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 Queen(上)(1 / 1)

小救世主被軟禁了,卡利斯塔逐漸意識到一些無形的障礙在阻止他們離開對角巷。

比如說酒館內連報紙都拿反了的的鷹鉤鼻子,或者是對角巷口默默抽煙但視線牢牢定死的黑袍子。

——但好在並不是連坐。

雜貨鋪的鈴鐺晃得叮叮響,好像是壞了——它們不停地發出幽靈般的慘叫聲。

而卡利斯塔隻能陪哈利在這解解悶。

商品琳琅滿目,個個稀奇古怪,而她口袋裡的幾個納特和西可發不出什麼聲響。

“你不買點什麼嗎?”哈利擺弄著手中的窺鏡,愛不釋手。

“在開學前的一周,我都很窮。”卡利斯塔直言不諱, “如果不是靠你的硬關係我怕現在就已經被酒館扔出來了,我的父母還沒有寄錢過來。”

她拿起雙筒望遠鏡調整著焦距,突然透過玻璃鏡片迎上哈利憐憫的眼神,像在和一隻青蛙對視。

卡利斯塔憋住笑,覺得眼前的小男孩為自己編造出了一個悲慘的身世——不亞於,得病的媽,賭博的爸。

她悄然挪開視線,還是選擇閉上了解釋的嘴。

“我借你吧,你需要多少?”

這話顯然如同晴天霹靂閃過卡利斯塔的腦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初次見他時,這位救世主顯然沒有馬爾福或者米裡森身上的一些金加隆的氣質。如果不是腦門上的那道閃電疤痕,這副弱小的姿態甚至誰都可以瞧不起他。“?!你這麼有錢?”卡利斯塔驚呼出聲。

哈利沒有回答,“10加隆夠嗎?”不帶一點條件和猶豫,他翻找著自己皺皺巴巴襯衫的口袋。

當她接過哈利的金光閃閃的幾枚錢幣,覺得它們重如山壓得自己的手心喘不過氣,“夠,夠。謝謝…我不知道該怎麼言表自己的感謝了。”…果然這個世界,隻有自己是窮鬼。多一個有錢人怎麼了?

“你幫了我很多,作為朋友而言。”他的臉紅透了。卡利斯塔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但哈利確實比自己要純粹得多——金子一樣的心。“我一有錢就還你。”

關於這錢的處置?

卡利斯塔在古靈閣將加隆的一部分換成了英鎊,先為自己的小金主購入一件合身的、嶄新的藍色條紋襯衫——正符合這個夏季。

之後,便是些零碎的,女孩兒們都喜歡但是奧林不會買給她的比如說水晶手鏈,漂亮但沒有用的東西。還有一副紫羅蘭塑料外殼星光閃閃的mp3,她在耳機中重複播放著Last Christmas和Close To You。

可是她從來不舍得拒絕這些亮晶晶的東西,當它們光滑且理性的切麵映出你的模樣——你說不出任何違心的話。

夜晚降至,卡利斯塔才慢慢從倫敦市中心晃悠回來——騎士公交再次把她搖吐了。

破釜酒吧的後門一如既往臟亂差,她竭力穩住歪七八扭的腿,而看清眼前的一幕後,差點沒讓自己當成暈厥過去。

一團黑影蜷在垃圾堆中,嘴裡憤恨地咀嚼著死老鼠。那條在木蘭新月街的黑狗,當真馬不停蹄地追到了破釜酒吧。上一次這麼恨記自己的還是沙菲克——因為她的未婚夫向自己告白。

哢嚓哢嚓,牙齒碾壓骨骼的聲音讓卡利斯塔頭皮發麻,像當場得了心臟病似得將全身倚在牆壁上仿佛要和冰冷的石磚融為一體。好像下一秒被咬碎骨頭的就是她自己。“不是,哥們你這麼記仇乾什麼?”她哆嗦著開口。

“汪!——”它俯身露出邪惡的犬齒,又是一副準備大戰一場的姿態。

“福福靈劑是我的貓頭鷹,是我買來的!”說到最後,卡利斯塔來了底氣。“你要吃這隻鳥至少得給我錢!”好說歹說,這黑狗似是通人性般得立坐那兒。咕嚕…對方這尷尬的肚子打鼓的聲音對於破開這危險的境地並沒有什麼用處。相反它好像預兆著卡利斯塔即將成為佳肴。

女孩墊起了腳尖,輕巧地沿著黑狗領地的邊界線,繞到亮著燈的大路上。反複確認著對方沒有想要咬下她腦袋的衝動,她壯著膽子朝著光亮處走去。

不對勁…

步伐的聲音不對勁,她加快腳步對方就跑起來,她放慢腳步對方就在地麵上搓著。這分明多了兩雙腿!

突然,卡利斯塔猛地轉頭——

那條黑狗坐在離她背後三尺的距離,如果不是它佯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她覺得對方會直接來個飛撲將自己撂倒。“你想乾什麼啊,彆纏著我!”

“我去,你裝你妹啊…彆搞得跟我欺負了你一樣。”卡利斯塔無奈地扶住額頭,嘴裡像喝了南瓜汁一樣黏黏糊糊的。“到底是誰想欺負誰啊?”

哈利從窗外遠遠就望見了卡利斯塔的身影,卻疑惑著她因為什麼事麻煩住了。“怎麼了?卡利斯塔。”

“彆過來哈利,這裡很危險。”卡利斯塔伸出手臂將他攔住,讓眼前的生物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但黑狗一看見哈利支出來的腦袋高興地狂吠起來,身後的尾巴像個秒針擺個不停。和前幾秒呲著牙,磨著老鼠骨頭的野獸模樣大相徑庭。卡利斯塔頓時無語凝噎——不是,這狗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它會咬人,哈利,離遠點。”她默默念叨,恨不得給這條會演戲的狗來上一巴掌,懲罰它的兩麵三刀,“上次差點把福靈劑吞了…”

“呃,你是說這隻快把尾巴搖斷看起來還不是很聰明的狗會咬人?”

不太聰明?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出來的論斷,卡利斯塔難以置信地撇過頭去端詳,它瞪著圓眼,咧著個大嘴傻笑——這副忠犬的模樣究竟是如何在幾秒之間切換的?還是說哈利·波特比她更受動物待見?這絕對不可能,神奇動物課上的燕尾狗和蒲絨絨可喜歡她了!

哈利試探著伸出手,黑狗很快將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跟獻寶似得湊到他的手心。尾巴旋轉起來像直升機的螺旋槳,毫不懷疑它下一秒就要飄上天了。這一幕是看得卡利斯塔陷入愣怔,卻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心。”

“它看起來並不像它的體型一樣危險。”哈利笑嘻嘻地開口,絲毫不把卡利斯塔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為自己馴服了一條猛獸而得意。如果下一秒哈利的食指被狗咬掉彆怪自己沒提醒他,卡利斯塔期待著這血腥一幕上演。

叮鈴——酒館的門鈴聲搖的響亮。

湯姆從門前提著幾袋垃圾,蹣跚著向前走。“你們聚在這乾什麼?”

哈利正想指向那動物。“有一隻狗,先生。”

隻是轉瞬間那塊陰影處哪有半點生物的蹤跡。

“老天,一定是哈迪沒有把菌菇煮熟!我告訴過他要熬製至少半個小時。”湯姆憤憤地回應,恨不得把後廚收拾一頓——為他們差點毒死救世主。“好孩子,去休息一下。”

隔日,韋斯萊們湧入破釜酒吧。卡利斯塔待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作為一條小蛇——她擁有最清楚的自我認知。儘管她和那兩個混世魔王的關係還算良好,但依舊如履薄冰地錯開這作息時間,一直到開學前夜。之後的日子,她也再沒見過這頭神秘的黑狗。哈利說下次見到它想給它洗洗澡。

卡利斯塔打著哈哈,想——最好再也彆見…

晨光熹微的禮堂,早秋帶著點濕冷,空氣混著泥土的清新。

近日開學,所有人都是處在渾渾噩噩的戒斷中,唉聲歎氣一波接著一波。沒有人會不懷念陽光,和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這是你?”卡利斯塔暈乎乎的腦袋被這一聲驚呼鬨醒。她手裡攥著叉子,臉原本快貼到了盤子裡。

而身側,她的好友米裡森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手指顫抖到握不住手中的叉子柄。

像個孩童藏不住的天真笑意明晃晃地嘲弄著卡利斯塔。歘的一聲,報紙被突到卡利斯塔的麵前,這距離仿佛是要和眼球熱情親吻。

卡利斯塔揶揄道:“如果你要笑,就彆把你牙縫裡的菜現出來。”女孩下意識蒙住了唇瓣中間的兔牙,咬牙切齒地反駁:“惡心,我還沒吃呢!”

卡利斯塔一手接過被揉的皺皺巴巴的報紙——粗糙的印刷機在頭版“Date Queen”的大字上疊了幾個模糊的重影。而“塞德裡克·迪戈裡”幾個字被墨水加粗重複多次格外顯眼,仿佛這樣才能顯得他們這周的期刊很高質——也許是為了吸引更多女孩。

她不滿地挑起了右邊的眉毛,就像是塞德裡克搶了她的風頭。

(霍格沃茨日報 1993年9月第一期感謝霍格沃茨高布石俱樂部讚助

具我們的內部人士及采訪,卡利斯塔·瓦格泰爾的情人十張羊皮紙都列不下,她的愛情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她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這位明豔的斯萊特林女孩也許是一位混血媚娃,但是她是否能在憤怒的時候變成一隻鳥頭人還有待考證。

將校園名人塞德裡克玩弄在鼓掌之中,甚至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長也對她念念不忘,腳踩救世主,左擁德裡安·普塞,右吻特倫斯·希格斯,據知情人士透露其性取向多樣,與某位七年級學姐曖昧不清,難舍難分。

或許能吐出這世間最動聽的情話,仿佛釀了甜果酒的喉嚨更受人歡迎,這算是卡利斯塔值得吹噓的點——塞壬般致命的聲音。

卡利斯塔的眼睛不是純粹的碧藍色。

當你凝視著那雙蘊含著沼澤地的瞳孔也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從腳底感受到來自濕土的纏繞….

僅告知觀看到此處的幸運讀者。訂閱一期霍格沃茨日報隻需3納特,包月三期10納特,包年5西可,心動不如行動您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