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混蛋 及川徹思考及川徹痛罵及川徹把影山飛雄帶走
回到隊裡接到了東京的集訓邀約 破冰
“北川第一換人了。”
“誒?內個暴脾氣二傳下場了。”
及川徹握住欄杆的手漸漸鬆勁,影山飛雄舉著號碼牌同另一人替換,此刻垂頭喪氣的坐在備戰區,想來這場比賽應該是不會再讓他上場了。
及川徹了解影山飛雄,也了解北線第一的指導方針,說的直白且不好聽點就是出了問題不去解決,用更大的問題去掩蓋問題。
無論是他在的時候,還是隻剩影山飛雄的時候。
場上比賽還在繼續,作為對手的雪之丘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臨時拉來的,及川徹的注意力沒過多放在他們身上,除了有個橘色頭發的矮個子很特殊。
“彆在意彆在意,下一球一定拿下!”
“好!再來一球!”
二傳的敏銳度以及觀察力,能在短時間讓及川徹了解到,橘發少年沒有經過很規範的練習,現在扣的每一發球,竭儘全力讓球不落地的每個動作,可以說是他的直覺的指引。
有天賦,但不是天才,未來受限於身高,可能僅此而已。
這是及川徹對日向翔陽的第一印象。
比賽結果幾乎是沒有懸念的一邊倒,雪之丘連替補的隊員和教練組都沒有,打滿兩局已經超出及川徹的預料,畢竟除了橘發少年,其他人從最開始都沒有任何比賽的激情。
北川第一更是。
或許真的是隊內出了問題,讓他們不願意進行配合,但最重要也是最簡單的一點——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項,除了影山飛雄沒有人做到。
這是及川徹不解與氣憤的點,他了解他們的秉性就像了解他們的球路一樣。
北川第一的人跟黃瀨不同,帝光沒輸過,北川第一可不是,他們完全沒道理麵對弱者會如此自傲,至少比他們更強的隊伍,麵對弱者也在竭儘全力。
好在,北川第一他還是能管管的。
……
“猛,你能自己回家嗎?”及川徹慢悠悠牽著小猛,隨著觀眾向場外走去。
小猛盯著便利店的招牌,嘴上卻是一刻不停:“我不是小孩子,徹你有事不用管我。”
熟知小孩子心裡的及川徹很上當的買了一筐東西,加熱的時候分出一小推裝在塑料袋裡遞給小猛:“走吧,剛才你媽媽聯係我說已經快到體育館了,我送你出去。”
咬著飯團的小猛吐槽道:“那徹剛才還問。”
成功把侄子交還給姐姐的及川徹,拎著東西走回了體育館裡。
賽程安排的比較滿,下午北川第一還有場淘汰賽,及川徹順著記憶裡的位置找去,幾個熟悉的地點和北川第一的休息區都沒看見那人。
及川徹順手給了金田一和國見英一人一拳,留下一包薄荷糖後繼續尋找。
“喂,你可真是不好找。”
站在樓梯頂上的及川徹向下望,終於看見孤身一人嚼著飯團的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頭也沒抬,擲出一句冷話:“都說了彆來煩我!”
及川徹三步並兩步,跳到垂著頭的他麵前,嫻熟道:“飛雄,脾氣真爆啊。”
“及……及川學長,你在這裡做什麼!”影山飛雄鼓著腮幫子,看清來人後立刻立正起身。
他站的筆直,像是犯錯被訓的學生。
“來看你比賽。”及川徹把裝的鼓鼓囊囊的袋子扔進他懷中:“彆這麼緊張,坐下好好吃飯。”
“是!及川前輩。”
這大概是國中畢業之後,及川徹第一次與影山飛雄獨自相處,坦白來說還是很尷尬的啊!
小口啃著牛奶麵包的及川徹正在盤算該如何開口,其實他很不擅長做開導彆人的角色,更何況因為種種原因,他對這個天才學弟的情感很複雜。
他不討厭他,硬要說的話是他當初處理問題太過不經思考,雖然他現在也看影山飛雄不順眼啦。
可是,及川徹眼神一暗,他同樣是最不希望小飛雄變成孤獨的王者。
特彆是看過帝光之後。
……
“飛雄。”
“及川前輩。”
兩人同時出聲,及川徹示意他先說。
影山飛雄把牛奶盒捏的扁扁,組織話語:“教練說,下午的比賽也不會讓我上場。”
儘管早有預料,及川徹也是無奈的歎了口起,就像他曾經被影山飛雄替換上場時一樣,或許是過來人更懂體會,也或許是及川徹在他都沒發覺的地方,有一片惻隱之心。
他隻是通過這樣一句話,就懂了影山飛雄心底的彷徨與無助。
“我知道……我知道的。”及川徹從未覺得語言是如此蒼白:“不是你的錯。”
是隊內關係沒有被及時疏通,是問題沒有被認真看待,是北川第一的理念從某種角度與帝光無差——勝利至上。
北川第一發展成這樣,不是影山飛雄、金田一、國見英乃至其他選手的錯。
帝光分崩離析也不是黃瀨涼太一個人的錯。
他們都在茁壯成長中出了些偏差,沒有正確的光照、土壤、水分和各種因素,他們隻能自我摸索,有的樹順著太陽一路攀高,放棄周圍的一切走到高處;有的樹始終不願發芽開花,把自己固守在一方天地;有的樹卻是早早枯萎,隻剩根係紮根於大地。
及川徹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甚至他也曾是其中一員。
好在我們的影山飛雄鈍感力很足,僅僅依靠及川學長的幾句話,稍微緩了過來,現在在認真討教:“及川學長也會有這樣的時刻嗎?”
“怎麼會?”及川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之後他扭頭對上他一瞬不眨的眼神,聲音漸弱:“好啦,我承認也會有。”
影山飛雄瞪大眼:“真的嗎!”
及川徹一手拍在他臉上,另一隻手指向體育館內:“話題略過,我會去和教練聊聊,至於你——現在給我打起精神!”
影山飛雄:“是!!!”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及川徹有時候覺得天才學弟也很可愛。
隻是有時候!
僅此而已!
——
“啊嘞???要去東京集訓嗎!”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
及川徹扶著門框進來時,就看見他們圍著教練說的熱鬨。
教練入畑伸照看人到的差不多,一掌拍在鬨的歡騰的選手身上,吹哨喊道:“集合!”
選手不多,三年級學長已經引退的差不多,除了偶爾會來排球館幫個忙,其餘時間全靠二年級前輩帶隊。
對,就是說及川徹隊長。
“東京那邊遞來邀約說想搞個為期十日的青少年培訓班,詢問我們有沒有意願派人參加。”
及川徹舉手問道:“什麼隊?”
教練展開邀請函:“音駒高校。”
全員:“啊——”
岩泉一聽到這,立馬向後撤步把及川徹凸顯出來:“老師,他想去。”
還在思考的及川徹:“喂,小岩。”
教練把手搭在肚子上,慢悠悠道:“教練組的意思也是,如果及川徹同學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
及川徹弱弱舉手:“還有一個問題,什麼時候開始。”
入畑伸照對比著邀請函的日期和手機日曆,沉默片刻說道:“明天。”
“哦,明天啊?”及川徹正偷偷摸摸朝岩泉一比鬼臉,突然反應過來:“明天啊!”
又翹了一天訓練的及川徹迅速衝回家裡,排球館仿佛回蕩著他的怒吼:黑尾你不是人!
好在,及川徹各科成績還算優異,即使是臨近期末考試,學校還是給他大度批了假。
不過同為宮城縣的另一所高校收到邀請的選手就沒那麼好運。
菅原孝支看著手裡被寄到排球隊信封的邀請函,疑問道:“為什麼音駒會給我們寄。”
澤村大地苦惱一陣子後突然想到,據說烏野的原教練和音駒的教練曾是宿敵,可能有這方麵的原因,才抱著好心,希望能夠拉他們一把。
“但是要派誰去?我肯定不夠格會丟臉的。”田中龍之介不在乎其中緣由。
其實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思考,隻是……
正在補考的西穀夕無端感受到一陣冷意,而他麵前溫柔的國文老師正細聲細語地說道:“西穀同學,一次兩次小測不過可以理解,但是期末要是掛科,社團活動會被取消的哦。”
西穀夕哭喪著臉:國文就是很難啊。
——
“研磨,你說他會來嗎?”
“小黑不是都發了邀請嗎。”研磨垂著頭坐在牆上,看著距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伸伸腿:“我下不去了,接住我。”
黑尾還沒答話,一團布丁貓貓就砸了下來,緊隨其後的還有純黃大狗:“小黑尾!我要跳下來了,快讓開。”
“砰——”
安全落地。
三人站在音駒外牆,研磨指著大門下課的學生,問道:“我們為什麼要翻牆出來。”
“嗷,這個啊,不知道啊。”黑尾拍拍身上的土:“突然想翻就出來了。”
黃瀨從兜裡掏出被壓扁的麵包:“因為我是外校生,保安不讓進,所以每天都要翻牆。”
研磨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竟認為他們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