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去冰帝的打算後,石上康儀負責聯係對方,安排一個具體的時間,最後定在了這周的周六,土曜日。
到時候冰帝會派車來接,比賽結束再把人送回來。
之後兩天,風早栗飯原他們照常訓練,隻是相對應地增加了隊裡的對抗賽,希望他們能培養點默契。
周五,金曜日。
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剛到體育館,迎麵碰上了抱著箱子的石上康儀。
“風早,你來得剛好,你們的隊服做好了,可以選一下背號。”
“有10號嗎?”風早栗飯原說。
“有,等會你可以拿這個背號。”石上康儀說著,抱著箱子走了進去。
落後兩步的黑尾鐵朗悄聲說:“風早,你最想要的不是這個背號吧!”風早栗飯原挑眉,驚訝地看向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一副我早已看穿你了的表情,洋洋得意。
風早栗飯原沒有理他,在石上康儀的身後,走進了體育館,拿到了自己剛選好的背號。
“風早,你選擇10號,是有什麼含義嗎?”夜久衛輔拿著13號隊服問道。
風早栗飯原輕聲地說:“沒有什麼含義,隻是我生日是10月份的罷了。”他手上雖然拿著10號隊服,視線卻停在石上康儀的1號上。
風早栗飯原在心裡歎了口氣,雖然10號也很好,但他果然還是更喜歡1號,他做什麼都想爭個第一。可現在貿然選擇1號,他隻要想想後續的麻煩就頭疼,所以為了能清靜打球,還是先暫且放棄了1號隊服,退而求其次地選擇10號。
“你想要的1號吧!”
一直關注著風早栗飯原的黑尾鐵朗,發現風早栗飯原看了一眼石上康儀的背號後,肯定地對風早栗飯原說。
風早栗飯原暼了眼黑尾鐵朗,收起了隊服。
拿到隊服的夜久衛輔,幾乎是立刻換上了,他看風早栗飯原沒有換,反而收了起來,疑惑地問:“風早不換嗎?”
“拿回家洗過一遍,再穿。”
已經穿上隊服的夜久衛輔,看了自己身上的,又看了眼風早栗飯原收起來的衣服,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脫下來。
鷲尾辰生看著糾結的夜久衛輔,笑了聲:“穿就穿上了,穿回家再洗也是一樣的。”他轉頭看向黑尾鐵朗,發出邀請,“要一起換隊服嗎?”
黑尾鐵朗點頭,倆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去活動室換衣服,隻有夜久衛輔一個人大大咧咧地在體育館裡換了。
“哈哈哈……”野村修短促地笑了一聲後,寬慰夜久衛輔,“沒事,你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你。”
“真的?”夜久衛輔問。
野村修看著忍笑的眾人,違心地說:“真的。”
而風早栗飯原在放好了隊服,便雷打不動地找沢田秀二開始訓練了。沢田秀二見拿到隊服後的風早栗飯原,心情看上去也沒有什麼波動,也不和人多交流。
他忍不住問道:“風早君,拿到隊服了,都不開心的嗎?”
“沒有,我挺開心的。”風早栗飯原說著,嘴角微微勾起,想露出一個微笑。
沢田秀二卻根本不上當,乾脆利落道:“騙人,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的好吧!而且笑得太假了。”
“哎!”風早栗飯原歎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沢田秀二,“前輩,彼此心知肚明,留個台階不好嗎?何必刨根問底呢!”他也不是不高興,隻是覺得拿到隊服是必然的事情,因此少了點夜久他們拿到隊服的驚喜。
“哈!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根本一點都不服前輩們。”沢田秀二見戳破風早栗飯原的謊言,暗自得意。
“我會在之後的比賽中,讓你這家夥心服口服。”沢田秀二堅定地對風早栗飯原說。
風早栗飯原聳聳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前輩,該訓練了。”
沢田秀二在風早栗飯原的身後磨牙,但還是任勞任怨地上前給他拋球,什麼都要給訓練讓路。
訓練結束後,石上康儀又來通知了一遍,明天去冰帝的人,到校的時間還是和平時一樣,七點到校,之後進行晨跑,和冰帝約好的時間是早上九點。
“是,知道了!”眾人齊聲應道。
之後,眾人相互告彆,各自回家。
風早栗飯原回到家,便把今天新領到的隊服扔洗衣機裡洗了,然後用烘乾機烘乾,這樣不耽誤明天穿。
“小栗,你在洗衣服嗎?”聽到動靜的風早美禾子過來詢問。
“在洗排球社的隊服。”風早栗飯原解釋道。
風早美禾子頷首,又繼續去準備晚餐了,而風早栗飯原在衣服烘乾後,掛起來了,然後轉身去浴室裡衝澡。
土曜日。
風早栗飯原一行人,早已到了體育館,晨跑的一個小時也結束了,正在邊訓練邊等冰帝的車。
九點一到,石上康儀便進來通知眾人,冰帝的車已經到了,眾人隻要到校門口坐車就好了。
風早栗飯原聽到車到了,默默地扣下最後一個球,去體育館外的水龍頭,洗了臉和手,再用乾淨的手帕擦乾,最後在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新的口罩戴上。
風早栗飯原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剛好被黑尾鐵朗目睹了全過程,他看黑尾鐵朗盯著他看,下意識問:“你也要口罩嗎?”
黑尾鐵朗搖頭:“不,我不用。我隻是沒想到就算是這種時候,你也要收拾乾淨了才走。”
黑尾鐵朗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他隻是詫異,冰帝的車都在外麵了,其他前輩都收拾好東西走了,風早栗飯原還不慌不忙地把自己弄乾淨。
“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風早栗飯原反問,“你不覺得打完球,手上汗津津的、黏糊糊很難受嗎?能處理乾淨,為什麼不呢?”
隻用紙巾擦了擦的黑尾鐵朗,被風早栗飯原一形容,頓時覺得自己手上黏黏的,十分難受。但是這會他們已經快走到校門口了,也沒有時間給黑尾鐵朗去洗手了。
“額……”黑尾鐵朗尷尬地問,“風早,你有什麼可以洗手的東西嗎?我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手上黏糊糊的。”
“嗤——”風早栗飯原嗤笑地暼了眼黑尾鐵朗,但還是讓他把雙手攤開,在他的手上擠了點免洗手消毒凝膠。
“這是什麼?”黑尾鐵朗邊雙手互相搓著邊問。
“免洗手消毒凝膠。”
聽到名字後黑尾鐵朗感慨:“這是個好東西哎!有了這個是不是都不用洗手了。”
風早栗飯原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
“風早,黑尾彆聊了,前輩們都在等你們呢!”夜久衛輔扒著車門,對著他倆大聲喊道。
“這就來了。”黑尾鐵朗也高聲回道,又對風早栗飯原說,“我們快一點吧!前輩們等著急了。”
風早栗飯原頷首,加快了步伐。
待他們上了車後,司機沉默地啟動了車子。
這時車上的眾人開始了集體討伐他倆,問他們怎麼到得這麼慢,這時風早栗飯原不緊不慢地開始了他的沉默大法,又把黑尾鐵朗推了出去擋槍,讓前輩們的炮火對準了黑尾鐵朗,自己一個人閉目養神。
黑尾鐵朗隻好解釋,他們是有事耽誤了一會,才擺脫了前輩們的追問。
冰帝也位於東京,所以坐車過去沒用多少時間,司機便把風早栗飯原一行人拉到了冰帝的排球社所在的體育館門口。車都沒有停在校門口,直接一路暢行無阻地開到了目的地。
眾人從車上下來,看到了碩大無比的體育館,發出了貧窮的感慨:“這也太大了吧!”
怒所排球社日常活動的體育館也不小,但是和冰帝的一比,又顯得渺小了。但眾人轉念想到,怒所的排球館是不如他們的大,但是排球比他們厲害呀!所以最後還是怒所贏了。
一時間,也不覺得冰帝的體育館再大有什麼了不起的了。
“歡迎,歡迎!我是冰帝排球社的主將田內航,歡迎怒所的各位能來冰帝和我們打一局訓練賽。”
他們剛下車沒多久,冰帝排球社的主將田內航便從體育館裡出來了,看見他們到了,立刻熱情地上前迎接。
野村修作為唯一一名來冰帝的三年級生,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和田內航社交,雙方互相說著社交辭令,然後才走進了體育館裡。
周六的體育館裡除了冰帝自己社團的人外,旁邊的觀眾席還坐著幾個人,十分顯眼。
“這是?”野村修看著還有觀眾的訓練賽,不解地問。
田內航跟著野村修的視線望去,看到人後解釋道:“那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的會長跡部景吾和副會長石上文吾,畢竟這場訓練賽是他們幫我們邀請的,所以想過來看看。”
野村修這邊注意到他們,他們自然也看見了田內航帶進來的一行人。
“石上,這就是你推薦的怒所排球社嗎?”冰帝的會長跡部景吾問道。
石上文吾的眼鏡換成了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他推了推鏡框:“是,怒所是一支能打進全國的隊伍,這幾年成績也很出色,最差的成績便是全國四強,前年獲得了全國冠軍,去年是亞軍,今年的比賽還沒有開始,成績未知,但我覺得十有八九冠軍還是怒所。”
“他們這麼強的嗎?”剛回國的跡部景吾被怒所的成績鎮住了,可剛剛那批人看上去不像是經驗豐富的呀!
“是的,他們很強的。”石上文吾肯定道,視線卻定格在最後進來的風早栗飯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