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收獲一般是在九月份左右,有了大豆就可做豆漿了,豆漿還可以用來提純食鹽。
運用鹵水中各物質溶解度不同提純固然是一個方法,但是這種方法總歸還是比較麻煩,需要反複加水熬煮過濾,有了豆漿就方便多了。
因為在狼車上沒法記路,秦從越隻能眼巴巴看著霍野。
“我們夏天能再來一次嗎,這種植物很重要。”
這裡離部落不遠,天天過來都很方便,霍野沒猶豫,點點頭。
周圍沒有什麼彆的東西了,秦從越想回部落琢磨打井的事情了。
“我有製鹽的方法,但是需要你們幫忙。”
製鹽在原始社會也是很重要的技術,也是硬通貨中的一種,目前隻有擁有鹽礦的大部落或者靠近海洋的部落才拿的出鹽對外交易。
他們部落裡的鹽是在交易集市上找有鹽礦的部落換來的。
霍野抿了抿唇,“回部落再說。”
然後就變成了大狼。
秦從越坐上狼背,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戴上了帽子,把臉藏了起來,就不會有狼毛飄進鼻子裡了。
兩人到了部落,霍野直接停在了族長帳篷門口,變成人後,拉著秦從越就進了帳篷。
在得知秦從越有製鹽的方法後,族長也驚呆了。
他們這既沒礦又沒海的地方還能有鹽?
等他聽完了秦從越的方法後,更是難以相信了。
井是什麼東西?鹵水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地底下有可能有鹽?
秦從越也不是很確定能不能挖到含鹽地下水,但是這裡的氣候和植被和穿越前的地方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試一下,也太可惜了。
有人說,要實踐;秦從越說,我想試試;族長說,試試就試試,獸人們最不缺的就是力氣和時間有就皆大歡喜,沒有也就是多了個取水的地方。
說乾就乾,在秦從越的指導下,幾個留在部落裡休息的獸人被集中起來,變成獸形,在周圍尋找著離地下水最近的地方。
最後是一個原型是蟒蛇的獸人找到了一處地方。
這獸人變成獸形的時候,把秦從越嚇了一跳,還差點撞上旁邊的帳篷。
這會秦從越看著變成人形的他,都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涼氣從那邊飄過來,愣是打了個哆嗦。
“我叫周紋。”這獸人好像沒看出來秦從越的拘謹,一邊帶路,一邊搭話。
“……你好。”
“你找地下水要做什麼?”
族長隻幫秦從越找了人,沒有告訴這些人找他們是要做什麼。
看了看周圍這一圈兩米高的獸人,秦從越忽然有點心虛,“我現在還不敢確定,要看運氣,先做吧。”
周圍的獸人也沒再問了,反正族長要他們聽這個人的要求,那他們聽就可以了。
獸人們通過秦從越的描述,製作了簡易的石製打井工具,在周紋確定的那塊地上一點點的往下鑿。
另一邊,秦從越和霍野在處理早上剩下的木頭。
粗長的原木被豎著劈開,變成長條形,這些長條木頭要等井打出來後用來加固井壁,主要是用來加固表層的泥土層,防止好不容易打的井又被泥土填死,也可以做柵欄,防止有人掉進去。
打井並沒有那麼快,等原烈領著狩獵隊回來的時候,就意味著一天的勞作結束了,獸人們會停下手裡的工作,享受這一天一頓的飯。
就在秦從越打算摸個肉乾泡水吃的時候,旁邊霍野說:“我去抓個兔子。”
但是還沒等他出發,原烈就提著一隻毛色豔麗的野雞走過來了。
“這是蜂蜜的謝禮。休息時間我自己抓的,不屬於部落的獵物。”
那野雞還沒完全斷氣,翅膀有一下沒一下的撲騰著,看起來筋疲力儘了。
麵對這種場麵,秦從越下意識的就要說:“不不不,我們是為人民服務,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要是收了你的雞要挨批評的!”
還好最後反應過來了,沒說出口,看起來像是站在那裡走神。
對麵拿雞的手還在舉著,在場三個人沒一個說話。
沉默中,最後秦從越硬著頭皮伸手,接過了那隻雞。
交接時那雞還撲騰了一下,秦從越沒接住。
好在原烈反應快,伸手抓了一把,又給抓在手裡,“我處理完再給你送來吧。”
說完,就去一邊殺雞去了。
秦從越坐回火堆旁,開始燒水。
等待的時間很無聊,看看旁邊的人,秦從越問到:“對了,你們變成獸形後,身上的獸皮去哪裡了?”
看到霍野臉上少見的錯愕,秦從越覺得,這個問題大概就像人為什麼要吃飯一樣。
“你可以把獸皮衣理解為獸形時的皮毛。在變成獸形時,獸皮衣就會變成包裹身體的一層力量,變成人時,這種力量就會變成獸皮衣。”
“那如果變成人時脫了獸皮,變成獸形時會少一塊毛嗎?”
“不會。就算獸皮衣在很遠的地方,變成獸形時獸皮衣還是會消失,依舊變成那一層力量。”
好神奇!
正感慨著獸人的神奇時,秦從越看到一根狼毛從頭頂慢慢悠悠的飄下來,落進石鍋裡。
秦從越看見了,霍野也看見了。
有點尷尬,霍野也不想變成巨大蒲公英。
但是他也沒辦法。
看著秦從越拿出軍刀把那根毛挑走,霍野想,要不這兩天讓他去原烈那裡住吧。
正想著呢,就看到秦從越掏出本子和筆刷刷畫了個東西,拿給他看。
一塊木頭,但是有很多齒。
不難做,但是霍野看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但他還是進帳篷摸了塊木頭出來,在火堆旁開始拿爪子削木頭。
原烈處理完那隻雞也過來了,把雞交給秦從越後,也沒走,直接做到另一邊了。
“那邊都在討論你。”原烈給小火堆裡添了些柴。
“討論我什麼?”
“猜你讓人鑿地乾什麼。”
“這個暫時不能說,要等鑿出東西來才能告訴你們。”秦從越把雞穿到簽子上,架到火上。
這時原烈也看到了霍野手裡的東西:“你在弄什麼?”
“不知道。”霍野頭都沒抬。
“是梳子。”秦從越解釋到,“霍野最近在換毛,弄個梳子給他梳一梳,就不會飛毛飛的這麼厲害了。”
霍野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刮木頭了。
“還有這種東西?要是我成年的時候也有這東西就好了,那段時間,吃飯都是一嘴毛。”
秦從越後知後覺發現,原烈的好奇心好像不是一般的重啊,隻是他之前忍得很好罷了。
不愧是貓貓,在大家都在心裡好奇的時候,貓貓已經行動了。
“你為什麼要煮水?”原烈又開始問。
“水裡有很多臟東西,我喝了會生病,煮開了就沒事了。”
“那我們也可以煮開喝嗎?”
“可以,就是石鍋真是太慢了。”秦從越掀開石鍋上蓋著的獸皮,看著那還沒開始冒泡的水忍不住歎息。
等挖完井就把窯搭起來,準備燒陶!
雞的最外層烤的差不多了,秦從越用刀一點一點削著蘸鹽吃,時不時還給邊上倆人塞一口。
等一隻大野雞吃完,霍野那邊的梳子也做的差不多了,梳子被打磨的很光滑,摸不到一根木刺。
秦從越抓著霍野坐遠了些,讓他變成狼,原烈也很過來看。
巨狼剛出現,就有一陣風吹來,直吹了旁邊倆人一臉毛。
抹抹臉,秦從越揪起衣領,捂住口鼻,開始拿著大梳子給狼梳毛。
這下真的是蒲公英了,周圍全是飄的狼毛,大狼甩甩頭,把鼻子上的一根毛甩走。
低頭看看梳子,秦從越就梳了半條狼的長度,梳子就卡死梳不動了。
他把梳子拿起來,把狼毛薅下來。
“能借我一個大獸皮袋嗎?”
霍野被梳的舒服,懶洋洋的不想動,伸出爪子,往帳篷方向扒拉了一下。
自己去找。
沒好意思翻,秦從越拿了能直接看到的最大的獸皮袋。
趕緊跑回大狼旁邊,把狼毛放進袋子裡,認認真真的壓平放好。
狼很大,從頭到尾梳一遍很累。
秦從越梳的胳膊都酸了,終於梳了個差不多。
除了腹部。
霍野不讓他梳。
他也不好意思梳。
壓實的狼毛攢了快一袋子,隔著獸皮摸著軟乎又暖和。
梳下一堆廢毛,霍野渾身舒爽,抖了抖毛,也不想變回人,直接鑽進帳篷。
用尾巴把還在感歎狼毛獸皮真舒服的秦從越輕輕掃倒,就揣著爪子睡了。
而秦從越被毛糊了一臉,轉頭連打兩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