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忍足把彈回來的網球握在掌心，轉身去看定在旁邊不走的竹取池奈。
要說竹取也不是故意跟著過來的，她就是來這洗個手，剛巧碰到了在熱身的忍足侑士。
“景吾和你說了吧，切原打暴力網球的事。”不過來都來了，有些話就順道一起說了好了。
景吾？忍足的關注點在竹取的前半句話上，雖然有些事他沒親身經曆過，但好歹他也是閱覽過無數影片和小說，該懂得自然都懂了。
“你和跡部....在一起了？”忍足的表情一言難儘，他那天都把話和跡部說的那麼直白了，就硬是沒讓他產生一點懷疑？
“唔，在一起了。”竹取得意又幸福地點點頭，轉而寒起眼神，“我警告你啊，彆再去景吾麵前挑撥我們的關係。”
“我沒興趣和你們演狗血電視劇。”神經病，忍足扭頭再次直麵牆壁把球揮出去。
想想也就是都大賽剛結束那段時間，跡部還警告他什麼在全國大賽結束之前不準搞那些有的沒的，結果還沒等他這個被說的有所行動，說這話的人反倒先違反了規則。
雖然他管不著人家的感情事，但不妨礙他吐槽大少爺的戀愛腦。
“我還沒說完呢。”
什麼態度！竹取眼白快翻到天上，要不是為了冰帝的全國大賽優勝，她才不會管忍足死活。
“對付切原這種人就要以牙還牙，尤其切原赤也還是個心態不穩的，你要是想少受點皮外傷的話，他打你哪兒你就打他哪兒。”
忍足把球拍橫過來讓網球在拍麵上滾動，若有所思，“竹取經理對暴力網球倒是頗有研究。”
對赤也的性格也十分了解，柳在另一邊的拐角處默默補充，對比忍足，他們的單打三還是太被動了。
雙打已經輸了一場，如果把比賽拖到單打一，他們肯定會錯過幸村的手術。
打定主意的柳轉身走回了比賽場地，赤也打球情緒化的特點，可以是劣勢，也可以是優勢。
“我不會這麼做。”忍足拒絕了竹取的建議。
哈？竹取難以置信，“你彆告訴我是因為沒有用的善良心發作了！”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再對我如何打球指手畫腳。”忍足突然叛逆心上頭，即使竹取這一次說的有理，但他還是有不采納的權利。
“活該你受傷！”竹取氣得直跺腳，“你愛聽不聽，最好彆連累到冰帝的全國大賽！”
“我也奉勸你一句，少做越俎代庖的事。”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都怪跡部，給她權力放的都沒邊了。
關東大賽決賽，單打三，開始。
“這次，我會在十五分鐘內結束比賽。”蓮二前輩的話翻江倒海地衝擊著切原的大腦，絕對不能讓幸村部長一個人孤零零地進手術室！
“呀嘞，你可以試試看。”忍足欣然接下賭約，並且還不嫌事大的加上了自己的籌碼，“十五分鐘，我會讓你連第一局都無法過去。”
冷漠的深紫色對上弑殺的墨綠色，戰意從球場中間蕩漾開來。
“puri，柳，你給小赤也灌輸了什麼？”仁王瞧向早早就進了紅眼模式的後輩，“這可還沒開比呢。”
“沒什麼。”他隻是和赤也說彆忘了在病床上等喜訊的幸村，柳搖了搖頭，不欲多說。
外旋發球？忍足盯著切原的起手式，不，不一樣。
他迅速抬起球拍擋在臉前，竹取給的那張紙浮上眼前，叫什麼來著？不規則發球？
“15-0。”
“你以為隻有你留了一手嗎？”切原猖狂大笑，“等著被摧毀吧！”
用腳尖把球踢出界外，忍足對上對麵那雙猩紅雙目，年紀輕輕的血壓就這麼高，難怪易怒易爆。
“那你留的這一手也太簡單了。”忍足輕鬆笑了笑，和亞久津的發球差不多嘛，要是切原隻有這個水平的話，這場單打三完全不足為懼啊。
嗬，小瞧人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啊！
看出忍足心裡所想，切原打出了一個短球，這種人，就應該受些教訓才是！
“忍足上網了！”在場外跟進記錄賽況的芝驚呼一聲，“切原要打出暴力網球嗎？”
瞄準對手右手腕的切原狠狠揮出一球，我要讓你再也拿不起球拍！
“15-15。”
什麼？他不可思議地轉頭去看自己身後，那種刁鑽的角度和極近的距離，忍足怎麼可能接得住還能順利回擊！
心情愉悅的忍足侑士哼著歌回到了接發球點，他早就說過了，暴力網球，打不打得到還兩說呢。
今天如果麵對的是橘桔平或者千歲千裡，他可能還會忌憚一些，就切原赤也這個單純任性一根筋的小孩，球風完全隨著性格走，對付起來可太容易了。
“Advantage-40。”
數不清是第幾個平分了，丸井拿出手機看了眼，“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
忍足還真是說到做到。
“冰帝獲勝，0-1。”
“是我贏了哦。”第一個賭約完成了，忍足開了第二個盤，“切原同學，你即將輸給我第二次。”
啊嗯？跡部挑了下眉，本大爺怎麼不知道忍足那家夥還和切原赤也比過另一場？
“嶽人，你有沒有發現，你搭檔近來在打單打時格外喜歡挑釁對手。”芥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個亞久津仁一個切原赤也，忍足表現的都不像他自己了。
“真的誒！”向日扒拉了下回憶，確實不像侑士的風格，“但是也都是彆人先挑釁的他，你看他對青學的河村隆就不那樣。”
芥川搖頭晃腦地反駁好朋友，“去年彆校的選手少挑釁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忍足用語言反擊？”
從來都是以冷靜理智聲名在外的天才忍足侑士，現在像小學生一樣熱衷和對手打唇槍舌戰，不對勁呐。
“哦莫，你說的對。”向日往慈郎身邊挪了挪，悄聲道：“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不知道。”芥川很誠實，“要不然你去問問？”
八卦是人的天性，和嶽人說的原因就是想讓他去問啊。
“我可不敢。”向日抖了抖，他可還記得上次八卦侑士的事不成結果還被他安排了車輪戰的事。
“冰帝獲勝，0-3。”
“哎呀，赤也真的生氣了。”仁王換了隻手杵著下巴，瞧瞧頭發都變白了。
“0-15。”
唔，忍足捂著手腕單膝跪地去撿球拍，切原的速度和力量突然來了個暴增，他一時不察還真被打到了。
白頭發紅眼睛，這形象還真有點魔鬼的感覺，嘶，真疼，忍足甩了甩手腕，呀嘞，有點玩過頭了啊。
“不好意思，手滑了。”切原站在網前俯視著對手，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這種擊潰對手的感覺，真爽啊。
哼，活該！
竹取翹起二郎腿欣賞忍足狼狽模樣，讓他裝，讓他不聽她說的話，被打了吧，今天比完後馬上就會官宣日美友誼賽，忍足再被打上幾下怕是連集訓都去不了了吧。
要是集訓的一周都不用看見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再說就算他去了，等比賽的時候還不是會輸給美國隊，沒用極了，這麼一想，竹取反而高興了，反正全國大賽會被推遲到下個月17號才開始，大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忍足把傷養好了。
她不打算乾預全國大賽的分區結果，還是讓景吾去抽簽好了，如果今天贏了，全國大賽冰帝第一輪就會輪空，第二輪和青學對上隻要變換一下出賽順序就能贏。
忍足最大的作用是在和四天寶寺的的半決賽以及和立海大的決賽上。
“抱歉的態度要誠懇一點才會讓人相信啊。”黃色小球落下又彈起，忍足五指成爪將它捏在手裡，沒有情感的目光將切原從頭到腳掃了個遍，“讓我看看，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最脆弱？”
什麼意思？沒由來的，切原心底升起一陣恐慌，尤其在看到忍足準備發球的姿勢後，那股害怕的情緒越燒越烈，他也會不規則發球？！
網球帶著急速的旋轉落在切原腳邊，讓他下意識地偏了下頭。
“15-15。”
出乎他意料的是，網球並沒有朝著自己的臉彈起，而是貼著草地直射了出去，是在和青學比賽時用出的那個ACE發球。
“哈哈哈哈哈，你真好騙。”忍足噗嗤笑了出來，他會用那個手勢隻是因為那樣拋球會增加網球的旋轉而已。
“啊啊啊啊！！！你騙我！”切原後知後覺舒了口氣，然後惱羞成怒，他剛才真的有種會被打倒的危機感！
“我沒騙，明明一切都是你自己以為的。”忍足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就推翻了自己在幾秒前才說過的話，“我又沒有預告給你說我要用什麼發球。”
“puri，小赤也玩不過老油條喲。”仁王重新坐了下來，剛才那一瞬間，就連他這種以戲弄彆人為樂的人都差點被忍足那個語氣和姿勢騙到。
赤也完全被忍足拿捏住了啊，單打三，立海大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