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活要遲到了!!”夜久出了氣,身心愉悅,但他沒高興多久,便想起了下午的部活。
“做這個決定前,便知道了下午的部活肯定會遲到,既然已經遲了,反而不著急了。”黑尾鐵朗背著手,無所謂地說。
有所得必有所失。
這也是他們要承擔的後果。
風早栗飯原幾人,到了體育館後,隻有新生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不明白今天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們怎麼還敢遲到。
倒是往日一起訓練的前輩,沒說什麼,反而催著他們趕緊熱身,都在等著他們訓練呢!
夜久衛輔看著安靜的前輩們,沒有評判也沒有懲罰,內心忐忑,他悄聲問風早栗飯原:“前輩們,這是知道我們乾什麼去了嗎?”
風早栗飯原說:“不知道。”
“額……”夜久衛輔抓瞎,他不知道風早栗飯原剛說的不知道,是在說前輩們不知道他們遲到的原因,還是在說風早栗飯原本人不知道,前輩們知不知情,總之有點繞。
倒是鷲尾辰生說了句:“前輩沒說什麼,我們就當不知道。”說著,找到前輩們一起訓練了。
黑尾鐵朗臨走時,也拍了拍夜久衛輔的肩膀:“放寬心,還有我們陪你呢!該訓練了,你也可以試著爭取一下上場的機會。”
夜久衛輔看著去訓練的鷲尾辰生和黑尾鐵朗,以及已經和前輩在練習扣球的風早栗飯原,也不再憂心了,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這邊在有條不紊地訓練中,另一邊的荒木順,卻收到了一條特殊的邀請。
冰帝學院邀請怒所學校打一場訓練賽,時間安排在這周末。
荒木順看著邀請上的冰帝二字,暗道:“沒聽說過這個學校呀!也沒有交集,怎麼會突然邀請我們?”
荒木順疑竇叢生,於是他喊來了石上康儀,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原因。
“荒木教練,冰帝已經給你發邀請了嗎?”石上康儀聽完荒木教練的轉述,知道了冰帝發來了邀請後,立馬和荒木教練又確認了一遍。
荒木順點頭,他看石上康儀的表情,不像是不知情的人,反而他可能就是發生這件事情的原因。
石上康儀頭疼地扶額,吐槽:“冰帝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然後他才對荒木教練解釋說:“今年冰帝學生會大換血,有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擔任了會長,他不滿冰帝運動社團的渾水摸魚,試圖整頓。沒成績還混日子的社團,該消減經費的消減,不作為的人該勸退的勸退。”
“他權力那麼大嗎?”荒木順忍不住打斷了,前麵聽著還算靠譜,怎麼後麵就開始玄幻了起來,一個學生會的會長有權利勸退某個社團的成員嗎?
“他是校董的私生子嗎?”
“不是,他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冰帝最大校董的兒子。”石上康儀解釋道,荒木順這才發現他剛把自己內心吐槽的那句話,禿嚕了出來,他尷尬地摸了下鼻子問,“你還沒有說,這和他們邀請我們有什麼關係?”
“其實邀請我們的是冰帝的副會長!”石上康儀見荒木順皺眉,連忙說,“冰帝的副會長是我弟弟,石上文吾。”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弟弟,今年才上國中不是嗎?現在是一年級?”荒木順不確定道。
石上康儀點頭:“今年我弟弟入學考試是第一名,力壓了冰帝的會長,這讓他記住了我弟弟的名字。在我弟弟加入學生會後,他成為會長便把我弟弟調到他身邊,之後更是讓我弟弟當了副會長。”
“所以在冰帝的會長整頓社團後,他自己擔任網球社的社長,而我弟弟由於國小打過排球,見冰帝排球社的實力參差不齊,才向冰帝的會長提議和怒所打一場訓練賽,讓冰帝排球社的人見見世麵。我弟弟昨晚和我說了這件事,我本打算今天到社團了,再和您說的,但這不是出了夜久的事情嗎?我一時給忘記了。”
荒木順搖了搖頭說:“現在已經五月中旬了,離六月的東京都預選賽不遠了,沒時間讓他們去打這種沒有意義的訓練賽。”
“額……”石上康儀一噎,他其實有心理準備,荒木教練不會同意,畢竟冰帝的排球社沒什麼實力,對怒所來說沒什麼作用。但這是他弟弟第一次拜托他一件事情,石上康儀還想再努力一下,“冰帝方麵也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比較大,因此說是邀請怒所過去打一場訓練賽,實際上是指導賽,一方麵讓冰帝的排球社見見世麵,一方麵讓他們有一個努力的方向。”
石上康儀邊說,邊觀察著荒木順的臉色,看他還無動於衷,隻能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了,這要是還不行,他也沒招了。
“冰帝說,他們會承擔我們來往的交通問題,以及還有出場費。”石上康儀比了一個手勢,“還不少。”
荒木順聞言,嘴角抽搐,有些無語:“怒所的經費充足,不需要……”
“可白給得不香嗎?我們也不用全上首發隊員呀!可以讓一年級的新生練練手,一舉兩得。”石上康儀連忙打斷荒木教練拒絕的話,努力勸說。
荒木順無奈地看了眼石上康儀,終是沒有忍住,問了石上康儀,冰帝給的出場費是多少?等石上康儀爆出一個數後,饒是見過大場麵的荒木順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感慨冰帝出手闊綽,財大氣粗。
他思考了片刻,最後決定按石上康儀說的,讓一年級的新生去,隨便掙個不菲的出場費。
“那讓沢田秀二帶著幾個一年級的過去吧!風早、黑尾、鷲尾還有夜久,還差個主副攻,就讓二年級的二十山和保野去吧!他倆和沢田的關係一直挺不錯的,還有默契。”
“隻去三個二年級的嗎?”石上康儀問,“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們很傲慢呀!隻派出了一二年級的。”
荒木順順著石上康儀的話,思考,他派出的這個隊伍,恰恰沒有任何輕視冰帝的意思,這個配置是他想在六月底東京都預選賽上出場的陣容。看似出場的都是一二年級的,但實力其實並不弱,裡麵不僅有實力超強的風早,還有已經有大賽經驗的黑尾,以及攔網敏銳,基礎紮實的鷲尾,也就隻有夜久實力差一截。但是他既有天賦,還肯努力,隻是欠缺了點經驗,多打幾場比賽,想來很快便能追上來了。
但他知道這個隊伍配置強,但是彆人一看全是一二年級的也不好,於是荒木順最後又加上了一個人:“讓野村修也去吧!剛好可以替補夜久”
石上康儀接收到荒木教練最新的人員名單後,也沒有耽擱,第一時間去找他們了,通知他們這周有一場和冰帝的訓練賽。
“訓練賽!我居然能首發上場嗎?”夜久衛輔得知有訓練賽,且自己還是首發上場時,十分激動。
“不要妄自菲薄呀!夜久,你自由人挺強的。”野村修笑著拍了他的肩,“這次我給你當替補。”
“沢田,你知道冰帝嗎?”二十山紀由聽到陌生的學校,第一時間是問沢田秀二知不知道,畢竟之前比賽中,都沒有遇到或者是聽說過這個學校。
結果這個學校居然邀請他們去打訓練賽,而荒木教練居然答應了,這讓二十山紀由覺得不可思議。
“冰帝是一所貴族私立學校,占地麵積36845平方公尺,學校裡社團眾多,還有海外留學體係,隻是聽說之前冰帝的網球實力挺強的,這幾年也是落寞了,倒是排球社沒怎麼聽說過。”一旁的保野元司推了推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說。
“哇!不愧是靠譜的保野醬。”二十山紀由驚喜地看向保野元司。
“嘶——”保野元司被二十山紀由的稱呼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不滿地說,“二十山紀由,不要這麼喊我。”
二十山紀由聽到保野元司連名帶姓地喊他,立馬乖巧立正,手上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風早栗飯原安靜地看著這一幕,黑尾鐵朗卻偏要戳他一下:“風早,話說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作為隊友參加比賽吧!”
“嗯。”
黑尾鐵朗不滿,又戳了戳了他:“隻有一個‘嗯’嗎?風早,你一點都不激動嗎,也太冷淡了吧!”
風早栗飯原皺眉,看著來勁的黑尾鐵朗,冷冷地說:“小黑,你再戳是手指不想要了嗎?”
“哇!你好凶殘呀!”黑尾鐵朗狀似控訴道,轉身和鷲尾辰生勾肩搭背了,“鷲尾,就讓我們比比誰訓練賽中,攔下來的球最多。”
被留下的風早栗飯原看著黑尾鐵朗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了。
鷲尾辰生被黑尾鐵朗的所說的比賽,說動了心思,沒有猶豫地說:“比就比,不過最後肯定是我贏。”
“很囂張呀!鷲尾。”黑尾鐵朗摟著他脖子的手慢慢地加大了力氣。鷲尾辰生被夾了一個踉蹌。
“不會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現在先下手為強吧?”鷲尾辰生笑道。黑尾鐵朗為了不輸陣,鬆開了攬著的脖子。
“比賽時見真章吧!”黑尾鐵朗惡狠狠地下戰書。
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眾人在這個時候知道了訓練賽的事情,都在激動地討論著,隻有風早栗飯原歲月靜好,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