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男,愛好男 不出幾年,魏忠賢就會……(1 / 1)

一意不孤行 一顆春筍 1979 字 12個月前

嶽珊兒那一鬨之後,聖女與林無邪之間氣氛不對。

黑木崖上氣氛也跟著不太對。

但江去塵是個泰山崩倒而不動於色的高人,“聖女,按你說的,我們的人從京師遞了消息回來。東廠大提督王震近來新點了一位年輕提督上任,名叫魏忠賢。聽聞那昏庸的皇帝小兒朱有校,頗為喜愛此人。”

任意意微微皺眉。

這位魏忠賢,大約就是後來曆史上那位人稱九千歲的東廠大提督魏忠賢。

如江去塵所說,魏忠賢得到明熹宗朱有校偏愛,一路扶搖直上。不出幾年,他應該就會把東廠大提督之位收入囊中,得封九千歲之稱。

而大明朝最後的崩潰,這位魏九千歲大人得負一小半責任。

短命的明熹宗,死前甚至還將魏忠賢作為“親信忠臣”托付給弟弟崇禎帝,可謂糊塗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這也大約說明...魏忠賢此人,手段不可小覷!

不知為什麼,任一意有一種直覺:她,難免會與這位新上任的魏提督一見。

“江左使,傳我的話。我明教中人若有機會殺這位魏提督,必殺之!”

江去塵乾脆利落,一點頭。

東廠閹黨勢大,早成毒瘤。莫說殺一個,就算要殺百個千個,又如何?

任一意心緒不寧,向遠處山穀信步而去。

行到深山處時,風中隱隱約約傳來一絲怪味。

玄衣少女遲疑停步。草木芬芳,卻也壓不住這股古怪腥味。

是血。她最討厭血腥味,從來不會聞錯。

血腥味是一路從東方白閉關的山洞中傳出來的。

山洞深處,滿地都是鮮血殘骸。幾段剛剛被卸下來的殘肢,在地上微微顫動。

幾個渾身是血的軀乾在地上翻滾哀嚎,慘叫之聲充滿了整個洞府。這幾人都被活生生砍去了四肢,變成了不人不鬼的人彘。

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襲雲錦紅衣,半哭半笑地站在血泊之中。他妝容精致,卻被鮮血汙了滿臉。

是他!明教本任教主東方白閉關三年,任一意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他。

這,便是心機深沉、近乎天下無敵的明教第一高手。

任一意壓抑住胃中翻湧,眼神飛速掠過地上鮮血淋漓的人彘。

東方白有龍陽之好,與教中的一位成教使十分親密。成教使為人卑劣無能,但偏偏長得英俊清秀。東方白對他百依百順,喚他郎君。

江去塵曾告訴她,成教使在東方白閉關期間耐不住寂寞,頻頻下山與其他俊俏男子曖昧。如今看來,那些俊俏男子,隻怕就是被東方白肢解的這些倒黴鬼。

若非情殺,以東方白的身份地位,絕不至於無緣無故地對人下這樣的狠手。

洞內,東方白仔仔細細擦去了臉上血跡,對著銅鏡梳妝打扮起來。他描了黛眉,點了紅唇,又在鬢發上簪了一朵粉薔薇,這才嬌滴滴地轉身,從洞府深處單手拖了一個人出來。

這人玉麵慘白,褲dang處被水跡打得透濕,正是成教使。

“成郎,你好沒良心。我閉關三年,你說好會等我出來,轉頭卻與那些賤貨海誓山盟。”

他溫柔撫摸成教使慘白的臉,“你必定是嫌棄我人老色衰,是不是?你們男人,總是這樣負心薄幸!既如此,我們乾脆一起死。成郎,我先殺了你,然後再自儘。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成教使痛哭流涕,“不要!我不要死!嬌嬌兒,我錯了。從此以後,我必定一心一意,隻對你一人好,好不好?”

塗著鮮紅蔻丹的大手卻已毫不猶豫地穿透他胸口,一把捏碎了他的心。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砰湧的黏稠鮮血中,東方白將臉貼在成教使臉側,帶著哭腔唱了起來,“好郎君呀,你風流俊俏,惹得一片債。奴家我呀,碎了癡心,負了好美景。哎呀呀,總歸是,癡心錯付,真情難遇...”

蘇州一帶的昆曲柔情繾綣,從未如此血腥詭異過。

東方白瘋了。

任一意冰涼著手,緩緩向後退去。

身後有人一把穩穩扶住她。是林無邪。

“林無邪,東方白瘋了。但他還不能死。”任一意壓低聲音,“至少在我找到我阿爹以前,他不能死。”

任縱橫失蹤已久,明教暫時需要東方白坐鎮。不然,嶽克己之流的偽君子們便會來犯明教。林無邪心領神會,“聖女,你是想借東方白這把刀殺人,等找到任教主以後再過河拆橋,是不是?”

在玄衣少女坦然的眼神中,林無邪嘴邊隱約起了一絲微笑,“聖女真是沒安好心。”

不過恰好,他也從來沒長過好心。這算不算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