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這幾天快樂得像隻小倉鼠。
已經過去三天了，小佐依舊沒有收到來自白毛教師的關愛。
秋本泉發現了新世界，劍道社部活全權交給小佐，每天放學迫不及待去練習“新技能”。
小佐每天想去劍道社就去劍道社，想去網球社就去網球社。
心情雀躍，蹦蹦跳跳，好不開心。
周五放學，劍道社部活結束，小佐照例去了網球場等哥哥一起回家。
地區預選賽的時間已經確定，就在這個周末。
網球社社員們乾勁兒十足。
小佐換好衣服，還沒走到網球場，遠遠就聽到了那裡傳來的加油鼓勁兒聲。
阿桃和海堂的聲音最響，像是在較勁兒。
不二第一個發現了小佐。
小佐扒在網球場的鐵絲網上，不準備進場，笑嘻嘻地打招呼。
“嗨，周助美人，下午好啊。”
不二眯著眼，笑容如春風和煦，理了理握著球拍的那隻手的腕帶，“小佐怎麼不進來？還幾天都沒看到你了。”
小佐借機“訴苦”，整個人幾乎都要鑲嵌進鐵絲網。
“都怪小泉泉，自己跑去逍遙快活，把偌大一個劍道社都丟給我。周助美人，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有多辛苦……起得比雞早，乾得比牛多……”
一邊“訴苦”，還不忘和經過的越前打招呼，“小龍馬～”
越前圓溜溜的貓眼瞥過來一眼，不想搭理他，繼續不停地跑走了。
小佐一點兒也不沮喪，繼續跟不二“哈拉”。
手塚早就發現了自家小孩兒，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清冷的臉上看不出。
“手塚佐海。”
小佐收到來自兄長的指令，條件反射地立正站好。
“嗨！哥哥大人！”
“進來。”
小佐快速繞到網球場入口，跑進來，在手塚麵前站好。
手塚看著網球場上的社員開始點名。
“大石，菊丸，越前，你們過來。”
三人應聲而至。
菊丸蹦蹦跳跳，一刻也站不住，他好奇地打量手塚和小佐，“手塚，要做什麼？”
手塚伸手一指小佐，“你和越前一組，和大石菊丸打場比賽。”
小佐挨挨蹭蹭，扭了扭身子，想要拒絕。
“哥哥，我今天的部活結束了。”
放學後，就不歸社團管轄。
手塚掌心按在他的頭頂，微微垂眉低頭，“嗯？誰說你今天的部活結束了？”
小佐不敢大聲兒，咕咕噥噥腹誹某人的“家長專製”。
大石菊丸越前三人被手塚“神來之舉”的決定鎮住了。
菊丸湊過來，問小佐，“小佐你也擅長雙打嗎？”
小佐的回答堅定鏗鏘，“沒打過。”
看兄長的神色，顯然這不是他“心血來潮”的決定，許是有什麼深意，小佐還沒有參透。
如果反抗不了，那就接受吧。
小佐答應著，把書包放在網球場邊上的長椅上，開始脫身上的校服外套。
“小佐今天沒帶網球拍，要用我的嗎？”
不二笑容和善。
“我用哥哥的就行。”
說著，小佐從手塚的網球袋裡麵選了一隻球拍，在手裡顛了兩下，轉頭看著越前笑。
“龍馬，你準備打什麼位置？我們是前後站位，還是左右站位？”
誌不在此，越前從來沒了解過關於雙打的“規矩”，聽小佐詢問，一腦袋問號地轉過頭來，琥珀大眼裡麵滿是懵懂迷惑。
小佐一下子明白了，笑著攬住小王子的肩膀，帶著人往網球場那走，“走了走了，哪邊順手你就打哪邊，對手是大石學長和小菊，輸了也不丟人。”
越前一點兒也不認同小佐“輸”的觀念，伸手壓了一下頭上的網球帽，明亮的眼裡燃起燦亮的戰意。
聽說大石菊丸和風頭正勁的一年生比賽，網球社的人呼啦啦把比賽的網球場外圍滿了。
“是越前。”
“另一個一年生是手塚部長的弟弟吧。不經常在網球社見到。”
“聽說手塚君力壓劍道社前輩，以一年生的身份成為了學校劍道社的部長……”
“這麼說，手塚君不擅長網球……”
“胡說什麼，雖然手塚君不如手塚部長厲害，網球也厲害得很，是網球社準正選。”
“嘩——”
社員們的議論並不能影響比賽。
乾被指定做這場比賽的裁判。
小佐一身懶散地站在網球場上，和場上其他三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比賽開始前，是網前雙方致禮。
大石溫柔禮貌，菊丸跳脫興奮。
“小不點兒和小佐都是第一次打雙打，不知道實力怎麼樣，好期待。”
越前和小佐拿到了發球權。
越前把掌心的網球送到小佐眼前，明亮貓眼隱含期待，“你來首發。”
小佐笑笑，拒絕小王子的好意。
“還是小龍馬你來吧。大石學長和小菊是很強勁的對手呢。”
占便宜地在小王子帽頂壓了壓，懶散地走到中場站好，對身後的越前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發球。
黃綠色的網球飆蕩入晴空。
越前的首發球沒有絲毫隱藏實力的想法，極速的網球帶著破風聲砸落在對麵的場地上，壓出一個淺淺的坑。
對於越前的實力，在不久前的校內選拔賽時就已經見識過了，大石和菊丸誰也沒有掉以輕心。
越前的首發球被大石接住，打了回來。
黃綠色的網球擦著小佐耳邊的發絲飛過。
小佐臉上笑容淡淡，腳下連挪動都沒有。
越前接住了這顆球，漂亮地打了回去。
“3：2，大石菊丸領先！”
比賽進行了半個小時，大石菊丸越前都已經汗水滲出，場上唯有小佐一身乾爽。
站在網球場外的不二似乎看出了什麼，捏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半個小時的比賽，小佐接到球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的球都是越前打的。
小佐就像是網球場的一件裝飾物品，可有可無。
如果把小佐去掉……
不二完全無法想象大石菊丸會有剛才那些打法。
越前也打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