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以痛苦為食，它總是很餓。一百多年來，它一直在窺視哥譚，地上的每個房子，每條河流，每個人，循環噩夢，審視絕望，而他期待品嘗真正的創傷。”

雙麵人：“可是，為什麼是我們呢？”

哈維·丹特： “哥譚毀滅了，我們又能去哪裡呢？”

阿卡姆療養院。

夜翼：“我想和哈維談談。”

雙麵人：“我們都是哈維，蠢貨。”

夜翼：“讓我和好的哈維談談。”

雙麵人：“為什麼？我才是更有趣的那一個。”

夜翼：“哦，我們可以讓談話變得更有趣，如果你願意。”

哈維：“現在是我了。”

夜翼：“我需要知道你和蝙蝠俠談了什麼。”

哈維：“什麼……為什麼？”

夜翼：“蝙蝠俠失去消息了。”

雙麵人：“什麼！你必須找到他！”

夜翼：“好吧。你有注意到哥譚發生了什麼嗎？”

雙麵人：“這就是我讓你帶消息給蝙蝠俠的原因。一個男孩被帶走了……必須從他手裡拯救……”

夜翼：“他是誰？”

雙麵人：“另一個蝙蝠俠。”

夜翼：“什麼？”

“你也做噩夢了嗎？”

“來到這裡後，我的玩偶感覺更好了，你呢？丹特先生……夜翼先生。”

手掌挖出一個血淋淋的洞，這是嘴巴。眼睛在哪裡呢？哦……在手指上，“現在……誰需要疤麵先生呢？”

腹語者臉上掛著滿足禮貌的微笑，向瘋狂獻禮。

貓頭鷹法庭。

“蝙蝠俠，吾乃鴟鴞大人，歡迎……來到貓頭鷹法庭！”

左手托著貓頭鷹的神像手持法杖，幾個圓圓的月燈慘白渾濁，鴟鴞手持沃斯權杖，左手邊空空如也，哭嚎的白色麵具坐在陪審團……傲慢的貓頭鷹集群，危險已經到來。

“這是一個哥譚的秘密，蝙蝠俠。我即將分享給你，隻有貓頭鷹知道……”

“這是你知道的……地上哥譚。以及，這是地下哥譚。”

蝙蝠俠看著月光下的詭異哥譚，“你為什麼給我展示這個？那東西是什麼？”

一麵牆上刻畫著下半張臉是觸手的……蝙蝠俠。

“所以，這就是地下哥譚的蝙蝠俠？”

“地下哥譚有每一個地上哥譚靈魂的複製體。”

“他和你一樣足智多謀……地下哥譚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需要你……”

“但那個哥譚，每個人都可能是你的敵人……”

“兩個哥譚之間的門打開了，平衡被打破了。”

“儘管他已經回到地下了，但地上哥譚仍有他的氣息。”

慘淡的光照在蝙蝠俠臉上，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門。”

鴟鴞：“為了所有人，清除門外的邪惡……蝙蝠和貓頭鷹之間的友誼永存。”

圓圓的門裡是絢爛的極光，神秘的雲霧，詭異的低語。

蝙蝠俠：“告訴我，貓頭鷹，為什麼那聲音聽起來像一個威脅？”

利爪收到鴟鴞的信號。

夜翼收到蝙蝠的告彆。

夜翼：“你在哪裡？我來幫你。”

蝙蝠俠：“不。剛剛你才告訴我，你差點死在這個夜晚。現在，回家。”

蝙蝠俠：“我來處理。”

韋斯克女士遞給年幼的阿諾德·韋斯克疤麵，布魯斯給迪克·格雷森披風是否做錯了？

蝙蝠俠：“等等。”

夜翼：“怎麼了？”

蝙蝠俠：“沒事。”

少年提姆和小明落入了另一個哥譚。

幻影哥譚，永夜之城。

初看，這裡是哥譚的鏡像，更加迷人，更加美麗，估計古老的夜神倪克斯都會流連忘返。

夢幻極光籠罩著整座城市，暢遊於浪漫星空，忘記煩惱，腳步停留在安靜的海灣，久久不能回神。

可是，沒有太陽的哥譚，哪裡來的極夜？

仿製品就是仿製品。

地形混亂，山脈通向腳下的阿卡姆，隻有瘋子和醫生光顧。

精神汙染無孔不入，提姆額上都是虛汗，眼睛半開半闔。

小明拍拍他的臉，“醒醒，提姆。”

“提摩西，你下來前告訴我，如果你昏倒，讓我一定叫醒你，不然你會無法醒來。彆怪我。”

禮貌的手法沒用。小明用力掐了一把提姆腰上的肉，他終於清醒了，不再迷醉於危險的哥譚。

“謝謝。簡怎麼樣？”

小明轉頭看向安靜的簡，她變成了小小一隻，閉著眼睛飄在空中。

隊友祭天，法力無邊。小明左邊架著虛弱的鴨子先生，右邊口袋裝著昏迷的拇指姑娘。

小明：“壞消息，落地阿卡姆，哥譚敢死隊。”

提姆：“我的情況一會兒可能會更糟。”

小明：“我們原路返回吧。”

提姆：“彆擔心，這個哥譚睡著了。”

睡神光顧了阿卡姆。

寂靜無聲，走到地麵，腳下是古怪的心臟搏動，好像地底有一隻沉睡的怪物。

停下步伐，屏氣凝神，地底的心跳又消失了。

一樓巨大的鱷魚尾巴占滿了空間，樓梯上殘留著古怪的粘液，凝固的血痕，還有古怪的雲霧。

越往上走，小明越感到輕盈，她背起了提姆。

阿卡姆瘋人院的訪者是修普諾斯的兄弟。

塔納圖斯割掉了頭發。

稻草人死了。

腹語者死了。

毒藤女死了。

雙麵人的牢房空空如也。

幻影哥譚之中，反派與死神共舞，陷入永遠的安眠，隻是死前似乎經曆了瘋狂的噩夢。

安寧的人隻有一個孤獨的孩子。

他期待見到母親。

布魯斯死了。

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

誰是？

世界上最聰明的偵探是最愚蠢的人。

蝙蝠俠死守不殺原則，堅持正義，化身恐懼，固守哥譚。漆黑的披風飄蕩在水滴石獸，所有人知道哥譚有這樣一個人在，不論你是什麼人，上流社會的主人，喪心病狂的科學家，實為連環殺手的上班族，地鐵站的扒手，還是犯罪巷的搶劫犯，隻要犯下罪行，蝙蝠俠在你身後。原來的哥譚，隻要你有錢，有地位，即使死刑存在，昨天殺了人，今天照舊自由。

蝙蝠俠改變了哥譚。他可以逮捕罪犯，但不可以審判罪犯。他甚至不能保證正義的人不會墮落。

哥譚的不公一直是存在的，而改變是艱難的。

布魯斯·韋恩做慈善，保護孩子，參與哥譚教育計劃，提供哥譚更多的工作崗位，改善哥譚的一部分。得到幫助的人長大後不再流浪街頭，有誌者甚至一起改變哥譚。布魯斯以身份資助正義的人，蝙蝠俠竭力保護，理想主義者逐步替代腐敗的家夥。正如當初資助哈維·丹特，一個利用地位，一個利用恐懼，拯救哥譚出現的每個勇士。

雙麵人出現，但執劍者前仆後繼。

一個富豪做不到千錘百煉地打擊犯罪，一個義警做不到潛移默化地拔除蛀蟲，哥譚既需要蝙蝠俠又需要布魯斯·韋恩，缺一不可。

幻影哥譚的蝙蝠俠是誰？

難以置信的事實衝擊到了小明。

布魯斯·韋恩不是蝙蝠俠。

誰是蝙蝠俠？誰殺了布魯斯·韋恩？小明不解，“來到地上哥譚的蝙蝠俠究竟是誰？”

她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蝙蝠俠殺了布魯斯·韋恩。

身體叫囂著離開阿卡姆，地底的竊竊私語壓迫心臟，提姆忍住逃離的衝動，“阿卡姆。”

遠古時代的一個夕陽下，一個幸福的家庭勞作歸家，這時妻子被路邊的譙石吸引，上前碰觸了古怪的圖騰，不詳的氣息突然出現，一個邪惡的古神吸食了妻子，丈夫陷入憤怒，衝了上去，痛苦和身體都被古神所食，隻留下兒子一個人。

一百多年前，阿瑪迪斯·阿卡姆創建了阿卡姆療養院，專門收容精神病犯。

阿瑪迪斯親自接待了第一位病人馬丁，介紹家人與馬丁相識，用溫和的療法幫助馬丁控製殺人的欲望。作為回報，馬丁撕碎了他的妻女，還有兒子的心。

馬丁在電椅上與邪惡進行最後的交談，這是阿卡姆邁入瘋狂的開始。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阿卡姆好轉，兒子仍處於極度的痛苦中。阿瑪迪斯是一個心理醫生，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一切現代方法都無法挽回兒子的心，何況比起挽救痛苦的兒子，阿卡姆更想要挽回自己的臉麵，漸漸他開始求助神秘學。

阿卡姆發現遠古哥譚有蝙蝠、章魚、龍的混合體出沒，它有強大的力量，古神的恩典隻需情感的等價交換，一個父親與古神做交易，拯救遇到危險的兒子。於是，阿卡姆向不理解的東西祈禱祝福。

古神愚弄了他，帶走了真正的兒子，留給阿卡姆一個不死的複製品。

真正的兒子親眼目睹母親與姐姐被虐殺，日日處於噩夢，極度痛苦。痛苦支撐起古神在這個宇宙的化身，古神恩賜兒子不死，建立了阿卡姆予他居住，渴望他在噩夢的源頭永遠痛苦。古神貪婪痛苦和創傷帶來無儘的力量。

時間麻木了他的神經，痛苦開始褪去。古神又饑餓了。

三十年前，地下的古神聞到了強大的痛苦，仿照哥譚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建立了幻影哥譚。

十年前，蝙蝠俠出現了。幻影哥譚出現蝙蝠俠，雙麵人，殺手鱷。

以痛苦為食強大自身的古神越發貪婪，渴望混亂，製造噩夢。幻影哥譚變為失樂園，人人自相殘殺，反派作亂，最後所有人都瘋了。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蝙蝠俠。

這就是瘋狂之城。

地震造成了天坑。幻影哥譚的蝙蝠俠從貓頭鷹守護的門飛了出去，帶走了吉沃尼，古神吸食少年的痛苦。

“這個人就是亞瑟·阿卡姆。”

“簡跟著幻影蝙蝠飛了出去……難怪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吉沃尼的肩膀上。”

“她失憶是怎麼回事呢？”

“幻影蝙蝠不在阿卡姆，到底帶著吉沃尼去了哪裡？”

“提姆，地震了！”

“提姆！”

“大哥！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們得趕緊走了，吉沃尼不在這裡！”

天搖地動，幻影哥譚蘇醒了。

小明確認好簡安全待在口袋裡，背著提姆跑下樓。

一樓的鱷魚尾巴消失了。

“小明，快放我下來。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你快去開在門口，我在門口等你。”

提姆拍拍氣喘籲籲的小明，示意放下他。

小明拽緊他的大腿，顧不上注意禮貌，“不行。我們就這樣衝出去吧。”

提姆：“不行，我懷疑殺手鱷變異了，你帶著我不方便。”

小明：“好吧，沒時間了，你就在一樓大廳等我，我把車開進來。”

殺手鱷陷入瘋狂，褪去人類的模樣，徹底變成一隻龐大如山的鱷魚，小明瞄了一眼，飛快地跑去了車道。

幻影哥譚，窗外閃過燦爛的極光，卻讓人感到不詳。

提姆：“末日狂花，這是你第一次開車，對嗎？”

小明：“是。”

提姆：“你知道嗎？我不難受了，沒有乾嘔的欲望了。”

小明：“這是以毒攻毒。”

蝙蝠俠來了，整座城活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恐懼，到處是不詳的氣息。

蝙蝠與利爪對上了幻影哥譚的螢火蟲，與變異殺手鱷交手，進入了阿卡姆瘋人院。

牢房裡隻有雙麵人在。

哈維·丹特：“……這裡的貓頭鷹法庭造出大門，到了地上。”

蝙蝠俠：“我救你出來。”

利爪突然發狂，似乎被幻影哥譚汙染了神智，掏出尖刀刺向蝙蝠俠。

但蝙蝠俠早有準備，一腳踢飛利爪，利爪掉進裂開的地縫裡。一進來阿卡姆，偵探就發現了蹊蹺，在他們之前就有人來過阿卡姆的牢房，因此一直保持著警惕心。

利爪的背刺是意料之中。當蝙蝠俠走到幻影哥譚的大街小巷上，活人很少，反派雖然比地上的厲害但不多，種種跡象指向貓頭鷹法庭的情報有問題。

雙麵人告訴了蝙蝠俠，亞瑟·阿卡姆和幻影蝙蝠的真相。

真相和提姆的推理差不多，隻是他忽略了貓頭鷹法庭，低估了吉沃尼的作用。

幻影哥譚陷入沉睡，貓頭鷹不滿，建了通道，野心勃勃地跑到地上，和上麵的貓頭鷹分不清你我。

鴨子先生、拇指姑娘和小明同學就是從地下貓頭鷹的通道進入幻影哥譚。

吉沃尼的痛苦如同新鮮出爐的小蛋糕，古神獲得強大的力量甚至會穿越宇宙的屏障，來到這裡作亂。到時候，那東西毀滅的不僅是哥譚，是整個宇宙。

還有就是布魯斯的死因。

幻影哥譚的布魯斯救了雙麵人，幻影蝙蝠殺了布魯斯。哈維通過地上的雙麵人去到地上哥譚，隻能短暫的出現片刻，吸引了地上哈維的注意，地上哈維進入冥想，兩個雙麵人傳遞消息。哈維和布魯斯是好朋友，希望拯救地上的布魯斯和哥譚。

蝙蝠俠和雙麵人趕去救吉沃尼。

幻影蝙蝠早在痛苦之中陷入瘋狂，蠱惑吉沃尼穿上羅賓製服，親手殺死仇人警探麥肯的複製體。

真正的蝙蝠俠到來阻止內心飽受折磨的吉沃尼手刃仇人贗品。

利爪跌入地下，看到蝙蝠嵌合觸手的龐大怪物，想起了主人的使命。

鴟鴞：“如有必要，毀掉幻影哥譚。”

炸彈倒計時十秒。

蝙蝠洞。

提姆：“我們把這個開去阿卡姆。”

小明：“還去？”

提姆：“是的，相信我。”

小明：“好吧。”

蝙蝠俠觸動了吉沃尼的心。吉沃尼放棄沾滿血腥。

阿卡姆即將倒塌。幻影蝙蝠的外殼打開，扭曲的觸須與疲憊的亞瑟融為一體，一個新的怪物出現了，哈維的下半身正在成為怪物的一部分。

一架蝙蝠戰機閃現到旁邊。

蝙蝠俠帶著吉沃尼和哈維離開了幻影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