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果然是被哪個黴運之神給附身了吧!
忍足仰頭去看有將近兩米的對手,桐山大地,這名字起得就十分有力量啊。
等關東大賽結束,他一定要去找個神社好好拜拜,力量型自有力量型做對手的啊,他們技術型就應該和技術型比拚嘛。
不過還好,比賽開始後,忍足反而鬆了口氣,這位桐山同學的力量遠沒到波動球那種變態地步。
接到球後發現力道尚在自己承受能力內的忍足少年很是開心。
“人不可貌相呐。”
被大田和桐山的組合招數氣得不輕的向日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不要說奇怪的話!”
啊啊啊啊!!!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大田快飛起來的高度,氣得頭發都更紅了些,借助外力算什麼本事!
作弊!絕對的作弊!
怎麼可以有人比他跳的還高!
於是乎,這場八強賽的雙打一莫名其妙變成了向日和大田的跳高比賽。
忍足隻好無奈奉陪耍小孩子脾氣的搭檔,嶽人大概是被自己給帶壞了,一直這麼跳下去的話,他那本就不富裕的體力馬上就會見底,真是看局勢不錯就開始浪。
莫非這就是雙打的快樂?
不管怎樣,你知道永遠會有一個人在身後為自己托底。
藍頭發選手一邊接著被漏到後場的球一邊還有精力一心二用,對麵那位桐山同學仗著長手長腳的優勢物理意義上把反應力提升到了極致。
而他知道另一個同樣反應極快的人,大概率就是冰帝半決賽的對手,六角中學的佐伯虎次郎,擁有著十分優秀的動態視力。
嘛,希望不要再碰上,和那種人打網球很耗費體力的,他不喜歡流汗。
“城成湘南獲勝,1-3。”
看吧,他說什麼來著!忍足任命地走到前場去表達關心。
“還能撐幾局?”他給喘著粗氣的嶽人順了順後背。
向日超級不好意思地豎起了一根手指。
“不許再用月返了。”忍足塌下肩膀歎了口氣,既然可憐的搭檔都這樣了,那他們隻能換一個打法了,“接下來你去打後場吧,稍微休息一下。”
“侑士~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向日雙手合十,星星眼看向瞬間變得無比偉岸的搭檔。
“少來。”忍足才不吃這套,“車輪戰還要繼續,我會和跡部提的。”
“喂!”在等對麵發球的大田和桐山有被那兩位目空一切的態度給狠狠刺激到,“等著被我們擊潰吧!”
忍足在網前位置站定,還彆說,眼前這一米九五的視覺壓迫真的蠻唬人的,前後觀感效果差得太遠,不怪嶽人表現的急躁。
“好啊。”第一次打前場位的忍足少年興致滿滿,“儘量放馬過來哦。”
蠢貨,叫囂的話讓才下場不久的宍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忍足最拿手的技術就是上網短球和抽擊球,讓他待在網前才是如魚得水了。
“Game won by忍足,向日,6-3,冰帝獲勝。”
“不好意思,是我們贏了呢。”忍足用最謙虛的語氣說出最打擊人的話。
和城成湘南的四分之一決賽贏得輕輕鬆鬆,單打三樺地對若人宏可謂是槽點頗多,都是玩複製網球的,若人宏複製職業運動員的打球路數,樺地複製若人宏的複製網球。
隻是如果職業運動員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被國中生複製到精髓,人家乾脆也彆在國際賽場上混了。
一場拙劣的模仿秀,忍足如是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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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也來打雙打了?”忍足侑士為自己的烏鴉嘴感到難過,在看到雙打一的對手裡有佐伯時。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好像是八強賽,他因為佐伯少年被迫打了一場十分累人的單打二比賽。
比不過人家在動態視力加持下的快速反應力,想要接住球,首先就得付出雙倍的體力。
那場比賽結束後,他的運動衫後麵簡直是被汗水完全浸透的程度。
“我也想知道呢,你為什麼也來打雙打了?”佐伯同樣有些一言難儘,他也不想再和忍足碰上啊!
誰能想到這人的體力是出乎意料的充足,每每他以為已經告罄了的時候,忍足總是會原地“複活”,到最後竟然是他的眼睛先支撐不住。
不喜歡!
好討厭!
頭發一藍一白的兩個少年在手鬆開轉身朝後走的一刹那,紛紛在心裡對這場還沒開始比賽做出評價。
還好是雙打,佐伯乾脆把動態視力放在了更值得用的人身上,一時間,可憐的向日成了被集火的那個人。
又來了,這種被看穿的感覺,向日急刹腳步向反方向跑去,“乾什麼乾什麼?!”
“小瞧我?欺軟怕硬是不是!”天天車輪戰也不是白練的,高強度比了五局下來還能順暢說話的向日同學高舉球拍一揮而下,“給你看看本大爺的厲害!”
呀嘞,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忍足嘴角抽動了兩下,瞧瞧大少爺乾的好事,把他單純的搭檔都給帶偏了。
“Game won by忍足,向日,6-4,冰帝獲勝。”
贏了。
忍足走到網前和搭檔擊了個掌,目前的戰況是一輸一贏。
“你們那位一年級部長的實力怎麼樣?”還站在賽場中間的他光明正大去套對手的實力。
“等著看吧,不會讓你失望的。”佐伯很有自信。
唔,忍足了然點頭,一年級部長,和跡部當年一樣呢。
話說低年級生人才輩出啊,像六角中馬上就要上場的葵,立海大的切原,青學那個一年級正選還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哦還有據謙也所說四天寶寺也招了一個一年級天才進來。
當然他們的後輩樺地和日吉也是十分不錯。
想想就知道明年的比賽該有多麼精彩,可惜他要升學了,唉,忍足突然開始發愁,他去過幾次高中部的網球部,感覺競爭壓力好大的樣子。
要不明年先在裡麵混一年再說?
哦呀,不對,下了場對上某人若有所思視線的忍足突然發現自己忽略掉了一個大問題,竹取池奈明年也要升學了。
如果跡部要重複自己在國中部的冰帝之王道路,和監督一起再專門給她開一個經理職位的話,那這個部活要不要繼續參加下去,他就要重新考慮了。
到時候再說吧,忍足甩甩頭發把沒用的想法拋掉,安安靜靜地繼續看起比賽來。
葵的實力確實沒讓他失望,就是這場比賽的結果讓他略有些失望而已,單打三樺地以一局之差輸掉了,但同時也意味著今年開賽以來,跡部終於有機會上場了。
“整場比賽結束,3-2,冰帝獲勝。”
和上一年一樣,冰帝順利晉級到關東大賽決賽。
“這周六和哪所學校比不用本大爺多說了吧。”跡部站在所有正選的對麵,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本大爺相信去年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想再重複看見的,既然這樣,五天後,我要你們拿出百分之三百的精力和態度去比,能不能做到!”
“能!”齊聲宣誓中,社辦的地板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競技體育,隻有金牌是牌,失敗怎能重來一次!
“好,我說說出賽順序。”
“雙打二,還是宍戶和鳳。”
“雙打一,向日和樺地。”
忍足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以往把自己和嶽人拆開的時候,宍戶和鳳就會自動升到雙打一。
“單打三,忍足侑士。”
“單打二,芥川慈郎。”
“單打一,本大爺。”
“該練技術的去練技術,該磨配合的去磨配合。”跡部敲敲白板,“除了不能受傷外,其他的練不死就給本大爺往死裡練,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好了,忍足留下,其餘解散。”
側過身讓彆人都出去後,忍足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怎麼了?”
“立海大的單打三很可能是切原赤也。”跡部想著竹取告訴他的東西,眉眼間有些煩躁。
切原赤也?忍足挑了下眉,單打三可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位置,這麼看來,切原的實力比他想像的要高得多啊。
“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跡部被忍足這副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回答給逗笑了,“切原是打暴力網球的你知不知道。”
呀嘞,這個他還真不知道,忍足訕訕笑笑,把那場交流賽從回憶中翻找出來,也是,就看切原用外旋發球那股要把網球往對手臉上招呼的架勢,確實有幾分暴力網球的趨勢。
“我會小心的。”忍足端正態度鄭重回答。
“你那手腕好全了沒有?”
全國的網球選手那麼多,兩年下來,他們或多或少也會遇見幾個打暴力網球的,這種球風有一個特點,就是會專門盯著對手的傷處打。
在和青學比賽之後,河村肌肉拉傷,忍足手腕損傷,這個消息最起碼在參加關東大賽的幾所學校裡不是秘密,更彆說立海大還有一個專門收集對手資料的柳蓮二在。
“好全了。”忍足轉了轉手腕,反過來給自家部長做了下心理疏解,“彆太擔心,我覺得切原不是我的對手呢。”
暴力網球,打不打得到還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