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說起他你的嘴角就下不來,真的是。”
穆佳佳不好意思的笑了,怕打擾林川烏工作,就早早的跑了。
“林隊,有線索。”餘青忙裡忙慌的趕緊來報告,“有監控錄像拍到了疑似嫌疑人的錄像。”
在秦羽家附近的一個小賣部的監控拍到的。據老板所說,當時閒來無事看了會監控錄像,看見了一個行蹤詭異的人。監控錄像較為清晰,凶手身穿黑色衣服,看起來很瘦。
“我在這住了幾十年了,周圍鄰居我都認識,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再加上聽說我們這殺人了,我就報警了。”
監控畫麵中的人用帽子遮擋住自己的臉,幾乎看不到他的臉。凶手左手提著黑色垃圾袋,在倒垃圾的時候,露出了被毀容那張臉。
“是他!就是他!”林川烏看見那眼睛,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神,貼在玻璃上嘲諷的人臉,那身形完全對得上。
“不過他手中黑色垃圾袋裡裝的是被害人的舌頭嗎?”江若宇對垃圾袋裡麵裝著什麼感到很好奇。
“可能是,而且凶手應該是左撇子吧,正常來說右手不用來玩手機提垃圾袋都是習慣用右手吧。”林川烏通過這一特點猜測出凶手可能是個左撇子。
結合秦羽日記的內容和這次的監控錄像,秦羽認識的親戚中的男性,身高170左右,還是個左撇子。
送走小賣部老板後,林川烏接著吃飯去了。
“哎,這秦羽的案子一時半會也破不了啊,頭疼。”麵對上級的壓力,林川烏也是感到十分頭疼。
黑夜裡,風吹過樹葉,響起一整沙沙聲。
袁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走到房子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進屋。
走廊的燈不是很亮,從黑暗中伸出一雙手,那雙手捂住了袁齊的嘴巴。
袁齊被那雙手拖進房間。
身後響起了沙啞的聲音:“你真是命大,居然沒有死。”袁齊倒在地上,忍不住的哆嗦。“大哥,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還有個上小學的孩子。”袁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對方。
男人冷笑一聲。
“放過你,那他媽誰來放過我!”男人用刀背狠狠拍了袁齊的臉。“我要錢,你知道嗎,我也有孩子,但是,他死了,就因為你老公拖欠工資,就為了帶你們去旅遊,我的孩子沒有錢治病,他死了!”
看著眼前近乎瘋魔的男人,袁齊不敢說話,怕說錯一個字把男人惹惱了,袁齊顫抖著,此時的她就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男人也不廢話了,拿起刀就往袁齊身上捅。
不要啊,我想活!袁齊往旁邊一躲,導致沒有一下子捅到要害。
袁齊想往廚房躲可是並沒有成功,男人一把抓住了袁齊的頭發,將她往地上摔,強烈的痛感襲來。
我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
男人抓住袁齊,狠狠地往袁齊身上捅。
一刀,兩刀,三刀······已經不知道被捅多少刀了。
眼前的畫麵漸漸模糊,呼吸也漸漸困難,冰冷的刀刺進身體,被血肉溫暖。
“不······要。”袁齊艱難地吐字,緩慢地往門口爬去,身後,是拖拽樣的血跡。男人走了,劇烈的疼痛感刺激到了袁齊,袁齊醒過來了,她往門口爬去,希望有人能發現她。
“救······救·······我。”
袁齊倒下了,倒在了家門口。
“烏爾烏爾——”
警方來了,帶著警車來到袁齊家樓下。
袁齊死亡的消息傳到袁齊婆婆耳朵裡,僅僅幾天,自己的兒子兒媳全死了。袁齊婆婆當場哭倒在地。
在餐廳的角落,餘青發現了一個煙屁股。
“林隊,有發現!”餘青帶著林川烏就往角落走。“送去檢驗,看煙頭上唾液DNA和上次在現場的DNA能不能匹配上。”“好。”
和上次的不同,這一次的現場很亂,很明顯的爭鬥痕跡。
袁齊用自己的血在腦袋旁邊寫下拚音:zx
袁齊在生命最後一刻留下凶手的信息。
命案現場總是會圍滿看戲的人,為了避免破壞現場,就得主持秩序。
“欸欸欸,那位大爺,把手機放下,不能拍,還有那個小朋友,背著書包還不上學去,小心一會遲到了;還有那個美女,走開走開,彆過來。”沈三七一邊看著大爺把手機裡的照片刪掉,一邊把看戲小孩趕走,又在阻止有人往現場湊。
客廳很亂,碎掉的煙灰缸,破碎的香水瓶,倒地的飲水機,被水稀釋的血液。
房間裡的卡和幾百元的現金,以及黃金首飾都安安穩穩地躺在櫃子裡。
“看來這凶手再次作案不是為了錢,隻是來索命的。”林川烏將櫃門重新關上。
現場依舊留下了一雙非常淺的腳印。
通過對比確認了是同一人作案。
回到警局,袁齊的婆婆也來了。
“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哪個天殺的殺了你還殺了你媳婦啊.”袁齊的婆婆帶著孩子在警局內痛哭,在她口中,自己的孩子最是純良,怎麼就招惹上人了呢,平時殷強也很低調,周圍幾乎沒人知道殷強有錢。
“婆婆,你先彆傷心,你能說說你兒子最近有接什麼工地上的活嗎?”
“有,是大學城的活,但是招了哪些工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有個習慣,把工人的名字和工錢都寫在一個本子上,你們可以找找。”
林川烏把江若宇拉出來安慰老人家,畢竟江若宇是他們這公認的最會安慰人的男生。
林川烏帶人兵分兩路搜查。
林川烏再次來到城中村,來到殷強家門口,和上次他們離開時的樣子幾乎一摸一樣。
再次推開門,林川烏直接去殷強的臥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的茉莉花香,現在的季節不應該有茉莉花啊?
林川烏從衣櫃開始搜查,在一件衣服口袋裡,林川烏搜到了兩張飛機票,還有一張殷強和袁齊的合照。
找遍整個衣櫃依舊沒有找到殷強媽媽所說的本子。
“難道在床底?”林川烏趴下身子,打開手電筒,床下有很多灰塵,床底隻有一個小小的木盒子。林川烏拿到掃帚將木盒子打出來。
木盒子是暗紅色的,沒有上鎖,盒子身上也是布滿了灰塵。
林川烏輕輕吹了一下,打開木盒子。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藍色小本子和一串鑰匙,林川烏打開藍色的小本子,上麵寫滿了人名和錢數。
有一個人名引起了林川烏的注意:周希,看本子上的信息,殷強好像還欠她幾千元。
“我看了這個本子,隻有周希符合袁齊留下的消息,可是聽名字是一個女孩子,和我們推測的凶手特征好像不一樣。”
“先把人叫來看看吧。”江若宇建議道。
林川烏他們來到周希的住址,見到了周希,周希看起來很憔悴,臉色蠟黃,雙手布滿了繭子。
聽見林川烏他們的來意,周希就笑了一下。
“你們找錯人了,你們說的那天我還在麻將館打牌,我還賒了賬,你們可以去找麻將館的老板確認——也是沒有想到殷強死了,也是惡人有惡報,隻是我的錢要不回來了。”
周希地眼睛上似乎起了一霧,讓她看不清了。
林川烏取了一張紙遞給周希,想讓她冷靜一下。
“我年紀大了,很多工地都不要我,隻有殷強的工地要我,我就去了,誰知道,殷強開始說的好聽,說工資按時給,結果當時拖了好幾個人工資,一直沒給,我現在都沒錢治病了。”
周希強忍著眼淚,訴說著不公。
後來林川烏去麻將館,確認了當時周希沒有作案時間,說起周希,麻將館老板一臉厭惡。
“這個周希,經常賒賬,也沒見她還。”說著,老板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補了一下口紅。
林川烏回到警局,看了袁齊手部的特寫,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可是說不上來。
“江若宇,你快來幫我一起看看,我感覺袁齊寫的字母有點怪。”
江若宇停下正在畫畫的手,轉過身來看照片。
越看越覺得不對。
“不對,兩個字母的寫法不對,x明顯是從上到下寫的,可是z確是從下往上畫的,正常來說一個人不可能會有兩種寫字母的方式,這應該是凶手重返現場添加了一個字母。”
砰——
秦羽將麵前的人推到牆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根本沒有仇!”秦羽帶著傷,眼裡滿是憤怒。
“當時因為······”他帶著笑意,緩緩逼近,親上了秦羽。
秦羽連連後退,以前整潔靚麗的長發在此時變得淩亂不堪。
秦羽一巴掌打過去。
“你殺我父母我能理解,我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姐姐和我的姑姑!”
“你姐姐那是沒辦法,來都來了,那就都殺了吧,你姑姑那是我嫉妒,你在這個世界上隻能喜歡我,你在喜歡誰,我就殺了誰。”
秦羽連連搖頭。
“你真他媽的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