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這是一隻白金色的貓,它向著給予它食物的好心人撒嬌賣萌。
降穀弦蹲在地上歪著頭學它的做法,“喵~”
突然光線被蓋住,降穀弦抬頭看,“咪?”
“波本,什麼聲音?”
“一隻小貓咪而已。”回答完下一秒即刻掛斷了電話。
降穀弦疑惑地看向那個人,由於背對著光線看不清他的麵目,他躲過背光麵,陽光直射眼睛的強烈使他不斷地眨眼。
直到一隻捂住他的雙眼,“先生?您是?”降穀弦隻能出口問道。
空氣逐漸稀薄,他想要大口吸氣,腦子裡逐漸有些缺氧,降穀弦想要將脖子上的束縛拿開,他使勁拍打,那隻手還是穩穩不動,直至昏迷他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似乎在那個人將手鬆開時瞥見了淺金色的頭發。
——
耳邊充斥著車笛聲,麵前似乎是一家咖啡店,上麵寫著“波洛”,降穀弦再次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另一個地方,想不出由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夏本梓一邊哼著歌一邊擦著桌子,此時的客人並不多,隻有她一個服務員在忙著,想到沒出現的另一個服務生,她忍不住稍稍埋怨,“真是的,安室先生又不知道去哪。”
門口的鈴聲響動,她停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微笑著歡迎道,“歡迎光臨。”當看清客人的外表,她吃驚地看著這位客人,和安室先生長得好像......
“那個,請問你們的招牌是什麼?”降穀弦有些苦惱地問,他可不擅長做選擇。
“本店的火腿三明治可是招牌呢,我們還有特製的意大利麵也不錯。”
“那麻煩來一份三明治。”
“好的,客人請稍等,”夏本梓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客人認識安室先生嗎?和客人長得好像。”
降穀弦激動起來,“誒,是跟我一樣的發色,除了膚色跟我簡直一模一樣的人嗎?”
夏本梓食指點著下頜,作思索狀,“對,你們是兄弟之類的嗎?”
“我正在找我的哥哥,如果等他回來了請告知一下我,他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
“那位客人最後是這麼說的,不過忘記留下聯係方式,”夏本梓很苦惱地自我反省,“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誒——”少年偵探團齊齊發出一聲驚呼,“小梓姐姐那位客人是這麼說的嗎?失散多年的兄弟什麼的。”
“如果我也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就好了,就能夠有多一個玩伴。”吉田步美很期待地幻想。
“如果我也有的話,那我可以跟他一起吃鰻魚飯!”
圓穀光彥拆台道,“元太,就算你有失散多年的兄弟他也不一定喜歡吃鰻魚飯。”
柯南則是心中一驚,安室透是組織臥底,那麼這個人會不會也跟組織有關係。
“那他有說他叫什麼嗎?”柯南用稚嫩的聲音問。
“這個他倒是說了,他說他叫——降穀弦。”
——
安室透在得知這件事後,心中驚疑不定,他並不確定這是否是組織的一次試探。
柯南也有同樣的顧慮,“總之安室先生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嗯。”
事後安室透聯係風間裕也,“風間,幫我查一個人,降穀弦。”
“降穀先生,收到。誒?降穀?!”
安室透皺緊眉頭,這位下屬總是忘記他現在的身份,“風間,我現在叫安室透。”
“好的降......安室先生,”風間裕也遲疑道,“剛剛說的是,降穀弦?”
“對,據說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但也不排除是組織的陷阱。”
“收到。”
——
降穀弦在路邊等人,剛剛接了一通電話,對方隻問了句“在哪”後就掛斷,他懷疑在這個世界也有著降穀弦的存在,並且跟對方經常聯係,而不是像第一次一樣憑空出現。
他簡單地報了位置後就不再多言,雖然對方也沒給機會,他搜索身上是否還有其他東西,手機上有一些聯係人,但奇怪的是看起來並不像是真名,像是一些綽號。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麵前,他認得出這是一輛保時捷356A,車窗露出裡麵帶著黑帽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但能感受到氣場強大。
降穀弦此刻也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裡他的身份有些不對勁,雖然他經常看起來很小白,但他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所以現在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人來接他,他該不該上車?
他有些欲哭無淚地想著。
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降穀弦幾乎不敢多說些什麼話,上了後座後隻是靜靜地坐著,好在那個人似乎也沒發覺異常。
他並不敢多明目張膽地觀察那個人,隻是隱晦地瞄幾眼,即使這樣那個人還是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立馬正襟危坐不做其他動作。
接下來像是默不作聲的啞劇,開門、下車、關門,還有一串拋給他的鑰匙,等他晃過神時,留下的隻剩下汽車的尾氣。
他默默無語地向汽車離去的方向盯了幾秒,轉過身看著獨棟房,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他好有錢,如果這棟房屬於他的話。
他按下翹起的呆毛,淡定淡定,還沒有找到零哥和景光哥,也不知道能在這個世界待多久,他惆悵地歎了口氣,看來這房子始終不屬於他。
與華麗的環境不符的是樸素的冰箱,裡邊都是些生的,降穀弦舔舔舌頭,他可不會做飯,好餓,忙活半天肚子裡的三明治早就消化得一乾二淨。
可能是上個世界的緣故,身體已經銘記那種饑餓感,他能夠感受的他的腸、他的胃在瘋狂地蠕動著,想要汲取食物,甚至帶給他一種內臟互食的錯覺,直至蔓延全身。
啊,好想念景光哥,如果景光哥在的話,就能天天吃到烤鳥肉了。事實上在那個世界裡僅存的飛鳥早就由於環境惡劣瘦得肉質乾柴,口感也遜色不少,但這更顯示諸伏景光手藝的高超,稱得上是化腐朽為神奇。
降穀弦在柔軟的床上滾動著,不想出門。當再次回到熟悉的世界裡,即使那陣動蕩不安的時期還恍如昨日,此時的他才想起他隻是一個不愛出門的未成年人。
餓、出門、餓、出門、好餓、出門......他反複糾結。
直到門鈴聲響起,他腦中的兩個小人才不至於打起來。
他趿拉著鞋向門口走去,心中思考著誰會來,今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過於突然,導致他現在還沒整理關係鏈。
更何況,他能夠隱約察覺到,原世界的他似乎都已經安排妥當,完完全全沒有他發揮的餘地,當然不是他懶的緣故。
透過貓眼,他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成年男性,等等,這不是景光哥嗎?!難道是上天聽到我的祈禱所以顯靈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門,與外麵那雙驚訝的貓眼麵麵相覷,這時他才想起問題所在,那個,這個世界他該叫景光哥什麼來著。
“那、那個,請問是來做飯的嗎!”
糟糕,口中的話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這樣好失禮,留下這麼一個輕浮的印象,降穀弦捂住紅透的臉。
看著對麵一邊捂著臉,又透過指縫自以為隱秘的偷窺,殊不知這指縫完全藏不住那雙睜大的下垂眼。
蘇格蘭啞然失笑,“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準備。”
降穀弦托著腮,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什麼嘛,明明約定好的,現在還不是不認識,雖然他清楚並不是同個人,但還是免不得有些失望。
當他自稱是蘇格蘭,說是受上麵安排來照顧他,並且顯然一副初次見麵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不是他的景光哥了。
降穀弦鼓起臉頰,那就罰他多幫我做幾天飯,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啦。
——
沾滿咖喱的湯汁將一粒粒晶瑩的米飯包裹,濃稠且呈現出褐黃色的咖喱絲毫不影響它散發的濃鬱香甜。
咕咚,降穀弦咽了下口水,他不爭氣地在美食前投降。
入口時,香、甜、辣一同在味蕾迸發,胡蘿卜的甜味中和了咖喱的微辣,軟糯的土豆像是綿密的冰沙,口感極佳。
“味道應該還可以?”蘇格蘭不確定地看著。
太謙虛了,降穀弦連忙吞下口中的飯回答道,“是非常不錯。”
與此同時,看著監控裡吃不到的咖喱飯,趴在桌子上的人不滿地咂巴嘴。
“我也想吃,不過是弦的話讓給你也沒關係,”他露出與監控中如出一轍的臉,“因為我也是‘降穀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