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蘇南川第一次嘗到心碎成片(1 / 1)

吃好東西不能忘了我,後麵緊跟上來的是玄心閣的掌門褚正達之子褚清遙。

這玄心閣可謂是藏書無數,當時掌門建立此派,是為了弟子們能有悟徹事物的玄理奧義的心。

“呦,這位是?”褚清遙看見蘇南川旁邊的秋翟問道。

南惜煙答道:“這位是秋翟姑娘,是我父親故交的弟子,來隱山穀聽學。”

“這位天仙般的妹妹名字也這麼好聽。”禇清遙一雙彎彎笑眼,毫不吝嗇的讚美秋翟。

蘇南川囑咐道:“莫要嚇到人家。”

秋翟莞爾一笑,“這位風流倜儻的哥哥也是慧眼如炬。這位江左哥哥也是一看也是英雄人物。在這裡能結交二位,甚是開心,來我們乾了這杯酒。”

蘇南川看見秋翟馬上和大家說笑在一處,興味相投親如一家。他真是佩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白堯之一行人卻隻是和他們寒暄了一下,並不來一起喝酒取樂。

白堯之和他們幾大位從不玩鬨一處。

蘇南川,江左,禇清遙這些人最是看不上白堯之的行事作風,覺得他甚是古板,沒有樂趣,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疏離冷淡的模樣。

南軒此時正和他你幾個跟班去逛些不願為外人知道的地方。

長慶樓今天不可謂是不熱鬨。

隻聽見樓下人們都和剛剛來到的丹陽派掌門楊清俞打招呼。

也聽見一些弟子驚呼原來這就是三界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楊清俞的妹妹楊琴晚也到了。楊清俞作為作為最年輕的掌門,他的術法並不能支撐他們獨成一派,他之所以能保住本派平安,也仰仗這五大門派,同氣連枝,互相照應。

當楊琴晚走上樓來的時候,有的弟子呆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瞅著楊琴晚,有的弟子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禇清遙招呼楊清俞他們過來熱鬨。

楊琴晚眼睛卻偷偷瞧了瞧白堯之,見白堯之隻是和家兄打了招呼,並沒有留坐深談的意思。她便有點悻悻的坐在了禇清遙的旁邊。

禇清遙看見楊琴晚,立即熱情的給她介紹起秋翟。

秋翟看見她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看,心裡道,果真是國色天香的美女,臉上竟然找不到一點缺點,彆說男子愛看,就算女子看見了美好的事物也多愛看上幾眼。

秋翟高聲道:“果真是名不虛傳啊,楊妹妹真是美若天仙呢。”

此時楊琴晚也看見了秋翟,她看見秋翟顏色一點也不輸給自己,她穿著淡青色的紗衣,配著一把碧綠的千機傘。

琴晚聽見對方誇讚自己,也隨口禮貌的誇讚了秋翟道:“秋翟姐姐也是貌美如花,尤其你這把傘看著更是氣派。”

秋翟聽見第一美人誇獎自己,驕傲的看了一眼蘇南川,示意他,你看,還是人家有眼光。

可是此時的蘇南川在和江左還有禇清遙三個人喝酒喝的痛快,根本沒有注意他們說了什麼。

秋翟一直繞有興致的觀察著這楊琴晚,覺得她的聲音都十分悅耳動聽。她被人稱為三界第一美人,她長相極其豔麗甜膩,讓人一見便離不開眼睛,男子可以理解,女子也喜歡瞅她,因想看她緣何如此貌美,而她的氣質卻並不嫵媚俗氣,而是超凡脫俗,這相悖的長相和氣質融合在一起堪稱人間絕物。

嘖嘖,怪不得蘇南川要神魂顛倒的呢。

這楊琴晚為人也熱情大方,給每個姐妹都帶來了小禮物,每個人都被她誇獎了一番,大家被美人哄的嘴巴咧到了耳根去,這一下就都更加喜歡這個三界第一美人了。

“今天的聽雨樓從來沒沒有那麼熱鬨過。”江左大大咧咧的高聲道:“那個小白臉子,假惺惺的,連酒都不和我們喝一個,真是一直那麼無趣。”

蘇南川,江左和禇清遙之流十分討厭白堯之。

江左繼續說道:“喝個茶也要裝腔作勢還拿個茶杯子在水裡滾一圈,玩個蛋。”

禇清遙也趁著人聲鼎沸,白堯之並不能聽見,而吐槽白堯之,“我看他是根本不稀罕和咱們打交道,看他傲氣衝天的樣子。”

蘇南川說:“白兄才華驚世卓絕,自然不愛理我們這些無名小卒。”

楊清俞作為一派之首,自然不能輕易評價他人是非。隻是和稀泥道:“你們都是人中豪傑。”

秋翟看著他們對白堯之多有成見,一語道破道:“我看不是白公子沒有禮數,人家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品貌方正,術法高強,任誰都得給他豎起個大拇指。是不是琴晚妹妹。”

楊琴晚嬌羞的看了一眼白堯之,然後點頭說:“姐姐說的對。”

“嗨,這幫小丫頭片子,都是被那小子的小白臉蒙蔽了,那個小白臉子哪裡有我們蘇南川一半好,來喝酒。”

“哥哥謬讚了,我敬你一杯。”嗬,這幾個人又喝上了。

蘇南川幾乎沒有看楊琴晚,但是他的餘光一直追隨著琴晚,她似乎身上有光暈,他看似並沒有看向她,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落在了蘇南川的心裡。

年少時他們經常一起曆練,那時候蘇南川和楊琴晚時常玩在一處,親密無間。

山花爛漫,風香雲靜,他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她滿臉緋紅,低眉淺笑,他把她擁入懷中。

兩個人都沒有說過要結為道侶生生世世不離分的誓言。人前他們還隻是玩在一處的好友。

有一次各大門派年輕弟子的比試中,蘇南川和白堯之戰到了最後,本來第二天應該是兩個人比試奪魁。

入夜,蘇南川與楊琴晚在酒館喝酒,卻看見一個妖精闖了進來。這妖精平時蘇南川見過他救過落水的小孩。妖精開口向蘇南川求救,這時聽見腳步傳來,蘇南川讓楊琴晚從小門回住處。

因為楊琴晚說過,不想讓大家知道他二人走的如此親近,總之還不是時候。

蘇南川也沒多想,總覺得是女兒家比較害羞而已。

蘇南川立即叫妖精上樓,二人聽見腳步聲近,立即上了樓,讓那鯉魚精躺在床上並用被子蓋住。

妖精剛藏好,房門就被敲響了。

蘇南川怕來人發現妖氣,堵在門口開門,並把衣服拉開,故意弄成衣衫不整的樣子。

來人正是白堯之一行人,他看見蘇南川衣衫不整,問道:“蘇兄何故在此。”

蘇南川頗有玩味的笑,“白兄你是懂的,都是男子,自然我來這取樂了。”

白堯之,回了一句,“無恥。”

蘇南川笑著說:“你要是答應我不把這件事告訴彆人,我就明天輸給你怎樣。”

白堯之臉色更加難看,氣得他還是吐出兩個字,“無恥。”這次的聲音更是擲地有聲。

白堯之一行人走後。妖精朝他下跪。說大恩大德無以言表,隻要有能用到他的那一刻,願粉身碎骨,肝腦塗地。

蘇南川立即把他扶起來,告訴他,隻要他不害人命,不傷生靈,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第二天,比武場上,白堯之冷冷的看著蘇南川,此時雖然他無聲,麵上也無鄙夷之色,可蘇南川總覺得他有一聲冷哼讓人不寒而栗。

兩個人各自拔出靈劍,蘇南川對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我今天肯定會輸給你,你記著我們的約定啊。

比試中蘇南川未使儘全力,輸給了白堯之。蘇南川哈哈一笑,向白堯之拱手道:“白兄果然是技高一籌。”白堯之冷冷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絲惱怒之色。

他冷聲道:“蘇兄多次承讓,白某勝之不武。”然後白堯之高聲道出蘇南川昨夜客店的荒唐之事。並說,此次結果不算,要重新比試。

大家嘩然,覺得蘇南川如此頑劣不堪。

蘇南川至此成了大家熱議的笑柄。

蘇南川拒絕比試,回去後,被師傅罰去山洞閉門思過。

蘇南川此後和江左禇清遙這些好友,愈發討厭白堯之。覺得他裝腔作勢,迂腐不堪,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總之,每次他們聚在一處總要高聲討伐一遍白堯之。

而楊琴晚,比試之後再見到蘇南川,就把他送的禮物都還給了他,其中有一隻簪子,還有有一對同心佩的一半,這對同心佩是蘇南川的娘留給他的,他準備給自己未來的夫人的。著同心佩有個神奇的妙用,如果距離不太遠,拿著同心佩的兩個人可以感受到對方的位置。

蘇南川看見她還給他這兩樣東西,立即慌了,詢問為什麼。

楊琴晚說:“以前我們年少無知,多喜歡玩在一處,那時,我也不懂這些禮物的意義。現在覺得我自己拿著這些並不合適。你還是送給你日後的夫人吧。”

蘇南川驚慌道:“琴晚,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琴晚把耳邊的鬢發收了收,“蘇哥哥說笑了,你並沒有哪裡做錯啊。本來我也不該拿你的東西。這還是留給未來的嫂子吧。”

蘇南川,心跳劇烈,呼吸急促,他不知為何琴晚會要和他劃清界限,他強裝鎮靜道:“我那日與你一起,為了救那鯉魚精,我隻不過說了謊。這個你是知道的。”

楊琴晚低聲道:“蘇哥哥,我當然知道那日你什麼也沒做。隻是這事情與我解釋於理不合。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沒必要和我解釋這些。”

蘇南川前些時日還和楊琴晚兩人就差耳鬢廝磨,兩個人除了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什麼都分享在一處了。

這時看她突然這麼拒絕,他一時胸中湧起傷心阻到喉間,不能言語。心中不可置信、疑惑、不甘、傷心、害怕都湧在一處。

楊琴晚見他痛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柔聲道:“蘇哥哥,小孩子之間今個覺得好,明兒個覺得不好,這都是小孩心性。並且一直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哥哥,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以後也是。咱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對吧。”

蘇南川平時吊兒郎當,伶牙俐齒的,可此時語塞至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琴晚繼續補刀道:“蘇哥哥最是說話算話,說了和我是一輩子至交好友,就一輩子不變,蘇哥哥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強迫他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對吧,蘇哥哥。”

蘇南川滿麵痛色,心臟仿似被萬道劍芒斬殺成道道碎片,他嘴唇顫抖,吐出幾個字,“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也知道我的,怎麼突然……”

楊琴晚繼續冷靜的說:“蘇哥哥怕是誤會我了,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我的哥哥。今日我倦了,我得回去了,我哥哥怕是看我出來久了,要著急了。”

楊琴晚留下還沒回過神的蘇南川,連糾纏的機會也不給他了。

蘇南川呆呆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仿佛恍如隔世之感。他一口痛憋在胸裡,等她遠去後,眼淚就抑製不住的奪眶而出。

此後他再去找楊琴晚,她都推說有事情,拒不相見。兩個人的感情最終無疾而終。

蘇南川看出楊琴晚的決絕也不好糾纏,隻歎年少時的一片癡心就這樣宛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慢慢兩個人甚至連朋友的親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