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宋雲琛，我站在了你的左邊。
元旦過後便是高三上的期末考試。
在期末考試中，許梅果發揮的不算好，也不算差。
在班級的排名滑到了第五，年紀的排名也跌到了第八。
奇怪的是，付妄北在班級的排名也滑到了第六，在年紀的排名也跌到了第九。
在家的許梅果從手機上看到這個排名後，身上一下子冒起了冷汗，連手都在抖。
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睜著。
她知道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突然，來的這麼快。
知道成績之後的幾天，許梅果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也是，睡覺的時候也是。
許父和許母沒有過多關注過許梅果的成績，但他們知道身為高考生，悶悶不樂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成績。
所以他們沒有過問，隻是和平常一樣。
許梅果悶悶不樂幾天之後，不知為何又燃起了鬥誌，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了，我一定要再次追上宋雲琛，和他並肩。”
但是她早起學習了幾天之後，不好的情緒又在她的心中燃起，又恢複成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悶悶不樂幾天之後，她又想通了，又開始努力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
但是從放寒假開始唯一不變的就是早起從自己家裡麵的貓眼探出，尋找宋雲琛的身影。
到了春節那一天，大街小巷中滿是歡聲笑語，隻有許梅果格格不入，仿佛有很濃的陰霾籠罩在她的周身。
這一天，她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自己床上蜷縮著身子，就是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呆呆的看著電視上的春節聯歡晚會。
倏然間，外麵的天空上炸開了煙花，聲音很大，蜷縮在沙發上的許梅果獨獨沒有聽到。
“果果，果果，果果......”許父喚許梅果喚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直到許父把手放在許梅果的眼前晃了晃，許梅果才反應過來。
“啊......”
許父詢問，眼中滿是擔憂，睫毛還顫了顫：“果果，你怎麼一直在發呆呀？”
許梅果單手捂了捂自己的頭，垂眸，“啊，我隻是在想題。”
許父將手中的一盤水果輕聲放到了桌子上，眉頭略有舒緩，慈聲道：“今天就不要想了嗎，來，吃水果，待會兒餃子就煮好了，是你最喜歡吃的玉米豬肉餡的餃子。”
“嗯......”許梅果依舊蜷縮著自己的身子，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煙花又在天空中炸開了。
許梅果被嚇了一跳，整個身體顫了一下。
“果果，你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被這煙花嚇了一大跳。”
“我看外麵的煙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那我們待會兒吃完年夜飯之後一起去外麵賞煙花。”許父說這句話的時候，朝窗外望了一下。
“行。”
許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好了，餃子已經煮好了。”
“走吧，我們去幫媽媽端飯。”
飯端好，三人一起享受著年夜飯。
許父看了看家裡的鐘表，“去年的煙花和前年的煙花都是一個點放，一個點沒。現在21：00，距離煙花結束還有三個小時。”
“也不知道是誰放的，一下子放三個小時。”
許梅果靜靜的吃飯，靜靜的聽著許父許母的聊天。
......
吃完年夜飯之後，許母許父和許梅果都穿上了厚厚的大棉襖，出了門。
天空上的煙花還在持續炸著，如夢如幻。
可是許梅果根本沒有將這美好的景色收入眼底，隻是一直低著頭一直坐在小區院裡麵的椅子上，仿若思緒已經拉到了遠處。
站在窗邊的付妄北舉起手中的那張照片---一位臉頰微微泛紅，表情錯愕，微微張開嘴巴的少女旁邊站了一個小熊貓。
當即伴著煙花炸開的聲音淡淡開腔：“小丸子，這大概應該是我給你放的最後一場煙花了吧。”他的頭也隨之慢慢地垂了下來。
***
春節過後，屬於高考生關鍵的一個學期接踵而來。
高三下學期，梧城重點高中的領導都不會去管那些高三學子了，以至於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穿校服。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付妄北罕見的穿上了校服。
梧中所有的人看到付妄北罕見的穿上了校服後都震驚了，紛紛議論起來。
連校長都震驚了，“這個小祖宗究竟又要耍什麼花招。”
宋雲琛看見了，也直說：“付妄北，你可真是奇怪，該穿校服的時候不穿，不該穿校服的時候倒是穿起來了。”
“沒有辦法呀，這時候看咱們的校服看順眼了。”付妄北雙手交叉起來置於胸前，輕挑下眉，隨之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
宋雲琛看著付妄北這犯欠的表情，端詳了起來，小聲道來，“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呢。”
***
伴著春風，剛開學沒幾周，梧中學子便開始了最後一次高中生涯的體測。
體測要跑50米、800米，還要做仰臥起坐、立定跳遠等。
恰巧體測的時候是許梅果生理期來的第二天，為了方便，她先是做了仰臥起坐、立定跳遠，隨後又勉勉強強的跑了50米、800米。
在這過程中，她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不光要承受身體上的疼痛，還要承受心理上的疼痛。
在跑1000米的付妄北很是輕鬆的從許梅果身邊掠過的時候，拖著長長的腔調開口：“小丸子，快點跑呀，還有100米。”
許梅果沒有理他，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跑，終於還是踩著線通過了。
她跑完之後一直在喘著大氣，一下子坐在了運動場上，臉色蒼白，嘴唇也發著白，臉上的汗也在一直往下淌著。
“好疼，剛才跑的太猛了。”許梅果捂著自己的肚子，很是難受。
最後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於是就跟體育老師說了一下，便回教室了。
許梅果剛要離開運動場的時候楊明夏攔住她問了一下：“果果，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那個來了，回教室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
許梅果回到教室，就趴在了自己的課桌上。
教室裡空無一人，她趴在自己的課桌上，享受著從窗戶外灑進來的春天的陽光，溫溫的，暖暖的，讓人很是愜意。
不一會兒，許梅果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付妄北姿態散漫地抄著兜進來了，他本想就這樣坐在她的身後，可是就在他掠過許梅果身旁的時候忽地想起剛才她捂著自己肚子的模樣，便了然了。
他站定在她身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表情，眉峰輕動，忽地無意中瞥到了她的保溫杯，他拿起，晃了晃，“沒有水了。”
於是他挑眉，嘴角上揚了一下，深情款款的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和趴在課桌上的許梅果。
隨之他就走到教室後麵的熱水器那，為她打了一杯100度的熱水，並且還俯下身小聲的在許梅果的耳朵旁說道：“小丸子，身體不舒服就要喝熱水。”
許梅果的耳邊一陣瘙癢，但她沒有醒來，隻是眉頭緊鎖了一下，輕輕晃了晃自己的頭。
她坐在有光的這一邊，他站在黑暗的這一麵。
當即他站直了身子，頭垂下，將那散漫的語氣斂起，隨之很小聲的說道：“小丸子，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宋雲琛了，你能不能試著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這句話一出，下課鈴聲就打起了。
陸陸續續的就有人回到了教室，他也伴著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體測完之後，身為高中生越來越苦了。
許梅果不開心的次數變多，發呆的次數變多，胃疼的次數也變多了......
以至於她回家的次數也變多了。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劉老師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便趁著許梅果的父母來接她的時候跟他們談了話。
“梅果媽媽、梅果爸爸，梅果自從上了高三之後成績越來越不穩定，這幾次的考試成績甚至來說就是一落千丈，你們必須重視起來，這一次你們真的要把梅果接走嗎，讓梅果養成回家的習慣的話，她的成績肯定會越來越差的。”
“劉老師，我和果果媽媽都是教師，都知道高三的苦，但是我們不在意果果的成績，我們隻在意果果開不開心，如果果果在學校不開心的話，那您為什麼非要把果果關在這呢？”
“既然如此的話，你們就把梅果接回家吧。”
劉老師的話剛落就起身帶許父許母來到了教室的外麵，並且將許梅果叫了出來。
許梅果看到劉老師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來接自己了，心情立馬變的開心起來。
她起身，迅疾的跑到了教室外，出教室門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宋雲琛。
果不其然，他正在深情款款的望著他旁邊的葉晚禾。
她的心情立馬又變的不好了。
“劉老師......”
“梅果，你真的要回家嗎？”
“嗯。”
“那好吧，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劉老師雖然不想讓許梅果回家，但是又很擔心她。
許梅果如願的坐在回家的車上，她垂眸，很是抱歉地說道：“爸爸，媽媽，對不起。”
“果果，有什麼對不起的，爸爸媽媽不是說過，撐不下去的時候，爸爸媽媽永遠在你的身後嗎。累的話我們就放鬆的回家裡休息。”
“謝謝你們理解我，爸爸媽媽。”聽到自己父母能理解自己她安心的靠在車椅上閉上了雙眼，安安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平靜。
2023年2月11日，回家。
2023年2月13日，回到學校。
2023年2月25日，回家。
2023年2月27日，回到學校。
......
周而複始，每一個月許梅果都要回家四次甚至是五次。
成績也逐漸下降。
***
2023年3月1日，是梧中高三學子的百日誓師。
這一天，梧中學子都要把自己的目標寫在一張紙上，並且把它綁在那棵存在千百年的香樟樹上，綁的越高，目標就更容易實現。
這一天，大家很是開心，因為可以暫時不用學習，沒有了學習的煩惱，每個人都是最真實最自由的自己。
這一天，先是在北苑的大運動場上開了一個莊重的百日誓師的典禮。
這個百日誓師典禮是梧中獨一無二的，這次的百日誓師典禮沒有領導的枯燥講話，隻有一個主持人，那個主持人就是宋雲琛。
而且這次的百日誓師典禮，梧中學子都是坐著的，不再是站著的。
站在講台上的宋雲琛掃了一下台下的學子，拿起話筒，悠哉遊哉地開腔：“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吧。”
講台下坐著的梧中高三學子齊聲喊道：“是......”
“好，那讓我們開始屬於我們自己的百日誓師典禮吧。”
“好......”
“第一項，誰想上台來發言就儘情暢快的來發言。”
宋雲琛的這一話一出，講台下坐著的許多學子都舉起手來。
“來吧，一個一個來。”
當即舉起手的學子們一個一個上前來，有序的排隊。
隨後一個一個走上講台，他們講的話中有暢快發泄高三三年的不滿，也有對所有學子的祝願。
“......”
“沒有了吧，真的沒有了嗎？”
宋雲琛重複問了好幾次，在萬分確保真的沒有人再上講台上發言的情況下自己發起了言。
“接下來，就讓我來發一波言吧。”
宋雲琛的話落，講台下的學子們都齊聲呐喊：“宋大神，宋大神，宋大神......”
“好了好了好了......”宋雲琛在台上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在後台掌管音樂的付妄北看到了宋雲琛在台上的情況，凝眉嗤了一聲，“這貨，怎麼比我還能裝。”
台下的葉晚禾也無奈的掩了掩頭，“真能裝。”
台下的許梅果呆呆的看著台上的宋雲琛，好像出神了，也好像入了神。
“百日拚搏勇者勝，不管在這百日中我們會受到自我誤解、自我放棄、自我迷茫，但是你們要記住，隻要笑到最後的就是王者。”
“......”
台下的所有學子仿若都聽的入了神，都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
半晌後，台下的一位學子站起來大喊：“說的好呀。”
之後一片鼓掌聲飄來。
此時，宋雲琛喊道：“還是那句話，願我們......”
宋雲琛說完這句話，就把自己手中的話筒轉向了台下的所有學子，台下的所有學子應征喊道：“前程似錦......”
呼喊聲一片襲來，伴著春風，和少年少女的夢想混雜在一起。
“STOP！”宋雲琛又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台下的呐喊聲瞬間停止。
“接下來，進行第二項，齊聲唱歌，好不好？”
“在今天，就讓我們唱的痛快吧。”
“好......”台下的一陣聲音飄來。
在後台的付妄北聽到後，倏然間放起了音樂。
“枯樹還沒發芽就被逼著要開花
媽媽說要快樂卻沒告訴我方法
成長它教會我失敗其實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還相信這句話
做自己的光不需要太亮
誰說要逆著風才算飛翔”
一個一個音樂放著，大家都暢快的唱著，有的人唱著唱著眼角的淚就落了下來，有的人很是開心。
這次唱了很久很久。
“接下來進行第三項，將自己手中承載著自己夢想的紙扔到那棵承載著很多高三學子夢想的香樟樹上吧。”
這句話一出，大家湧出了北苑的運動場，紛紛跑到南苑教學樓旁的香樟樹旁綁上那張承載著自己夢想的紙。
季聲聲在人群中一眼鎖定住了許梅果，“果果，人太多了，我們待會再去吧。”
許梅果回複，“行，那我們都來到北苑的大運動場上了，那我們就去看看那棵青梅果樹吧。”
“行，那我們走吧。”
“走吧。”
四人一起來到了青梅果樹旁，本來心情挺不錯的許梅果看到這棵枯萎的青梅果樹時倏然間心情低落了起來。
“這怎麼會......”
“果果，不要擔心，這棵青梅果樹有可能是還沒有到成長的季節。”
“可是......”許梅果的聲音略帶哽咽，還帶了點鼻音，“可是，去年這顆青梅果樹就在這個時候結果了呀。”
“果果......”季聲聲擔憂的望了望許梅果。
“哎......你們幾個怎麼在這裡呀，不去綁自己的紙嗎？”付妄北過來了。
許梅果一看到付妄北過來了，不想讓付妄北再次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於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好了起來。
蕎洋洋解釋道：“付學長，我們隻是覺得那裡的人有點多，我們晚點去，人就不會有那麼多了。”
付妄北耷拉著自己的雙眼，扯了扯嘴角，看似是好心提醒：“哦......我剛才從那邊過來，看到那裡的人不多了，你們趕緊去吧。”
“好的，謝謝付學長的提醒。”
隨後四人快速的逃離了此處，來到了南苑。
付妄北也跟了過去，離開前還望了望那棵早已枯萎的青梅果樹。
“落梅很是無情，但也屬實令人憐愛。”
到了南苑的香樟樹旁，人果真不多了。
於是許梅果一直在香樟樹旁轉來轉去，貌似在找著什麼。
“在找什麼？”熟悉的檀木香和聲音傳來，“他可是把自己的紙綁到了最高處，求求我，我就幫你綁在他的身邊。”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溫和又帶著些許乞求。
許梅果扯著自己的嗓音，“付妄北，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不是該幫助朋友嗎？”
“怎麼，現在就想起來我們是朋友了。”付妄北的嗓音磁沉。
許梅果不想理他，久久沒有跟付妄北說話。
“小丸子，就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吧。”最終還是付妄北敗下陣來。
付妄北直接拿走許梅果手上的天藍色的紙條，二話不說的就把它綁到香樟樹的最高處了。
幫許梅果綁紙條的時候他還順帶綁了一下自己那張翠綠色的紙條。
於是就成了一個這個局麵：葉晚禾、宋雲琛、許梅果和付妄北的紙條錯落分布在香樟樹的最頂層。
百日誓師之後，大家好像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百日誓師的那個氛圍之中，以至於教學樓內躁亂不止。
不管老師喊了多少聲，好似都不管用。
最終還是校長的親自出馬才把他們鎮住。
***
百日誓師完之後的時間越過越快，不知道是誰開了加速鍵。
在這期間，許梅果回家的次數變的越來越多，成績也越來越差。
身體上和心理上受到的傷害也越來越多。
眼看距離高考就隻剩七天了。
這也就意味著拍畢業照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許梅果為了和宋雲琛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她早早的回到了學校。
“果果，你待會拍完照還要走嗎？”
“不走了，一直待到高考的那一天。”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劉老師的聲音傳來，“好了，叫我們班級了，走吧，我們去拍畢業照吧。”
“好......”聽到這個消息，高三一班的學子們躁亂起來了，大部分女生都在拿出自己的素顏霜擦著。
許梅果也是，為了拍畢業照專門買了一個素顏霜。
“夏夏，給，你要嗎？”
“謝謝......”
許梅果將素顏霜擦拭在自己裸露在外麵的所有皮膚上。
“這樣，我就變漂亮了，這樣，我就有底氣和你出現在一張照片上了。”許梅果邊想邊將自己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宋雲琛身上。
人們都說少女的心事是藏不住的，可是許梅果的心事就藏的很好，“除了付妄北，這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喜歡宋雲琛了吧。”
許梅果擦拭素顏霜的時候被付妄北注意到了，“小丸子，這是什麼玩意？”
許梅果很是簡略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素顏霜，女生塗的，你也要塗嗎？”
“塗。”付妄北二話不說的吐出了一個字。
當即許梅果便把自己的素顏霜遞給了他，“諾......”
他拿到之後，先是好奇的聞了聞，“挺香的，好像跟小丸子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隨後朝宋雲琛懶洋洋地開口，“宋雲琛，這個你要塗嗎，可以變白。”
宋雲琛聽到了付妄北在叫自己，於是扭頭，“我才不塗呢，而且，付妄北，我本來就很白。”他的語氣還很是傲嬌。
宋雲琛扭頭的那一瞬間，許梅果的腦袋“嗡”了一聲，腦袋瞬間放空。
“噗呲”“是嗎？”付妄北哈哈大笑起來，“你不塗，我塗。”
說罷，他便擠出來很多素顏霜，學著許梅果的樣子塗著，“咦......好像擠多了。”於是他把擠多出來的在許梅果不注意的時候蹭到了她的手上。
事後，還事不關己的道歉，“不好意思，擠多了。”
許梅果沒有說話，隻是拿著自己手中的那管素顏霜對著多出來的一下一下的壓著。
一會兒後，多出來的素顏霜回到了它該回的地方。
外麵天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時不時的還有鳥叫聲傳來。
高三一班的學子荊條有序的來到了北苑的大運動場上，跟著攝影師的指令站好。
本來許梅果還有些失落，“位置都是攝影師調的，我會不會不會和他挨在一起？”
可是誤打誤撞，許梅果恰巧站在了宋雲琛的左邊。
她看到自己的旁邊是宋雲琛的時候，心裡突突的，顫了好幾下。
時不時地向自己的左方抬眼看一下宋雲琛。
“hi，小丸子，真巧呀，我們居然被分到了一起。”付妄北先是跟許梅果打了個招呼，隨後才給宋雲琛打了個招呼，“宋雲琛，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隨著大家都站好，在前方拍照的攝影師喊道：“來，3、2、1，茄子。”
“好，把校服扔上去，再來一張。”
攝影師的這句話一出，大家紛紛照做，將自己的校服外套扔了起來，“好，3、2、1，茄子。”
又是一張。
“來，再拍一張隨意一點的照片，來。”
大家又紛紛照做。
“來，3、2、1，茄子。”
又是一張。
“2023年6月1日晴，宋雲琛，據說拍照的時候站在自己喜歡的人的左邊是最好的，因為離愛人的心臟最近。而今天，我就站在你的左邊，這大概算是我離你最近的一次吧。”
右下方一個重重的青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