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標記(1 / 1)

這世上,應該沒有任何一隻雌蟲,能拒絕自己心儀的的雄蟲發出的這種請求。

而這一隻雄蟲,現在已經完全被霍斯苦薄荷味的信息素迷住了。

身下的軍雌,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他寬厚的脊背,脖頸蜜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那上麵縱橫交錯的疤痕,猶如歲月的刻痕,訴說著戰場上的英勇與榮耀。

甜到發膩的蜜色被昏暗、和休文的目光輕輕覆蓋,呈現出深邃而誘人的暗色。這暗色並不單調,而是流動著微妙的光澤,在光與影的交織下,閃爍著細碎的流光。

在休文眼中,他的哥此刻豔色得驚心動魄。

太美了。

像是刀尖舔蜜,力與美的最完美結合。

休文的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抓著霍斯的後腰,他癡迷地貼下去,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霍斯的後頸,吻著、咬著軍雌後頸的銀色繁複蟲紋。

“閣下——!”

霍斯咬牙,有些苦悶的發出悶哼,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好像在為承受什麼做準備。

他的衣領甚至被曾經扯下去了一些,露出肌肉的紋理在軍雌的皮膚上刻畫出完美的線條,每一根線條都清晰可見,肌肉飽滿而富有彈性,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僵持了、或許根本就沒有僵持——霍斯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毅力,和心儀的雄蟲貼的這麼近,信息素已經轉化成最原始的本能了。

霍斯低聲妥協:“請,輕一點。”

聞言,雄蟲眼中的侵略性更盛。

因為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奪目、豔而不自知。

因為是睡衣,霍斯上半身穿的寬寬鬆鬆,扣子膽戰心驚的維持體麵,但最後還是搖搖欲墜的一下子被崩裂般扯開。

“撕拉——”

著在這塊豐潤的深色畫布上,腰窩的存在成為了一個漂亮的、奪目的焦點。它位於勁韌腰部的兩側,微微凹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如同夜空中皎潔的月牙,又或者是夜幕下的泉窪。

腰窩的深度恰到好處地鑲嵌在那如絲般柔滑的皮膚上、肌肉裡。在隱晦的映照下,腰窩的輪廓更加清晰,仿佛一道深邃的溝壑,引領著視線順著往下。

像是山巒崎嶇一樣的脊背。

休文的眼睛染上了分不清的氤氳,充滿了驚人的掠奪力。

霍斯忍不住低聲啞氣地懇求:“信息素…太濃…呃!”

在房間密閉的空間裡麵,充斥著青柚香味的信息素。

這種香味既曖昧又侵略性十足,如同一個迷人的陷阱,讓人無法抗拒其誘惑。

簡單的認為信息素是一種香味,這個想法並不可取,信息素實際上能以嗅覺以外的形式被感受到。

如同輕柔的指尖,在霍斯的崩到了極限感官上輕輕劃過,像是刀刃又像是蜜糖。

極致的窒息伴隨著極致的甜蜜。

然而,這信息素之下卻隱藏著強烈的侵略性,能夠悄無聲息地侵入,讓任何雌蟲在不知不覺中沉淪,像是蜘蛛網上的獵物,隻能徒勞掙紮。

休文沒有說話。

他現在隻覺得嗓子像是火燒火燎一樣的癢——有什麼要噴薄而出,又像是燃燒的土地一樣,渴望著鮮血的洗禮。

想要找到什麼咬下去。

隨著時間流逝,雄蟲信息素越來越濃烈,像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迫著霍斯的腦海,難以呼吸。

這種侵略性並非令人感到不適,卻反而讓人心生期待,在這密閉的空間中,身體本能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興奮——和威脅。

休文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低頭將鼻子埋在霍斯的蜜色肩窩裡麵摩挲著,笑了笑,

“我會很輕的,很輕,怎麼可能舍得讓哥難受。”

在一瞬間,雄蟲信息素如狂湧的海浪般驟然襲來,充滿了整個空間。

混合著雄性特有的掠奪性和侵略意識,像是一隻無形的巨獸,在空間中肆虐。它帶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令人感受到一種原始的、野性的引力。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吸入這股氣息,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這股信息素所凝固,變得極端而粘稠。

在這股蜂擁的浪潮麵前,一切抗拒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呃!”

霍斯的腰一下子就軟了。

信息素越來越濃了,休文的微微傾身向前,猶如一隻獵豹,完全捕獲到了獵物,正準備享用饕餮大餐。

“哥,我真的,我真的喜歡你……從三年前開始就喜歡了。”

沒有等到回答,更準確的來說,雄蟲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已經快把身下的這隻雌蟲給迷得啞了,彆說是說話了,哪怕是喘息都覺得費力——但渾身上下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僵化症帶來的痛苦在此刻顯得不值一提。

緊接著,休文輕輕張開了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它們在暗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張嘴咬上了霍斯蜜色肌膚的後頸,那裡有著銀色的繁複紋路,宛如古老的圖騰,充滿了神秘的力量。

虎牙輕輕觸碰著那些紋路,動作如此輕柔,以至於霍斯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感到一陣癢又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休文的安撫動作讓他立刻放鬆了下來。

休文的虎牙在他的控製下輕輕咬合,而霍斯則放任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雄蟲在他的後頸上留下屬於標記的印記。

“呃!”

軍雌悶哼一聲。

霍斯其實極其善於忍耐疼痛,長期的訓練讓他的耐受度非常的高,可這並不代表他對雄性的信息素也有同樣的抵抗力,事實上幾乎是完全潰不成軍。

這種疼痛並不是完全由於太過濃烈的信息素,而是因為在標記的時候到達這一步,就會讓雌蟲的整個身體都陷入一種難以控製的痙攣和疼痛。

在月光的映照下,霍斯的蜜色肌膚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神秘的銀色。

休文的虎牙咬上了他後頸上的銀色繁複紋路,尖銳的虎牙刺破皮膚注入信息素,那一瞬間,疼痛如電流般瞬間貫穿他的神經。

霍斯的肌肉瞬間緊繃,暗色的肌肉在月光的勾勒下,仿佛活了起來。它們開始不受控製地痙攣,像是在無聲地掙紮,試圖抵抗這突如其來的疼痛。

肌肉的痙攣帶動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是一片被狂風吹拂的樹葉,無法穩定地立足。

軍雌的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本試圖用意誌力去對抗這疼痛,但渾身上下肌肉的痙攣都讓霍斯感到更加無力,於是呼吸變得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求饒。

霍斯猛地閉上了眼睛,連長長的睫毛都在顫抖。

標記,事實上是很痛的一件事。

雖然休文已經很輕、很小心了,可是疼痛感依舊是劇烈的,事實上,千千萬萬的雌蟲對此趨之若鶩,甚至不惜獻上生命,因為他們本能的相信,先苦後甜。

可這世上,難道事事都能先苦後甜嗎?

當然不可能。

有些命運一生都是苦澀的。

在無儘的意識掠奪中,難以名狀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深深地侵蝕著每一個細胞,每一個角落。

但這種痛,又不僅僅是痛。

它像是一隻無情的手,強行拉扯著意識的邊緣,試圖將靈魂從軀殼中剝離,將血肉完全更新換代。

每一次肌肉的顫抖,都伴隨著意識的模糊和迷離,仿佛靈魂正在被無情地拖拽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呼吸都仿佛被鋒利的刀片割過,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帶著刺骨的熱意。

以強悍著稱的軍雌的眼睛緊閉著,眉頭緊鎖,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

但他依舊忍住了聲音,沒有痛呼出聲。

“很快,很快就好,”休文一邊咬著,一邊說。

等到霍斯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身上,因為僵化而灰白的瘢痕,居然在這瞬息之間已經退去了一部分,隻是精神上的疼痛並沒有撤去,反而以一種伴隨著糜色的形式同時鑽入他的血肉之中。

不知該說是天堂,還是地獄。

它緩緩燃燒著靈魂,一切都是燃料,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止痛效果。

本應是鋼筋鐵骨,可現在,在這滿室的信息素和侵略味十足的氣息之下,這具身體就好像天崩地裂的一樣,完全崩塌了,意識已經撐不住了,身體已經完全繳械投降了。

軍雌的後頸的銀色蟲紋瞬間亮了一下。

標記成功了。

“呃…嗬……”

霍斯大口大口的喘氣,堅毅的臉上都是雲霞一樣的燒紅,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錯覺,但是偏偏今夜完全沒有結束。

極致的。

連耳邊都是聽不清的鳴聲。

“哥,痛嗎?”

休文終於放開了霍斯的後頸,轉而親吻著那一片薄薄的耳垂,腦子裡又滿足又高興。

不、不夠……

霍斯渾身都是熱汗,像是化了一樣,一雙褪去了冷硬的眸子就這樣轉頭,祈求地看著休文。

休文垂下眼瞼,拿鼻尖依戀地蹭了蹭霍斯後頸的蟲紋,

“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其實在床上的話,大多隨口一提,完全不可信,可是霍斯莫名覺得,休文這句話……好像是認真的。

被標記之後,渾身都沒有力氣,霍斯艱難地動了動眼皮,呼吸之間仿佛融合了夜色與鋼鐵的質感,此刻,這皮囊血肉下的鋼筋鐵骨,在青柚味的信息素的影響下,卻似乎即刻變得異常軟弱起來。

被標記了。

完全不一樣……

好像能感受到……雄蟲對自己的想法……

“……”

最終,霍斯閉上了眼睛,任由青柚味的信息素在他的周身上下遊走,好似瘋了一樣癡迷一般。

今夜注定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