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富比春拍的鎂光燈下，溫念的珍珠項鏈勒得喘不過氣。顧承舟攬在她腰間的手看似親昵，實則死死扣住暗藏的錄音筆——今早更衣時他親手彆在她襯裙裡。

"接下來是顧氏集團捐贈的翡翠耳環。"拍賣師掀開絨布，"據說是顧總母親的遺物。"

溫念的指甲掐進掌心。那對耳墜分明是母親火場遺物，此刻卻在顧家藏品中出現。她轉頭怒視，顧承舟卻將婚戒按進她指縫："舉牌，否則明天頭條就是溫氏珠寶財務造假。"

"三百萬！"她搶過競價牌。

滿場嘩然中，顧承舟突然扳過她的臉。薄荷氣息的吻落下來時，溫念嘗到血腥味——這瘋子咬破了她的舌尖。閃光燈瘋狂閃爍，#神仙眷侶#的彈幕淹沒了直播屏幕。

洗手間鏡麵映出她紅腫的唇。溫念擰開龍頭，冷水澆不滅心頭怒火。隔間突然傳來刻意壓低的通話聲："...放心，顧承舟絕對想不到那場火..."

她踢開門，卻隻抓到片墨藍西裝殘角。這布料她再熟悉不過——今早出門前，顧承舟當著她麵換的定製款。

拍賣廳突然斷電。混亂中有人攥住她手腕，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顧承舟將她塞進消防通道，後背撞上牆壁的悶哼聲裡帶著痛楚。

"你受傷了？"溫念摸到粘稠液體。

"溫小姐還會關心契約丈夫？"他冷笑，呼吸卻越來越重。手機電筒亮起的瞬間，溫念看見他腹部插著把雕花匕首——刀柄紋樣與溫家祖傳的拆信刀如出一轍。

警笛聲由遠及近。顧承舟扯下領帶纏住傷口，血漬在真絲上暈成鳶尾花："現在逃還來得及。"

溫念卻撕開裙擺為他包紮："戲沒演完，顧總就想拆台？"她撫上他慘白的唇，"彆忘了，我們的結婚協議裡可沒有'殉情'這一條。"

消防通道的門被撞開時，溫念看清了來人的臉。握著手電筒的，竟是本該在瑞士療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