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淩的夜久君(1 / 1)

排球日常 江上白鷺 3823 字 2個月前

第二天早上部活時,沢田秀二看著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風早栗飯原,有些失語。

“不至於戴著口罩吧!”

風早栗飯原沒有理他,安靜地在隊伍裡站好,準備晨跑。

“風早,今天怎麼戴起口罩了?而且這個口罩的樣式很眼熟呀!”黑尾鐵朗拍著風早栗飯原的肩問道。

他昨晚睡得太遲了,以至於早上沒有早起,也就不可能在路上碰見風早栗飯原,這會看見了他的新造型自然忍不住發問。

“佐久早推薦給我的。”風早栗飯原說完,思緒回到了昨天晚上。

當時他結束部活回到家,想起怒所排球社的人員眾多,各種汗味、腳臭味混在一起簡直像是生物炸彈。

於是破天荒地風早栗飯原回到家,沒有第一時間洗澡,而是給佐久早聖臣打了個電話。

“喂!佐久早嗎?我是風早。”

風早栗飯原打電話主要是想詢問他日常用的是什麼口罩,打算日後出行也要隨身攜帶口罩。

“這裡是佐久早,風早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佐久早問道。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想問問佐久早,你平時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口罩,我打算買一點常備著。”

“風早前輩,之前不是不戴口罩的嗎?”

風早栗飯原隻好解釋道:“怒所排球社的人太多了,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令人難以接受,所以這才向佐久早請教一下,有什麼好用的口罩嗎?”

佐久早聖臣被最後一句的請教,弄得不太好意思,他支吾了半天後說:“口罩是xx牌子的,這個牌子的口罩舒適、透氣,還物美價廉。”

風早栗飯原聽到牌子的名字後,重複念了兩遍用來記住這個牌子,他也順便向佐久早推薦了一個產品。

“我前兩天看到了一款免洗手消毒凝膠,看廣告語感覺還不錯,但是我還沒有買,你可以先買來試試看。”

“好的,風早前輩,我用過之後會給你說一下我的使用觀感。”佐久早認真地保證著。

風早栗飯原聽著佐久早的一本正經,輕笑道:“好,佐久早,我等著你的使用觀感。”

佐久早不明白風早栗飯原怎麼突然笑了,但他想到一件事兒:“風早前輩,我現在給你送一些口罩吧!這個口罩隻能在商場裡買到,這個點商場已經關門了,你明天還有部活,肯定要用。”

“不用了,我再忍一天,明天部活結束後,第一時間去買。”風早栗飯原出言婉拒了,現在天還不是很熱,他還能再忍耐一天。

但佐久早沒有聽,隻說了句:“風早前輩等我。”便掛斷了電話。

於是第二天,風早栗飯原如願地戴著口罩參加部活了。

時間回到現在,黑尾鐵朗聽見風早栗飯原口罩是佐久早推薦的,便懂了為什麼口罩上去這麼眼熟了。他隻是覺得風早栗飯原晚上還去便利店買口罩,太麻煩了,但絕不會想到口罩是佐久早送過來的。

早上的部活,隻有一個半小時,其中一個小時用來長跑,剩下的半個小時用來自由訓練。

因為昨天荒木教練的安排,現在風早栗飯原幾個人便和二三年級的人一起訓練。

風早栗飯原的實力,新生們有目共睹。黑尾鐵朗也不算無名之輩,國小好歹打過全國性質的比賽,也獲得過最佳選手獎。鷲尾辰生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他個子高,人高馬大的,也不是新手,攔網技術也可以。

隻有夜久衛輔,新生們對他很不滿。覺得他無非是之前抱團的時候,抱了個好大腿,所以在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可以跟前輩們一起練習的時候,才會把他給捎帶上了。明明隻是一個新手,個子也不高,卻好運地和前輩混在了一起。

一開始還隻是背著夜久衛輔說些酸言酸語,而夜久衛輔不是跟著三年級的前輩野村修一起學習自由人的技巧,便是跟著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一起訓練接球的能力,一直都沒有聽到這些對他不滿的話。

於是更加憤憤不平的新生,直接付諸了行動。

在幾天後的一次部活結束時,輪到夜久衛輔按照石上康儀安排的排班表整理器材室時,被新生直接鎖在了裡麵。

他們鎖住夜久衛輔時,還沾沾自喜。

今天輪到夜久衛輔整理器材室,所以他是最晚走的人,他們肯定能鎖他一晚,保管沒有人發現。等明早再偷偷過來打開就好了。

他們能這麼篤定,是因為他們看見風早栗飯原,已經走了。風早都走了,黑尾鐵朗肯定也跟著走了。

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夜久衛輔忘記和黑尾鐵朗說,部活結束後不和他一起回家了。以至於黑尾鐵朗以為夜久衛輔能很快整理好器材室,於是沒有先走,反而在排球館裡等他。

風早栗飯原要去商業街買東西,因此沒有等夜久衛輔,先走了,留黑尾鐵朗一個人等他。

可黑尾鐵朗久等不來夜久衛輔,於是心生疑竇地去找他,隨即發現了被鎖起的夜久衛輔。

“夜久,你在裡麵嗎?”黑尾鐵朗焦急地大聲喊著。

“是小黑嗎?我在這裡,我剛剛已經喊了半天了,都沒有人聽見。”夜久衛輔語帶哭腔地說著。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鑰匙開門。”黑尾鐵朗聽著夜久衛輔的哭聲,卻沒有時間安慰他,他要先找還在學校裡的老師借電話,找主將或者是教練找鑰匙開門。

而且夜久衛輔被鎖在器材室的事情也很惡劣,這完全就是霸淩,也必須通知他們。

好在石上康儀的家在學校附近,並不遠他在接到黑尾鐵朗的電話後,立馬趕了過來,把夜久衛輔從器材室放了出去。

“知道是誰乾的嗎?”石上康儀沉著一張臉問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看夜久一直沒有出來,不放心才過來找他的,當時他已經被鎖了好一會了,我並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夜久衛輔這會情緒穩定下來了,他去洗了臉後過來,也是搖頭:“我當時正在低頭擦排球,隻聽到了“哐”的一聲,門被關上的聲音,並沒有看見人,等發現的時候,門已經被鎖上了。”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給夜久一個交代的。”

匆匆趕來的荒木教練,對夜久衛輔保證道。

“荒木教練!”“荒木教練!”

石上康儀和黑尾鐵朗齊聲喊道。

荒木順鐵青著臉,麵色難看,但還是拍了拍黑尾鐵朗的肩膀,誇道:“你做得很好,幸虧你發現得及時,要不然人真的被關一晚上,指不定出什麼事情。”

而後他拉著夜久衛輔的手:“我向你保證,一定嚴肅處理這件事,一旦查到相關人員,全部退社處理,主犯酌情看是否需要學校勸退。”

“唉!”荒木順歎了口氣,“我執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惡劣的事情。”

隨後荒木順隻留下了石上康儀,讓黑尾鐵朗陪著夜久衛輔先回家,這件事要先查一下,明天再看看要怎麼處理。

黑尾鐵朗也知道事發突然,一時半會理不清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於是同意了先陪夜久衛輔回家。

路上夜久衛輔一直在沉默,良久他才開口說:“我不理解,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黑尾鐵朗實話實說,他也理解不了那些人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因此這個時候他不能準確地給夜久衛輔一個答案。

但他隻問了夜久衛輔一個問題:“你接到風早的球時,開心嗎?”

“開心呀!”夜久衛輔說話的聲音,下意識地拔高了,“風早的發球,扣球那麼難接,我現在也隻偶爾能接起來幾個,但每接起來一個,便覺得自己多喜歡一點自由人這個位置。”

夜久衛輔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直到連尾音都消失在空氣中。

“那你打排球,打到它什麼時候讓你再也不會開心時你就不打了。”

“你呢?為什麼打球呢!”

“一開始隻是因為能把球扣過網的成就感,後來遇見風早,被他的排球技術所折服,想著為什麼都是同齡人,他卻能這麼厲害。想和他同台競技,想在比賽中打敗他,於是磨礪自己的技術,加強自己的訓練,追逐著他,渴望著有一天能打敗他。”

“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啊?”夜久衛輔遊移不定。

“我們關係是不錯呀!但這並不妨礙我把他當成對手,趁著現在還是隊友,我可要認真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爭取早日找到他的弱點,然後一擊即潰。”黑尾鐵朗笑著道出了自己的打算,“你可不能告密,我正在研究他。”

夜久衛輔頭把搖成了撥浪鼓似的:“我肯定保密。”

而後他低聲說道:“你說這件事,最後會怎麼處理。”

“退社,退學!沒有彆的路可以走了。”黑尾鐵朗收起了笑意,冷酷地道。

“那我還能和你們一起訓練嗎?”

“為什麼不呢?你喜歡自由人不是嗎?剛好你在上麵還有點天賦不是嗎?為什麼要因為彆人而猶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