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沒有什麼其他的話要說嗎!?” 她氣急敗壞。

她看向寧次,朝鼬的方向示意道:“退一萬步來說,我爸媽是普通人,可能不知道宇智波鼬和火雲袍代表的含義,但你真打算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有什麼話要說.....

寧次默默想了一下,隨後,真摯的開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的時候我也會有想要殲滅同族的衝動。”

“………….是嗎?” 鼬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那個。” 她抿唇:“我能否確認一下,你的同族,指的是日向一族,還是........”

寧次薄唇冷笑,不置可否。

這時,隻見鼬將手伸進衣袖。

她生怕這是下一波攻擊,謹慎地盯著對方。

然後鼬拿出了一盒羊羹,規矩的兩手遞上:“這是見麵禮。請多指教。”

“謝謝。” 寧次收下,態度自然地將鑰匙地給對方:“那麼,按照事前約定的,這是201號房的鑰匙。”

也就是蠍的202號房的隔壁。

順便一提,她住在203號房。

“嗯哼。” 蠍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走廊上,精致俊秀的麵容露出思忖般的表情,視線犀利的打量著鼬:“看來你的身體也到極限了呢。”

鼬沒有否認。

“該說你是幸運嗎....” 蠍似是惋惜,朝她介紹著:“我的恩人小姐正好是醫術精湛的醫療忍者,五代目火影的徒弟。”

鼬一愣,重新審視著她:“五代目火影的徒弟,也就是說,妳有很大的機率會成為下一任火影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啊?” 她啞然,毫不猶豫地否定。

先不說其他人,像是日向家的天才。

單論她所在的第七班,一個是四代目火影的兒子,一個是宇智波一族的傳人......再怎麼樣都輪不到她好嗎?

“我已經不再是忍者了。” 她斬釘截鐵:“我早就退隱---”

………她之前到底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追得上他們呢?

“她現階段正好很缺錢。” 蠍直言,明確地給出提示道。

所以才說是幸運。

若換作是蠍,就算鼬下跪懇求他醫治自己,他肯定也是會拒絕的。

“這樣啊。” 鼬若有所思。

她頓時消停下來,掙紮片刻,最終屈服於殘酷的現實。

“咳咳。” 她有些不自在,改口:“雖然我已經不是忍者了,但到底醫者仁心,不至於到見死不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需要---”

“那就這樣吧。” 鼬十分乾脆。

他轉身走到自己的房前,將鑰匙精準無誤的插進鎖孔。

她不好再阻止,隻能咬牙,眼睜睜的看著他踏入室內。

如今鼬已經不隻是叛忍了,她暗自說服自己。

而是她的客人...不對,是病人......

“所以,這難道不是遺傳嗎?” 旁邊,寧次側身站在門檻前,涼涼的道出見解。

她默然,見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用身軀擋在她的家門,她詢問:“你現在是真打算要占據我的家了,是嗎?”

好像有句什麼成語來著....對了,鳩占鵲巢。

“話要說清楚才行啊。” 寧次唇角泛起一抹毫無溫度的淺笑:“這裡如今該是我家才對。”

“………”

見對方不肯退讓,她猶豫再三,隻好挪動到鼬的門前敲了敲:“您好,您現在有空嗎?請問......我現在方麵替您做診斷嗎?”

她要趕快拿到錢,趁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

以前,她不知道原來放棄是這樣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下定決心,放下自己熟悉的一切人、事、物,在木葉忍者村裡選擇不再繼續當一名忍者。

她原本自己隻要放棄奢求,不再費心追逐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實現不了的理想,倘若她沒有咬牙一層一層的踏上不屬於她的高度,她就不會摔得粉身碎骨。

她以為隻要認清自己的實力,冷靜下來休息一陣子,調整好狀態再出發就好了。

她沒想到竟然會落得流離失所、眾叛親離,甚至快要連溫飽都成問題.......一邊想著,她不由得歎出一口長氣。

“怎麼樣?” 蠍興致勃勃的從旁邊看著他們。

他有點想知道她會如何麵對鼬的病情。

“這個,實在是非常棘手......” 她吞吞吐吐,糾結著該如何說出口。

最後,她咬牙,伸出手掌,張開五指:“恐怕,依您的情況,至少要是這個數目才行......五萬,不,六萬....十萬好了。”

她一邊進行和良心的拉拔戰,慢慢改變手指。

“妳還是想好再說吧。” 蠍給予良心的建議。

鼬麵無表情地平躺在榻榻米上,正打算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木製的房門被一陣雷擊霹出一個洞來。

“哥哥.....!” 未見其人,先見其聲。

聽見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她不禁一怔。

“抱歉。” 鼬再次睜開眼皮,細長的睫毛下已是一雙赤紅的寫輪眼,他慵懶的看向來人:“是我愚蠢的弟弟追過來了。”

話音未落,佐助已經被強製性的定在門口,動彈不得。

“唔。” 幾乎是同時間,鼬嘴裡吐出一抹鮮血,她見狀迅速伸手覆蓋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則是浮現綠光貼在他的腦後。

“和蠍比起來,你更需要休息呢。” 她持續用查克拉替他治愈,拿起手帕擦拭他臉邊的血跡,叮囑:“多看點綠色植物,親近大自然,放鬆心神......”

奇妙的是,他感覺體內混亂的氣息漸漸平複下來。

她輕柔的發絲摩挲著他的鼻尖,他微微睜眼,看見她潔白的臉頰沾上他的血液,就像在純淨的雪中沾染一抹緋紅,她似是不在意,專注的綠眸映照著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