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這個保鏢不好當 憶亦 4110 字 2個月前

眼前之人誰都不找偏偏找上容川,總不可能是看上容川這套衣服了,估計是知道些什麼。

“你若是想借我們引禍,那就打消你的念頭!”

柳箏此時完全不知這人的底細,放不出“那你就等著吧”那一類的狠話。

“我……自然。”

說完男人便披上外袍瀟灑離去。

柳箏跟到窗邊,隻見那人從二樓輕盈的躍下,動作也不遲緩,落地後很快就離開了,然後可能是猜到柳箏會來看著他,還回頭看了柳箏一眼。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乾,然後又瀟灑離去。

柳箏不重地拍了一下手邊木框。

她的銀子啊!

樓下的嚷吵聲忽然又停了,似是又擾了某個“大人物”,柳箏心情不太好,也不打算給錢了,她回頭看向容川,說:“咱們也走。”

“跳窗?”

柳箏點點頭。

“不可,我們現在走太顯眼,他們肯定會直接認定我們為凶手的!”

柳箏皺眉,低聲道:“這倒是!”

此時,嚷嚷著要一一搜查的人也已來到二樓,柳箏想著自己東西應該都拿完了,等容川這屋子查完後就可以走人了。

她與容川清清白白,毫不畏懼這搜查,況且能怎麼搜?

容川的房門開著,柳箏坐在椅子上喝隔夜的涼茶,包袱也被她隨意地掛在椅背上,劍被她放在桌子上。

不一會兒,進來兩個男人,看見房間裡的一男一女後沒有立即說話,但又感覺這兩人的氛圍和他們以往見過的和以為的都不太一樣。

柳箏懶得看他們,但容川瞥了一眼。

其中一人看著像是方才大驚小怪的那人,另一人則更為沉著冷靜,或許是被驚擾的“另一個大人物”派來援助的人。

誰料那人看見柳箏的劍後就把她鎖定了,還說什麼柳箏就是凶手,因為他那少爺就是受的劍傷。

容川心中氣憤,很快便說:“你彆見人就咬了,就這就是證據?腦子缺一塊是不是?使劍的多了去了,沒腦子還來乾這事?平白汙蔑彆人,讓真的凶手逃了,你那少爺鬼魂氣得半夜都要給你提溜出去繼續找!”

那人一聽,差點沒炸了,先是氣憤地“嘿”了半天,然後在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又被柳箏給搶先了。

既然容川已經先把氣給生了,那她就也不用再氣憤了,她冷笑一聲,語氣略有些戲謔地說:“那我若是凶手,現在被你發現,我不是該一劍砍了你的頭嗎?”

那人被她這話嚇得剛才想說的話又沒說出來,柳箏這時又變了語氣,厲聲道:“凶手還會坐在這裡讓你發現?早就跑了,你在這裝什麼樣子呢?趕緊滾!”

說完,柳箏拿上劍背上包袱就要往門外走,將手裡的劍一橫,一把推開了擋路的男人,大步向屋外走。

容川也沒給他好臉色,背上自己的東西也離開了。

柳箏臉色不好看,隻見樓梯儘頭躺著一個身上滿是血的人,她看了頭疼,停下步子,扶住梯邊的欄杆,翻身躍至一樓。

跟在後麵的容川也看見了那具屍體,猛得一看也有些瘮人,他既不想順著樓梯走下去,也沒柳箏那本事。

猶豫了一會兒,容川低著頭讓自己沒看那屍體,走到樓梯中間,然後翻著欄杆跳了下去,好在沒摔,不然也給柳箏丟人了。

柳箏已將最後的一點錢結了,轉頭看了一眼正好跟過來的容川,確定他跟過來了以後就扭頭往門外走。

容川好奇心作祟臨走前又往後瞥了一眼,不過不是去看屍體的,隻是看看一樓圍了多少湊熱鬨的人。

兩人離開客棧,繞到後麵去牽馬,好在這次馬沒被偷。

柳箏現在都怕那人的一身被鐘芳瑾看見了,然後又將容川的行蹤與鐘芳瑾說了,致使鐘芳瑾再次找來。

依她聽到的傳聞來看,鐘芳瑾若是找到容川,容川的下場不會太好,還是躲著些吧。

並且她還希望傳聞都是假的。

“這回,該往哪走呢?”

柳箏略有些迷茫地看著麵前的路。

最終目標是要去容家,此時偏離原來的方向是為了躲鐘芳瑾,可是這裡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柳箏也懶得在這個地方待了,所以接下來該去哪?

要不還是繼續往容家的方向走吧,不一定就會遇見鐘芳瑾。

還沒走出第一站多少地方呢,就發生了這麼多破事,柳箏都後怕得慌。

於是柳箏繼續帶著容川往容家的方向去,不過還是要原路返回,走直線的話路上沒什麼人家,不說住店了,兩人吃喝都是問題。

***

原路返回的路上,兩人還挺擔驚受怕的,就怕被鐘小姐發現,而後死無葬身之地。

那倒不至於。

趕路的人最怕下雨,今日就下了。

兩人在路上淋了一段才尋到客棧,此時兩人身上都濕了不少。

這家客棧很小,房間也小,還很簡陋,但柳箏沒什麼怨言,容川就更沒有了。

晚飯時,柳箏和容川也沒說什麼話。

然後各自回房歇息了。

柳箏聽著屋外的雨聲,風聲漸響,掩了雨聲卻又漸似雨聲,她聽著風雨難辨的聲音睡了。

次日,雨已經停了。

她與容川繼續在原路返回的路上。

這回是到了她與容川該走但當時避開了的路,所以又離容家近了一些,柳箏問了一下地名。

柳箏怎麼也想不到,這開頭就已如此艱難了。

容川也怕鐘芳瑾發現他,但是看著柳箏,儘管隻是背影,他也比較安心。

前麵的人有些多,不便再騎馬,兩人下馬牽著馬往前走。

容川一直跟在柳箏後麵一些的位置。

柳箏忽然聽到旁邊的閣樓上傳來幾聲有些重的踩踏聲,她偏頭往一邊看了一眼,正是兩個男子在飛簷走壁。

而後二人口中便傳來嬉鬨的聲音。

這裡這麼多人,那邊兩個倒是有把握自己不會掉下來砸到人。

柳箏不太相信來回跑的那兩個人,就往旁邊讓了讓,然後側頭對容川說:“小心點!”

容川趕緊跟上柳箏,然後點頭說好。

結果,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那兩人手中不知拿了個什麼,或是從身上擲過來一個什麼,正好砸到一個姑娘的腦袋,然後……把人砸暈了。

就倒在柳箏斜前方。

柳箏便不可不管。

“真算是把自己當人了!他爹的這麼多人的東西搞這死動靜?有病吧!牽馬!”

柳箏很快就去扶人了。

容川聽到柳箏罵人了,應了一聲後趕緊去牽柳箏鬆了的馬。

好像,這幾天,柳箏的心情確實不太好。

難不成是上一次被氣的?還沒消氣嗎?

容川拽著兩匹馬就沒有往那邊去,在一邊看著柳箏救人,生怕柳箏因此和那邊兩個人吵起來。

他肯定不能讓柳箏吃虧,自然是要去幫忙的。

柳箏扶起姑娘,沒砸到臉上,砸到了頭上,她也看見了頭上流血的地方了。

姑娘並沒有昏迷,但也有些神誌不清了,她看向方才落地的兩人,一邊抱起姑娘,一邊對趕來的兩人說:“帶路去醫館!”

“噢噢,對,對不起。”

“我,我來吧?”

柳箏瞪他一眼,心說什麼意思?看不起她?她抱著會不比他步子穩?不會比他走得快?

不過費些體力罷了。

很快到達醫館後,柳箏也確實是有些累,但看見這兩個傻子後又一肚子氣。

“此等鬨市,你們如何這般冒失?何來的自信認為自己不會傷人?隻顧自己不顧旁人,她若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你們好看!”

這邊兩人隻見柳箏急忙跑過去扶人,便將柳箏當作了這姑娘的親屬或朋友,所以對柳箏的著急也沒理由反駁,就隻是道歉。

見兩人認錯態度良好,柳箏也沒再得理不饒人了。

不過受傷的是個姑娘,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好照顧,但是畢竟是他們砸傷的人,不看護不賠錢也是不行的。

可是萬一眼前的女子是個難纏的,又覺得賠錢是折辱她們怎麼辦?

柳箏自然不是那樣的人,讓他們兩個趕緊把診費與藥錢結了。

兩人也順著這個台階賠了些錢,柳箏一並笑納了。

但是也沒打算原諒這兩人,說等那姑娘醒了再說。

她去房裡看著那姑娘。

容川那時看著柳箏那麼著急,就也以為這姑娘是柳箏的熟人,他想跟著,可是被這兩匹馬絆住了,隻得牽著馬邊問人邊慢悠悠地往醫館來找。

不是什麼大事,姑娘很快也就醒了。

她記得自己是被一個女子扶起來了,迷迷糊糊中還知道自己是被那個女子送來了醫館,此時看見柳箏,那一定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是你救了我?”

“談不上‘救’,你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大夫說多休息些時日就好。”

姑娘感動不已,竟然直接哭了。

“可是傷口疼了?”

“不是不是,謝謝你!你就是我恩人了,是我倒黴,也是幸運。”

柳箏去安慰她。

好半天,這姑娘才破涕為笑。

柳箏被姑娘抱著一隻胳膊,就用另一隻手給她擦眼淚,嘴上溫言哄著。

趕來的容川:……

萬一,其實他也能是個柔弱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