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瘋子,對啊,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聽見瘋子這個詞,他顯得很興奮,甚至覺得瘋子這個詞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而成。
秦羽蜷縮在牆角,旁邊有一個易拉罐,她將易拉罐丟向他。
“嘶——”
破爛的易拉罐劃破了他的臉龐,血液順流而下。
猩紅的血液劃破臉頰,他抬手擦拭掉自己臉上的血液。俯視著眼前的秦羽。
“沒關係的,和你的姑姑說再見吧。”
說著,他揮揮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失蹤了好幾天的太陽也是終於舍得出來了,現在鄉間的泥巴小路也稍微好走一點了。
林川烏帶人去袁齊老家走訪調查李靜怡。
筆直的公路轉向鄉間小路,速度也慢慢降下來,走過連續不斷地彎路,到達公路的儘頭,布滿腳印的泥巴路看起來似乎一望無際,狹窄而又長。
走過蜿蜒的小路,來到村莊,遠遠的,就能看見各家各戶的炊煙。
“沒看過袁齊的字跡,實在看不出z是她寫的還是x。”江若宇想著,“對了,還有筆錄,有簽字,回去看看吧。”江若宇懊惱自己怎麼給忘記了。
到了村莊,最先看見的就是坐i在一起聊天的老人們。
林川烏湊上前去問:“爺爺奶奶,我想問一下,李靜怡家住在哪裡?”
“啥?誰家?”有個爺爺耳朵聽不清,林川烏又彎腰湊近他耳朵旁說了一遍。
“哦,李靜怡啊,你們來找李靜怡乾啥,我好像沒見過你們。”他們這個村子說偏也偏,說不偏也不偏,反正沒有幾個人,並且挺窮的,沒啥陌生人來他們這。
“我們是警察,找李靜怡有點事。”
“這樣啊,那你們跟著我走吧。”
大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拄著拐杖帶著林川烏他們去李靜怡家。
身後的爺爺奶奶們磕著瓜子,跟在林川烏他們身後,想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一群人來到李靜怡家門口。
此時的李靜怡還在和彆人吵架。
“你他媽的,這塊地本來就是我家的,你們憑什麼種!”
“你在狗叫什麼,你爺爺那輩就把這地抵押給我們了。”
“那我爸爸還把地又買回來了,你們這就是強盜!”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哎,李靜怡又和劉鳳蘭吵起來了,要我說,就那麼點地,爭來爭去乾嘛呢?”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搖搖頭,去田裡勞作了。
兩人越吵越凶,為了避免兩人打架,也為了更好的進行調查,林川烏向前伸手將兩人分開。
“行了,都鄰裡鄰居的,彆傷了和氣。”
劉鳳蘭起勢,挺胸抬頭,雙手插腰。
“我呸——你算老幾啊,敢來管我們的事,你不會是李靜怡找來的幫手吧。”
劉鳳蘭雙手抱胸,吐了一口痰,凶狠地盯著眼前的幾人。
“你就是袁齊媽媽吧,我們是警察,來調查袁齊的案子的。”
聽到這番話,袁齊媽媽的氣焰降了下來。
“我女兒,我女兒怎麼了?”
將事情原委說清楚了之後,李鳳蘭接受不了自己孩子的死,往家裡去。
“袁文宇,你快彆喝你那破酒了,女兒死了。”劉鳳蘭哭天喊地的,正在喝酒的袁文宇被驚到手中的酒杯都端不穩了。
李靜怡滿臉不屑的站在原地,看見劉鳳蘭走了之後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前天的時候你在哪?”
“我在鎮上買東西啊,諾,你看,付款記錄和聊天記錄都在。”
為了自證清白,李靜怡將當時車票的付款記錄,和兒子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給林川烏他們看。
“哎哎哎,李鳳蘭,你想乾什麼?!”
林川烏轉頭看過去,發現李鳳蘭舉著鋤頭,身後還跟著一個喝得路都走不穩的男人,就是袁文宇。
劉鳳蘭紅著眼,舉著鋤頭就往李靜怡家來,被一個男人抓住了。
“你彆攔著我,一定是這個臭寡婦殺了袁齊,一定是,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李靜怡出門看怎麼個事兒,就看見李鳳蘭被孫家男人控製住。
一看見李靜怡出來了,劉鳳蘭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孫家男人,往李靜怡跑去,而袁文宇,已經在地上睡著了。
“你個賤人,快還我孩子命來!”
劉鳳蘭氣勢洶洶,李靜怡被嚇得慌不擇路,周圍圍觀的人都趕緊離遠點,生怕把自己傷到了。
“劉鳳蘭,你個瘋子!你孩子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林川烏向前伸手擋住了往李靜怡頭上砍的鋤頭,血從林川烏手背上流下。正在叫醒袁文宇的江若宇丟下他就往林川烏的方向跑,抱住失控的劉鳳蘭。
“你冷靜點,你女兒不一定是李靜怡殺的啊,你先把鋤頭放下!”
李靜怡不斷地掙紮著:“不可能,除了她,我們家就沒和彆人結過仇!”
江若宇死死地抱住劉鳳蘭,李靜怡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跑進房子裡麵,關上房門。林川烏將鋤頭丟到一旁。
村委會的人終於來了。
其中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去拖住了劉鳳蘭,一個女生帶著林川烏去處理傷口了,江若宇也跟著去了,沈三七和餘青則繼續留在李靜怡家。
“你沒事吧。”
看著一層一層被包裹著的手,江若宇眼中滿是擔憂。
“沒事,就是傷口看著大了點,不疼。”
林川烏看著自己被包裹著的手,看起來很是不美觀。
處理完了之後林川烏和江若宇找到沈三七和餘青。
“李靜怡確實沒有說慌,通過手機的消費記錄以及和她兒子的聊天記錄顯示,她當天確實去鎮上買東西去了,而且通過李靜怡的口供,劉鳳蘭對她一直很有偏見,總是時不時的來找茬。”
“行,隻要去鎮上她消費的那家超市確認就行了。”
屋內傳來低聲哭泣,還有說話聲。
“這是?”林川烏看向餘青。
“喔,是李靜怡在調查完後感到害怕,在和她兒子打電話。”
林川烏幾人準備去劉鳳蘭家,在經過田邊的時候,有個女孩吸引到了江若宇的注意。
女孩瘦瘦的,梳著低馬尾,手上沾滿了泥土,彎著腰,在辛勤勞作。隻看見一張側臉。
江若宇掏出手機,將自己收藏的照片和女孩對比,發現女孩就是那個老爺爺走丟的孫女。
江若宇用微信告訴了其餘幾人,為了不打草驚蛇,幾人強裝鎮定。
等林川烏幾人從劉鳳蘭家出來後,在準備走的時候,他們又遇見了那個女孩,是打算走山路去做汽車樣子。林川烏揮揮手,將女孩叫過來。
“你要去哪?”
“去鎮上。”
“我們帶你一起去好不好啊?”
女孩看起來有點猶豫。
“沒事的,你看你要是坐汽車回來天都黑了,我們帶你去,就不用怕天黑了。”
思考了一下,女孩還是跟著林川烏他們走了。
等女孩上了車,林川烏就讓江若宇開快點,臉色也變得沉重。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明珍,是被拐賣的,警察姐姐,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
見慢慢遠離了村口,田明珍頓時在車上哭了出來,林川烏怎麼安慰都止不住,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說出來。
到了警局,派人通知家屬之後,介於時間太晚,是能給她一點錢,在外住一夜。
“我十歲那年,和我爸爸他們回家過節,我當時蹲在村口玩泥巴,被一個女人抓走了,他們抓了很多小孩,我為了活命,就一直沒哭沒鬨,他們將我賣到了這個村子,在我成年以前,我就沒出過村子,後麵我所謂的養父母將我嫁了人,我懷孕了,行動不便也就沒有跑,我身無分文,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現在田明珍已經能很流利地說出那個地方的方言。雖然那個村子不是很偏,但是法律意識淡薄,知道賣人口犯法,但是不知道,買,也同樣犯法,覺得警察管不了,所以對田明珍的控製也就鬆了點,有了讓她逃跑的機會。
安頓好田明珍後林川烏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點個炸□□,想吃點重口的了。”
林川烏點好之後,江若宇敲門進來。
“對比了筆跡,確認字母x是袁齊寫的,現在我覺得可以找一下名字中攜帶了x的人。”
殷強的筆記本上光他拖欠工資的人數就有30個,名字中攜帶x的就有10個。
什麼張曉宇,肖傑······
現在隻能一一排查。
林川烏回到家,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林川烏換上睡衣回到房間,還看見穆佳佳的臉紅紅的,看著手機咬牙切齒的。
“怎麼了?”
穆佳佳起身將手機放在床上。
“我和你說,我是真的無語了,你說你匹配練角色,沒啥,你倒是彆和雙排一起演啊,想演就找個互演隊啊。”說著。穆佳佳將回放給林川烏看。
“你看,他直接演都不演了,直接站在那裡做動作讓監管打,賽後說了幾句還罵我,我是真的服了。”
看著穆佳佳快氣得七竅生煙了,林川烏也隻能無奈的笑笑。
“對了,你不是說想寫小說嗎,寫得怎麼樣了?”
“已經申簽了,結果還得明天才能知道。”
“沒事,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