒悟般,慌亂地撐起身子,從她身上下來。

關笙脈氣惱地背對他,不想說一句話。

魏羅北尷尬地摸摸鼻子,左右張望,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卻沒想到身前的女子突然有些哽咽地說:“我……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對我?”

魏羅北心一緊,連忙上前去看她:“對不住……你彆哭,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絕不還手!”

關笙脈可不回他,隻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圈微紅,肩膀輕輕顫抖著。

魏羅北急了,想把人兒摟在懷裡好好安慰,可又不敢觸碰她,抓耳撓腮地在她旁邊說儘好話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關笙脈才慢慢恢複平靜。

“你走吧。”她輕聲說。

“你彆生氣了,是我的錯,隻要能讓你開心,你想怎樣打我罵我都可以。”

關笙脈瞥了他一眼:“我又打不過你。”

魏羅北趕緊把頭伸到她麵前:“你打我吧,我絕不還手。”

關笙脈見狀,撲哧一聲笑出來,故意伸出手在他臉上用力地亂捏。

魏羅北又看呆了,隻想讓她再捏一次。

關笙脈早已收回了手,說道:“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魏羅北呆呆地點點頭,站起來,意猶未儘地摸摸自己的臉走了出去。

等魏羅北出去後,關笙脈坐在床上獨自冷靜了一會兒才躺下。

沒過多久,鑫月就進來了。

關笙脈聽著鑫月再屋子裡收拾東西的聲音,一直感覺到她在床邊坐下來,卻沒有吹滅燈,關笙脈這才睜開眼睛奇怪地看她:

“鑫月?”

鑫月坐在床邊,欲言又止地看她。

“鑫月,你怎麼了?”

“小姐,你和魏羅北之間……是怎麼回事?”鑫月終於鼓足勇氣把多日的疑問問了出來。

關笙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

也罷,她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最近這段時間她一係列的反常做法,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看得出來不對勁,何況還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鑫月。

關笙脈坐起來,拉住鑫月的手,有些嚴肅地開口:

“鑫月,咱們現在一時半會兒離開不了這兒,處境危險,我也沒有辦法幫他們解決山寨的問題,我想著……隻能先這樣拖延著了。”

“小姐……”鑫月的唇微微顫抖,“這樣……的意思是和魏羅北……”

關笙脈捂住了她的嘴。

“鑫月,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和他真正發生什麼的。“

“可是小姐,”鑫月哽咽著說,“你可是還要參加明年的春試的呀,等春試過了,你就可以進宮當女傅了。小姐……你不是從小就想當女傅嗎?要是讓審官知道了……”

“就是因為我從小就想當女傅,”關笙脈冷靜出聲打斷她,“所以這件事隻能發生在這裡,也隻能結束在這裡。”

關笙脈抱住鑫月,安撫著她的背,輕柔說道:“好啦,鑫月,彆在擔心了。就算魏羅北真的想對我做什麼,王叔也不會讓他得逞的。算算日子,咱們已經在這兒待十幾天了,爹爹肯定知道我們出事了,現在也肯定在想辦法救我們呢,咱們隻要堅持住,拖延好時間,一定會出去的。”

鑫月深深地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了,”關笙脈看她,“王叔知道這事嗎?”

鑫月搖搖頭:“我都編理由糊弄過去了,他沒看出來。”

關笙脈輕呼一口氣,她把王叔當長輩一樣看待,要是讓王叔看出來她正在做的事,那她可真的不敢直視他了。

雲澤郡,呂府。

“關公子的意思,是想讓我派兵去渡水鎮剿匪?”

呂祖衡放下茶杯,笑著看向麵前坐著的俊朗青年。

關伯翊拱手:“確有此意。”

呂祖衡歎了口氣:“老夫也沒想到,渡水鎮的官員如此怕事,堂堂一個縣令,竟被一個山匪嚇得不知所蹤,奇恥大辱啊!”

關伯翊垂下眼眸,並沒有搭話。

“令尊姑母離世,正是悲慟之時,竟逢如此變故,那山匪搶了賑糧又強祭奠物品,實在是死不足惜。”呂祖衡憤然道。

“隻是不趕巧,近日鄙人家中老母病重,實在不敢離她半步,再者我常年頑疾纏身,隻怕無法親自去剿匪……”

關伯翊的心一寸一寸地涼了下去。

“早就聽聞關公子不僅文采斐然,武藝也十分出色,是不可多得的文武雙全之才。不如我將這兵符交給你,請關公子代替我前去剿匪,如何?”

關伯翊不敢置信地抬頭:“兵符豈能隨意交給他人,呂太守在開玩笑罷?”

呂祖衡連著咳嗽了好幾聲,緩緩笑道:“你本來就是代替令尊前來見我的,論官職,呂某在下,理應把軍權交由你來處理。”

“關公子,不是我不想親自去,”呂祖衡歎了口氣,“我這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母親又常年病疾纏身,朝不夕慮。我早已想乞骸還鄉,平日打理日常政務倒還有餘力,可其他的事,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關伯翊嘴唇一動。

“關公子,還請你幫幫老夫這個忙,代替我去剿匪,呂某感激不儘呐!”呂祖衡說著,竟顫顫巍巍的要下跪。

關伯翊嚇了一跳,急忙扶他起來。

“呂太守,萬萬不可,我接受就是了,萬萬不可行此大禮啊。”

呂祖衡聽他答應了,連忙道謝,又去拿兵符交給關伯翊,吩咐下人帶他去兵場。

關伯翊珍重地接過兵符,深鞠一躬,告辭了。

呂祖衡看著他出了門,這才轉身重新坐下。

門外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大哥,你還真讓他去剿匪啊?”

呂祖衡微微一笑:“上趕著的冤大頭,我怎麼不用?”

男人有些憂慮:“可若是被他發現了賑糧……”

呂祖衡嗤笑:“你覺得,他是願相信我的話,還是一個山匪的狡辯之詞?”

男人笑了:“還是大哥足智多謀,隻是……”他戲謔地看著呂祖衡,“不知道大哥打算什麼時候乞骸還鄉啊?”

呂祖衡冷哼一聲,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