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1 / 1)

因為晚上還要去星期八駐唱,林深睡前怕自己睡過頭,所以定了個鬨鐘。

枕頭上的手機響起,林深摸了過去,關閉鬨鈴。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溫度降下去了。

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

林深偏頭看向懷裡睡得比她沉的謝安衾,嘴角微微勾起。

她慢慢抽出手臂,小心翼翼的走下床,去了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

床邊的置物架裡的手機傳來震動,謝安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夏桉”。

她坐起來,看著旁邊的林深沒影了,衛生間傳來水聲,應該是在洗澡。

謝安衾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睡得還挺香。

她打了個哈欠,接通夏桉的電話,“喂?”

夏桉聽著聲音,納悶道:“你這是才睡醒?”

謝安衾看了眼手機,已經6點25,外麵天色都暗了。

竟然睡了這麼久?!

“嗯,午休了一會兒,你打電話什麼事?”

夏桉的聲音突然變小,“你現在在哪呢?”

謝安衾環顧一圈,微妙的回複了一句,“...在家。”

“那就行,”夏桉說,“你記不記得呂博?”

謝安衾想了想,“是做建材的那個呂總?”

“對對對,就是他,那小子長得還不錯,白白/嫩嫩又眉清目秀的,還特彆愛八卦,賊自來熟那個。”

謝安衾挑眉,“他不會在追求你吧?”

“我喜歡女的,他喜歡男的,我倆咋能湊到一塊呢?”夏桉無語,“又不是玩4愛。”

“那你突然提起他乾嘛?你們最近有合作?”謝安衾想了想,“我記得你要擴建酒莊來著。”

“哎呀,我提起他不是因為正經事兒,不然我能這麼著急火燎給你打電話嘛。”

謝安衾聽到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她走下床,也想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那你直接說重點。”

“這不是你老打岔我嘛?”夏桉深吸一口氣,“呂博是個gay,這是咱們都知道的,這幾天他來了京城談生意,昨晚拉了幾個人一起去酒吧玩玩,也叫了我,我不想著最近要擴建酒莊,也就過去赴約了,結果我一過去,好家夥,一幫gay子裡就我一個姬崽,這局讓他組的稀碎。”

謝安衾樂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酒桌上,這幾個gay子喝了幾杯酒就開始胡咧咧,說自己最近睡到了什麼什麼極品,我一開始也就是聽個樂嗬,結果呂博說他最近剛睡到一個從法國來的華裔。”

謝安衾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麼?”夏桉繼續說,“然後我就多嘴問了一句,那呂博酒精上頭,這孩子就把所有東西全都禿嚕出來了,那個來自法國的華裔就是岑雪的男友,周瞻!”

“呂博來京城住的酒店就是你家對麵的那個星悅酒店!這兩人在酒店碰上,gay直響,直接王八瞅綠豆,看對眼了,當天就特麼上床了!呂博還說周瞻技術不錯,一看就是玩的花的。”

謝安衾瞬間火冒三丈,她咬牙切齒道:“呂博現在還在京城嗎?”

夏桉也氣憤不已,“本來他今天要回長海的,被我給扣住了,你直接來博海區的星悅酒店。”

“好,我馬上來。”

“嗯,我等你。”

謝安衾掛斷電話,穿上鞋,聽到衛生間被打開。

她看到林深走出來,眸光閃了閃,“有點急事,我得先走了。”

林深擦著頭發,“好。”

“藥繼續吃,”謝安衾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囑咐了一句,“把頭發吹乾,彆再著涼了。”

“好。”

謝安衾拿過手機給林深了個紅包過去,“我給你發了個紅包,晚上吃點有營養的,補補。”

“好。”

謝安衾聽她這麼懂事,心裡隱隱有些不舍,她走過去,抬手摸了摸林深的額頭,“還行,要是晚上還燒,就得去醫院看看。”

林深看著她,“那你會陪我去嗎?”

謝安衾移開視線,“事情緊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決,要是錢不夠花,你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林深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

林深看著謝安衾急匆匆的離開了寢室。

林深把毛巾掛在陽台上晾著,她看向窗外,見謝安衾快步上車,駛離校園。

她露出一個隱含深意的笑容,“看樣子劇情線已經走到周瞻約/炮的時間點了。”

係統:【是的。】

林深眸色晦暗幽深,淡淡道:“周瞻約/炮,背叛岑雪,岑雪傷心欲絕,脆弱無助,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這種好時機多適合後來居上啊。”

係統看了眼林深,覺得她怪怪的,問:【你還好嗎?】

林深扭了扭脖子,發出幾聲清脆的聲,“挺好的,燒退了,我又恢複了金剛不壞之身。”

係統:【...】

林深拿過手機,發現謝安衾給她發了兩個紅包。

第一個紅包是在中午的時候,可能是發現她沒接她電話,故意拿紅包試探她。

第二個紅包是謝安衾剛剛發的,點開一看,6666,寓意挺好的。

林深不是原主,收紅包收的理所當然。

她換了一件衣服,打算去吃點好的晚餐再去星期八上班。

補補身體。

——

謝安衾猛踩油門,從南藝趕到星悅酒店。

夏桉把呂博的房間號發來,她快步走到1201,門沒鎖,直接推門進去。

入目便是夏桉和呂博各坐床頭床尾,呂博委委屈屈的,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捂著裸/露的上身,警惕的看著夏桉。

夏桉盤腿而坐,雙手掐腰,一臉煞氣的看著呂博,仿佛呂博要是敢哭唧唧,她就敢一巴掌呼過去。

“你倆乾嘛呢?”

呂博見到謝安衾,就像見到青天大老爺似得,直接跳下床,跑到謝安衾旁邊哭訴,“她..她..她扒我衣服..辱我清白..”

謝安衾:“...”

夏桉白眼一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身上的印子,還特麼有個屁清白?”

呂博:“...”

謝安衾看著呂博上半身,白白/嫩嫩的皮膚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吻痕和...咬痕。

“他衣服呢?”謝安衾問夏桉。

夏桉從屁/股底下抽出一件白T恤,給呂博扔了過去,“穿上。”

呂博立馬穿好,嘟嘟囔囔:“還不是你給我扒下來的。”

“行了,彆跟個娘們似得,”夏桉抬抬下巴,“把那天的事情和安衾好好說一遍,必須事無巨細,不然咱們以後朋友沒得做。”

呂博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向謝安衾,抓了一把頭發,一臉煩躁:“真是的,我哪知道那華裔是你朋友的男朋友,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和他睡啊,我這人約/炮也是有底線的,絕不插足彆人的感情。”

“我相信你的為人,”謝安衾坐在夏桉旁邊,看著呂博,“你能跟我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呂博歎了口氣:“這事就發生在前天,我入住這家酒店,出來吃午飯的時候,在酒店餐廳遇到了你們說的那個叫...周瞻的華裔,我看人還是挺準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周瞻性取向和我一樣,我們不小心對視好幾次,後麵就隔著桌子一起吃飯,順便又用眼睛調了..調一下情。”

呂博見謝安衾的臉色越來越沉,吞了吞喉嚨,“然後我們吃完飯,一起坐電梯上樓,他主動和我說的話,他說他叫艾瑞克,現在看來應該是個假名,他說自己來自法國,來京城遊玩,還請我去房間裡喝杯下午茶。”

“這種邀請不言而喻,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沒必要裝矜持,我也是看中了他的身材和長相,想著能和這樣的男人...乾一炮肯定很爽,就去赴約了,之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謝安衾眸子裡麵透露著深寒,“這酒店有監控嗎?”

“有的,”夏桉起身,“我去找經理,花點錢就能搞定。”

呂博弱弱舉手,“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

夏桉看他:“你什麼意思?”

呂博尷尬一笑:“我手機裡有我和他的床照,本來昨晚想在酒局展示的,那時候不是手機沒電了嘛,就沒給你們看。”

謝安衾擰眉:“那你能給我嗎?我花錢買也行,價格你定。”

“不用花錢,我這不是成壞人了嘛?白給當然是可以,”呂博眼睛一轉兒,看向夏桉,“夏姐,我記得你那個酒莊是不是打算擴建啊?”

夏桉被逗笑了,“你還敢威脅我?”

呂博賠笑:“我哪敢啊?我就是想要一個可以服務夏姐的機會,想著夏姐記著我的好。”

“嘖,把照片發過來,”夏桉沒好氣的說,“我要是不想著你的好,昨晚酒局我都不會去的。”

呂博一聽,樂了起來,拿過手機就把昨天拍的幾張照片發給夏桉。

“喏,我一共拍了四張,”呂博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還有一張是我倆裸著的,就..就不給你們發過去汙眼睛了。”

夏桉看著發過來的照片,眉頭越皺越緊,這照片尺度著實有點辣眼睛。

她遞過去給謝安衾看,吐出一口惡氣,說:“這照片要是給岑雪看,都能給她氣昏過去!”

謝安衾看著照片裡交纏的身體,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讓人瑟瑟發抖,幽暗的眼底蘊著驚濤駭浪。