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慕容王府內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慶。大紅的綢緞如火焰般在風中舞動,嬌豔的牡丹擺滿庭院,馥鬱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似要將整個王府都包裹在這甜蜜之中。蘇夢歡身著一襲素色衣衫,踏入這奢華的王府,那刺眼的紅瞬間刺痛了她的雙眼,仿佛千萬根鋼針直直紮入心間,她的腳步微微一頓,心中湧起一陣酸澀與無奈,深知如今的自己與這喜慶的場景格格不入,與他更是雲泥之彆。
此刻,她滿心隻有一個念頭,救自己唯一的弟弟。剛欲舉步尋找慕容離,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猛地拽入一間偏房。
“不是讓你彆再來糾纏本王了嗎?”慕容離的雙眼仿若燃燒著冰冷的火焰,聲音中滿是狠絕,“莫不是本王昨日給的銀子不夠?”
蘇夢歡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屈辱,像是將自己的尊嚴一點點碾碎,踩在腳下,艱難道:“王爺,我……我是來向您借錢的。”
“哈哈哈哈。”慕容離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這次又要多少?”
“一百萬兩白銀。”蘇夢歡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昨日,大夫告知她,弟弟的病情愈發嚴重,後續的治療費用至少需要九十萬兩白銀,這對如今的她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蘇夢歡,你當本王是什麼?你的提款機嗎?”慕容離怒目圓睜,一把甩開她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王爺,求您!”蘇夢歡撲通一聲跪下,眼中滿是哀求,“求您借給我,我妹妹危在旦夕,這筆錢是救命錢啊!日後我做牛做馬,定當償還!”
“做牛做馬?”慕容離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憤怒,又似不甘,“莫不是想爬上彆的男人的床榻,用他們的錢來還我?”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他的理智瞬間吞噬,胸腔也被這怒火灼得生疼。
他一步上前,將蘇夢歡狠狠抵在牆上,雙手如鐵箍般禁錮住她的身體,伴隨著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蘇歡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容離竟會在這大婚之日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她拚命掙紮,淚水奪眶而出,哭喊道:“王爺,不要,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我們不能……”
“不是要錢嗎?隻要你伺候得本王滿意,或許本王一高興,就把錢給你了。”慕容離說著,動作愈發瘋狂,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一位身著鳳冠霞帔的女子衝了進來。
“你們……”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王爺,你怎能如此對我?”
慕容離臉色驟變,像見了鬼一般,猛地推開蘇瑤,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急切道:“婉娘,你聽我解釋……”
“我都看見了,肯定是這個狐媚子勾引你的,對不對?”蘇婉娘說著,幾步衝到蘇夢歡麵前,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扇了蘇歡一巴掌,“賤人!”
蘇夢歡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偏向一側,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當她看清麵前女子的麵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震驚道:“婉娘姐姐?”
林婉娘,曾是蘇府收養的孤女。往昔,蘇夢歡待她如親姐妹一般,自己和妹妹有的,總會分她一份。蘇婉娘在蘇府時,總是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深得蘇府上下的喜愛。可兩年前,蘇家遭遇變故,蘇婉娘卻翻臉不認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甚至連蘇歡父母的葬禮都未曾出席。卻萬萬沒想到,兩年後的今天,她竟身著鳳冠霞帔,成為了慕容離的新娘。
“歡歡,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蘇婉娘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你好歹曾是蘇家的千金小姐,怎能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勾引有婦之夫?你這般行徑,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蘇伯父和蘇伯母?”
蘇歡四肢撐地,緩緩起身,每一寸動作都像是在掙脫命運無情的枷鎖。她挺直脊背,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肩頭,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那笑容裡滿是對過往的不甘與此刻的憤怒。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蘇婉娘的眼睛,目光如炬,聲音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姐姐,你竟還有臉在我麵前提及我爹娘?”
“她為何沒資格?”慕容離不知何時已站定在一旁,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寒意。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對蘇夢歡的厭棄,薄唇輕啟,冷冷開口道,“當年蘇伯父和蘇伯母的喪葬費用,皆是婉娘拿出自己多年積攢的積蓄承擔的。而你呢?自恃清高,實則一心攀附權貴,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還有何顏麵在此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