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粉劍陣(1 / 1)

第一次體驗到禦劍飛行,她感覺格外新奇,連恐高的事情也忘在腦後。

好奇伸出頭向下看,霎時間,腦袋感到一陣眩暈,連忙將頭縮回。

不敢了,不敢了,不敢再低頭看了。

站在謝皓枝身後,她隻能看到一個圓潤的後腦勺,散落的長發隨風飄揚,掃過她的手背。

輕輕地如同小刷子般掃過她心頭,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她控製不住地眨了下眼睛,極輕極快,令人難以捕捉。

就在這時,收到沈夢的傳音,她還未叫停,謝皓枝意會降下速度。

“我們已經出來,隻是陳慕雅此時需要休息,我們要先送她回去。”從傳音中便可聽出他們此時的情況不加,但好歹是沒人受傷。

她扯了扯謝皓枝的衣袖,“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吧。”語氣中帶上幾分羞赧,仿佛自己做錯了事情,徒增麻煩一般。

他點點頭,“幸好他們沒事,這一趟也不算白去。”

這才不是他想安慰她才說的,他隻是不想看到她這幅樣子而已,以免影響計劃。

謝皓枝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一番安慰的話,將這一切都歸結與嶽安和炫之兩個人身上。

不過多時,再次回到這個院子,心裡剛剛經過大起大落。

隻是不知為何,嶽安一副很難以形容的樣子,看到她難道就這麼高興嗎?

嶽安雖然天資平平,但一直刻苦勤勉,直到百歲後,進步飛快,不少弟子將他的事情拿出來激勵自己。

可他這幅樣子,完全看不出是弟子們口中的那個人。

每一位長老,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山峰,而嶽安也不例外,但他這處所格外的顯眼,特彆的樸素。

之前並未在意,剛剛走進來,她卻是注意到了這個院子的不同之處。

不過更令人值得注意的,還是嶽安那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

林昭歲走上前,觀察他,臉上花紋並未變化,周身也並沒有靈力的痕跡,他到底是怎麼了。

將目光放到白鶴辰身上,隻得到一個冷哼。

林昭歲無言,將目光轉向謝皓枝,試圖得到答案,但也讓她失望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等她想要繼續詢問下去,“他要來了。”謝皓枝淡淡吐出這幾個字,仿佛並不重要。

她在門內設下陷阱,是一個劍陣,彆的不在行,她閒暇的時候喜歡研究一些有趣的,陣法便是其一,雖說算不上精通,但用在這裡足夠了。

多少也能讓他吃點苦頭,她想替他們報複回來。

林昭歲站在院落中,目光僅僅鎖定門口的方向,她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她不僅僅是想替他們報複,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借助炫之試驗一下這個陣法的威力。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但那種緊張感如同影子,無法驅散。

終於,在一陣輕微的波動中,炫之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外。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顯然是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他緩緩走近院門,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

卻還是一腳步入劍陣中,他怎麼也想不到,陷阱會被設在門口。

來不及吐槽,炫之此時需要麵對的是,一道道鋒利的劍刃,並且隨著他的動作,從各個方麵不斷湧出。

由於她現在修為並不是很高,所以劍陣威力自然要大打折扣。

炫之身上雖然遍布小傷口,但都並不嚴重,隻是會比較疼一點。

但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林昭歲已經很滿意了。

一旁的白鶴辰將目光放在劍陣中的炫之身上,“可以加點癢癢粉,這樣傷口就會癢癢的。”

"你是活閻王吧,怎麼這麼狠?但是我覺得可以。"說完這話,還順便讚賞的看他一眼。

目睹了全程的謝皓枝不知道該說什麼,加入的話會顯得跟他們一樣便態,但也給出一些建議,例如可以加入一些冰屬性的靈力或者是其他屬性的靈力,可能效果會更好。

“我記得師兄你是冰靈根的吧,可以現在幫我試一下嗎?”林昭歲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希冀的看著他。

他點頭默許,隻是要將他的靈力輸入到陣法中,該陣法是以她的劍為媒介,就需要將靈力輸入到劍中。

她右手食指輕點左手腕間,一把屬於她的劍出現。

謝皓枝緩緩抬起手掌,將靈力順著劍柄注入。

都說劍修的劍是老婆一般的存在,事實卻是,主人能與自己的本命劍共感。

他雖未接觸到劍身,但注入的靈力如同實質般,落入她體內。

瞬間,一股寒氣席卷全身,卻不覺冷冽,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流入體內。

而炫之這邊也瞬間得到了變化,連劍刃上都帶上了寒氣,劃過皮膚,流出的血液都變了個顏色。

炫之不僅要抵擋從各個方向冒出來的劍刃,更要注意那些新出現的帶著寒氣的,有了寒氣的加成,這劍陣的威力打了不止一星半點。

林昭歲臉上終於帶上笑容,顯然是對這陣法的威力感到滿意。

還好炫之並未聽到白鶴辰出的主意,也應該慶幸她並未真的去做,否則那才是真的災難。

對於在劍陣中的炫之,每分每秒的格外的煎熬。

他不明白怎麼嶽安讓他來這裡,是將他送進這裡麵,他又在耍什麼把戲。

而陣外的林昭歲卻是,覺得有些無聊了,緩緩將頭轉過去麵向嶽安。

“不如你也進去陪他,你感覺怎麼樣?”她想了許久,才想出讓他進去配著炫之,順便再撒點癢癢粉試一下效果。

嶽安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嘴唇囁嚅,似是發不出聲音,隻能拚命搖頭表示拒絕。

她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

下一刻毫不猶豫的將嶽安也丟入陣法中,當然也拿出了居家必備的癢癢粉。

白鶴辰也沒想到,他隻是隨口一說,她還真的隨身攜帶了,此時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該撒多少比較合適,她一邊看著陣中的兩人,一邊在心中默默比劃著應該撒多少。

一陣風意外的出現,她鼻頭聳動打了個噴嚏,而手中的癢癢粉也被儘數撒入陣法中,這下不用糾結了。

她伸出手尷尬的摸摸鼻尖,訕訕笑了兩聲。

劍陣中,忙著應付陣法的炫之,並未注意到從天而降一個人,嶽安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被丟進來。

炫之一個後退,踩到他的腳,身體傾斜來回擺動了幾下,最後一下子做到了嶽安腿上。

感覺到腿下溫熱的觸感,炫之意識到這是什麼後,慢慢的轉過頭,對上一張鬼畫符似的臉。

發現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出現的嶽安,一個白眼暈了過去,當然有可能不是被嚇得,而是出血過多暈過去了。

無人在意還被綁著的嶽安,隻能任由劍刃劃過身體,留下一道道痕跡。

很快,加入的癢癢粉開始起效果,傷口處除了疼痛之外,逐漸變得瘙癢難耐。

想用手去撓傷口,但他動不了,先前在茶水中下的藥粉,令他失去靈力,短時間內很難恢複。

他便隻能承受著這又癢又疼的感受,眼角泛起淚水,配著他現在這幅樣子,看著格外可憐。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謝皓枝,對於發生的這一切都感到了幾分不真實。

他見過很多女子,有的柔弱有的堅韌,但從未見過她這樣多變的人,她似乎與彆人不同。

林昭歲並不覺得自己狠心,自從知道了夢境,大概就能猜出他們究竟都做了什麼,她覺得這樣並不算得上過分,應該用上更加狠毒的手段對付他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