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22(1 / 1)

少年被狠狠壓在床上,指縫被另一個人緊緊扣住,舉過頭頂,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撬開貝齒,接納冷香與熱意的侵入。

楚逢期眼底沁出了生理淚水,他張著唇,兩個人都生澀地親吻,纏繞,直到少年掙脫束縛,翻身將青年壓在身下。

位置轉移時,都朝宮唇角帶笑,哪怕是拉開距離,也蠱惑地,引誘地張開唇,楚逢期想停下,可還是,無法控製地捧起了青年的臉,指尖插入發間,一邊用力深吻的同時,緊緊扣住都朝宮的後腦,不讓其逃脫。

就此一吻到死。

楚逢期幾乎忘記了呼吸,窒息感如影隨形,和唇齒碰觸的柔軟濕膩,舌尖滾燙,呼吸間全是另一個人的氣息,香甜到讓人喪失理智。

都朝宮解開他腰腹間的係帶,雙手穿過交疊的衣服,從肋骨滑向後背,撫摸著被皮膚包裹的脊骨,將楚逢期抱得更緊,幾乎是要融入骨血,凶猛地,將唇舌吻得發麻發燙。

兩人的衣衫都已經淩亂,楚逢期啄吻過青年的下唇,逐漸移到肩窩,濡濕的觸感如影隨形,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安撫與緩慢,像是將兩人處在瘋狂邊緣拉回了一些理智般。

那塊玉佩依舊戴著少年的胸口處,擁抱時便能清晰地感受它的存在,緊緊交纏親吻時,那塊玉佩仿佛燙得快要融化,就此緊緊鑲嵌在兩個人心口一般,永遠都不分開。

可楚逢期停了下來。

先是安撫一般放慢速度,舔舐,輕吻,將那隻捧在青年後腦的手抽了出來,最後像是大狗一樣,窩在了青年的肩窩。

“不可以。”

都朝宮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放在少年的脊骨處的手卻沒有離開。

他嗓音沙啞,笑,“我都不怕,你怕了?”

“我沒有準備好。”

楚逢期雖是拒絕了,但卻微微抬頭,含住了都朝宮的耳垂,用唇抿壓,安撫似地舔舐。

“這種事,我希望珍重,再更鄭重些。”

都朝宮聞言,在少年脊背撫摸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翻身將楚逢期壓在身下,行動間衣衫淩亂,露出大片皮膚,十分晃眼。

青年像是逗狗一樣,居高臨下地掐住他的下巴,左右端詳,像是終於找到了什麼適合下口的地方,濕熱地吻了上去,頸側的動脈被舔舐,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咬斷脖子般,牙齒陷入了那塊細膩的皮膚,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記。

楚逢期並不覺得疼,可在都朝宮偏轉黑瞳看過來時,少年眼裡卻還是含了絲水汽,被吻得合不上唇,一派惹人摧毀的模樣

都朝宮眸色幽深,卻是勾唇笑了,指腹柔軟,發燙,像是哄著般,抹去濕意,將眼尾的紅按得更加鮮豔。

半晌,聲線沙啞,笑著。

“嗯。”

他沒有什麼表示,像是知道這次隻是淺嘗輒止般,斂著眸,指尖觸碰到少年脖頸處的印記,眼底一片幽暗。

占有與被占有的關係並不重要,他隻是愛這種互相爭奪的感覺。

實在熾熱。

楚逢期雙手捧住青年的臉,就這這個被壓製的姿勢,將都朝宮拖了下來,重新親了一遍。

溫柔強硬,比起碰撞淩亂的,跟隨本能的親吻,此刻如同將內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化在口腔當中,與愛人共攝同一片淨土。

都朝宮低著頭,閉眼張開唇,任少年嘗試學習般地親著,像是從無措中才解脫出來,便開始學習著想要去給予快感一樣,深慢且溫和,一種軟侵略般舔舐過口腔中的每一寸皮膚,震顫到頭皮發麻。

吻完,兩人都側躺在床上,楚逢期手緊緊貼著青年的腰,在都朝宮唇角落下一吻,滿足地低語,“睡吧,最近您很辛苦,我會好好照顧您。”

都朝宮嗯了一聲,他的掌心搭在楚逢期腰上,並將少年按過來了些,“知道了。”

燭火已經燃儘,屋子裡一片模糊的昏黃,楚逢期在入睡前,在都朝宮眉心落下一枚吻。

“晚安。”

一片寂靜。

不清楚過了多久,似乎早已經睡著的青年唇角往上勾了一瞬,眉宇舒展開來,逐漸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楚逢期早早起床,他動作很輕,離開的時候給都朝宮蓋好了被子,將昨日藏起來的衣物洗了個乾淨。

他沒有耽誤太久,回去時身上已經沾了涼意,便調轉腳步去了廚房,準備好了早膳,放在食盒裡拿到了青年的臥房。

楚逢期推開門,見都朝宮已經醒來,便將食盒放在桌上,侍奉都朝宮洗漱。

他很喜歡這個過程,像是將有關青年的一切都占據,都包裹著,有一種將愛意從各方麵都滲透出來的輕鬆,和來自靈魂的充實與滿足。

楚逢期很輕鬆就能愛上有關都朝宮的一切,在侍奉完青年洗漱完,他垂下眸,攬住青年的脖頸,直接吻了上去。

都朝宮慵懶地閉上眼,雙手掐住楚逢期的腰,將他逼到一旁的牆壁,狠狠地親了上去。

楚逢期耳尖泛紅,見青年主動,便像是放棄了掙紮般,被他主導著親吻。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都呼吸急促地結束,都朝宮笑意深深,貼近楚逢期耳邊,像是要說什麼話般。

楚逢期呼吸都慢了一拍,青年沒有言語,卻是含住了他的耳肉,懲罰性地咬了一下,激起一陣細弱的刺痛。

“怎麼醒這麼早。”

像是已經親密無間的伴侶,楚逢期並沒有瞞著,聲音有些啞。

“洗衣褲去了,昨日將您的褲子弄臟了。”

都朝宮聞言,狹長的眼睛微挑,並不生氣,反而用指尖勾起了少年的下巴,緩慢地靠近,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張唇,見楚逢期強忍吻上去的衝動,像是才放過他,低聲笑罵。

“真是混賬。”

寵得不行。

楚逢期像是得了赦免般,討好般,貼吻著青年的唇角,像是狗狗般,“本來想回去的,冬日涼,身上帶著寒氣,怕惹您驚醒就去做了早膳。”

都朝宮勾了勾小狗的下巴,“知道了,先幫我束發。”

楚逢期臉紅著答應。

他指尖深陷進去,將其挽了起來,腦中陡然想起了話本的橋段,那位少年也是這般為公子束發,最後被按在桌上交頸纏綿,束好的發又重新落了下來。

楚逢期隻是想到了,心中便燙意洶湧,壓下思緒,將青年的發半挽起來。

屋內有鏡子,青年自然看見了楚逢期的神情,莊重,肅穆,儼然不像是腦海中都是火辣橋段的樣子。

都朝宮在楚逢期挽好之後,並未離開,伸手將少年拉下,跌在了自己的腿上,與他又親了一會,才放他離開。

此番下來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吃完飯,都朝宮便著手準備下一輪計劃了,進度已經拉了上來,彙報的卷軸也比平日多了許多。

楚逢期想分擔些,但青年勢力分布廣泛,他不了解,自然也不好做決定。

可都朝宮像是知曉他心中所想,便叫他搬來一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來來,沒打開一個卷軸,便和少年將其背後門道,勢力分布的情況。

聽完之後,楚逢期對都朝宮的手段和能力的認識也更上了一層樓,若是沒有許明湛的出現,可以說都朝宮便是最後的贏家,毋庸置疑。

可惜這些在記憶裡,全成了楚桉的墊腳石,現如今楚逢期已經改變了原來的所有軌跡,即使有危機,形勢也利於他們,於是花了一上午和青年處理完接下來的步驟後,楚逢期訂的布料也已經送上了門來。

下人也將那一箱子布料送了進來,都朝宮見他買布料,很快想到幾天前下人彙報楚逢期動向的時候,複述過來的內容。

隻見楚逢期將買的幾匹布料的樣品冊遞給都朝宮,認真說著,“昨日回來的時候瞧見布莊,見他家料子不錯,便挑了幾匹,想著為您做幾件衣裳。”

楚逢期眉眼彎彎,“雖不是頂好的料子,但也還挑了幾匹舒適的,還望莫怪。”

雖不及九千歲用得好,但用來練手也是漂亮的,顏色也襯都朝宮,怎麼看怎麼滿意,底下還擺著書,今日啃完,明日便可動手,這幾天時間充裕,做好了,還可以琢磨配飾,都朝宮喜歡華貴的,他便去做,若是結婚,他自己親手包攬婚服,真是一舉多得。

青年看了幾眼,並不介意,將樣品冊遞回楚逢期手中,屈起指尖,將小狗勾過來,鼓勵般落下一吻。

“你自去做便可,何般樣子我都穿。”

少年眼睛透亮,張口索吻,都朝宮低笑一聲,便徹徹底底地吻了一遍。

楚逢期提前得了榮耀般,拿起那一摞書便做在青年一旁認真啃。

這裡麵不光有衣服樣式如何做,裁剪,針法,還有各種配飾,例如香囊、發冠,簪子,朱冠,衣服上的翎羽等等做法。

楚逢期學起來就是昏天暗地,都朝宮今日事已經做完,便也在看書寫字。

到了晚飯,少年將基本的都學完了,在用膳時,楚逢期視線觸及到青年的身體,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專門放工具的箱子裡找到了軟尺。

都朝宮看他從裡麵抽出來一條長長的軟尺,慢吞吞地卷好,然後朝他走來。

“我想量量您的尺寸。”

若是圖方便,自有已經記錄好的數據可以直接給楚逢期,可都朝宮隻是漫不經心地,讓少年俯身下來,接著氣息灼熱,像是勾引般,冷淡。

“一會洗漱,我親自脫衣服給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