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和萋卉到了丹陽郡,一路也算順利。
孫策進城,對萋卉說,“和我去見舅舅如何?”
萋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去做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要做。”萋卉說得一本正經,孫策便不再強求,隻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接連幾日,萋卉都以自己忙拒絕與孫策見麵,孫策也被招兵買馬搞的焦頭爛額,索性也不再想這些事。
萋卉看著自己做的胭脂,覺得技藝已經純屬,便花大價錢租下了最繁華街道的商鋪。
她特意差人打探過城裡世家女眷的日常行程去處,這條街是不二選擇。
萋卉的胭脂做工精巧,有現代的壓花,出市第一日,便賣的極好。
孫策知道萋卉做著這些,他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萋卉不見他,還要對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獻媚。
因為胭脂生意好,結交的都是世族富貴女眷。
萋卉在江都之時,從未如此諂媚,也從未對任何世家大族的女眷有過此等“巴結”行為。
那幾日孫策覺得萋卉掉進了錢窟窿,見過幾次萋卉低三下四的為那些主顧整理衣著,迎來送往,孫策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用。
那天夜裡,萋卉收了鋪子,剛要關門,被孫策抵著。
萋卉有些驚愕,看著街上無人,拉著孫策進了屋子。
“你要躲著我,到什麼時候?”孫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萋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聽語氣,他不太好。
“我有什麼錯,你和我說,我都改,但是你不能無緣無故不見我。”孫策台灣看萋卉,眼裡亮晶晶,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萋卉有些抱歉,但依舊不準備把事實告訴他。
“那些東西比我重要?見一麵都不行?”孫策指著架子上的胭脂水粉,像個小孩子。
“我不願意讓你做這些,每日迎來送往賠著笑臉,我看著不舒服。”孫策說著,聲音弱了下去。
“招兵怎麼樣了?”萋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拉著孫策的手,問他。
“就那樣吧。”孫策的語氣緩和了很多,他一向如此,萋卉若是對他關心些,很多事轉頭他便不計較了。
“我的孫將軍可是鬥誌昂揚的!這樣不像話。”萋卉給他打氣,不用想,這次招兵肯定不順利。
萋卉說著,被孫策擁入懷裡。
“彆動,讓我抱抱。”孫策疲憊的樣子讓萋卉心裡很不舒服。
她是了解曆史的,這次從丹陽離開,能撿回一條命,都是萬幸了。
那日孫策帶著隨從在街上,遇到了一行人欺行霸市。
孫策拿起被掀翻在地的籃子,遞給被欺負的老人,轉身對那群人說,“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彆讓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孫策拔劍,為首的那人本想上前,被自己手下拉住,“二當家的,他是孫策,孫堅的長子,我們還是回去從頭再議吧。”
那人聽了,落下一兩句話,“姓孫的,你等著,我大哥不會饒了你。”他邊說邊跑,一溜煙便沒了蹤影。
孫策歎了口氣,深感亂世百姓不易。
那幾日萋卉結識了不少顯貴夫人,為了祖家老夫人、少夫人,萋卉特意閉店一日,給了祖家夫人無限臉麵,畢竟祖家在當地不算顯貴世族,山越(山賊)勢力頭領再強,也不敵四世三公和世家大族。
萋卉為祖家人閉店這事,在世族女眷中廣為流傳,更有傳言,祖家老夫人認了萋卉做乾女兒。
那些瘋言瘋語萋卉都沒在意,但事情傳到了吳家人耳中,就成了一件有辱門楣的大事。
孫策在家宴中被舅母旁敲側擊的敲打,無非是萋卉與山賊家眷結交之類的話,勸說孫策離萋卉遠些,況且自己和大喬還有婚約。
孫策起初是不信的,萋卉雖說是做生意,但也不會對那些人有心思,畢竟她也最痛恨亂世的欺行霸市。
直到那日傍晚,孫策看著架子上的禮盒,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祖字。
孫策試探性的問,“這是要送給誰的賀禮嗎?”
萋卉用手臂試著胭脂的顏色,“是給祖家老夫人的賀禮。”
孫策有些激動,拉過萋卉的手臂。
“你怎麼和她們交往?你知不知道他們家的勢力?”
“孫策,你先放手。”萋卉說著。“這件事你不要管,你相信我好不好?”
孫策放開萋卉,看著她眼裡十分堅定。
即便心中有疑問,但也決定不再過問此事。
孫策覺得自己看不懂萋卉,但他依舊可以用熾熱的愛,選擇相信她。
那時的他們,都會因為愛,相信彼此。
孫策日日練兵,萋卉日日賣胭脂。
不考慮其他,那段日子也算過的安逸。
孫策不住在舅舅家,而是每日跑去萋卉那裡,
孫策雖是古代人,但身為武將,身體素質好的出奇,二人朝夕相處,難免有些情到深處、擦槍走火的時候。
萋卉躺在他懷裡,思考著生意上的事,手指無意間在孫策的腰腹上打圈。
孫策索性扔了兵書,抓住她的手,“你再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萋卉後知後覺的笑,“每次都是孫將軍說不客氣,每次也都是孫將軍出去冷靜,我可不信你。”
孫策被說的得有些正中下懷,翻身覆了上去。
“你真的不信?”孫策有些使壞的將自己貼在她的大腿上。
萋卉雖是現代人,不在乎那些禮節,但對於孫策身體某處的感知,依舊是紅了臉。
孫策俯身,吻了吻萋卉的唇,便準備去彆處睡。
萋卉拉著他,“就在這吧,明日練兵辛苦,我不鬨你。”
“可我想鬨你。”孫策一臉正經,眼神裡有溢出來的欲。
孫策一把撈起她,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孫策說歸說,可依舊閉著眼睛,等待著自己褪去那些熱潮。
“我可以幫幫你。”她說。
“我會吃了你的。”孫策有些無奈,覺得她未經世事,但這句話聽起來又像是引誘。
她不再講話,手摸索著那個位置,孫策眉頭皺的很緊。
“這裡嗎?”她握著他的一部分。
孫策嗯了一聲,閉著眼不再說話,任由她隨意擺弄。
他想起自己在家中暗室,將她寫過的字放在自己身邊。
那時的他,想要報仇、想要江山、更想要她。
他在暗室中一次又一次的宣泄著自己,直到沒了力氣,躺在榻上,他很想抱抱她,親親她。
而現在,他已經在她的手裡了。
他想:他們還會有很多這樣的夜晚,他們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時刻,隻是要她,這件事不能這樣隨便。
孫策想著,一隻手握住她手,帶動著她一起動。
她覺得時間漫長,手酸酸的,好在孫策的手握住了。
那晚是這樣:
月亮逐漸變大,原本清亮的月亮變成了一輪紅月,她覺得月亮紅彤彤的,有些熾熱。
直到月亮泄下一束光輝,才緩慢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孫策緊繃的弦卸下了,親了親她的頭,清理了一下,起身換了件衣服。
她坐在床上,乖乖巧巧的等他,孫策摸了摸她的頭。
“可以好好睡了嗎?”
她點點頭,二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