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 根本就是生死之交的關係嘛。……(1 / 1)

“想不到想不到。”回學校的路上,五條悟說,“桂醬還會說這麼一大段話呢?”

他連走路也不好好走,倒退著在禪院影麵前蹦蹦跳跳。明明之前還在為“會不會高興”的話耿耿於懷,開小差到被夜蛾正道點名批評,攬下“跟禪院影一起窩藏新‘十影’”的活之後又馬上精神起來。

根本就是生死之交的關係嘛。五條悟喜滋滋地想,什麼“難道為了高興就可以和老橘子對著乾嗎?”,這不是從來就跟老子才是同一陣線嗎?

——於是馬上熟練地賣起乖來:“好啊,跟我一起的時候就一動不動裝啞巴,就算說話也凶巴巴的,好可惡——”

“……”禪院影,“沒有那樣的事。”

“明明就有!”五條悟大聲指責。

他故意用跟小孩說話的夾子語氣學禪院影的話:“‘沒有大人照顧的話,哥哥也會不放心’——”

伸出手對禪院影指指點點:“桂醬就連小時候都沒有跟我這樣說過話耶!好歹也是學長,就很放心我嗎?是我不如禪院惠可愛嗎?”

好久沒有領略他胡攪蠻纏功力的禪院影:相敬如賓體驗卡這麼快就到期了嗎?……到底要在哪裡續費?好想充終身會員……

他還在給為伏黑姐弟聘請的鐘點工發短信,道歉並結清這個月的工錢,頭也不抬地用手肘擋住五條悟偷偷摸摸往他兜裡伸的手:“又在往我校服兜裡塞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夏天?”

禪院影想起前幾次放任五條悟進自己宿舍,他往衣櫥裡的每個口袋都塞了甜食:“口香糖就算了,巧克力放在外套口袋裡會化掉的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壞習慣,美其名曰“以備不時之需”。躲出來上學之後,才剛過了一年不會在兜裡摸到奇怪食物的好日子,五條悟一入學立刻變本加厲,直接接管了禪院影的所有衣兜。

五條悟“哼”了一聲,狡猾地不接茬,三兩步越過還在撐著傘一級一級爬台階的禪院影,在鳥居下衝他做鬼臉:“我找班主任去了!你就慢慢爬吧烏龜桂!”

*

不知道五條悟具體是怎麼跟夜蛾正道商量的,居然真的成功將他變成窩藏“十影”的幫凶,默許了他們將兩個三四歲的小朋友帶進東京咒術高專。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搬進高專宿舍的那天,吸引了一群高專學生來湊熱鬨,連常年出任務的庵歌姬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冥冥也出現了。

“哎呀,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愛的小孩。”庵歌姬感動地幫兩個小孩擦玻璃,在一疊聲“歌姬姐姐”中迷失了自我,衝墊著腳往書架上擺放圖畫書的津美紀大喝:“放下放下姐姐來!不要摔倒了!”

“如果短時間內伏黑甚爾沒有下落的話,他們上學要怎麼辦?”站在一邊的冥冥也難得關心了一句。

然後在五條悟“沒想到除了錢學姐也有其他關心的事哦?”的可惡質疑聲下微笑著回擊說“還是多思考一下除了錢之外自己還有什麼長處吧”。

“幼兒園其實也不教什麼知識。”禪院影也有點苦惱,“但身邊一直沒有同齡人的話,總歸會有點擔心不利於成長吧……因為他們父親的緣故,也不敢輕易托付給寄宿學校。”

說到這個,他轉而詢問冥冥:“托付學姐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什麼消息嗎?”

“由於要追蹤的是非術師,有很多咒術界的手段用不上,暫時還沒有明確的信息。”冥冥說,“不過最近稍微有了一點頭緒……我來也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

“伏黑晴賀,伏黑津美紀的生母。”冥冥說,“她是富家小姐,失蹤的新聞鬨得很大……伏黑甚爾是在她之後不久失蹤的。”

冥冥抱著手臂注視正在擦拭落灰椅子的伏黑津美紀,低聲說:“鑒於你提供的背景信息,我假設伏黑甚爾對伏黑晴賀並沒有投入太多感情,但因為他失蹤的時機實在太巧了,我還是順便調查了一下。”

“伏黑甚爾失蹤之前,有可疑人士聯絡過他。”冥冥說,“算是眾多地下交易的中介之一,平時多與詛咒師集團打交道,不久之前跟伏黑晴賀本家所屬的賬戶之間出現過錢款流動。”

“我會持續追查,”冥冥說,“這事沾上了黑中介,情況或許會變得複雜。你要注意他們兩個的安全。”

禪院影望著屋子裡忙著打掃的兩大兩小和忙著搗亂的五條悟,“嗯”了一聲說:“辛苦冥冥學姐了,有什麼進展及時通知我。——八千萬尾款先打進你的賬戶裡,等查到更詳細的信息再追加。”

冥冥斜過眼看他,挑著眉毛說:“大少爺,我可不是來找你加價的。”

“我知道。”禪院影轉過臉衝她笑了笑,“隻是本以為甚爾的失蹤並不涉及咒術界,遑論扯上了詛咒師……按照原價給的話未免太不客氣了。”

其實他心裡也隱隱對此有所預感,隻是以伏黑甚爾的實力,禪院影實在想不到什麼樣的詛咒師能讓他悄無聲息地“失蹤”。

“另外……”禪院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最後查到的消息,對他們不好的話……”

他向伏黑姐弟的方向微微示意,低聲說:“……還要麻煩學姐幫忙做一些掃尾工作。”

是怕涉及一些父母之間的恩怨吧?冥冥心領神會,她接手類似的案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就這樣。”冥冥也不等庵歌姬了,“我先走了,有新進展給你發郵件。”

原本一本正經地跟伏黑惠說“你爸爸其實不叫伏黑甚爾,他原名禪院豁白,也就是豁嘴小白臉的意思”的五條悟仿佛腦後長了眼睛,跳過來咳嗽一聲:“終於密謀完啦?查出什麼名堂沒有?”

“可能跟詛咒師有關。”禪院影簡單地說,“不過不是主動失蹤的話,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離開太久。”

“真的嗎?”五條悟的藍眼睛在墨鏡後懷疑地眯起來,“他不會聽說這兩個小孩被你接過來養之後就乾脆金蟬脫殼、人間蒸發吧?”

禪院影:……

禪院影遲疑了:“……會嗎?”

“看起來完全就是這種人吧!”五條悟振振有詞,“我都聽惠惠說了,在家都是他和津美紀照顧豁嘴小白臉,根本就毫無照顧小孩的家庭責任感嘛!”

他的藍眼睛閃閃發亮,抱住禪院影的手臂搖晃:“所以桂醬,等有了確切消息,我們一起去把豁嘴小白臉抓回來履行身為父親的責任吧!”

禪院影在夏油傑、庵歌姬“這家夥怎麼像女高中生一樣撒嬌”、“禪院/學長完全被纏上了啊”的注目禮下如芒在背,硬著頭皮說:“肯定會找他的……你先放開。”

他注意到夏油傑和庵歌姬甚至暗暗用身體擋住了兩個小朋友的視線,感覺頭更痛了。

雖說可能也是為了讓兩個小孩不要聽見有人當麵說父親的壞話,可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麼好像也變成了R4(4歲以下禁止觀看)場景中的一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