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社的霸淩者(1 / 1)

排球日常 江上白鷺 5042 字 2個月前

風早栗飯原去商業街買口罩,買佐久早返評用著不錯是免洗手消毒凝膠,以及補充快用完的酒精噴霧和濕紙巾。

要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多,再叫上佐久早說他也要補充一二,於是風早栗飯原和他約好了今天的部活結束後,一起去買。

因此風早栗飯原在部活結束後,夜久衛輔又要整理器材室,於是他先一步走了。

等風早栗飯原和佐久早逛完街,各自買完東西回家後,他才通過黑尾鐵朗打過來的電話,知道了夜久衛輔遭受霸淩的事情。

風早栗飯原聽到這件事時,狠狠地皺起了眉,麵色陰沉,不理解為什麼連怒所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教練怎麼說。”風早栗飯原沉聲問道,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事已至此,隻怕教練會想息事寧人。

黑尾鐵朗也語氣凝重地說:“荒木教練說嚴肅處理,所有涉事人員退社、退學。”

風早栗飯原聽黑尾鐵朗說了荒木教練堅決的態度後,鬆了一口氣,荒木教練不打算息事寧人就好。於是打算先看看荒木教練的處理結果,他寧願荒廢三年不打球,也不想在一個烏煙瘴氣的社團裡,被裹足不前。

“夜久衛輔還好嗎?”風早栗飯原想到了被霸淩的夜久衛輔,關切地問黑尾鐵朗。

作為前世遭受過前輩欺淩的風早栗飯原,他對夜久衛輔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同身受。

“他看上去還好。”黑尾鐵朗說。

“我明天也安慰他一下。”風早栗飯原對黑尾鐵朗說。

驚得黑尾鐵朗把手機拿到眼前,又看了一眼通話人,才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也猶疑地問:“是風早本人吧?沒有被奪舍吧?”

電話這端的風早栗飯原聽到後,冷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暫時不想聽見黑尾鐵朗的聲音。難道他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嗎?

黑尾鐵朗看著掛斷的電話,思忖著,看來風早隻是麵上對夜久衛輔有點冷漠,實際上把他當朋友了嗎?風早是這麼容易接近的人嗎?

風早栗飯原掛斷電話後,便不再管黑尾鐵朗了,他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在路上遇到夜久衛輔的時候,風早栗飯原兌現了,昨天所說的安慰夜久衛輔。

“知道是誰乾的嗎?”

風早栗飯原的安慰也是硬核安慰,上來直奔重點。

夜久衛輔被風早栗飯原的問題,一瞬間問蒙了,他和黑尾鐵朗對視了一眼,黑尾鐵朗點頭,他又看了眼風早栗飯原,反應了過來,昨天發生的事情,黑尾已經和風早說過了。

他搖搖頭:“還不清楚,昨天回到家後,隻有石上前輩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處理結果一定會讓我滿意的,其他的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風早栗飯原聽後,暗道,那先看看社團的處理結果。

不過風早栗飯原最後還補上了句:“夜久同學,以後可以跟黑尾一樣,直接喊我風早。”

夜久衛輔驚訝地看著風早栗飯原,卻也沒有遲疑道:“風早,你也可以直接喊我夜久。”

“夜久。”

黑尾鐵朗欣慰地看著這一幕,頗有一種家裡的孩子終於長大懂事的感覺。

而風早栗飯原剛好看見了黑尾鐵朗用惡心的眼神看他:“小黑,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什麼離譜的想法,哼!!”風早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發出來幾聲威脅的冷哼聲。

黑尾鐵朗立馬轉移視線,擔心被風早栗飯原看穿了,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敷衍了過去。

等他們三人到了社團,便看見荒木教練也在,麵色嚴肅,旁邊站著的石上前輩,也沒有了往日親和的笑容,不苟言笑地站在荒木教練身邊。

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以及夜久衛輔互相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原因,他們默默地在隊伍裡站好。隊伍裡早到的鷲尾辰生不明所以,他悄悄地捅一下黑尾,小聲地問:“社團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荒木教練早上也在?”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黑尾鐵朗說。

不止鷲尾辰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也不明所以。早上的晨訓大部分時間都是跑步,平日裡石上康儀便可以帶著他們進行訓練了,因此荒木教練早上一般不出現在體育館,而今天荒木教練破天荒地出現了,眾人知道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混在人群中,有幾個新生臉色鐵青,神情慌張,尤其是看到夜久衛輔跟著風早栗飯原還有黑尾鐵朗出現時,更是冷汗直流。

“南口,你早上沒有去給夜久衛輔開門嗎?”有人悄聲問南口和男。被點名的南口和男渾身一僵,嘴巴上下開合著,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他還能說什麼?說他們已經暴露了?說他早上偷偷地過來開門時,被荒木教練和石上前輩,守株待兔抓了個正著?南口和男知道他們已經完了,不像其他幾個人還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被發現。

“南口,山本,竹生。”

七點時間一到,荒木順見眾人也到齊了,冷冷地點了三個人的姓名。

點名的三個人,除了南口和男做好了心理準備,其他的兩個人,還想著垂死掙紮,被荒木教練喊出來後,張口想為自己辯駁。

卻被荒木教練冷酷的眼神,定在了原地,狡辯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心虛地低下了頭。

荒木順看他們心虛的表情便知道絕對沒有冤枉他們,冷聲道:“看來你們也承認,你們做的事情,現在既然事發了,社團自然是留不下你們了,你們今天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人吧!我會找時間去你們的班主任說,你們被社團勸退的原因,至於你們班主任會怎麼處理,我就管不著了。”

這下三人是徹底地慌了,被社團勸退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換一個社團,但是被老師知道了,說不準會聯係家長,甚至是被退學。他們想開口求情,但是看著荒木順冷酷的眼神,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說不出求情的話來。

荒木順見他們懦弱的樣子,在心裡十萬個看不上他們,霸淩彆人的時候,都很積極,千不怕萬不怕。現在都死到臨頭了,又是退社又有可能麵臨退學,還在乎彆人的眼光,明明心裡很怕、很慌,卻還礙於麵子,連為自己求情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他揮手打發了他們:“你們走吧!彆讓我再看見你們。”

等三人磨磨蹭蹭地走了,荒木順解決了這件事情後,也離開了社團,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石上康儀了。

荒木教練走後,石上康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眾人說清楚了。

這讓還留下來的幾個新人,其中一個人驚訝地道:“他們真的乾了?”

說這話的小岸潤剛說出口,便覺得要糟,果然他說完,石上康儀的目光便瞬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他著急忙慌地解釋:“我是在社團休息的時候,聽到過他們說要給夜久同學一個教訓的事情,但我以為他們這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們會真的乾。”

“你沒有參與吧!”石上康儀冷聲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和他們也不熟,隻聽他們說過一次,後來他們再說什麼話,便會背著人了,我也沒有再聽到過類似的話了。”被厲聲質問的小岸潤立馬撇清自己的關係。

石上康儀這才沒有再關注他,而是看向了眾人轉達了荒木教練的意思:“荒木教練說了,這件事情很惡劣,以後社團會堅決杜絕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一旦出現,絕對不會輕饒。”

“解散!各自自由訓練。”石上康儀最後解散了眾人,晨跑也取消。

“夜久,你沒事吧!”帶著夜久衛輔訓練了一段時間的野村修,解散後的第一時間,關切地詢問夜久衛輔。

“野村前輩,我沒事。我沒有被關多久,黑尾便發現了我,把我救了出來。”夜久衛輔笑著對野村修說。

“你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辛苦你了,遇到這種事情。”保野元司看出來夜久衛輔的強顏歡笑,出言讓他不必勉強自己。還拉走了想往前湊的二十山紀由,他知道二十山隻是單純地想上前安慰後輩,但他怕二十山好心辦壞事。

風早栗飯原見還有人想上前安慰夜久衛輔,而夜久衛輔勉為其難的樣子,淡淡地說:“跑步吧!把取消的晨跑補上。”

夜久衛輔一聽,雙眼一亮,立馬對想要安慰他的前輩們:“前輩,我先跑步去了,回見。”說完,跟上了已經跑了幾步的風早栗飯原。

不需要言語,黑尾鐵朗也默契地跟了上前,而終於知道事情原委的鷲尾辰生見狀,也跟了上去,新生中他隻跟他們熟一點,其他人也說不上什麼話。

一行人跑遠了後,夜久衛輔才舒了一口氣:“我知道,剛才前輩們隻是好心想安慰我,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什麼事情了……”

“真的沒什麼事了嗎?”風早栗飯原打斷了夜久衛輔的話,反問道。夜久衛輔沒料到風早栗飯原會突然反問,以至於他準備好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後,之後也沒有心情再接著往下說了。

風早栗飯原見夜久衛輔沉默,沉思片刻,突然停下腳步,笑著問他:“想自己報仇嗎?”

夜久衛輔遲疑地看了眼風早栗飯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黑尾鐵朗卻有點隱約地猜測。

“風早,是什麼意思?”夜久衛輔問。

“自然是打他們一頓了。”

“不行不行,那被他們舉報了怎麼辦?”夜久衛輔連連搖頭,黑尾鐵朗也不讚同地看著風早栗飯原。

隻有鷲尾辰生一直在狀況外,淡定地說:“不被發現是我們打的不就行了。”

風早栗飯原認同地看了眼鷲尾辰生,繼續說:“我們可以在放學的時候,套他們麻袋,這樣沒人知道是我們打的,即便他們懷疑也找不到絲毫證據。”

“可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黑尾鐵朗還是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風早栗飯原知道黑尾鐵朗在猶豫什麼,他淡淡地說:“我們不霸淩彆人,隻反擊霸淩我們的人。”他給這件事,定了性,又問夜久衛輔,“你隻要說想不想打他們一頓?”

“我想。”

隨著夜久衛輔的‘我想’,事情便這麼定下來了,反霸淩小組正式成立。

其中風早栗飯原,他負責解決麻袋的問題,剩下的三個人負責調查他們放學路線,以便提前偵查路線,做好埋伏。

放學後,四個人臉上都戴著一個風早栗飯原友情提供的口罩,遮住了大半的臉龐,早早地埋伏在了三個霸淩者的必經之路。

在他們剛低眉順眼地露頭後,風早一馬當先,直接用麻袋套住了一個人,黑尾和鷲尾也緊隨其後,一人套住了一個人。

“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風早栗飯原他們看著被套住的三人,既沒有理睬他們,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對著麻袋裡人一頓拳打腳踢,他們也知道人不能打壞了,所以隻往肉多的地方打,避免了要害位置。

打了十幾分鐘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感覺差不多了,便放過他們,撤了。

打完人後,風早栗飯原看著心情不錯的夜久衛輔說:“這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夜久衛輔點頭,後又嚴肅地說:“其實我昨天就想明白了,排球是簡單而純粹的,隻是打排球的人複雜難懂而已,我隻要專注於排球便好了。”

黑尾鐵朗用力地拍了一下風早栗飯原的背,說:“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夜久,這麼做,我一直以為你是麵冷心硬的人,卻沒想我還是誤解了你,原來風早你是麵冷心熱呀!”

風早栗飯原被黑尾鐵朗拍得一個踉蹌,他怒瞪了眼黑尾,沉默了。

為了夜久嗎?有部分原因吧!但更多還是他自己看不慣這種事情發生,無論是前輩對後輩的欺淩,還是同輩間的霸淩,在風早栗飯原這裡都是深惡痛絕的事情。

他今天一反常態做了這件事,說是為了夜久衛輔,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紀念前世那個孤獨的一個人反抗著前輩們的自己。

當時的他孤立無援,現在卻不想讓夜久衛輔一個人自我消化。

霸淩者終將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