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是個女人?怎麼混進去的?”
“你說還能怎樣?差點就送到我手上了。”
“條子居然這麼陰險,看來我也要提醒父親好好核查一遍人員,免得總有人混水摸魚進來。後果咋樣了?
“這麼喜歡,丟去給下人了,夠嗆。”
房文濤平靜地吃,一旁的美人嚇得臉色白如新牆,給他添菜的纖纖玉手都在微微顫抖。見狀,房文濤心思漸起,直接丟下筷子,把手探向麵前的白玫瑰,用力扯,花瓣蕩起陣陣波。
季嬴簡直無語他的發情速度,踩著點問:“順德可能要遲點到,最近風口嚴。”
“再說吧,我先來一發。”房文濤打斷季贏,一臉.淫.蟲.的模樣,已經開始挑逗起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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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動,突擊掃黃打黑!”
警察破門而入,大堂經理垂頭喪氣跟著,彼時房文濤已經往花裡玩,讓季嬴瘋狂點了一堆俊男美女在溫泉調情,這群人見事情敗露,個個失聲尖叫。
“聚眾.淫.穢.——真是好大的收獲!”
為首的方戍仍然是深藍色製服,一雙鷹隼的眼的掃過在場神色各異的男男女女,在這種正派目光的注視下,季嬴難得生出一絲荒繆以及心虛。
“誤會誤會,大家都是熟人,玩玩兒的嘛。”身為東道主,季嬴立馬揚著笑臉迎上去,朝方戍遞了一支煙和一盒打開的煙,裡麵塞滿了紅色紙幣,然後作勢要和對方勾肩搭背。
“不抽煙。鬆開。不收。”方戍臉黑得像烏雲,當下拷住前來勸和的季嬴,“其他人整理好儀容,全部帶走。”
烏泱泱一群人,兩車塞不下。
季嬴被單獨抓走了,房文濤那滿是廢料的腦子隻以為條子查到帳單主人是季嬴,要重重問罪。
“怎麼跟他們一起鬨?”警車裡的氣氛有些焦灼,季嬴沒有立刻回答,內心思忖如何給自己謀取多一點利益,方戍得不到回應,隻好專注開車。
等紅燈時,季嬴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方戍話才抵唇,沉默翻出一條毛中巾:“擦擦,彆感冒了。”
後花園溫泉野戰,房文濤勢必要季嬴享受極樂,一把把旁觀的他推下去泡水,十幾個男女模飛快撲過來,摸他下三路的有,咬他耳垂的有,想親他嘴的也有。
“我不用服侍,去伺候房老板。”
季嬴慶幸方戍不是那個時候闖進來,不然被他看見自己那個樣子成什麼體統。
“我——待會兒有話和你說。”
他還是選擇更多地相信方戍,那麼偉岸的男人,難不成保不了他一個臥底?
“好,不急,先擦乾頭發,衣服是乾的吧?”綠燈一亮,車流瞬間像上了發條的玩具,陣陣引擎聲險些蓋過方戍的回答。
“嗯,剛才換過。”季嬴不太習慣目前走向有些奇怪的氛圍,把目光投向與他們並駕齊驅的一輛美式奧卡A6,是輛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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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房文濤。”
“身份。”
“無業遊民。”
“為什麼會出現在群聊現場?”
“大家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聚一下罷了。”
“聚到你的爛肉放在朋友裡麵?”
“不可以嗎?我們關係頂好。”
“可以,那你先在這兒吃幾天飯吧,無可救藥。”
邵青等台上筆錄本,施施然出去。徒留裡麵的人無能狂怒:“我又沒犯罪,憑什麼拘留我?”
【廢物,肯定是因為你早就暴露啦~~~】
男人腳步輕快,內心毫不留情嘲諷這個哪哪都露馬腳的精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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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支隊長辦公室。
方戍從陶桃桌上偷了一塊薑糖,用來化水給季嬴喝。
“好了,言歸正傳,上次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
“上級同意給你最高級彆的保護製度,在臥底期間行動自由且無強製任務,資金、人事隨便調用,結案後不追究你的過往,有需要也可以依據軍官製給你相對應的表彰。”似是憋了好久,方戍口水都不帶咽說荒完這一堆,隨後兩眼放光盯著小口喝水的男人——即使在他的地盤,對方也像在自已家一樣姿態懶散。
“你們這個局長——腦子有問題?”
“不是,我直屬軍部,申請是往司令那兒打的,局長沒有權限管我。”
“那你來——”
“司令讓我來度假順手破完這個案我就回去了。”
“有工資嗎?”
“還可以帶薪休假嗎?”
見他滿臉震驚,季嬴既替他悲哀又為他的赤誠著迷,這個燙手山芋十幾年都沒有人敢接,上司塞給他,他就認真去做了,也沒去管什麼身後事,把打白工當成理所應當該做的。
這個新生的國家,再多一點這樣的人興許就真的能夠遠遠甩下西方的惡鷹。
兀自懊惱一陣“喝西北風怎麼辦”後,方戍垂死病中驚坐起,差點忘了正事:“條件你滿意嗎?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我的出場費呢?”
“啊?你要工錢?可是我也沒有工錢呐——”
“不然我和你一樣打白工?我什麼身份,你什麼地位?”
“哦,對哎,司令肯定會給你的,現在先賒著。”
“親兄弟明算賬,日薪不少於五十,最低行情啦 。”
“嗯嗯,你人真好,我搶司令的錢給你。”
他說得認真,季嬴都分不清他在陽陽怪氣還是真的想搶頂頭上司的錢來撒著玩兒,畢竟,打工人嘛,總是有點大病在身上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行。”
“你不用再認真考慮考慮?”
“方大隊長,我都答應了,你還念什麼?”
“我還沒和司令提你的工資,我怕他給少了,到時候錢不夠很難生活的,會受苦。”
“錢和情報劃等號,你們出多少,我就說多少,一毛不拔,我就是啞巴。”
“嗯,你們這些精英總是很內斂,有什麼需要的記得和我說,我沒讀過什麼書,猜不好你在想什麼。”
“你不也是頂天立地的棟梁?”
“不是,我沒做出什麼成績的,像司令那種才能被稱為頂天立地、肱骨之臣。”
“行了,我說你是就是。我現在能住哪?牢裡?”
意識到和這個榆木腦袋講不通之後,季嬴果斷轉移話題,聚眾.淫.穢.拘十二天,他一點兒也不想去和老鼠蟑螂跳蚤呆一塊地兒。
“你住得了?你們那兒應該派了人過來打探情報。作為發起人,你得拘個二十天,這期間你不能再出麵了。花錢撈你的話,錢歸你,七天就能走。”
“住不了一點的話,那我呆哪?”
“我家,他們沒必要跟警車,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你跟我回去將就一下。”
季嬴又垮臉:“你家好小,我好將就。”
方戍凝眉,認真思索一番承諾道:“我努力賺錢,下次讓你住大一點的房子。”
季嬴隻當笑話聽聽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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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跑了大半個城市,逮到一堆.嫖.娼.搞黃的,下半年業績不用愁了,真辣眼睛。”回到警局,衛崢把外套一丟,直接癱倒在長椅上,他曲著腿,正在靈魂出竅。
尤煜捧著保溫杯路過嘲笑:“二十五黃花閨男~~~”
“滾蛋!”衛崢氣極反笑,“帶你的傻富二代去練兵,彆礙二十五黃花大閨男的眼一——”
“商量得怎麼樣了?不行就直接聽我的,沒那麼多時間和你們耗。”
杯蓋打開,菊花枸杞味飄香,尤煜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看了。
錢星弦作為裡麵最有地位的,他柔聲開口:“我剛都聽隊長的,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話語似有所指,李鴦佩怒火攻心,又礙於對方的地位,碾死她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隻好悻悻咽下到口的諷刺,一雙眼看得出來罵得很臟。
老好人路伯忠不知是看沒看懂現場氣氛的詭異,反正他是表態了:“我也聽隊長的。”
王宏翊扯上剩下一個透明人:“我們剛來,肯定是聽隊長的啦,哪有人會蠢到自作主張?”
“那可不一定,”尤煜冷哼,“係統篩查出死者叫梁英,死亡前夕在夜店當鴨子,監控顯示當時他被一個老女人帶走了,路伯忠去查買家的個人信息,李鴦佩去核驗現場痕跡,王宏翊去打聽505業主的個人情況,錢星弦留在這兒整合數據,現在都快去做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