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午後,和煦的豔陽透過樹蔭在草坪上點綴著微微的金光。
在窮鄉僻靜間,她無心欣賞純樸美麗的風景,下班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回家的路途中。
這時,她看見前方一位身形修長的黑發青年,俊美冷清的側顏、幽暗的黑瞳,再加上象征性的火雲袍隨風搖曳,一切看起來都異常的熟悉,她不由自主在遠處訥訥停下步伐,下意識捏緊肩上的背帶。
隻見宇智波鼬佇立在她的小屋前,他低眸:“你在做什麼?”
蠍在草坪上鋪了一張地毯,優雅高貴的正坐在屋外。
“根據研究顯示,接觸植物能夠使得心靈療愈。” 蠍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骨節分明的指尖撥弄植物:“我正在學習插花。”
鼬眼見前方被擺得亂七八糟的植物,這可能又是他不懂的藝術。
於是乎,他隻道:“迪達拉找你找了很久。”
“彆跟我提到他。” 蠍溫潤的聲線吐出的話語卻是冷漠:“看在他那會飛的大鳥作為交通的便利性還不錯的份上,我已經對他很容忍了。但他每個風景名勝都要過去拍照、每個在地美食都要嘗一口、每個紀念品都要買、隻要是能排隊的店都要不放過---實在是讓我等太久了。”
蠍謹慎地將花草放進容器,漫不經心:“我最討厭等彆人了,沒有把他碎屍萬段已經是很仁慈了。”
“你沒有嗎?” 鼬淡然:“角都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他的身體接回去。”
“那是他自己亂扔炸彈,不關我的事。” 蠍厘清責任,將小草折半,然後再拿起事先摘下的花朵,比對著,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處理。
她遠遠觀望,頭痛,她就知道讓蠍停留在這裡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快就有另一個曉的成員找上門了。她苦惱,然而她又不好限製他的私人交友情況。
“呐。” 蠍忽然抬起頭,拿起花瓶:“如果這個賣你十元,你會買嗎?”
鼬不解:“你為什麼會覺得這東西賣得出去?”
“這些都是可以吃的。” 蠍一本正經的回答。
見鼬顯然沒有改變心意,他轉頭,將目標鎖定在現場的另一個人物:“櫻小姐.......”
“啊,不用,謝謝。” 她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表示拒絕。
她的生活已經夠拮據了。
為了避免被強迫推銷,她連忙快步離開,不再關注他們。
“這是免費送妳的。” 但他的話語徹底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免費啊....畢竟是可以吃的,不能浪費食物嘛。
“真的嗎?” 她停步,她勉為其難,半推半就的收下。
“當然。” 他在判斷這些東西真的賣不出去後,似乎急著脫手,態度異常親切地表示:“妳可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會收妳的錢呢?”
“她是你的恩人?” 在她回應以前,旁邊的鼬率先出聲。
是啊,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她跟著將視線望向蠍,一邊確認這些花草沒有被下毒後,她姑且咬了一口。
“嗯。” 蠍不以為意的說道:“明明可以殺了我,卻沒有動手,這不是等於是我的救命恩人嗎?”
嗚呼!
這真的有夠難吃。但她知道這組合飲養價值極高,隻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吞下去。
聞言,鼬思忖一會兒。
她艱難地咀嚼著,等待著鼬出言反駁。
“這麼說的話,我不是也相當於是你的恩人嗎?” 怎知,鼬提出質疑。
對此,蠍俊逸的容顏浮現疑惑:“?”
“?” 鼬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半晌,蠍指尖拉起查克拉線,微笑提議:“要試試看嗎?”
她暗自一驚,拍打自己的胸口,咽下卡在食道的東西。
緊接著,她正要退後幾步,騰出空間方便他們自相殘殺。
“開玩笑的。” 可惜,蠍指尖的查克拉線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鼬聳肩:“我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實力才過來的。”
她看他們雙方都沒有將剛剛的對話看得太認真,估計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
“醫生建議我到靜謐的大自然療養,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就要在這裡住下了。” 鼬雲淡風輕地揭示,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 她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什麼。
冷不防,對方黑瞳不知何時切換為寫輪眼,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不好!她內心咯噔一聲。
隨即,繽紛的花瓣隨風飛舞,她發現自己置身花田,彌漫著香馥仿佛快讓她得花粉症。
“解。” 她快速在胸前結了十字印。
再次回神,她總算回到原本鬱鬱蔥蔥的小徑上,她莫名其妙,揚起音量:“你乾嘛對我下幻術啊!?”
鼬已是逕自踏上台階。
“…….我隻是覺得妳內心充滿暴戾,想讓妳看些美麗的事物,平複心情。” 鼬一愣:“抱歉,我不知道妳不喜歡花。”
是那個問題嗎?
“這裡是我的房子!” 她聲明主權道:“當然,正確來說是我登記在父母名下的房子,但是......”
她不許再有人來搶她的地盤!而且還是曉的宇智波鼬。
她說到一半,屬於她的那一間房忽然被人從裡麵打開大門,日向寧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任務中歸來,再次占據了她的房子,他麵不改色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我隻聽說房東的兒子住在這裡。沒有聽說過他們還有個女兒。” 鼬在她的房門口停下,視線在寧次和她之間打量了一下:“如果是兄妹,你們長得真不像。”
接著,鼬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妳是被領養的吧。”
她險些就要罵出臟話。
“不,你誤會了。” 寧次開口,澄清道:“她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
鼬朝向她的視線隱隱透著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