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玉林即將變得神誌不清,眾人一陣焦急,卻始終問不出什麼,直到有人說凶手我們是否認識,他才有反應的點點頭,緊接著又趕緊搖頭,好像不敢說出那人的姓名。
眼看著麵對眾人的逼問,和許多飽含期待的目光中,終於緩緩吐出幾個字。
他……
隻是這句話還並未說出,另外兩位長老突然走近,最後隻看到玉林目眥欲裂的瞪著他們二人,帶著不甘心的目光倒下。
眾人已經搞不清眼前的狀況,但兩位長老麵上卻是一副悲痛模樣,吩咐弟子先去為玉林收拾後事。
隨即遣散弟子們,然而在玉林身下迅速出現一行字。
你們可千萬不要逃跑哦,乖乖等著我。
起先二人都並未注意到,可這句話不僅出現在玉林身下,隨著目光轉移,可以看到的地方都出現了這句話。
這一次,兩人均不能保持如同上一次般的鎮定,巨大的恐慌湧上心頭。
頓時跌倒在地,全然失去了身為長老執事的氣度,一步步不停後退,嘴裡還念念有詞說著什麼。
另一位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炫之,除掉他,就算他回來了又怎樣,你我二人聯手難道還敵不過他一人嗎?”
“可是可是,終究是我們對不起他。”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吧,你才是我們之中最虛偽的一個,當初你發現後怎麼不救他,而是和我們一起,虛偽至極。”
聽到嶽安的話,炫之長老眼神逐漸暗下來,嶽安早就知道他是個夠狠的人,可麵上卻總是裝作一副懦弱的樣子,實則比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都要心狠手辣。
二人眼神對視,心中想的什麼不言而喻。
先是盼山現在又是玉林,這下無論怎麼禁止泄露出消息,都瞞不住這件事情被傳播出去。
若說第一次是意外,那麼第二次又怎麼解釋,這下眾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官方給出的意外論,紛紛猜測他們之間必然是有恩怨。
這次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都被這件事驚動。
宗門派出弟子調查這件事,作為大師兄,謝皓枝定然是在這個行列之中的。
見謝皓枝前去調查,林昭歲還在猶豫要不要報名跟著一同去調查時,係統恰好發布任務,協助他調查事情真相。
此次任務宗門共派出六名弟子,除了謝皓枝二人外,沈夢、江逸之二人以及兩名符修陳慕雅、白鶴辰。
沈夢本來是不想參加這種危險又吃力的任務,可看到林昭歲他們二人都在這裡麵,八卦之魂瞬間燃起,不參加也要參加了。
一行人前往前兩位長老的院中,試圖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剛進入盼山的長老院,一眼就看到留在樹上的字,沈夢連忙拉著林昭歲走過去。
摸上這些字,在樹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是用劍刻上去的,值得注意的是,字的筆畫不像正常人的寫字順序。
現場留下的打鬥痕跡中可以看出,是雷係術法亦或是雷靈根的人留下的。
忙活一下午,也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著大家皆是一副失落樣子,林昭歲提議不如大家一同去吃頓飯,休整一下再繼續。
聽到這個提議,江逸之首先應好,剩下幾人皆是同意,謝皓枝推辭說還有事就不去了。
沈夢一看這哪行,趕緊說人多熱鬨,大師兄也去吧。
“對啊對啊,師兄你也去吧。”
不知怎的,謝皓枝失神想起上次她也是這樣央求,溫聲答應下來。
還是上次那家酒樓,林昭歲二人已經成為這裡熟客,輕車熟路走進去,帶著幾個人,掌櫃一看也是連忙迎上打招呼。
“林姑娘和朋友一起來,還是老樣子嗎?”
林昭歲點點頭朝著掌櫃道謝,在二樓入座。
不一會菜全部上來,在場的除了陳慕雅和白鶴辰她之前沒有接觸過,自然就對她們二人多了幾分照顧。
不停往他們二人碗中夾菜,一邊還為他們介紹這些菜。
陳慕雅眼看著自己碗中逐漸堆成小山,趕忙攔著她不要了,害羞的臉上微微泛紅。
而沈夢好像發現什麼開關一樣,一直逗她看她害羞的表情。
江逸之則是看了看自己空空的碗中,才委屈巴巴地伸出碗,示意也要夾菜。
看著眼前多出的碗,林昭歲罕見的愣一下,接著笑起來,笑聲清淩淩,笑容落入他眼中,默默收回了碗。
這一幕並未落入在一邊逗人的沈夢眼中,卻是被坐在旁邊的謝皓枝看個完全。
趕忙在他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碗中夾上滿滿一筷子,坐下後又看到身旁的謝皓枝似乎並未動筷子。
不由得詢問:“師兄怎麼不吃,是不喜歡這些嗎?”
“並未,隻是不常同人一起吃飯,有些不習慣罷了。”
“那就好,你嘗嘗這個魚肉,特彆好吃。”說著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他碗中。
謝皓枝夾起魚肉緩緩吃下,吃相很是斯文,放下筷子評價道很好吃。
裝貨一個,還不習慣跟人一起吃飯。
江逸之心裡想著,偷偷翻了個白眼。
幾個人吵吵鬨鬨吃完這頓飯,又喝了點酒,隻是臉上均是紅撲撲的但都並未喝醉。
經過商討決定,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繼續找線索。
可林昭歲心中始終籠罩著一層不安,眼皮突突地跳,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在分彆之後,白鶴辰隻身前往盼山的住所,如今他隻是變得癡傻被保護起來,但負責照顧他起居的弟子見他如今沒有了修為,人也變得癡傻,照顧的並不用心,可謂是艱難的活著。
“我是盼山長老之前的弟子,前來看望他。”
白鶴辰態度放的很恭敬,很輕鬆的就被放進去了。
盼山如同稚兒一般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看到有人進來,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麵對他直視過來的視線,盼山如同看不到一般,甚至還啃起自己的手指頭,抓起灑在地上的飯就往嘴裡塞,
而白鶴辰依舊是站在原地,譏諷地看著盼山這副摸樣,並未上前阻止。
時間一分一秒煎熬的過去,白鶴辰像是欣賞夠了般,走上前在盼山麵前蹲下。
“演了這麼久很辛苦吧。”
雖然用著心疼他的語氣,臉上的譏諷卻是半分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