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在暗黑的小巷中被捆綁,被囚禁。
“你說,你怎麼能不愛我呢,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我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你想殺人就殺人彆說什麼是為了我,你就是為了你心中那變態的想法!”
那雙手很好看,白澤的手指撫摸著秦羽的臉,秦羽反感的轉過頭,手指一用力,掐住秦羽的下巴。
“你不是很喜歡你的姑姑嗎,那我把她殺了,來陪陪你,好不好,秦羽,我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會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城市的天空飛過一群鳥,它們作為城市的過客,留下這最響亮的聲音。
頭上流著鮮血,臉上有著數十道刀疤,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夜晚來到警局報警。
她用儘全身力氣爬到警局。
“殺人了!我的老公,被殺了。”
說完,這個女人就像被抽光精氣一樣,暈過去了。值班的警察連忙將女人送往醫院。
女人昏迷了整整兩天,女人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周圍環境,看見眼前的警察,她喜極而泣。
“我的老公,被殺了,他的屍體現在應該還在床上!”
女人抓住林川烏的手,嘴唇顫抖著,林川烏安慰著她,等女人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告訴了他們家裡的地址。
讓女人情緒緩解了之後,林川烏讓女人帶著他們去她家裡。
女人名叫袁齊,家住城中村,屬於自建房,看著比周圍的房子看起來大氣。
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具男性屍體,胸口中刀倒地,血液從床上流到地上,床邊還擺放著死者的拖鞋。整個屋子很整潔,除了櫃子裡麵有翻動的痕跡,通過袁齊的確認,家裡的5萬塊錢沒了。
為了不破壞現場,林川烏他們繞著血泊走。
地上沒有明顯的腳印,死者生前還緊緊抓著床單,一直沒有鬆手.
“當時晚上,我和我老公剛把孩子送到老家,晚上我們才回來,我們早早的就洗澡準備睡覺,當時忘記關房間門了,我睡覺淺,被吵醒了,醒來我就看見一個男的在房間內翻找東西,那時候我的老公已經被害了,我一時被嚇住了,和那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他拿著刀往我脖子上刺。
”袁齊緩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太可怕了,想起來就是噩夢的程度。
幸好凶手沒有刺歪了,袁齊裝死躲過了一劫。可是因為太晚,袁齊也沒有看清
凶手的麵容。
在確認凶手走了之後,袁齊忍著脖子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出門騎上自己的摩托車。
袁齊本來想去醫院治療再去報警。
可是血一直在流,沒有騎多久,袁齊就感受到一股窒息感,感覺全身很冰冷。
實在撐不住了,袁齊摔倒在地,但強大的求生意誌讓她重新爬起來去到最近的警察局,在她暈倒的前一刻才終於報上了案。
“你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袁齊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說是他們老家的鄰居李靜怡。李靜怡家與袁齊家因為土地的問題吵起來了,兩家的關係降到了極點。
整個現場除了衣櫃裡麵有翻動的痕跡,其他地方看起來很整潔,完全看不出有人入室偷竊的痕跡。
林川烏來到客廳,終於在客廳發現了一雙很淺的腳印,要不是最近濕度下降,也許在現場連腳印都發現不了。
仔細比對了袁齊家中的鞋,沒有一雙是比對上的,初步判定為是凶手所留下的腳印。
凶手的反偵察意識太強,導致現場幾乎沒有有用的線索。
袁齊家是周圍房子中看起來最豪華的,據袁齊所說,他們家是今年才建的房子,所以看起來比周圍的房子豪華一點。
模糊的腳印,丟失的錢財,一切的線索似乎都在暗示著是一起入室盜竊演變而成的入室殺人案。
現場太整潔了,有用的線索少之又少,除了腳印就剩下死者胸口上的刀。
江若宇繞著整個房子走了一圈,在房子後麵的草叢中找到了一把鋸子。
江若宇把鋸子拿起來看,很新,一看就是新買的鋸子,不過從尖端磨損的程度上應該是鋸了鋼管一類的東西。
“林川烏,我找到據防盜窗的工具了。”江若宇將鋸子帶過去給他們看。
走訪調查周圍鄰居,沒有一個人提供線索,直到走訪到周俊傑。
周俊傑是個不折不扣的網癮少年,據他回憶,當時在淩晨1點左右,他還在房間內上網,在打遊戲的過程中,他聽見了據東西的聲音,透過窗戶,憑借著路燈微弱的燈光,周俊傑看見有一個人在據防盜窗。
“我當時很害怕,怕他看見我,過來殺我,我就重新把簾子拉上,我記得那個人看起來很瘦,不高,我記得當時他還戴了帽子的。”周俊傑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也是冒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當時發出了動靜,現在死的會不會就是他。
黑暗的籠罩下,危險叢生,凶手就與他相隔一個窗戶,一個不注意就會死。
防盜窗下麵有被清掃過的痕跡,沒有腳印。
袁齊家對麵有一個便利店,雖然有監控但是在裡麵,淩晨發生的事沒有拍到,從監控中也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江若宇拿著外賣,到林川烏的辦公室。
“先吃點。”江若宇把外賣放在桌子上,林川烏把外賣放在一旁,看著報告。
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送去檢驗的刀柄上,鋸子上,全部都沒有指紋,甚至連手套使用的印痕都沒有,隻找到一點點皮屑,已經將DNA入庫。
“你說,這沒有戴手套,怎麼就沒有指紋呢,難道是戴了指套?”
林川烏接著看手中的資料,推測凶手極大可能是身高在175-183cm之間,體重大約110斤的男性。
“也有可能是凶手將指紋磨掉了。”林川烏思考著乾重活磨掉指紋的可能性,概率小,但不是不可能。
江若宇看她急著破案,就自己安安靜靜的出去了。
回到畫室,江若宇回想著林川烏所說當時遇見那個詭異的人的臉,和前麵畫出來的凶手很像,但又不怎麼像,很奇怪。
袁文害怕,不敢一個人在家裡,回老家去了。
現在最大的懷疑目標就是李靜怡。於是林川烏帶人前往袁齊老家。
封閉的屋子,四周不見人影,秦羽躺在地上。
餓,好餓,水,我想喝水。也許是秦羽心中的祈禱起了作用,她隱約聽見了水滴聲。
雨,是雨!!!
求生的本能使秦羽拖著身體往窗邊爬去,臉上全是灰塵,身上的衣裳也破了,秦羽用儘全身力氣跪在窗邊,抬頭看向天空,已經好久沒有下雨了,真是太棒了。
窗戶已經用木板封住,中間有一個缺口,透過缺口,秦羽看見山,一望無際的山,依山而建的公路上很少有車輛來往。來不及思考,秦羽伸出手接住雨水,可是這隻是徒勞,水從她的指縫中滑落,像是在嘲諷她,這麼多的雨水,她卻留不住一點。
秦羽舔舐著手中僅剩的雨水。
“吱呀——”
木門,開了。
“嘖,這雨下得怎麼這麼大。”林川烏看著外麵的雨,看著前麵窄而稀的泥巴小路,林川烏放棄了調查的念頭。“回去吧,這路不好開,雨太大了,而且我們還沒有帶傘,走吧。”
江若宇艱難地調轉了方向,往回城的方向開。
大雨滋潤著大地,同時也滋潤著罪惡。
“殷強,男,40歲,家裡除了自建房還有一套在市中心的房子,平時乾承包工地的活。”調查死者信息的餘青報告自己調查出來的信息。
“承包工地的?那查查看能不能查出最近殷強承包了哪的活,他欠了哪些工人的工資,對了手機找到了嗎?”“沒有,我們一會去查他最近接過哪些工地上的活。”
屍檢報告顯示殷強胸口,脖子都有傷,致命傷在胸口。並且在鋸子和刀柄上都沒有檢測出指紋,也沒有檢測出手套的使用痕跡。
外麵的雨還在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也是好久沒有下這麼大的雨了。
林川烏又去問監控有沒有進展。
“有一個摩托車很奇怪,進入住宅區之後半個小時就走了,拿照片去辨認,周圍都沒有認識這輛車的,並且這車還是□□。”“鎖定這輛車,看他最後停在哪裡。”
交代完事情後林川烏回到辦公室休息,看了一會秦羽這個案子的資料,凶手,到底是怎麼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進入監控室的,秦羽又為什麼會這麼配合凶手,難道凶手是秦羽認識的人?
穆佳佳來給林川烏送飯,看見她看得這麼認真,溜到身後嚇唬她。
“你怎麼來了,我都沒聽到敲門聲。”“你門都沒有關,我直接進來的,嘿嘿。”說著,穆佳佳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快吃吧,不然一會又胃疼了。”
林川烏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資料就開始吃飯。
“你今天心情這麼好,發生什麼了?”穆佳佳跑到旁邊,掏出手機,“我和我男神在一起了。”說起這件事穆佳佳的笑容就藏不住了,也是穆佳佳讓林川烏緊繃的心情略微好受了一點。
“那可真是恭喜了,到時候結婚記得請我當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