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被解禁,黛玉羞吻痕(1 / 1)

夢鎖紅樓 香奩紅夢 3559 字 1個月前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微放亮。因為平日裡上朝都是在平明時分,所以水溶的生物鐘迫使他照例早早地醒來了。睜開眼睛,見黛玉還在沉睡,雲鬢似墨汁一般傾瀉流淌在枕邊,愈發襯托得她的粉麵如晨曦下的出水芙蓉般嬌嫩,水溶出神地看著黛玉迷人的睡姿,不忍驚碎她的晨夢,俯下身去,輕輕在她的秀發上吻了一下,悄悄下床穿衣。洗漱之後,忽然想起昨日皇上的聖旨還沒執行,便徑直前往芙蓉苑去了。

清晨,芙蓉苑的床上傳來微微的鼾聲,沈豔梅還在南柯夢中。昨日水溶大婚,沈氏在芙蓉苑隱約聽到婚禮的奏樂和歡慶聲音,氣得半夜不曾合眼,直到四更天才昏昏沉沉睡著了,所以現在還沒睡醒。忽然聽到外麵丫鬟和侍衛高聲齊呼的聲音:“王爺到!給王爺請安!”

沈豔梅迷迷蒙蒙睜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起床穿衣服,隻見王爺已經站在了屋裡。

“王爺!妾身沒想到王爺一大早過來,沒有來得及穿衣迎接...” 沈豔梅慌亂地正想從床上起來穿衣,忽見王爺轉過身去說: “不必了,我來就是通知你,從此以後,我對你仍還是按王妃禮製對待,不會再禁閉你。不過,你也應以王妃之儀自行約束,恪守婦德,做到溫良恭謙。另外,我昨日已娶了林氏為妻,你與她均是我的王妃,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互諒互讓。你若如此,我今後必定會敬重待你。否則,若你對她有一絲傷害之心,休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水溶抬腳就走,可沒走兩步,又忽然停下來,說:“紅玉之事,不要以為暫時逃脫罪責就可以為所欲為。多行不義必自斃,望你記住這句話,好自為之!”

沈豔梅此時已睡意全無,聽到水溶最後這句陰冷的話,心裡哆嗦了一下。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芙蓉苑門外,“哼”了一聲,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水溶回到自己的書房,立即把韓慶叫到身旁說:“韓慶,今後你負責保護王妃,如何?”

韓慶一聽,對王爺單膝跪地,拱手說:“韓慶唯王爺調遣,一定一心一意保護好王妃!”

水溶急忙將他扶起,說:“紅玉之死,我至今無法為她雪恨,心中不安..”

“王爺!我妹妹的死,韓慶不怨王爺。王爺已經對我們仁至義儘了,韓慶心中唯有感激!”

“那沈氏陰險狠毒,還望你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保護黛玉,毋得輒離,務必不能讓黛玉受到任何傷害!”

“王爺放心!王爺對我的恩情,我結草銜環無以為報!隻要有我韓慶在,絕不讓人動王妃一根指頭!”

水溶拍了拍韓慶的肩膀,對他信任地點了點頭。轉身上朝去了。

日上三竿,黛玉漸漸從晨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刻,便是看向自己的枕邊人,卻看到枕邊空空如也。紫鵑見黛玉醒來,笑道:“姑娘難得睡這麼久的懶覺!”

黛玉羞怯地一笑,從床上爬起來。問道:“王爺呢?”

“王爺上朝去了。臨走時還吩咐我們不要驚動王妃睡覺。”雪雁笑著說。

黛玉的心中油然一甜,回想起昨夜與他的纏綿,看到窗外明朗的陽光,心中不禁唏噓,人生真如一場夢一般,正當你被痛苦的夢魘折磨得喘不過氣時,忽然,一覺醒來,一切都過去了,迎接你的卻是如此美好的晨曦。

黛玉來到梳妝鏡前,坐好,準備梳妝。忽然從鏡中看到自己的脖頸和臉頰上有一些淡紅色的瘀痕。此時紫鵑也走過來給黛玉梳頭,兩人都同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紫鵑驚詫地問道,一邊用手指輕輕觸碰著那些瘀痕。“疼嗎?”

“不疼呀...”

忽然,黛玉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些古代香豔小說中所說的吻痕。自己從小到大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身上竟會出現這些勞什子... 慌忙中急忙推開紫鵑,用手掩住自己脖頸上的吻痕,羞得滿麵通紅。

紫鵑見黛玉把頭埋得像個鴨子,也瞬間明白過來了。‘撲哧’笑了一下,轉身去內室拿過來一條輕紗,給黛玉圍在了頸上。

第二日,水溶的好友衛若蘭、馮紫英等人都過來北靜王府給水溶賀喜。水溶與他們敘話時也將黛玉叫到跟前與他們見麵。當水溶介紹衛若蘭給黛玉認識的時候,黛玉一驚,忙問:“衛將軍,敢問您的夫人可是芳諱名叫史湘雲?”

衛若蘭驚訝地說:“正是!敢問王妃與拙荊可是舊識?”

黛玉便把自己與史湘雲均是賈府親眷之事說與他們知悉,水溶和衛若蘭聽到都大喜過望,從此兩人不僅是朋友,還成了姻親。黛玉與湘雲便時常互相到對方府上串門,亦或相約一同回賈府聚會,十分愜意。

黛玉與水溶成婚之後,每晚必在燈下陪夫君看書或處理公務,並親手為夫君烹茶、研墨。兩人時不時對朝廷政事也交換一下意見。黛玉雖從未與外界有過多接觸,但對外界事務卻並不愚鈍,反而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水溶見黛玉冰雪聰明、見識不俗,也深以黛玉為紅顏知己。從此,那‘千萬孤獨’四字已成為水溶往日的回憶。

關於元妃被害之事,黛玉在婚後第二天晚上與水溶對坐燈下時便悄悄地講了。水溶聽到後吃了一驚,但當他讀了黛玉從那個梳妝匣中取出來的元春臨終時的絕筆書信時,不由得深信。

“世上最黑暗的,莫過於官場與後宮。” 水溶放下元妃的手書,將黛玉摟在懷中,歎了一口氣,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還好我的黛玉在我身旁,不會涉足後宮之中。”

水溶說這話之時神色恬淡,豈知後續會發生那麼多波譎雲詭、滄海桑田一般的命運插曲…

黛玉看著他,眼睛裡現出一絲隱憂。

水溶微笑問道:“怎麼了?”

黛玉:“我有王爺護著,可王爺您呢?日日在那爾虞我詐的官場之中。我擔心你,像你這麼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人,在官場上一定樹敵眾多。”

“不用怕,我自有分寸。況且我是王爺,有這層身份加持,誰又能奈我何?”水溶說著,又輕輕撫摸了一下黛玉的嬌靨。

黛玉望著他俊朗的麵龐,又說道:“元春姐姐的死,讓寶玉非常傷心,他說一定要給姐姐報仇。”

水溶歎了口氣,說:

“忠順王水蛭位高權重,他女兒在皇上身邊風頭無兩,彆說是寶玉,就是當初賈侯在世時,恐怕也報不了這個仇...”

“難道元春姐姐就這麼白死了?”黛玉瞪大了眼睛說。

“不會的。”水溶看著黛玉那雙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水溶說:“僅憑元妃的這封絕筆信還不能給懿貴妃定罪。我會派人秘密調查此事,一旦有了確鑿證據,再奏明皇上,給元妃伸冤報仇。把這張紙先收好,以後有用。”說完,又看著黛玉,說:“相信我,上天不會冤屈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黛玉望著他,輕輕說:“我相信。”

過了一會兒,黛玉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裡屋,拿出一個絨布小包裹,麵帶紅暈說:“潤生,我為我們倆繡製了兩個荷包,想看看嗎?”

水溶忽然想起寶玉也曾被黛玉贈予過香囊荷包,心中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影,但水溶不想讓黛玉看出自己的心理,仍然微笑地看著黛玉,說:“當然,凡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黛玉低頭莞爾,打開包裹,從裡麵拿出兩個心形的香囊,一個是淡青色,一個是淡紫色,都是用十分精美的綢緞絲線縫製而成,正麵繡著四個小字‘永結同心’,背麵是一朵粉色的合歡花,繡得十分精致、栩栩如生。水溶見了,心中那絲隔閡立即融化得無影無蹤,愛不釋手地將荷包拿在手中看著,說道:“我的愛妻做的,果然玲瓏剔透!”水溶見荷包的背麵似乎有一個疊起來的縫隙,便用手打開,見裡麵是兩縷用紅絲線纏起來的烏黑頭發,不禁驚詫地看著黛玉。

“這是……”

“這是我們倆的頭發。”黛玉羞澀地說。

水溶詫異地摸了摸頭,果然發現頭發中隱藏著一縷剪斷的發梢。笑著問道:“你這個鬼精靈,什麼時候從我頭上剪的?”

“昨天晚上,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偷剪的!” 黛玉俏皮一笑道。

“調皮鬼!真有你的!”

“雖然我們並非結發夫妻,但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愛人。我將我倆的頭發纏在一起放在這荷包裡,象征著我們永結同心、永不分離...”

水溶柔情地看著黛玉,又把香囊輕輕地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說:“這荷包,我要日日貼在心口上,這樣無論去到哪裡,都如同時時貼著你一般...”

兩人看著對方,愛意漸濃,又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關於元春之案,水溶第二天下朝之後便秘密找到刑部尚書尹士躬,並讓尹公親自秘密調查此案,找尋懿貴妃陷害元春的證據。

不久之後,懿貴妃產下一個男嬰,皇上欣喜若狂,立即將男嬰立為太子,並把懿貴妃加封為皇貴妃,地位僅次於皇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